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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某省的六月,凌晨四点半的建筑工地还浸在浓得化不开的雾气里。临时工宿舍区的铁皮屋顶泛着冷白的光,像一片蛰伏在黑暗里的礁石,只有远处搅拌站偶尔传来的机器预热声,打破这片临时聚居地的寂静。赵岩蹲在宿舍区外的老榕树下,指尖捏着一张被汗水浸得发皱的手绘宿舍分布图,图上用红笔圈出的“3排7号”,边缘被反复勾勒,早已看不清最初的线条——这是他们连续蹲守的第三个凌晨,前两晚都因陈建明谎称“去附近村庄找零活”而外出,今天终于等到他留在宿舍。

“赵队,技术科刚传过来的热成像图,3排7号里只有一个人形轮廓,呼吸频率稳定,应该还在深度睡眠。”小李猫着腰从雾气里钻出来,手里的平板电脑屏幕亮着,绿色的成像图上,一个模糊的红点蜷缩在铺位上,“另外,食堂的张师傅说,凌晨三点左右,他看到陈建明去接了趟水,左手还缠着纱布,没穿外套,应该没打算外出。”

赵岩点点头,抬头看向埋伏在宿舍区各个出口的队员。老周带着两名警员守在东侧的材料堆放区,那里堆着几捆生锈的钢筋和水泥袋,是整个宿舍区唯一能翻墙逃脱的缺口,他们提前清理了周围的碎石,避免行动时发出声响;当地派出所的两名民警则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手里端着搪瓷碗,在宿舍门口的水龙头旁假装洗漱,搪瓷碗碰撞的清脆声响,成了最好的掩护。“再等十五分钟,五点整行动。”赵岩压低声音,对着对讲机说,“这个点工人大多没醒,就算被惊动,也能最快控制场面。”

五点整,雾气稍稍散去,远处的天空泛起一丝鱼肚白。赵岩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露水,和小李一前一后贴着墙根往3排7号走。宿舍门是最简易的木板门,门闩只用一根粗铁丝拴着,老周前晚观察时就试过,这种门只要用巧劲一推就能打开,不会发出太大动静。赵岩示意小李站在门右侧,自己左手扶住门框,深吸一口气,右手猛地推向门板——“砰”的一声闷响,门板撞在墙上,震得墙上的石灰簌簌往下掉。

房间里的另外两个工人瞬间被惊醒,揉着眼睛坐起来,嘴里还嘟囔着“谁啊这么大声”,可当看到门口站着两个穿便衣、眼神锐利的人时,剩下的话全卡在喉咙里,满脸惊慌地缩到床角。而靠里侧铺位的陈建明,几乎在门开的瞬间就弹了起来,他没穿外套,只穿着一件洗得发黄的短袖,露出的胳膊上布满细小的疤痕,左手的纱布已经发黑,边缘还沾着水泥灰。

“别动!警察!”小李厉声喝止,同时快步冲过去,想按住陈建明的肩膀。可陈建明的反应比预想中快得多,他右手飞快地伸向枕头底下,指尖刚碰到硬物,就被赵岩一把抓住手腕。“放手!”陈建明嘶吼着,声音里带着绝望的疯狂,身体往后仰,试图用膝盖顶赵岩的小腹,左手也挣脱开来,朝着赵岩的脸抓去——他的指甲又长又脏,显然很久没修剪过,指尖还沾着暗红色的污垢。

赵岩侧身躲开,右手死死扣住陈建明的手腕,指节用力到发白,能清晰摸到对方手腕上突出的骨节。两人扭打在一起,铁架床被撞得“嘎吱”作响,床板上的搪瓷盆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帮忙啊!”小李对着缩在床角的两个工人喊,可那两人早已吓得浑身发抖,根本不敢动弹。好在守在门口的民警及时冲了进来,一人按住陈建明的肩膀,一人抓住他的脚踝,几人合力将他按在床上,冰凉的手铐“咔嚓”一声锁在他的手腕上。

