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我只是想坐电梯……它为什么要炸?’”
——“张知见:‘你可能对楼层按钮有生理电场压制。’”
——“天玥:‘目标暴露风险增高,开始布控干扰区,拖慢辰家的推进节奏。’”
——“骆敏:‘张东宇,我知道你在教她,问题是你能不能也教她别炸公共设施?’”
——“周霁雯:‘我今天在实验室上了一节“精神毒雾+嘴炮能量”联合暴击课,谢谢张知见。’”
时间:中午十二点整·湛蓝市·汇丰大厦·电梯前
“我只是……想下楼。”苏巧巧站在已经一片漆黑的电梯井口,一脸真诚地解释。
电梯操作台焦黑、灯板闪烁,物业管理员半个身子挂在消防通话器上,语气已经快哭了:“小姐……这是今天第二台电梯了。”
苏巧巧满脸羞愧:“其实我按的是‘2’……它自己跳成了‘b4’。”
管理员眼角抽搐:“你要不试试走楼梯?”
“我怕楼梯扶手导电。”
他退后三步:“那……你飞?”
苏巧巧:“……”
张东宇赶到时,看到的正是一群大厦员工对她避之不及,仿佛她是携带感应式炸弹的移动光源。
他叹了口气,把人从人群中捞走。
“你又炸什么了?”
“我发誓,我只是按了下‘向下箭头’。”
“你有没有想过问题可能出在你‘电磁信仰过高’?”
“你说话别这么高压。”
“你呼吸才高压。”
苏巧巧双手抱臂,一脸崩溃:“我不干了。我今天就是想喝杯手磨咖啡,怎么变成了城市控能危机源头?”
张东宇淡定:“你要是还能喝一杯咖啡不炸杯子,那才是新闻。”
时间:同一时段·湛蓝市·大厦附近便利公园长椅·监控盲区
一个戴棒球帽的路人缓缓靠近苏巧巧,手中抱着一只小狗。
他低声说:“你好,你是不是……苏警官?”
苏巧巧警觉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身份?”
“我……见过你出现在湛蓝电视台的新闻里。”
苏巧巧一挑眉:“你看新闻都能记得我?”
“我对‘特别的人’记忆力很好。”
他话音刚落,远处一只流浪猫“喵”了一声,突然蹿上长椅。
啪——
小狗一吓,跳起,小哥裤脚被挂住,连人带狗翻进草丛。
“我……我不是坏人!”
苏巧巧皱眉,眼神冷了一瞬:“你刚刚是不是在摸口袋?”
“我拿的是狗零食!”他翻出口袋,确实是一包压扁的肉干。
这时,一个骑共享单车的学生从旁飙过。
学生摘下墨镜,一脸酷拽:
“别动她。”
苏巧巧愣住。
是天玥派来的人。
对方一边骑车远去,一边不忘扔下一句:
“巧巧姐今天控能失败率67%,建议减少人类互动。
时间:同一时刻·湛蓝市第一中学·理化实验室
“张知见,请你告诉我——你把霍尔元件塞进面团里测电阻,是几个意思?”
周霁雯叉腰怒指白板,头发都快被气炸了。
张知见双手抱臂,若无其事地仰头看灯:“我在探索人类日常活动中的能量价值链。”
“你是不是以为能量守恒是给你做蛋糕的依据?”
“霁雯,你要包容我。”张知见神情诚恳,“毕竟我是副梦核衍生学习意识,我现在研究的每个点,未来都有可能帮助苏巧巧识别异常能量分布。”
周霁雯愣了愣:“你这是……真的在帮她?”
“我在未授权指导下,自行启动了‘生活场景控能模拟项目’。”
“所以你拿电火花测试笔去点爆西瓜?”
“那是对‘水导电性’的补充教学。”
“你给学生灌了一大堆电学黑话,他们全员转文科逃命去了!”
张知见耸肩:“他们能整齐逃走,说明场域有统一压制力。”
“张知见,你再在我实验室搞事,我就把你连着你的黑话当实验材料一起煮了。”
张知见:“可以,但你得先递交伦理审查。”
周霁雯痛苦地捶桌:“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么个系统疯女!”
张知见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挑:“你是巧巧最好的闺蜜,我得替她……提前测试一下你是否具备心理抗震能力。”
周霁雯:“……你要不要去当个心理战武器?”
时间:同一时间·校外·湛蓝市第三中学后街·摄影社实训点
午后阳光斜落在街头,学生摄影社一行正在练习人物特写。
“那个姐姐!”小队长指着街口站着的苏言,“你可以当一下模特吗?就十分钟!”
