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袭巧用无人机, 草原夜战显神威
(大军进入草原第三夜,风卷着沙砾打在帐篷上,发出“哗啦啦”的锐响,像有无数只枯瘦的手在抓挠帐布。帐内烛火摇曳,赵宸守在摊开的羊皮地图前,指尖按着标注“野狼谷”的位置——这里是草原通往北疆腹地的必经之路,也是匈奴人惯用的伏击点。他刚在图上圈出明日的行军路线,系统面板突然在眼前弹出刺眼的红色警报:【西北方向三十里,有匈奴骑兵五千,正以最快速度夜袭而来,马蹄声密集,携带火油桶,预计半个时辰后抵达】。)
“凌云!”赵宸猛地掀帘而出,冷冽的夜风瞬间灌满衣襟,他对着帐外巡逻的斥候队长低喝,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立刻点齐五百玄甲锐士,带上二十架连发弩和五十支火箭,去左翼的月牙沙丘埋伏。记住,马蹄用三层棉布裹紧,弩箭上弦、火箭引火绳备好,没有我的号令,不许发出半点声响——哪怕是咳嗽都不行!”
凌云(闻声抬头,月光下,他脸上的刀疤显得格外清晰。他抱拳躬身,动作干脆利落,翻身上马时,特意弯腰检查了马蹄上的棉布是否缠紧——那是玄甲军夜袭时的老规矩,能将蹄声降到最低。身旁的战马似乎也懂了战事将至,只轻轻喷了声响鼻,跟着凌云的身影像幽灵般消失在浓稠的夜色里,只留下一串几乎不可闻的蹄声):末将遵命!定不让匈奴人靠近中军半步!
慕容轩(提着一杆亮银长枪走出相邻的帐篷,玄甲上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幽幽的光,枪尖还沾着白日行军时沾上的草屑。他走到赵宸身边,目光扫过漆黑的草原,眉头紧锁):安王,五千匈奴骑兵可不是小数目,左翼沙丘只能藏五百人,要不要让中军主力列阵迎敌?若是被他们冲散阵型,粮草营一旦被烧,咱们在草原上就成了无根之木!
赵宸(缓缓摇头,左手在腰间虚按,从系统空间取出个巴掌大的乌木盒子——那是他用此前战功兑换的“千里眼无人机”,盒身刻着精密的齿轮,顶部装着琉璃镜片,底部嵌着四片薄如蝉翼的木翼,能在百米高空清晰捕捉敌军动向。他指尖拨动侧面的铜钮,木盒发出轻微的“咔嗒”声,调试好方向后,轻轻将其往空中一抛):等等看。匈奴人常年在草原作战,最擅长用“声东击西”的把戏,左翼这三千人举着火把冲锋,看着来势汹汹,说不定只是诱饵,真正的主力藏在右翼,想绕后偷袭咱们的粮草营——那里堆着三天的粮草,一旦被烧,军心必乱。
(无人机升空后,夜空中立刻传来轻微的“嗡嗡”声,像只大号的飞虫,混在呼啸的风声里,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赵宸掌心托着块巴掌大的琉璃屏,上面清晰地传回远方的画面:两道黑影在草原上疾驰,果然是两队骑兵分兵而行——左翼三千人举着火把,马蹄声震天,像条燃烧的火龙直冲中军;右翼两千人却熄了所有火光,借着夜色和沙丘的掩护,马背上驮着鼓囊囊的火油桶,正绕向大军后方的粮草营,连马蹄都裹着兽皮,显然是想悄无声息地纵火。)
“果然如此。”赵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头对身后的传令兵道,“速去传令:让右翼的两千玄甲军立刻后撤三里,把空营寨留给匈奴人。营里多插些旌旗,再留几堆未燃尽的篝火,让灶房继续冒烟,装作主力还在的样子。另外,派人快马通知凌云,等左翼敌军全部进入埋伏圈,先射马!战马一倒,他们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记住,留三百个活口,我要问出左贤王的主力位置!”
