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尊：万域神塔护苍生
第二世·星海新章
六源防护舰在星海深处航行了两个半月，舰身外的五力防护层始终泛着稳定的光——金银色的混沌之芯光流裹着雷、晶、灵三脉之力，将沿途撞来的星尘碎片尽数弹开，连偶尔出现的小型空间裂缝，都无法在防护层上留下一丝痕迹。
艾拉坐在舰桥角落，怀里捧着那个装着混沌净化苗的小布包。苗芽已经长到了半尺高，之前顶着的金色花苞，此刻正微微颤动，像随时都会绽放。她每天都会用生命光流和混沌之芯的余温滋养，连睡觉都把布包抱在怀里，生怕出一点差错。
“快了快了，”艾拉轻轻摸了摸花苞，语气里满是期待，“再等半个月，咱们就能到灵源域，说不定到时候你就能开花了，到时候让你看看灵源域的灵植，肯定比咱们见过的都好看。”
林霄靠在控制台旁，看着多元之心上的金色印记——印记指引的灵源域方向越来越清晰，甚至能通过印记，隐约感知到一缕极淡的灵源气息，温暖而鲜活，像刚发芽的灵植，充满了生机。“铁凝，还有多久能到灵源域？”他转头问道。
铁凝盯着雷达屏幕，机械眼的光芒随着数据流闪烁：“按照当前速度，还有十天！不过雷达显示，前方三百里，有一片‘星浪区’，星浪里裹着浓郁的灵源气息，却也有异常的能量波动，可能藏着危险，要不要绕路走？”
“星浪区？”雾老立刻凑过来，翻出古籍里的星图，对照着雷达画面，“古籍里提到过这种星浪，是灵源气息汇聚过多，与星尘交织形成的，看起来像海上的浪，实则藏着‘灵源涡’，一旦被卷进去，舰艇会被灵源气息包裹，仪器会失灵，甚至连本源之力都会被暂时压制。”
“压制本源之力？”冥霜皱起眉，握紧了狱雷斧，“那要是绕路，会多花多久？”
“至少半个月，”铁凝摇头，“而且绕路的话，会经过一片‘无星区’，那里连星尘都没有，探测仪无法定位，很容易迷路。”
林霄沉默片刻，伸手摸了摸多元之心上的印记——印记在感知到星浪区的灵源气息后，竟微微发热，像是在提示他，星浪区里藏着与灵源域相关的线索。“不绕路，”他做出决定，“星浪区里有灵源气息，说不定藏着灵源域的‘入口钥匙’，而且我们有五力防护层，就算遇到灵源涡，也能撑住。铁凝，你调整舰艇的防护参数，将灵脉之力的占比提高，用来抵御灵源气息的压制；艾拉，你让净化苗做好准备，要是灵源气息过于浓郁，就用它的光流中和；冥霜和墨影姐妹，守在舰首和舰尾，一旦遇到灵源涡，就用雷力和暗影之力稳住舰身。”
“收到！”众人立刻行动起来。
防护舰缓缓调整方向，朝着星浪区驶去。越靠近星浪区，窗外的景象越奇特——原本分散的星尘，渐渐汇聚成淡绿色的“浪涛”，一波波在星海间翻滚，浪尖上泛着细小的灵源光粒，像碎钻一样闪着光，远远看去，像一片绿色的星海海洋，格外壮观。
可没人敢放松警惕——星浪看似柔和，却藏着致命的危险。铁凝将灵脉之力的占比调到最高，防护层上的淡灰迷雾光流变得更浓，与绿色星浪碰撞时，发出“滋滋”的轻响，将多余的灵源气息尽数挡在外面；艾拉将净化苗的光流调至微弱，让苗芽轻轻吸收周围的灵源气息，既不会被气息压制，又能提前适应灵源环境；冥霜和墨影姐妹则握紧武器，目光紧紧盯着窗外的星浪，不敢有丝毫懈怠。
“还有五十里到星浪区核心！”铁凝突然大喊，雷达屏幕上，出现了三个巨大的绿色漩涡，正是雾老提到的灵源涡，“涡心的灵源气息浓度，是外围的十倍，一旦被卷进去，仪器会立刻失灵！”
林霄立刻点头：“铁凝，绕开涡心，从三个涡心的缝隙穿过去！冥霜，准备用雷力稳住舰身，别让星浪晃偏方向！”
防护舰顺着三个灵源涡的缝隙，缓缓驶入星浪区核心。星浪变得越来越汹涌，绿色的浪涛一次次撞在防护层上，舰艇被晃得左右摇摆，像在海上漂泊的小船。冥霜立刻释放出冰蓝雷力，雷力顺着舰身蔓延，像锚一样，将舰艇的位置牢牢固定住；墨影姐妹则释放出暗影之力，贴在舰身两侧，减少星浪对舰艇的冲击。