苏言本来只是路过,听见后转身,点了点头。
她站在墙角光影之间,白衬衫、黑长裤、发尾微扬,一言不发。
咔嚓、咔嚓、咔嚓——快门声一轮接一轮,学生们集体陷入“无声震撼”。
小队长小声说:“这姐姐……是不是也在我们学校?”
另一名摄影生咽了口口水:“我好像在苏巧巧的朋友圈照片里见过她。”
“她是不是……那个梦境觉醒事件里的‘神秘现身者’?”
苏言听见了,神情微动,缓缓转头:“我只是她的朋友。”
“朋友……能在她身边的时候让电磁不爆炸?”
苏言:“如果你有张知见那种嘴,也许她不会控制得这么辛苦。”
学生一脸懵。
“这姐姐……好像也不好惹。”
苏言一转身就走,身影没入下一个巷口的光斑之中,只留下一句低语:
“她现在才刚起步,如果再炸一次……我可能真的要代她开个道歉发布会了。”
时间:同一时段·第一中学·保卫科·骆敏办公室
“张东宇。”骆敏把手边茶盖敲了三下。
“到。”
“巧巧控制爆炸这事你打算持续带多久?”
“至少带她不炸城市电网为止。”
“你能不能顺便带带她怎么做人?别总是一脸‘不炸人就很有成就感’的样子?”
“……我努力。”
“还有,她再这么炸下去,天玥那边都得设物理屏障了。”
张东宇沉默了一下:“那我去给她买个新的插排。”
——“辰家:‘目标离开单位,独自返家,三分钟内进入封控区域。’”
——“张东宇:‘我说过,只要我在,没人能带走她。’”
——“苏巧巧还在街口排奶茶,她不知道,自己刚在小巷对面差点被人装进面包车。”
——“苏言:‘我是不是应该烧掉那辆车?’”
——“张知见:‘我甚至已经写好她找我们算账时的道歉文案了。’”
时间:当日下午六点十五分·湛蓝市·晴枫街·巷口回家小路
苏巧巧今天从警局早点下班,刚走到家附近的奶茶铺,排了个号——
现在到57号,她是63号。
于是她决定绕后街散步一圈。
而她没看到的是,自己背后那条安静小巷,早被三名“清障作业人员”包围。
戴帽子,背工具包,手上握着的不是锤子,是缩柄压制魂锁——辰家用于抓捕觉醒体的专用工具。
为首者名叫厉承一,龙魂四阶。
“她会转进这条巷子,最迟三分钟。”他盯着巷口转角,眼神淡漠,“行动窗口很短——不能让她发出信号。”
另一名武者七阶冷冷点头:“明白,直接抬走?”
“最好别让她看清。”
然而——话未说完,一道黑影已经站在了巷尾。
黑色保安服,魂力波动微若无声,脚下没有一丝沙石声响。
张东宇缓缓从路灯柱后走出,手里提着刚从便利店带出的纸袋,里面装着一盒蛋糕和一瓶茶。
他站在巷口,挡住了那辆封控货车前的路。
“她今晚不走这条。”张东宇淡淡开口。
厉承一眼神一冷:“你怎么知道我们找谁?”
张东宇:“你们看她眼神不对。”
“你凭什么挡?”
张东宇抬眸,手指一抖。
纸袋被他扔到垃圾桶盖上,声音很轻。
“凭我在这儿。”
空气猛地一紧。
一记拳风伴随魂力扫来,张东宇脚步一错,旋身反击,肩膀直接撞进对方胸口。
砰——!
武者被撞退三步,撞翻墙边一排铁架车。
另两人动作极快,一左一右掠近张东宇,配合默契,拳刃交替压制。
张东宇冷着脸,只用一只手应对。
他右手一震,腕骨微转,格挡、借力、反压——打得精准至极,打断一人肘骨,另一人腿部脱力跪地。
厉承一这才回忆起来时夜哀的提醒——
这个男人,不能以龙魂三阶来衡量。
下一瞬,张东宇一拳掠空,打穿旁边旧墙外层,石灰碎屑炸开。
厉承一退了一步,终于变了脸色。
“你要是真敢动杀招——你知道后果。”
张东宇收拳站定,淡淡抬眼。
“所以我只是警告。”
他背后,空气被震荡得发出低低的“嗡”声——那是灵封环的魂压封锁边缘。
若不是它压制,他此刻可以更快、更狠。
“滚。”张东宇低声。
三人默默退去,厉承一离开前,丢下一句:
“你不可能一直在她身边。”
张东宇没有回应,只是盯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巷口另一头,苏巧巧刚端着奶茶走回来。
她没注意巷尾刚刚打成炼钢场,只觉得今晚街道风有点凉。
时间:当日晚些·苏巧巧家楼下·一栋居民楼顶
张知见和苏言站在楼顶监控。
“他打得挺狠的。”张知见吹着风,“其中一个人牙都掉了。”
“苏巧巧要是知道……”
“我已经准备好被她捶了。”张知见一边啃棒棒糖一边道,“我都提前写好道歉文案了。”
苏言:“要不要我把那辆面包车烧掉?”
