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绝情谷,风裹着情花香气钻窗缝,虫鸣在草丛里断断续续。
两个黑影,猫腰溜进张伟房间。
瘦高个攥布口袋,矮胖子揣蒙汗药。
“师娘说‘系统’藏贴身,先翻枕头!”瘦高个压声,
手刚探到枕头下,就碰到床尾运动鞋,“咚”的一声脆响。
矮胖子吓得一哆嗦,手忙脚乱摸蒙汗药,
却把洗衣液碰倒,“哗啦”洒满地。
“这啥?黏糊糊的!”矮胖子蹲下来,
蘸了点洗衣液抹手上,以为是药膏,
闻了闻,皱着眉干呕:“这宝贝咋一股怪味!”
瘦高个凑过来,也蘸了点,黏得手指分不开,
气得拍了矮胖子一下:“傻货!这是洗衣的!不是宝贝!”
两人接着翻,把张伟的行李倒空,
薯片袋捏爆,渣撒满床;口红当蜡笔,在纸上画圈;
电子表被拆开,零件掉地上,矮胖子还踩碎一个小齿轮。
“系统到底啥样啊?”矮胖子挠头,
伸手摸枕头下,突然碰到冰凉硬壳——是张伟的手枪。
“找到了!”他刚要喊,门外传来脚步声,
张伟被尿憋醒,迷迷糊糊往厕所走,哼着走调的歌。
两人吓得赶紧躲床底,张伟没察觉,
踢到地上的洗衣液瓶,骂了句“谁扔的垃圾”,
趿着鞋往厕所去。
路过公孙绿萼房间时,张伟瞥见灯亮着,
窗纸上映着她低头绣花的影子,情花落在窗台上。
“正好,跟绿萼互动完再睡。”他揉着眼睛敲门,
指节刚碰门板,门就“吱呀”开了。
绿萼攥着半块嫁衣,指尖夹针,
脸瞬间红到耳根:“张大哥?这么晚了……有事吗?”
“睡不着,跟你聊聊天。”张伟走进屋,
桌上摆着糖水,碗边沾颗没化的冰糖,
还有个绣坏的小布偶,是绿萼练手的,耳朵歪了一只。
“给我的?”张伟拿起碗喝了口,甜得齁人,
却暖到心里,“这布偶挺可爱。”
“绣坏了……”绿萼赶紧把布偶藏身后,
“练手的,想绣个平安符给你,还没成。”
两人坐在桌边,绿萼低头缝嫁衣,银针总穿不上针孔,
她眯着眼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急得鼻尖冒汗。
“我帮你。”张伟伸手拿过针线,
指尖碰到她的手,凉丝丝的,两人都像被烫到缩手。
张伟稳住手,很快穿好针,递还给她,
绿萼接过,小声说:“小时候娘教我绣花,
那时候她还没这么……凶。”
张伟看着她的侧脸,突然叹气:“绿萼,我跟你坦白件事。”
他指尖摩挲碗沿,声音放轻:“我以前结过婚,
老婆跟我发小跑了,还卷走我所有积蓄。”
绿萼缝针的手顿了顿,抬头时眼里没嫌弃,只有心疼:
“张大哥,那不是你的错。过去的事,别揪着了。”
“可我现在……”张伟挠头,愧疚感翻涌,
“我跟你说结婚,其实是为解除系统冻结,怕你生气。”
“我知道呀。”绿萼笑了,眼睛弯成月牙,
“娘天天念叨抢你宝贝,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
她拿起桌上的小布偶,递给他:“这个先给你,
平安符绣好再换。”
张伟刚接过布偶,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还有裘千尺的咳嗽声,越来越近。
绿萼脸瞬间白了,拉着张伟往床边躲:“快!躲被子里!
我娘肯定来查你!”
张伟来不及反应,就被塞进被子,
绿萼把枕头压他头上,挡住鼓包,还拉过裙摆盖住床沿。
她刚整理好,门就“咚咚”响,裘千尺的声音像破锣:
“绿萼!开门!娘有话问你!”
绿萼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声音发颤:“娘,你怎么来了?”
裘千尺走进来,扫过满地布料碎片,
目光落在桌上的糖水碗——碗边沾着点口红印,
是张伟之前拿口红画圈蹭到的。
“这碗谁喝的?”她拿起碗,闻了闻,
“还有口红味,你丫鬟还涂这个?”
“是……是丫鬟喝的!她涂了点胭脂……”绿萼慌了,
手攥着裙摆,指节发白。
裘千尺冷笑,抬脚往床边走:“那床上是什么?
鼓得跟藏了人似的。”
她伸手就要掀被子,绿萼赶紧拉住她胳膊:
“娘!别掀!是丫鬟!她缝嫁衣累晕了,我扶她歇会儿!”
“丫鬟?”裘千尺挑眉,眼神扫过绿萼发红的耳根,
又看了看被子上露出来的一角衬衫——是张伟的,
她故意不说破,突然笑了:“行了,娘不拆穿你。”
她转身往门口走,到了门口又回头,
声音压得低低的:“年轻人难免有需求,
但别被张伟发现,注意身体。”
门“咔嗒”关上,绿萼站在原地,脸烫得能煎蛋。
被子里的张伟憋得满脸通红,汗浸湿衬衫,
还不小心把绿萼的小布偶压变形了。
“能出来了吗?”张伟闷声问,声音都哑了。
绿萼赶紧掀开被子,张伟爬出来,大口喘着气,
看到小布偶歪了的耳朵,愧疚地说:“对不起,压坏了。”
“没事,我再缝补下。”绿萼接过布偶,
看到张伟额角沾着棉线,伸手帮他摘掉,
指尖碰到他的皮肤,两人又红了脸。
窗外的情花被风吹落,落在窗台上,
月光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安静又温馨。
张伟看着绿萼低头缝布偶的样子,心里突然软下来——
或许这场婚礼,也不全是为了系统。
张伟从被子里探出头,大口喘着气,
头发被压得像鸡窝,额角还挂着根棉线。
“差点憋死……你娘那话,能把人冤死!”
绿萼站在床边,手攥着被角直冒汗,
见他头发乱得好笑,忍不住伸手帮他理了理。
指尖刚碰到他耳尖,就像触到炭火,两人同时缩手。
她心里慌慌的:“他耳朵好烫,是不是也紧张?”
嘴上却强装镇定:“别乱动,头发都乱成草了。”
转身往桌上倒凉茶时,绿萼偷偷揉了揉指尖,
刚才碰到的温度,还留在皮肤上。
“喝口水顺顺气,别气坏了。”她把杯子递过去。
张伟接过,指尖碰到她的指腹,凉丝丝的。
张伟一抬头,我的个乖乖,这小女子红着个脸庞,痴痴的看着自己,好生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