传令兵(单膝跪地领命,转身翻上快马,马鞭一扬,马儿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声极轻的蹄响):卑职遵命!
(半个时辰后,左翼方向传来震天的马蹄声,像沉闷的雷声滚过草原。匈奴骑兵举着火把,呐喊着冲进埋伏圈,火把的光芒照亮了他们脸上的凶光——有的人脸上还画着青色的图腾,手里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着寒芒。领头的匈奴将领是左贤王的侄子巴图,他见中军帐篷漆黑一片,只有几处篝火在闪烁,以为玄甲军还在睡梦中,得意地用匈奴语嘶吼着下令放箭。可箭还没搭在弓弦上,沙丘后突然亮起成片的弩光!)
“放!”凌云的吼声划破夜空,带着彻骨的寒意。
二十架连发弩同时发射,“咻咻”的声响连成一片,密集的箭簇像暴雨般射向匈奴骑兵的马腹。箭簇穿透皮革的闷响、士兵坠马的惨叫、战马受惊的嘶鸣、火把落地的噼啪声混在一起,像场混乱而惨烈的地狱交响乐。匈奴骑兵阵脚大乱,受惊的战马四处冲撞,把后面的队伍撞得七零八落,不少人直接被自己人的马蹄踩伤。
凌云(站在沙丘顶端,手里的连发弩已射空了三匣箭,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看着匈奴人在箭雨里纷纷倒下,突然想起京城永定门外,那个穿红袄的小姑娘举着糖葫芦的模样——那孩子的笑脸,像根刺扎在他心里。他猛地举起腰间的弯刀,怒吼道:“为了京城的百姓!为了身后的家国!杀!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
(就在左翼激战正酣时,右翼的匈奴人已摸进了空营。他们见营里只有几堆篝火,粮草袋堆得满满当当,营门甚至没派人看守,以为得手,立刻拿出火油桶准备放火。可火折子刚擦亮,营寨两侧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将整个草原照得如同白昼!)
慕容轩(提着亮银长枪,一马当先冲出,枪尖挑飞一个匈奴兵的弯刀,声音如洪钟般震耳):玄甲军在此!放下武器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匈奴人顿时慌了神,他们没想到中了埋伏,想要调头逃跑,却发现营寨门口已被玄甲军堵住——三百名手持长盾的士兵排成墙,后面是架好的连发弩,箭尖直指他们的咽喉。玄甲将士们举着盾牌,挺着长枪,一步步逼近,“放下武器”的吼声震得匈奴人头皮发麻。有个胆小的士兵直接扔了刀,“噗通”一声跪地求饶,剩下的人见大势已去,也纷纷扔下了武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赵宸(站在不远处的高坡上,掌心的琉璃屏里清晰地传来战场全景——左翼的箭雨如注、右翼的合围收紧、中间溃散的匈奴兵四处逃窜,整个战局像一幅被精心编排的战图。他举起手中的玄色令旗,在夜风中挥下的瞬间,玄甲军的欢呼声在草原上炸开,震得沙砾都簌簌落下):大捷!传我命令,左翼清理战场,右翼押解俘虏,军医营立刻救治伤员!
【系统提示:草原夜战大捷,共歼敌三千,俘敌一千五,缴获战马两千匹、弯刀三千柄、火油桶五百个,解锁“夜战战术图谱”,可用于训练玄甲军夜战隐蔽与突袭能力,玄甲军夜战战斗力提升15%】
(天快亮时,草原终于恢复了寂静,只有零星的篝火还在噼啪燃烧,照亮了满地的尸体和散落的兵器。凌云提着一颗血淋淋的首级走来,脸上溅着暗红的血点,眼神却格外明亮,笑得灿烂——那是巴图的头,头发还被他揪在手里):殿下!这是左贤王的侄子巴图!刚才他还嘴硬,说要带着匈奴铁骑踏平京城,把咱们的百姓当牛羊宰,说要把永定门的孩子抓去草原做奴隶!现在成了我的刀下鬼,您看这脑袋,是不是该挂在营寨门口,给匈奴人提个醒?