张知见看她一眼:“没看出来,你这么讲江湖义气?”
“不是,我单纯讨厌没隔音设备的面包车。”
时间:当晚七点整·苏巧巧家客厅
她靠在沙发上,一边用吸管咬着奶茶封口,一边盯着那封信。
“你是不是在笑我?”她问信。
信没有回应。
她叹了口气,放下奶茶。
“如果你真是我妈写的——你能不能顺便说说,我最近身体这毛病……是不是遗传。”
她自言自语了一会儿,没发现窗外风动无声,一道影子曾经停留,又悄然退去。
——“巧巧:‘我只是感觉……今天你看我像在看个炸药包。’”
——“张东宇:‘你最近确实很像。’”
——“简澜:‘她今天回来后说“天有点凉”,我听懂了——她在隐晦表达空气杀气重。’”
——“张知见:‘她已经察觉有人试图动她,下一步就该察觉有人在瞒她。’”
——“林瑾越:‘你们聊的这些都好复杂,我刚想问一下作业到底谁能借我抄。’”
时间:次日下午三点二十五分·湛蓝市第一中学·保卫科保安室
张东宇刚刚结束与天玥的短讯对话,手指在茶杯上轻点,窗外风声微动,他的心神却还停在昨晚那条巷子。
那场打斗虽然没有人命,但他能感受到辰家试图“升级行为”的气息。
他们,终于动真格了。
他刚想把那份新传回来的监控快照收起来,门突然被推开。
苏巧巧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暖手壶。
“你又不喝茶,每次还往外买散装茶叶。”
张东宇:“我用它试水温。”
“用手不行吗?”
“我怕你烧了我水龙头。”
她把壶往桌上一放,眼神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张东宇觉察到了那目光,顿时心脏“咯噔”一下。
“你今天看我……怪怪的。”
“你不也一样?”
苏巧巧挑眉:“你今天从我靠近门口到现在,没说超过五句话,还跟我保持两米半的距离。”
张东宇抬眼:“我怕我靠近你爆系统。”
“你以前没怕过。”
她声音不高,却句句戳心。
他沉默了一瞬,试图避开话题:“你现在状态不稳,控制力又刚学,你要学会警惕外界的目光。”
“我就是警惕了。”
苏巧巧顿了顿,冷冷问出一句:
“昨天我回家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附近?”
张东宇的指尖微顿。
“你以为我没察觉?我家楼下那条街,我走了三年了,哪个风口会打喷嚏我都知道。”
她眼神冷静,语气却异常平静:“但昨天……空气是沉的。”
张东宇靠在椅背上,半晌才缓缓开口:“有陌生人靠近你。”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知道就会出手。”
“那你凭什么拦我?”
“因为我拦得住。”
苏巧巧站起身,双手抱臂看着他:“你是不是以为我一知道真相就要炸?”
张东宇没有说话。
“你错了。”她低声道,“不是知道真相才炸,是一直被人瞒着——才会炸。”
他终于缓缓站起,垂眼望着她。
“巧巧。”他声音低下去,“我不想你因为愤怒进入下一阶段。”
她轻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那你就更别逼我动第三段。”
门“砰”地一声关上,留下张东宇站在原地,窗外的风吹乱了他手边那张辰家夜间出动小队的模糊监控照片。
他抬手把照片翻过来,目光中多了一丝不确定的犹豫:
“她要是真的……撑不过这段适应期怎么办。”
时间:同一时间·第一中学·教学楼·二层自习角落
简澜拿着一个数据终端,在帮林瑾越修改数学作业的过程中,不小心切出了一条天家紧急简报。
“咦?”他盯着画面,“巧巧姐昨天差点在家门口被人带走?”
林瑾越嘴里的口香糖差点喷出来:“你说什么?!”
“我说……”简澜抬头,“别学我暗号,她还不知道,她只怀疑。”
“那东哥知道?”
