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很好,照在院子里。
陈破坐在石凳上,手里把玩着九鼎。九鼎很小,像九个铜铃铛。它们偶尔发出微光,像在说话。
阿蛮在磨刀。他的刀很亮,反射着阳光。
老猫在数钱。这次冒险他分到不少,很满意。
“以后做什么?”老猫问。
陈破看着远方:“先休息。然后...可能到处走走。”
九鼎在手,他能感觉到天地气运的变化。有些地方气运太强,有些地方太弱。他需要去调理。
这不是必须做的,但他想去做。
灰衣人来了。他现在不再穿灰衣,换上了普通衣服。
“守山人解散了。”他说,“有些人愿意跟着你。”
林素也来了。她不再是九州鼎的主任,成了普通研究员。
“九州鼎改组了。”她说,“现在只做研究,不干涉。”
陈破点头:“这样很好。”
他邀请他们喝茶。茶是普通的茶,但气氛很好。
“你有什么打算?”林素问。
陈破想了想:“可能开个小店。卖些古董,顺便帮人看看风水。”
阿蛮抬头:“我帮你。”
老猫举手:“算我一个!”
大家都笑了。
几天后,小店开张了。在古城的一条老街上,店名“九鼎斋”。
生意不错。有人来买古董,有人来看风水,还有人只是来喝茶。
陈破很喜欢这种生活。平静,但不无聊。
有时他会出门几天,去调理气运。阿蛮总是跟着,老猫偶尔也去。
他们走过很多地方。高山,大河,草原,沙漠。
九鼎指引他们,哪里气运不稳,就去哪里。
一次在西北,他们遇到地气暴动。大地开裂,黑气冲天。
陈破用九鼎平息地气。青光笼罩四方,大地恢复平静。
当地村民很感激,送他们很多特产。
一次在江南,他们遇到水脉淤塞。河水发臭,鱼虾死亡。
陈破用九鼎疏通水脉。清水流淌,生机恢复。
渔民送他们刚捞的鱼。
这样的日子,陈破很满足。
一天晚上,他梦见爷爷。爷爷在对他笑,很欣慰。
醒来时,他发现九鼎在发光。温柔的光,像在安慰他。
他知道,爷爷放心了。
一年后,小店名声大了。很多人慕名而来,求他帮忙。
但他只接该接的活。不该接的,给再多钱也不接。
阿蛮成了他的助手。老猫负责采购,经常带回奇怪的东西。
灰衣人偶尔来做客。他现在是个农夫,种地养鸡。
林素也常来。她写了本书,关于九鼎的真正历史。
一切都很美好。
但陈破知道,这平静不会永远。天地气运永远在变化,需要有人照看。
他愿意做这个人。
不是被迫,是自愿。
一天,有个年轻人来找他。年轻人身上有特殊气息,像刚觉醒的能力。
“帮帮我。”年轻人说,“我能看到奇怪的东西。”
陈破笑了。他想起从前的自己。
“进来喝杯茶。”他说,“慢慢说。”
夕阳西下,小店笼罩在金光中。
九鼎在柜台上微微发光,像在微笑。
路还很长,但陈破不再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