赵宸(低头看着凌云手里的首级,又望向远处初升的朝阳——橘红色的光芒染透了半边天,把草原上的沙砾都镀上了一层金边。他抬脚,将地上一面绣着狼头的匈奴军旗踩在脚下,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不用挂。把他的尸体找个地方埋了,死者为大。这只是开始,匈奴人占我北疆土地,杀我中原百姓,这笔账,咱们得慢慢算。告诉兄弟们,把伤员抬去军医帐,战死的弟兄们用玄甲裹尸,好好收敛——他们是为家国而死,不能让他们曝尸荒野。剩下的人抓紧时间休息,三个时辰后拔营,咱们去野狼谷,会会那个左贤王。
慕容轩(走到赵宸身边,看着满地的匈奴俘虏被玄甲军捆成一串,押往后方的临时营地,忍不住感叹):若不是殿下用那“千里眼”识破了匈奴人的计谋,这次夜袭咱们怕是要吃亏。这东西,可比斥候探路管用多了——斥候跑三十里得半个时辰,它飞过去只要一炷香,还能看清敌军分兵,真是神了!
赵宸(收起掌心的琉璃屏和无人机,目光落在远处正在清理战场的士兵身上——有个年轻的士兵正小心翼翼地把战死同伴的玄甲脱下来,叠得整整齐齐,眼里含着泪却不敢哭出声,怕影响了士气。他轻声道):利器再好,也得靠兄弟们用命去拼。这无人机只是帮咱们看清了路,真正打赢的,是玄甲军的勇气和忠心。你去看看俘虏,挑几个懂汉话的,问问左贤王的主力在哪,还有没有后续的援兵——巴图是左贤王的亲侄子,他死了,左贤王绝不会善罢甘休。
(朝阳渐渐升高,金色的光芒洒在玄甲军的盔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军医们忙着给伤员包扎伤口,伙夫们升起了大灶,锅里煮着热腾腾的肉汤,香气飘满了整个营地。被俘的匈奴兵蹲在地上,垂头丧气,再也没有了昨夜的嚣张——有的在偷偷抹眼泪,有的在低声咒骂巴图,显然是对这场无意义的夜袭充满不满,更怕左贤王迁怒于他们的族人。)
凌云(把巴图的首级交给亲兵处理,转身对赵宸道):殿下,刚才问了几个俘虏,他们说左贤王的主力在野狼谷以西五十里的黑石山扎营,约莫有三万骑兵,还带着不少攻城器械,看样子是想强攻雁门关。巴图是左贤王最疼的侄子,咱们杀了他,左贤王肯定会气急败坏,说不定会亲自带兵来报仇,甚至会提前对雁门关动手。
赵宸(点头,走到羊皮地图前,指尖点在野狼谷的位置——那里两侧是悬崖,中间只有一条窄路,正好适合设伏。他用朱砂在谷中画了个圈):传我命令,今日上午休整,让士兵们吃饱睡足,检查盔甲和兵器。下午未时拔营,傍晚前抵达野狼谷,咱们就在那等着左贤王送上门来。对了,让伙夫多煮些姜枣茶,草原的夜寒,喝了能驱寒;再让工匠检查连发弩的机括,给箭簇多涂些麻药,咱们得做好万全准备。
(士兵们听到命令,立刻行动起来。有的在修补破损的盔甲,用铜钉加固甲片;有的在擦拭兵器,把弯刀和长枪磨得雪亮;有的在给战马添草料,还特意给马蹄换了新的棉布。那个昨夜和老兵聊起母亲做酸菜饺子的年轻士兵,此刻正帮着伙夫烧火,脸上虽有疲惫,眼里却闪着坚定的光——昨夜的战斗让他明白了,只有把匈奴人打退,才能让母亲安心地在家包饺子,才能让更多的孩子像京城的小姑娘一样,放心地吃糖葫芦。)
(临近午时,草原上的风渐渐小了。赵宸站在营寨门口,望着北疆的方向,手里摩挲着苏婉给的那个小瓷瓶——瓶身已被他揣得温热。系统突然弹出一条消息,是苏婉发来的:【京中一切安好,国公已调动云州粮草支援,三日后可到。解毒丹务必贴身存放,俘虏供称匈奴可能会用毒箭,箭上涂的是草原蛇毒,无解药,需格外小心】。他嘴角微微上扬,给苏婉回复:【放心,待我挫败左贤王,便班师回朝,吃你做的桂花糕——要放双倍糖】。)
