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超联赛的硝烟暂歇,平湖队以一场3:0的胜利送走浙舟山队后,迎来了难得的一周休整。训练场上的汗水尚未干透,好汉们的心思已飘向了另一个“赛场”——4S店的展厅里,那些闪着金属光泽的“铁马”正等着新主人。
驾照在手,底气自足。头天上午,戴宗就拽着王定六直奔跑车专区。上周试驾比亚迪“汉”时,两人虽被其加速惊得咋舌,却总觉得少了点“风驰电掣”的野性。直到在展厅看见那辆银灰色的保时捷911 turbo S,戴宗的眼睛瞬间亮了——低矮的车身像贴地飞行的箭,引擎启动时的轰鸣如惊雷滚过,销售介绍“零百加速2.7秒”时,王定六摸着方向盘笑:“这才配叫‘速度’!”
两人当场拍板,戴宗选了亮黄色,说“显眼,粉丝隔着三条街都能认出来”;王定六挑了深海蓝,“跟我水产摊的冰面一个色,看着踏实”。提车那天,两人并排开着跑车驶过平湖大街,引擎声引得路人纷纷驻足,直播间里的弹幕刷成了瀑布:“戴总这是把闪电焊在车轮上了?”“王总开跑车卖鱼,这排面绝了!”
李逵的选择则简单直接。在越野车专区看见坦克400的那一刻,他一巴掌拍在车门上,震得展架上的宣传册哗哗掉:“就它了!这铁壳子比当年我劫法场时的囚车还结实!”墨绿色的车身、高耸的底盘,配上他魁梧的身形,活像座移动的小山。他开着新车去训练场时,直接从路边的土坡碾了过去,吓得欢欢在后面喊:“那是绿化带!不是景阳冈!”
林冲选车时格外沉静。红旗h9停在展厅中央,玄色车身配着镀铬饰条,庄重得像古时的礼车。他绕着车走了三圈,指尖拂过格栅上的红色饰条,轻声说:“这气派,像当年东京城里的官轿,却比官轿更稳当。”提车后,他总在清晨开车去湖边,打开车窗听风掠过湖面的声音,仿佛回到了草料场的那些宁静黎明,只是如今方向盘在握,前路再无风雪。
鲁智深的选择最出人意料。比亚迪方程豹豹8刚摆进展厅,他就被那“方盒子”造型吸引了:“这玩意儿看着憨,倒像我那禅杖,粗中有细。”销售演示“原地掉头”功能时,他笑得胡子直颤:“好家伙!比我在野猪林里转圈子还灵活!”他开着车去报本寺拜访时,和尚们围着看稀奇,他拍着车顶说:“这铁马吃素(新能源),不杀生,合我心意!”
一周之内,好汉们的车库彻底“鸟枪换炮”。清晨的训练场外,保时捷的黄色、坦克400的墨绿、红旗的玄黑、方程豹的银白排成一排,引擎启动的声音此起彼伏,倒比训练哨声还热闹。大家开着新车穿梭在城市里,去超市买补给时,李逵的坦克400能塞进半车矿泉水;戴宗开跑车去取快递,把包裹往副驾一扔,风驰电掣而去;林冲则常载着队友去郊外散心,红旗h9的平稳让时迁感慨:“比我当年在房梁上跑还稳!”
融入现代社会的不止是车技。好汉们的手机玩得越发溜了:戴宗的直播间每天准时开播,教粉丝“跑车安全驾驶技巧”;王定六对着镜头展示“海鲜+跑车”的硬核带货,说“鲜度就像这车速,慢一点都不行”;李逵学会了发抖音短视频,拍自己开坦克400爬坡的画面,配文“这坡比祝家庄的城墙好爬”,点赞量破了十万。
这天训练间隙,花荣抱着手机凑到欢欢身边,屏幕上是戴宗和王定六的直播回放,两人正对着镜头吹嘘下一场要“再破纪录”。花荣撇撇嘴:“这俩家伙天天占着热搜,李俊和阮小二现在也是风头正劲,咱们射手营的威风都被抢光了。”他手指划到自己的抖音主页,最新一条练射门的视频只有几千赞,“欢欢教练,下一场能不能给我也安排安排?让球迷见识见识,什么叫‘神射手’。”
欢欢看着他眼里的劲,心里早有盘算:“你想怎么安排?”
“来点开眼的!”花荣把手机往草地上一扔,捡起个足球颠了几下,“中场吊射怎么样?还有底角零度角抽射,当年我在清风山射飞箭,三百步外能穿杨,这足球场才多大?”他突然起脚,足球划出道弧线直奔球门,擦着横梁飞了出去,“再练几天,保管百发百中!”
“这主意好!”欢欢拍着他的肩膀,“就按你说的来,中场吊射、零度角抽射,练熟了直接上赛场。到时候保准你比戴宗还火。”
花荣来了精神,又拉着场边的徐宁和张清:“你俩也来,都是玩准头的好手,射门差不了。咱们仨一起练,到时候给球迷来个‘神射手三连击’!”
徐宁本就精于枪法,控球射门时手腕发力与使枪如出一辙,球路又快又刁;没羽箭张清更不必说,当年在绿林里靠扔石子百发百中闻名,射门时对距离和角度的把控,仿佛眼睛里装着量尺。三人一拍即合,训练场上顿时多了道独特的风景:花荣站在中场线,眼神如鹰隼锁定球门,助跑、起脚,足球在空中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抛物线,擦着横梁下沿坠入球网;徐宁在底线零度角处,身体几乎与边线贴紧,小腿突然像枪杆般弹出,足球如出膛的子弹,贴着门柱内侧钻进死角;张清则总在跑动中突然停步,脚弓轻推或脚尖轻点,皮球像被他用石子瞄准过似的,总能绕开门将的扑救,钻向最刁钻的空隙。
练到第三天,花荣的中场吊射已十有八中。一次射门后,他得意地冲场边喊:“欢欢教练,你看这球,像不像库里那小子扔的超远球?”欢欢蹲在场边记训练笔记,抬头笑道:“比他厉害!他扔的是篮球,你这可是足球,难度翻倍!”
徐宁和张清的进步也不含糊。徐宁的零度角抽射让门将的郁保四直跺脚:“邪门了!明明看着要出界,怎么就钻进去了?”张清更绝,一次队内对抗时,他背对球门听着队友传球的风声,突然用脚后跟轻轻一磕,皮球像长了眼睛似的,从门将腋下溜进网窝,惊得鲁智深拍着肚子笑:“这小子,扔石子的本事用到脚上了!”
训练时的动静引得其他队友频频侧目。戴宗路过时,看着花荣又一次把球吊进空门,咋舌道:“你这脚法,比你自己射箭还准!”王定六蹲在场边看了会儿,摸着下巴说:“下一场要是真这么踢,怕是要把解说员的嗓子喊哑。”
花荣抹了把汗,把球踢给徐宁:“等着瞧,到时候让看球的都知道,平湖队不光有跑得快的,还有射得准的!”
欢欢收起笔记本,看着这三个眼里冒光的神射手,嘴角忍不住上扬。他知道,下一场比赛的悬念,已经悄悄埋下——那些藏在日复一日训练里的精准与力量,终将在万众瞩目的赛场上,炸出最响亮的惊雷。而此刻,无论是直播间里翘首以盼的粉丝,还是看台上等待开赛的球迷,都还不知道,一场属于“神射手”的风暴,正在夜色里悄悄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