就在防护舰即将穿过缝隙时，中间那道灵源涡突然剧烈旋转，涡心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周围的星浪尽数吸入，防护舰也被吸力拉扯，朝着涡心的方向飘去！
“不好！涡心的吸力增强了！”铁凝拼命拉动操纵杆，引擎的转速提到最大，可吸力实在太强，舰艇的速度不仅没减慢，反而越来越快，雷达屏幕上的画面开始卡顿，最后彻底变成了雪花屏，“仪器失灵了！”
艾拉立刻将净化苗的光流调强，翠绿的光流顺着防护层蔓延，试图中和涡心的吸力，可光流刚靠近涡心，就被吸了进去，净化苗的花苞也微微蔫了，显然是被吸走了部分力量。“没用！吸力太强，我的光流根本抵不住！”艾拉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林霄立刻将多元之心贴在控制台中央，五力光流顺着控制台蔓延，试图重新激活仪器，可灵源涡的压制力实在太强，五力光流刚接触到仪器，就变得迟缓，根本无法运转。“冥霜，墨影，用尽全力，稳住舰身！”林霄大喊，同时将混沌之芯的光流，尽数注入防护层，“艾拉，让净化苗吸收混沌之芯的光流，别让它被吸力伤到！”
冥霜和墨影姐妹立刻照做，雷力与暗影之力交织成一张光网，将舰艇裹住，试图对抗吸力；艾拉则将混沌之芯的光流，一点点注入净化苗，苗芽的花苞重新挺直，还轻轻颤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
可灵源涡的吸力还在增强，防护舰离涡心越来越近，舰身的防护层开始泛起涟漪，能量数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林霄看着越来越近的涡心，心中满是焦急——要是被卷进涡心，不仅仪器无法恢复，他们的本源之力也会被压制，到时候只能在涡心里漂泊，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来。
就在这时，多元之心上的金色印记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印记中，一缕淡绿色的光流顺着防护层蔓延，朝着灵源涡的方向射去。光流刚靠近涡心，涡心的旋转速度突然减慢，吸力也减弱了几分，防护舰被拉扯的力道，瞬间减轻。
“这是……灵源域的气息！”雾老眼睛一亮，“印记里藏着灵源域的本源光，能安抚灵源涡的吸力！林霄，快让印记的光流，顺着涡心蔓延，说不定能彻底稳住涡心！”
林霄立刻照做，将多元之心的力量，尽数注入金色印记，淡绿色的光流顺着涡心蔓延，像温柔的手，轻轻安抚着汹涌的灵源涡。没过多久，灵源涡的旋转速度彻底减慢，吸力也消失了，周围的星浪重新变得柔和，雷达屏幕上的雪花屏也消失了，仪器重新恢复了运转。
“太好了！稳住了！”铁凝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我们现在就穿过缝隙，离开星浪区！”
防护舰顺着缝隙，顺利穿过星浪区核心。刚离开星浪区，窗外的景象突然变了——淡绿色的星浪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星海森林”：无数棵高达百丈的灵树，在星海间生长，树干泛着淡绿色的光，枝叶上挂着细小的灵源果，像一串串绿色的灯笼；灵树之间，飘着淡绿色的灵雾，灵雾中，偶尔有细小的灵鸟飞过，发出清脆的鸣叫，场面宁静而美好，与之前的混沌星域、星浪区，截然不同。
“这是……灵源域？”艾拉瞪大了眼睛，怀里的净花苗突然颤动起来，花苞朝着灵树的方向，轻轻倾斜，显然是被这里的灵源气息吸引。
