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间后,温澜跳下来,从茶几上的小布包里掏出剩下八颗寓意早生贵子的干果,塞一颗红枣到祁砚峥嘴巴里头。
“什么?”
“别问,吃掉它。”
祁砚峥老老实实听老婆话,吃掉红枣。
温澜又喂给他一颗剥好的花生仁儿,“再吃!”
“好。”
接着是桂圆、莲子,通通喂给祁砚峥。
温澜亲自监督祁砚峥全部咽下去才放心,摊开手掌,开始很认真地吃她那份。
祁砚峥轻轻帮她把枣核从嘴巴里头捏出来,“怎么想吃干果,饿了,要不要叫人送夜宵上来。”
“不是,这个是周婶去道观为我们求的,听说生孩子很灵验。”
“傻老婆,这也信!”祁砚峥宠溺地看着吃的很有仪式感的温澜,捏捏她下巴,“信它不如信我,多劳动才会有收获,嗯?”
温澜知道,这家伙又想做那种事情,脸一下子红了。
祁砚峥勾着嘴角轻笑,指尖刮她鼻子,“逗你的,今晚给你放个假,明天的婚礼可能有点累。”
温澜松了口气,怕的就是他没完没了,折腾一整晚,明天的婚礼她要怎么撑下来。
总算管住自己一回!
洗完澡上床,温澜躺在云朵般的双人床上,被祁砚峥拉进怀里。
脸隔着他薄薄的丝绸睡袍,贴在他胸口,能真切听到他的心跳声,砰砰砰,像打鼓。
“祁砚峥,你的心脏跳好快。”
“哪有连名带姓的,叫老公。”
“嗯,老公晚安,好困。”温澜伏在祁砚峥怀里秒睡,她已经习惯了他身上的味道,像安眠药。
祁砚峥搂紧怀里的人儿,黑暗中他伸手从床头柜抽屉摸出一盒烟。
酒店准备的,不知道什么牌子,不过无所谓。
烟含在嘴里,祁砚峥用了三次才成功用打火机点燃香烟。
忽明忽灭的一点点红色光亮,照出他颤抖的手指。
身边的保镖秘书只知道他心情不好时会抽烟,却不知道,他激动时也会抽烟。
那是因为过去三十一年,他从没有过激动、兴奋这种过激的情绪。
或许是他从小到大,任何需求都被加倍满足,以至于,他对兴奋的阀值要求极高。
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令他激动和兴奋。
明天的婚礼,正好满足他兴奋激动的点,所以他此刻激动地毫无睡意。
借着一点点亮光,祁砚峥低头看到温澜娇憨的睡颜,有种终于得偿所愿的成就感。
眼前再次浮现一年半以前,那个匆匆送外公下车,又匆匆上车离开的女孩儿。
那么乖,又那么清冷,像块极品的冰种翡翠,几分温婉,几分冷艳,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在她身上交融的恰到好处。
仅仅是一眼,他确定这个女孩儿就是以后的祁太太,他孩子的妈妈,孙子的奶奶,孙女的外婆。
昔日视若天光的女孩儿,此刻正躺在他怀里,叫他老公,心心念念想跟他有个孩子!
祁砚峥,你成功了,从身到心,你得到了她的一切!
激动的情绪诱发出他另外一种冲动。
祁砚峥掐了烟,翻身压住怀里的人儿···
温澜被折腾醒之后,气得凶他一顿,“祁砚峥,你个骗子!说话不算数!”
祁砚峥有点无赖地哄她,“老婆,除了这件事,别的都依你!”
说的倒是实话,除了在床上,他的信誉值绝对满分。
温澜捶了他两拳,明天腰酸腿疼准备。
她太了解祁砚峥,那种事情都是两次起,只会更多,绝不会少。
有时候她很纳闷,不是三十多岁的男人,需求没什么太大需求。
祁砚峥现在叫需求不大,那简直不敢想,他二十多岁有多吓人。
温澜想到祁舒月说的那个孟小姐。
“老婆,专心点!”祁砚峥的疯狂打乱了温澜的胡思乱想。
考虑到第二天的婚礼消耗体力,祁砚峥只要了温澜一次。
这让温澜很意外,总算当回人。
第二天婚礼,天没亮,温澜就被祁舒月砸门加微信语音轰炸吵醒。
接着就是去专门为新郎新娘准备的化妆间做造型。
祁舒月别看平常没个正形,做起事情来很干练,准备工作做的很充分。
温澜一进化妆间,便有人抱着婚纱请她进里间去换。
祁砚峥跟进去,接过婚纱,吩咐女服务员,“先出去,我帮我太太换。”
“好的,祁总。”
支走服务员后,祁砚峥打开婚纱,左看右看。
温澜脱了便装,招呼他,“快点砚峥,好了没?”
祁砚峥不知道怎么样才叫好了,这衣服没有拉链,怎么解开?
千亿大佬被眼前的婚纱难住了,又不好意思在老婆面前承认。
“老婆,这衣服···是套头的吧?”
温澜回头,看看衣服,再看看他,抿着嘴唇无语凝噎。
几斤重的婚纱是套头的,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伸手指着婚纱背后一排密密麻麻的细丝带,“解开,然后就可以不套头。”
“知道了,老婆。”祁砚峥现在的样子,很像个很笨,但又很乖的小学生,认真解开蜘蛛网似的细带。
温澜也不催他,披上条毯子耐心等着,拿起手机悄悄拍下这一幕,以后给他们的宝宝看。
足足等了二十分钟,新郎才把婚纱后背完全的丝带全部解开。
“真棒!”温澜像幼儿园老师,夸多吃两碗饭的小朋友。
祁砚峥则像得了小红花的小朋友,很得意。
从没帮女人换过婚纱的他,笨手笨脚,但又很认真,好不容易才帮温澜把婚纱换上。
然后,看着那排才被解开,又需要全部系上的细丝带,深呼吸,上手开始绑。
温澜在前面指挥,“先穿到一起,到最下面再绑。”
后面的男人很乖巧,“知道了,老婆。”
这次有经验,完成速度快了很多,只用了不到五分钟。
“好了吗,我转身啦!”
祁砚峥收回双手。
温澜转过身的瞬间,祁砚峥的双手双眼怔住,手停在半空一瞬后落下来。
眼前穿婚纱的温澜简直像坠落凡间的仙子,美的惊心动魄。
“是不好看吗,还是太露了?”温澜见祁砚峥发愣,下意识低头看胸口。
他从来不许她穿低领或者吊带,甚至连稍微松垮点的圆领,也会有意见。
所以,他给她买了整整一柜子丝巾,各种颜色,各种花样。
温澜总笑他小心眼。
这次的婚纱,温澜特意挑的一字肩,相对保守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