“他不仅知道,还顺手把三个人拍进了垃圾堆。”
林瑾越一脸惊呆:“……东哥不愧是东哥啊!”
“……听起来像漫改男主。”
“我觉得你听完他设定就想给他做学长墙。”
时间:图书馆三楼·窗边
周霁雯正在给几个学生补课,一抬头看到苏言和张知见站在玻璃外。
她揉了揉太阳穴:“你们两个……今天来是要交社团申请书,还是来上演‘偷窥日记’?”
张知见:“我们在观测苏巧巧——人的情绪是否能引导魂力的异化生长。”
苏言:“还有,她的负面情绪波动与楼道里的电压异常有30%以上的相关性。”
周霁雯丢了一本书过去:“你们在我面前说‘人类’是不是过分了点?”
张知见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是她衍生的意识形态单位,不算人。”
“那你不算单位也算精神污染。”
——“天玥:‘我可以派人过去,至少两名龙魂者。’”
——“张东宇:‘不用。’”
——“天玥:‘你是在赌她的成长速度快过辰家的出手速度?’”
——“简澜:‘今天周老师的笔在讲台上自己跳舞了,能不能解释一下?’”
——“林瑾越:‘我就从张哥门口路过一下,结果就震了我一嘴泡泡糖。’”
时间:当日晚·湛蓝市第一中学·教学楼顶·校园加密通讯点
张东宇靠在栏杆上,身边只有夜风和头顶的星。
他打开终端,一道蓝光浮现,天玥身穿深蓝便装,倚靠在天恒城天家书阁的窗边,声音不疾不徐。
“你最近那边的报告,我都看了。”
“都很正常。”张东宇淡淡道。
“你出手的画面也在我邮箱里。”
张东宇沉默片刻,抬头望天:“也算正常。”
天玥轻声问:“你真打算一直一个人应对辰家的潜伏组?”
“你要派人?”
“我可以调一组驻湛蓝市的天家成员过去,两个龙魂觉醒者四阶起步,不出手,仅观察和封锁外围。”
张东宇没有犹豫:“不用。”
天玥眉头轻挑:“你怕他们暴露龙泽界的存在?”
“我怕他们被巧巧误会成辰家派来的。”
天玥轻叹:“你真是……连信任这件事都不愿意借助。”
张东宇目光仍望着天边:“她不是等着我来救的。”
“但她也不是神。”
张东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有副梦核,有魂力,有意志……比谁都强。辰家越盯她,越说明他们慌了。”
天玥沉默两秒。
“你是在赌她能迅速适应。”
“她在学了。”
“你是在赌,她能比辰家的下一步更快。”
张东宇轻声:“不。我是在赌——她已经快了。”
时间:同一时间·湛蓝市·某饭馆门口
“欸你知道吗?”简澜靠着门柱吸可乐,“周老师今天讲物理讲到一半,她手里的圆珠笔自己飞出去画了一道‘抛物线’。”
“然后呢?”林瑾越嘴里含着糖,眼睛瞪大。
“她面不改色地说是‘电场干扰+磁浮现象’,全班信了。”
“太扯了吧!”
“更扯的是,张知见在角落小声说了一句‘又不是巧巧姐经过,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然后呢?”
“然后周老师直接砸了她一个反作用力原理的水杯。”
“……这不是她们日常吗?”
“我只是觉得,”简澜眯起眼睛看着街道,“我们几个最近,是不是有点……被盯得过头了。”
林瑾越缩了缩脖子:“你别吓我。”
简澜咬着吸管淡淡道:“我昨天走出校门,听见背后有‘脚步声同步异常’。”
“这听着像特工片。”
“结果一转身,什么人都没。”
林瑾越苦笑:“要不我们装作学渣一点?也许就没人注意我们了。”
简澜:“你早就装得很像了。”
时间:教学楼外·体育器材室屋顶
张知见盘腿坐在箱子上,张望远处风动的树影。
苏言靠着墙壁,眼神悠然。
“辰家开始找替代突破口了。”张知见低声说。
“他们想从张东宇身边下手。”
“但最有趣的部分是——”她转头看向教学楼方向,“那几个人,还都不知道自己被列入了战术目标。”
苏言点头:“所以我们要不要干预?”
张知见叹了口气:“张东宇的拒绝态度已经说明一切——他要苏巧巧‘在现实里练级’,要那几个‘Npc’自带反击机制。”
“那你准备怎么办?”
张知见望着星星,勾唇:“记录,观察,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把他骂醒。”
苏言:“你是说她,还是他?”
“两个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