林霄看着多元之心上的金色印记——印记的光芒与这里的灵源气息共鸣，指引的方向，正是这片星海森林的深处。“应该是灵源域的外围，”林霄说，“真正的灵源域核心，应该在森林深处。铁凝，放慢速度，探测周围的环境，别惊动这里的生灵；艾拉，让净化苗慢慢吸收这里的灵源气息，说不定能让它提前开花；雾老，你翻看古籍，看看有没有关于灵源域生灵的记载，别遇到危险都不知道。”
防护舰缓缓驶入星海森林，灵树的枝叶轻轻擦过舰身，留下淡淡的灵源香气。艾拉将净花苗放在舷窗边，苗芽的花苞在灵源气息的滋养下，颤动得越来越频繁，花瓣已经微微裂开，露出了里面淡淡的金色芯光；铁凝的探测仪显示，周围的灵源气息浓郁而纯净，没有任何黑暗气息，也没有异常的能量波动，显然这里很安全；雾老则翻到了古籍中关于灵源域的记载——灵源域的生灵，都是由灵源气息凝聚而成的“灵族”，灵族性情温和，不主动攻击外人，还会守护灵源域的灵植，只要不破坏灵植，灵族就不会与外人为敌。
“看来这里的生灵，很友好，”林霄松了口气，正想让铁凝加快速度，探测仪突然发出“滴滴”的轻响，屏幕上，一个淡绿色的光点，正朝着防护舰的方向快速移动，速度很快，却没有任何恶意的气息。
“是灵族！”雾老立刻说，“别攻击，它没有恶意！”
林霄立刻示意铁凝停下舰艇，打开舰窗。淡绿色的光点很快就到了舰窗旁，光点散开，化作一个半人高的生灵——它通体由淡绿色的灵源气息凝聚而成，没有四肢，只有一个圆润的身体，身体两侧飘着两对透明的灵翼，头部有两只小小的绿色眼睛，看起来像一只可爱的灵蝶，却比灵蝶多了几分灵动。
“你们……是谁？”灵族的声音很轻，像灵叶摩擦的声响，带着一丝好奇，眼睛盯着舰内的净化苗，“这株灵植，身上有‘芯光’的气息，是……混沌净化苗？”
艾拉立刻将净化苗抱到舰窗边，温柔地说：“我们是来自多元宇宙的守护者，这确实是混沌净化苗，它之前为了救我们，牺牲了自己，现在重新发芽，快要开花了。我们来灵源域，是为了寻找灵源晶，让多元宇宙的本源更稳固，不会破坏这里的灵植，也不会伤害这里的生灵。”
灵族盯着净化苗看了许久，又看了看林霄怀里的多元之心，眼睛突然亮了：“多元之心……混沌之芯……你们是‘预言’里提到的人！”
“预言？”林霄疑惑地看着灵族，“什么预言？”
“灵源域的‘灵源树’上，刻着远古预言，”灵族的灵翼轻轻颤动，“预言说，当多元宇宙遭遇‘混沌之灾’后，会有带着‘五力之心’和‘混沌之芯’的守护者，来到灵源域，他们身边，会跟着一株‘芯光灵植’，守护者会寻找‘六源之晶’，让多元宇宙重归六源合一，而灵族，要帮助守护者，找到灵源晶。”
众人都眼前一亮——没想到古籍里没有记载的预言，居然藏在灵源域，而且预言里提到的“五力之心”，正是多元之心与三枚脉核、混沌之芯的融合体，“芯光灵植”，就是艾拉怀里的混沌净化苗！
“太好了！”艾拉兴奋地说，“那你能帮我们找到灵源晶吗？”
灵族点头，灵翼朝着森林深处指了指：“灵源晶藏在灵源域的核心，灵源树的底下。不过要到达核心，需要经过‘灵雾谷’和‘灵源河’，灵雾谷里的灵雾，能让人看到‘心中执念’，要是无法走出执念，就会永远困在谷里；灵源河的河水，是纯粹的灵源之力，只有心怀‘守护’的人，才能踩着河水过河，心怀恶意的人，会被河水吞没。”
“心中执念？”墨影皱起眉，“要是有人被困在灵雾谷里，怎么办？”
“只能靠自己走出执念，”灵族摇头，“灵雾不会伤害人，却能放大心中的执念，只有自己想通了，才能走出谷。不过你们身边有芯光灵植，它的芯光能暂时压制执念，要是有人快撑不住，让它释放一点芯光，就能缓解。”
林霄点头，心中有了底气——有灵族指引，还有净化苗的芯光，就算遇到灵雾谷和灵源河，也能应对。“那就麻烦你，带我们去灵源域核心吧！”