(午后未时,拔营的号角响起。玄甲军将士们列队出发,旌旗猎猎,马蹄声整齐地踏在草原上,像一首雄浑的战歌。被俘的匈奴兵被绑在马后,跟着队伍前行,每个俘虏身边都有两名玄甲军看守。凌云骑着马走在队伍前列,手里握着那杆染血的长枪,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他知道,巴图的死只是导火索,一场更大的战斗正在等着他们,但他无所畏惧,因为身后是家国,是百姓,是必须守护的一切。)
(夕阳西下时,大军终于抵达野狼谷。赵宸看着两侧陡峭的悬崖,崖壁上长满了低矮的灌木,正好能隐藏士兵;谷中道路狭窄,最多只能容三匹马并行,点头满意地点点头,立刻下令:“凌云,带三百人在谷口设伏,用滚石和火油,等匈奴人进谷一半再动手,务必封死他们的退路;慕容轩,你带五百人在谷尾埋伏,多架连发弩,防止匈奴人逃跑;剩下的人随我在谷中列阵,插上旌旗,装作主力在此,引诱左贤王进入包围圈——记住,左贤王为了给巴图报仇,必定会失去理智,咱们要的就是这个时机。”)
将士们齐声领命,立刻行动起来。有的在悬崖上堆积滚石,用藤蔓固定;有的在谷中插满玄甲军的军旗,连空马都披上了盔甲;有的在暗处架设连发弩,箭尖对准谷中通道。夕阳的余晖洒在谷中,把玄甲军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道守护家园的屏障。
赵宸(站在谷中的高台上,望着远方的草原,手里举起玄甲军的军旗。夜风渐起,旗面上的浴火猛虎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咆哮着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他摸了摸怀里的无人机,又摸了摸那半块风干的牛肉——镇国公的嘱托、百姓的期盼、苏婉的牵挂,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左贤王,巴图的账,咱们今日就在这野狼谷算。用你的惨败,来告慰那些死在匈奴铁蹄下的中原百姓!
(夜幕再次降临,草原上的风又大了起来,吹得谷中的旌旗“哗啦啦”作响。玄甲军将士们隐蔽在暗处,屏住呼吸,只有偶尔闪过的月光,照亮他们眼中坚定的光芒。远处传来隐约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为侄子复仇的左贤王,来了。)
(马蹄声从远及近,渐渐汇成震耳的轰鸣,带着复仇的怒火,震得谷中碎石簌簌滚落。谷口的斥候传来信号:“匈奴大军已至,约三万骑兵,左贤王亲自带队,军容凶悍,像是红了眼!”)
赵宸(握紧手中军旗,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对着身边的传令兵低喝):通知凌云和慕容轩,按计划行事!所有人保持安静,等匈奴人全部进谷——左贤王急着报仇,必定会轻敌,咱们要沉住气!
(片刻后,谷口出现了匈奴骑兵的身影。左贤王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战马,身披镶金玄铁铠甲,铠甲上还缀着巴图生前的狼尾装饰,手里举着染血的狼头大旗,走在队伍最前方。他看着谷中插满的玄甲军旗,眼中喷火,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冷笑——在他看来,赵宸害死了巴图,如今又困守谷中,简直是自寻死路,只待他一声令下,就能将玄甲军挫骨扬灰,给侄子报仇。)
“冲进去!杀了赵宸!为巴图报仇!谁斩了他的头,赏牛羊千头,奴隶百个!”左贤王的吼声带着哭腔,却更添几分疯狂,在谷中久久回荡。
三万匈奴骑兵像失控的潮水般涌入谷中,马蹄踏在碎石上,发出“哒哒”的巨响,带着复仇的杀意。他们挥舞着弯刀,嘶吼着冲锋,眼里只有仇恨,丝毫没有察觉两侧悬崖上早已布下的杀机。
(当最后一队匈奴骑兵进入谷中,赵宸猛地挥下军旗,声音冷冽如冰:“动手!”)