陈建明还在挣扎,头不停地往床板上撞,嘴里发出含糊的嘶吼,直到老周按住他的后颈,他才渐渐安静下来,瘫在床上大口喘着气,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汗水和灰尘混在一起,在脸上画出一道道污浊的痕迹。赵岩松开手,看着自己袖口上的血迹——那是刚才扭打时,陈建明左手伤口被扯裂蹭上的,暗红色的血渍在深色的衣服上格外刺眼。“李桐说过,北方新案现场的门框上,有一处带血的指纹,血型和陈建明一致。”赵岩对老周说,“现在看来,这伤口就是当时留下的。”

老周拿出搜查证,展开在陈建明眼前:“陈建明,我们现在依法对你的住所进行搜查,请你配合。”陈建明没有说话,只是把头扭向一边,目光死死盯着墙角的蜘蛛网,像是在逃避什么。老周蹲下身,开始仔细检查这个不到十平米的宿舍。陈建明的铺位在最里面,铺着一张发黑的草席,上面只有一床薄薄的被子,被子上还沾着水泥和泥土的痕迹。枕头底下除了那把磨得发亮的水果刀,还有一个用塑料袋层层包裹的小本子,封面已经被磨得看不清字迹。

“赵队,你看这个。”老周小心翼翼地打开塑料袋,拿出小本子。翻开第一页,上面用铅笔写着几个地名,正是前几起案件发生的村庄:河湾村后面标着“3.15”,邻省青杨村是“4.22”,北方郊区东沟村是“5.20”,每个日期后面都画着一个简单的房屋轮廓,像是在记录作案地点的布局。更让人揪心的是,日期之间的间隔越来越短,从最初的一个月,缩短到二十天,再到三十天,而最后一页空白处,画着一个模糊的村庄轮廓,旁边写着“6.xx”,显然是他还没来得及实施的作案计划。“这就是他的作案台账。”老周的声音有些沉重,“要是我们晚来几天,说不定又要多一个受害者家庭。”

床底下塞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拉链已经坏了,用一根绳子系着。老周解开绳子,倒出里面的东西:几件洗得发白的换洗衣物,一件灰夹克——正是监控里陈建明常穿的那件,衣服口袋里还装着半包廉价香烟,烟盒上的条形码已经被磨掉;除此之外,还有一套用铁丝和螺丝刀自制的撬锁工具,螺丝刀的头部有三处明显的凹陷,边缘还沾着木屑,老周用随身携带的放大镜看了看,对赵岩说:“这和河湾村案现场木门上的撬痕完全吻合,角度、深度都对得上。”

帆布包的夹层里,还藏着一个用塑料袋包好的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件首饰:一条女士金项链,链扣处有一道细小的划痕,吊坠是一个小小的“福”字;一枚银戒指,内侧刻着“李”字;还有一个儿童长命锁,上面的花纹已经被磨得模糊不清。“这些应该是前几起案件的赃物。”老周拿出证物袋,将首饰一一装进去,贴上标签,“河湾村受害者家属说过,他们家女儿有一个长命锁,案发后不见了;东沟村的受害者,脖子上戴着一条‘福’字金项链,这些都能对应上。”

宿舍区外,那辆红色旧摩托就停在食堂门口,车座上有一个明显的破洞,露出里面的海绵,车把手上还沾着一些潮湿的泥土。技术科的警员已经赶到,正用棉签提取泥土样本,准备带回实验室和废弃铜矿附近的泥土成分做比对。“赵队,摩托的车架号被磨掉了,但我们在车座下方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刻痕,像是‘明’字的一半。”技术科的小王跑过来说,“应该是陈建明自己刻的,用来辨认车辆。”

“带走。”赵岩对警员说。陈建明被押着从床上站起来,他的腿还有些发颤,大概是刚才扭打时用力过猛。路过床角时,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个小本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不甘,也有一丝说不清的解脱。两名警员架着他的胳膊,往宿舍外走,路过另外两个工人的床前时,其中一个工人突然小声说:“警察同志,他前晚半夜出去过,回来的时候身上沾着很多草屑,还问我‘村里哪家老人孩子多’……”

