[骑猪追帅哥]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去这个地址。
温枝雾将自己家位置发送给苏言
苏言看到她发来的信息，下意识的将屏幕关掉
“怎么，金主发信息要你去干什么？”
周美群看苏言的脸色有些青
她拍了拍苏言的肩膀，
“这行做这种事是很正常的，你要是抱上了这个大腿以后的飞黄腾达可就别忘了我 啊！”
苏言只觉得周美群拍在肩上的那只手重逾千斤，
带着恶心的粘腻感，像是甩不脱的泥沼。
他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胃里一阵翻滚。
那句“抱上大腿”的暗示赤裸裸地摊在面前，像揭开了一块腐烂的疮疤，
让他从里到外都泛着恶心。
他垂着眼，视线落在被自己下意识关掉的手机屏幕上，
那里一片漆黑，映出他此刻青白难看的脸色。
可那片黑暗里，又仿佛固执地浮现出刚刚瞥见的那一行字
**[骑猪追帅哥]发送了一个地址，她是要我做什么难道真如周姐说的那样？
“嗯？”
周美群见他僵着不动，只是死死盯着黑屏的手机，
语气里带上了明显的不耐烦和催促，
“发什么愣呢？赶紧回信息啊！人家金主等着呢！
这种时候还装什么清高？机会可不等人！”
她凑近了些，压低的声音里混杂着浓烈的香水味和算计的精明：
“想想你妹妹，苏言。手术费只是开始，
后面还有康复，还有营养……哪一样不是钱堆出来的？
现在有人愿意砸钱捧你，愿意‘买’你的时间，那是你的福气！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福气？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苏言的耳膜。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尖锐的刺痛感勉强压下喉咙口涌上的腥甜。
他当然知道钱有多重要，重要到可以压弯他的脊梁，
重要到可以让他在镜头前强颜欢笑，忍受那些或油腻或轻佻的调笑。
可这种被明码标价、如同货物般被“买断”的“福气”，
带着周美群口中“任何要求都应下”的潜台词，
让他浑身血液都几乎要逆流。
周美群看他迟迟不回信息，夺走他手里的手机
点开对话框
“苏言，这个地址可是顶级的小区，今晚你就好好休息”
她指甲敲打着屏幕回复着
[海盐苏打]姐姐，我会好好休息的，
你要我穿什么样的衣服过去呀苏苏一定会好好听主人的话
[骑猪追帅哥]那就那天晚上的女仆装，不用发信息给我我会看监控的
周美群看到这句话，心想有钱人就是会玩啊
“苏言，我已经帮你回复了”
她伸手将那一排衣服中拿出女仆装的套装
“你的主人好这口，明天就带这套过去。”
苏言的目光死死钉在那套女仆装上。
白色蕾丝花边簇拥着领口和袖口，裙摆是蓬松的黑色短褶，
配套的还有纯白围裙和带着蕾丝发带的头饰。
它被周美群拎在手里，轻飘飘的布料在灯光下晃动着，像一面屈辱的旗帜。
“拿着啊！”
周美群不由分说地将衣服塞进他怀里，
冰凉的缎带擦过他的手腕，激起一阵战栗，
“这可是你‘主人’钦点的战袍。明天给我穿得精神点，
拿出你直播时哄粉丝的劲儿来！记住，人家花了钱的，
你就是商品，服务态度就是你的包装！”
怀里的布料柔软得令人作呕，带着廉价香水和仓库灰尘混合的味道。
苏言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四肢百骸都僵硬了。
周美群后面絮絮叨叨的叮嘱，什么“机灵点”、
“把握机会”、“前途无量”，都变成了嗡嗡的背景噪音。
他眼前只有那片刺目的白色蕾丝，它们扭曲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勒紧他的脖子。
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陷掌心，
试图用尖锐的痛感压制住翻涌的恶心和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嘶吼。
为了琪琪……他一遍遍在心底默念。
这三个字像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
却又成了此刻唯一能支撑他不至于倒下的支柱。
周美群似乎终于满意了，扭着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离开了，
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堆满直播道具和廉价服装的房间里，
像一尊被遗弃的提线木偶，怀抱着那套即将成为他牢笼的服饰。
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一条冰冷的光带。
他拿着手机，屏幕那边的人再也没有发来任何信息。
关闭手机，苏言离开公司去往医院，一路上心不在焉。
温枝雾为了不暴露自己，只能发这样的信息。
看来他的公司压榨得很厉害，这样的条件也能答应下来，肯定不是什么好公司。
清晨。
温枝雾打开手机里的监控摄像头，看到苏言已经按时进了自己家。
她发信息给苏言：
“衣服带了吗？把它穿上。”
她盯着摄像头，看他四处找卫生间的样子有些想笑。
“卫生间在前边右手边。”
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温枝雾盯着屏幕的笑容被沈砚清看在眼里。
“一大早就盯着屏幕这么开心，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温枝雾心虚地将手机盖在桌面。
“乐巧说她已经到学校了，我还没出发，感觉有点罪过。”
沈砚清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把早餐吃完，我送你过去。”
温枝雾含糊地“嗯”了一声，心跳却很快。
她端起豆浆喝了几口，试图压下心虚，
目光总忍不住瞟向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机，
仿佛能看到卫生间里苏言正沉默地换上那套女仆装。
她想象着他系上背后的带子，蓬松的裙摆可能不合身地晃荡着，
还有那顶蕾丝发带……她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沉重的抗拒。
“怎么，今天的豆浆味道不对？”
沈砚清的声音响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落在她脸上。
温枝雾猛地回神，差点呛到，连忙摇头：
“没，没有，很好喝。”
她低下头，快速吃掉剩下的三明治。
沈砚清没再追问，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阳光落在他眼里，目光温和却似乎能穿透她。
他拿起餐巾擦嘴角，放下时指尖无意掠过温枝雾放在桌上的手背。
她像被烫到般缩回了手。
沈砚清眉梢微动，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和低垂的眼睫。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端起咖啡：
“不急，慢慢吃。乐巧起得早，让她在工作室等你一会应该没事的。”
他喝了一口咖啡，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那只安静的手机。
【苏言好感度上升两个点，好感度目前32，
24小时强制任务提前取消请宿主完成攻略任务！】
机械式的声音传出而后又恢复了恋恋正常的声音
【宿主宿主，好感度有进度了，你可以自由攻略了！这段时间我要升级系统了宿主你不要想我！】
“升级了能给我送装备吗？”
【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