“轰隆——”
谷口突然传来震天巨响,凌云带着士兵砍断固定滚石的藤蔓,千斤巨石如暴雨般滚滚而下,瞬间封死了匈奴人的退路,碎石飞溅,砸得几名冲在最后的匈奴兵脑浆迸裂。与此同时,谷尾的慕容轩下令放箭,连发弩“咻咻”作响,箭簇像密不透风的雨幕,射向匈奴人的后队,不少骑兵来不及反应,就被射落马下,尸体很快堆成了小山。
“中计了!”左贤王脸色大变,心头的怒火瞬间被恐慌取代,刚要下令撤退,两侧悬崖上突然泼下大量火油——玄甲军将士们早已将火油桶准备就绪,此刻尽数泼向谷中,刺鼻的油味瞬间弥漫开来。
“射火箭!”赵宸一声令下,声音穿透混乱的喊杀,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玄甲军将士手中的火箭应声而出,带着火星的箭簇划破夜空,落在火油上的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火舌顺着谷中通道疯狂蔓延,像两条吞噬一切的火龙,将匈奴骑兵的阵型拦腰截断。战马被火光和热浪惊得疯狂嘶鸣,四处冲撞,把后面的队伍撞得七零八落,不少匈奴兵直接被自己人的马蹄踩断了骨头,惨叫声此起彼伏。
凌云(目光扫过乱阵,突然锁定了人群中那个穿着银边皮甲、腰间挂着狼头玉佩的身影——正是巴图。他提着染血的弯刀从悬崖上跃下,甲胄上沾着火星,一边砍杀挡路的匈奴兵,一边怒吼着冲过去):巴图!你劫掠北疆百姓的账,今日该清了!
巴图(正挥刀砍向一名玄甲小兵,闻声回头,见凌云冲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被狠戾取代。他勒住受惊的战马,举起镶金弯刀迎上,刀刃带着风声劈向凌云的头颅,嘶吼道):中原小儿!敢挡我的路,看我不把你剁成肉酱!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弯刀与弯刀碰撞,火星溅落在满地的火油上,燃起零星的小火苗。巴图的刀法带着草原人的狂野,每一刀都劈砍迅猛,却因慌乱露出诸多破绽;凌云的刀法则沉稳狠辣,专挑他手腕和下盘的空当——他记得俘虏说过,巴图曾在云州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此刻刀刀都往致命处招呼。)
十几个回合下来,巴图的肩甲被凌云劈出一道大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银甲。他疼得怒吼一声,虚晃一招想驾马逃跑,却没注意到身后的玄甲兵已架好了连发弩。“咻——”一支弩箭破空而来,精准射中战马后腿,战马吃痛前蹄腾空,将巴图狠狠甩在地上。
不等巴图爬起,凌云已策马追上,弯刀高高举起,寒光闪过的瞬间,他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为了云州那些死在你刀下的百姓!”
话音落下,巴图的头颅滚落在地,眼睛圆睁着,满是不甘与恐惧。周围的匈奴兵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再也没有了抵抗的勇气,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求饶。
左贤王(在乱阵中远远看到巴图的首级被凌云提起,侄子惨死的画面像重锤砸在心头,怒火与恐慌瞬间将他淹没。他看着眼前的火海、溃散的士兵,还有步步紧逼的玄甲军,知道今日已无力回天,咬牙嘶吼着下令):撤!快撤!从谷后突围,回黑石山重整兵马!