赵岩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陈建明,对方的头埋得更低了。“你说的是哪个村?”赵岩追问。“就是附近的瓦窑村,走路大概二十分钟。”工人连忙回答,“我当时没敢多问,现在想想,他肯定是去踩点了!”赵岩心里一紧,立刻对着对讲机说:“立刻联系瓦窑村村委会,让他们组织村民加强防范,尤其是老人和孩子多的家庭,我们马上派人过去排查。”

押着陈建明走出宿舍区,清晨的阳光已经穿透雾气,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斑。几个早起的工人围在食堂门口,好奇地往这边看,有人认出陈建明是“前几天来的临时工陈哥”,有人小声议论“看着挺老实的,怎么会是警察要抓的人”。陈建明把头埋得更低,手腕上的手铐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和他黝黑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警车停在宿舍区外的土路上,车身已经被雾气打湿,车窗上凝着一层薄薄的水珠。警员将陈建明押进后座,给他戴上眼罩和口罩——避免他被路人认出,也防止他记住路线。赵岩坐在副驾驶,回头看了一眼后座的陈建明,他靠在车门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只有肩膀偶尔微微起伏,证明他还醒着。

“赵队,许敏老师的电话。”小李递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许敏”的名字。赵岩接起电话,许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松了口气的感觉:“抓到了?没出什么意外吧?”“嗯,人赃并获,就是抓捕时他反抗了一下,没伤到人。”赵岩说,“作案工具、赃物、还有他记录作案计划的本子都找到了,证据链应该没问题。”

许敏沉默了几秒,说:“陈建明的心理防线比我们想象中更坚固,他从小就被否定、被欺负,对所有人都有很强的戒备心。你们审讯的时候别着急,先从他的童年经历入手,比如他老家的村子、小时候的玩伴,慢慢拉近距离,等他愿意开口了,再切入案件细节。”赵岩应了一声,又和许敏聊了几句审讯的注意事项,才挂了电话。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到通讯录里“受害者家属”的分组,王女士的号码排在第一个——她是东沟村灭门案的幸存者,丈夫和五岁的儿子都在案发时遇害。赵岩犹豫了一下,编辑了一条短信:“王女士您好,嫌疑人陈建明已被抓获,案件后续会依法推进,有新的进展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您,您可以放心。”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后,赵岩把手机放在腿上,目光看向窗外。路边的农田里,已经有农民开始劳作,远处的村庄升起袅袅炊烟,一派平静祥和的景象。可他知道,这份平静背后,有几个家庭永远失去了往日的温馨——河湾村的老两口再也等不到儿子回家;青杨村的年轻母亲再也不能给女儿梳辫子;东沟村的王女士,只能在梦里见到丈夫和儿子的笑脸。

没过多久,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王女士的回复。她没有发文字,只发了一张图片——那是一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上的男人抱着孩子,女人站在旁边,笑得很灿烂。图片下面,只有两个字:“谢谢。”赵岩看着这张照片,心里像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明明是案件告破的时刻,却没有丝毫喜悦,只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

警车驶进县城看守所的大门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警员打开后座车门,解开陈建明的眼罩和口罩,他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阳光,然后被押着走进看守所。赵岩站在警车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铁门后,那个单薄而佝偻的身影,像一片被风吹落的叶子,既可怜,又可恨。

老周走过来,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赵队,辛苦了,这大半年总算没白费。”赵岩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却没驱散心里的燥热。“你说,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小李在旁边忍不住问,语气里带着困惑,“就算小时候过得不好,就算被老板欺负,也不能把气撒在无辜的人身上啊,那些老人和孩子,做错了什么?”

赵岩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地说:“或许是童年的创伤,或许是社会的冷漠,让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对不起他。可再怎么不幸,也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理由。”他抬头看向看守所的方向,阳光照在铁门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接下来的审讯,我们不仅要查清案件的细节,更要弄明白,他心里的那根刺,到底是怎么长出来的——或许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更多像他一样的人,走上这条绝路。”

小李点点头,没再说话。警车的引擎重新启动,朝着专案组的方向驶去。赵岩知道,抓捕只是一个阶段性的结束,接下来的审讯、证据固定、庭审,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更清楚,无论这条路有多难,他们都必须走下去,因为这是对受害者最好的告慰,也是对法律尊严最有力的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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