“好！”灵族点头，灵翼轻轻颤动，朝着森林深处飞去，“我叫‘灵溪’，你们跟着我就好，别离开我的灵翼范围，森林里有些灵植，会主动攻击陌生人。”
防护舰跟着灵溪，缓缓驶入星海森林深处。沿途的灵树越来越粗，灵源果也越来越多，灵雾中，偶尔能看到其他灵族的身影——有的像灵蝶，有的像灵叶，有的像灵鸟，它们看到灵溪带着防护舰，都好奇地围过来，却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地看着，眼神温和。
半个时辰后，灵溪停了下来，指着前方一片弥漫着浓灵雾的山谷，说：“前面就是灵雾谷，雾里的执念之力很强，你们做好准备，我会用灵源之力，为你们打开一条通道，尽量压制执念，要是有人撑不住，就立刻说！”
林霄点头，让铁凝停下舰艇，众人都做好了准备——艾拉将净化苗抱在怀里，随时准备释放芯光；冥霜握紧狱雷斧，用雷力稳住心神；墨影姐妹则互相提醒，别被执念影响；雾老和晶叔，将灵脉之力与晶源之力，贴在眉心，用来抵御执念的侵蚀；林霄则将多元之心的光流，在众人周身织成一道薄光，进一步压制执念。
“走吧！”灵溪释放出淡绿色的灵源光流，在灵雾中打开一条通道，防护舰跟着灵溪，缓缓驶入灵雾谷。
刚进入谷中，林霄就觉得眼前的景象变了——灵雾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青牛村的景象：老槐树下，爷爷正拄着拐杖，对着他笑，身边的孩子们，正拉着他的衣角，让他讲故事；不远处的灵谷田里，灵谷苗长得绿油油的，爷爷还在田里除草，时不时回头对他说：“霄儿，别太累了，回来歇会儿，爷爷给你煮了灵源粥。”
林霄的眼睛瞬间红了——这是他心中的执念，是他打完仗后，最想回到的场景。他甚至想立刻跳下舰艇，跑到爷爷身边，陪爷爷除草，陪孩子们讲故事，再也不离开青牛村。
“林霄！别愣着！这是灵雾制造的执念！”雾老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一丝急切，“用多元之心的光流，唤醒自己！”
林霄猛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放在了舰窗的应急按钮上，差点就跳了出去。他立刻将多元之心贴在眉心，五力光流顺着眉心蔓延，眼前的青牛村景象渐渐模糊，重新变成了浓灵雾。他深吸一口气，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灵雾的执念之力，居然这么强，差点就让他陷了进去。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伙伴，发现每个人的眼神，都有些恍惚——冥霜盯着灵雾，眼神里满是怀念，显然是看到了雷霆族的亲人；艾拉抱着净化苗，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应该是看到了灵植族的培育棚；墨影姐妹则互相看着对方，眼神里满是担忧，显然是看到了彼此受伤的场景；雾老和晶叔，也闭着眼睛，眉头紧皱，正在抵抗执念的侵蚀。
“大家醒醒！这是灵雾的执念，不是真的！”林霄大喊，同时将多元之心的光流，尽数释放，五力光流在舰内蔓延，“艾拉，释放一点净化苗的芯光！”
艾拉立刻回过神，将净化苗的花苞轻轻捏了一下，一缕淡淡的金色芯光，从花苞中飘出，在舰内蔓延。芯光所过之处，众人眼中的恍惚渐渐消散，眼前的幻象也消失了，重新恢复了灵雾谷的景象。
“好险！”墨影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我刚才看到林墨被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