匈奴残兵闻言,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朝着谷尾逃窜。慕容轩本想率军追击,却被赵宸抬手拦住:“穷寇莫追。左贤王虽败,却还有残余势力,贸然追击恐中埋伏。咱们先清理战场,守住野狼谷再说。”
慕容轩点头收兵,玄甲军将士们立刻分头行动:有的扑灭余火,防止火势蔓延;有的救治伤员,将受伤的弟兄抬到安全地带;有的收缴兵器,把散落的弯刀、弓箭归拢在一起。谷中喊杀声渐渐平息,只剩下士兵们的吆喝声和战马的低嘶声。
(天快亮时,战场终于清理完毕。谷中堆满了匈奴人的尸体和战马,大火熄灭后留下的青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和浓重的血腥味,呛得人难以呼吸。玄甲军将士们站在谷中,身上沾满了血和灰尘,却个个挺直了脊梁,眼里满是疲惫却坚定的光芒。)
凌云(走到赵宸身边,手里还提着巴图的首级,脸上带着疲惫却解气的笑容,甲胄上的血已经干涸,结成了暗红色的硬块):殿下,巴图已斩!这狗贼的脑袋,总算能告慰那些被他杀害的百姓了!左贤王带着残兵逃了,咱们要不要追?
赵宸(看着凌云手中的首级,又望向谷外左贤王逃窜的方向——草原上只剩下一串凌乱的马蹄印,渐渐消失在远方的晨雾中。他摇头道):不追。左贤王丢了侄子、损了主力,必然气急败坏,咱们正好可以利用他的复仇心,在雁门关外再设一伏。把巴图的尸体找个地方埋了,首级挂在谷口的旗杆上,让所有匈奴人看看,犯我大夏者,下场就是如此!
他顿了顿,提高声音对全军下令:“传我命令,清点伤亡,救治伤员,战死的弟兄们用玄甲裹好,把他们的姓名和家乡记下来,带回雁门关安葬,不能让他们曝尸荒野。投降的匈奴兵,押往雁门关屯田;缴获的兵器粮草全部登记入库。半个时辰后拔营,咱们去雁门关——左贤王必然会再来,咱们就在那里等着他!”
【系统提示:野狼谷大捷,歼敌两万五,俘敌五千,斩杀匈奴将领巴图,缴获战马两万匹、攻城器械百余件,解锁“草原战术全解”,玄甲军整体战斗力提升20%】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在小心翼翼地搬运玄甲军的尸体,用布巾擦去他们脸上的血污;有的在救治伤员,军医们忙得满头大汗,苏婉配制的金疮药和解毒丹派上了大用场;有的在收缴匈奴人的兵器和粮草,将弯刀、弓箭、马奶酒等分门别类地装起来。那个年轻的士兵正帮着军医给一个受伤的同伴包扎,他的手臂被箭擦伤了,却浑然不觉,眼里满是坚毅——这场胜利,是他们用命换来的,也是对那些牺牲弟兄最好的告慰。)
(午后,大军拔营启程,朝着雁门关的方向前进。巴图的首级被挂在最前的旗杆上,随风晃动;投降的匈奴兵低着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玄甲军将士们骑着缴获的战马,旌旗猎猎,马蹄声整齐地踏在草原上,像一支凯旋的队伍。)
赵宸骑在踏雪上,看着身边的凌云和慕容轩,又望向远方隐约可见的雁门关城楼,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巴图的死只是导火索,左贤王必然会带着残余势力卷土重来,平定北疆的路还很长。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的身后,是家国,是百姓,是无数期待和平的目光。
(夕阳西下时,队伍终于看到了雁门关的城楼。城楼上的守兵看到玄甲军的旗帜和旗杆上的首级,立刻欢呼起来,声音震落了城砖上的积雪。守将亲自带着人出城迎接,脸上满是激动:“殿下!你们可算回来了!京城的粮草和援兵已经到了,听说您斩了巴图、大败左贤王,真是大快人心!”)
赵宸勒住马,看着这座雄伟的关隘,城墙上还留着之前战斗的痕迹,却依旧挺拔。他心里暗暗发誓:定要守住这里,守住身后的家国百姓,让北疆的百姓再也不用受匈奴的欺凌,让像巴图这样的侵略者,再也不敢踏过北疆一步——至于逃走的左贤王,下次见面,便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