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李寒放下98k,轻轻吹了吹枪口的硝烟。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重伤员,在战场上至少需要三到四个人来照顾、运输和治疗。而被他注入了病毒的水源和食物,也将在未来几天内,让这个需要被“照顾”的数字,呈几何倍数增长。
一场为方正开拓团量身定做的、由瘟疫和残废组成的交响乐,刚刚奏响了它血腥的第一个音符。
接下来的时间,对于方正开拓团的所有日本人来说,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噩梦。
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如同一只不知疲倦的幽灵,用他那精准到令人发指的枪法,封锁了整个营地。
任何试图踏出大门的人,无论是什么理由,都会在几秒钟之内,伴随着一声枪响,肢体上爆出一团血花,然后惨叫着倒下。
第一天,他们试图组织武装小队冲出去,寻找并消灭那个狙击手。但结果是灾难性的。
一个二十人的小队,刚刚冲出大门不到五十米,枪声便如同死神的催命符,以固定的节奏响起。
“砰!”
“砰!”
“砰!”
每一声枪响,都代表着一个小队成员的腿部或手臂被子弹贯穿。李寒的【宗师射击LV5】配合【感知100】的属性,让他能轻易捕捉到每一个目标的动态,并计算出最佳的射击角度。
他甚至不需要固定的狙击阵地,凭借【敏捷100】带来的恐怖速度,他可以在数个山头之间快速转移,让日本人根本无法锁定他的位置,只以为自己被一个狙击排给包围了。
二十分钟后,二十人的小队,二十个伤员,没有一个死亡,但全都失去了行动能力,在雪地里哀嚎着,汇成一片人间地狱。
营地内的日本人彻底被吓破了胆。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在雪地里流血、挣扎,却不敢再派人出去救援,因为他们知道,出去一个,就会多倒下一个。
恐惧,像最浓的墨汁,滴入了名为“方正开拓团”的这潭死水中。
佐藤健二双目赤红,他拔出指挥刀,疯狂地叫嚣着要组织敢死队,用掷弹筒和机枪对可疑的山头进行火力覆盖。
然而,就在他们手忙脚乱地准备反击时,另一场无声的灾难,在营地内部爆发了。
“报告团长!医务室……医务室出事了!”一个卫生兵连滚带爬地冲进指挥部,脸色惨白如纸。
“八嘎!又有什么事?!”佐藤健二正在气头上。
“好多人……好多人突然上吐下泻,发起高烧!就像是……就像是得了瘟疫!”
“纳尼?!”
佐藤健二冲到简陋的医务室时,彻底惊呆了。
原本用来安置枪伤员的地方,此刻挤满了病人。这些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一个个面色潮红,浑身剧烈地颤抖,口中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空气中弥漫着呕吐物的酸臭和一种不祥的燥热。
开拓团唯一的医生,一个叫渡边的中年男人,正满头大汗地检查着一个病人。他惊恐地发现,病人的脖子和腋下,出现了数个鸡蛋大小的肿块,坚硬而充满痛感。
“团长……这……这是……”渡边医生颤抖着嘴唇,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如坠冰窟的词语,“这是……鼠疫!是黑死病!”
“鼠疫?!”佐藤健二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怎么会突然爆发鼠疫?!
紧接着,更糟糕的消息接踵而至。
“报告!食堂做饭的伙夫全都倒下了!症状一模一样!”
“报告!守卫蓄水池的卫兵也倒了!”
“报告!又有三十多个人出现了高烧和呕吐的症状!”
恐慌,真正的恐慌,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开拓团。
如果说外面的狙击手是看得见的死神,那么营地内爆发的瘟疫,就是看不见的恶魔。它无孔不入,无法防御,公平地降临在每一个人头上。
他们很快就意识到,问题出在了水源和食物上!
那个自称“清水龙也”的宪兵大尉临走前严厉呵斥他们卫生问题的场景,瞬间浮现在佐藤健二的脑海里。
“是他!一定是他!”佐藤健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那个混蛋不是什么宪兵!他是支那人的奸细!是他投的毒!”
然而,现在明白过来已经太晚了。
病毒已经通过饮水和食物,扩散到了每一个人的体内。
接下来的几天,方正开拓团彻底沦为人间炼狱。
外面,李寒的狙击仍在继续。他就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每天固定“制造”一百多个四肢残废的伤员。他甚至不再需要日本人主动出来,因为营地内的混乱和绝望,总会有人试图逃跑,或者精神崩溃地冲出来送死。李寒会用他那把名为【孤狼的低语】的98k,精准地打断他们的腿,让他们在绝望中被拖回那个更大的地狱。
里面,瘟疫疯狂蔓延。鼠疫和疟疾的混合爆发,让医疗系统瞬间崩溃。每天都有上百人病倒,高烧、寒战、淋巴肿大、上吐下泻。没有特效药,渡边医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痛苦中抽搐、死去。尸体甚至来不及掩埋,只能堆积在角落,散发出腐烂的恶臭,进一步加剧了病毒的传播。
整个开拓团被双重的绝望所笼罩。
想冲出去反击?会被打断手脚。
想躲在里面?会被瘟疫吞噬。
活着的人,要照顾狙击造成的上百个残疾人;同时,他们自己也可能在下一秒就成为瘟疫的牺牲品。食物和药品在飞速消耗,而他们被彻底困在原地,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山坡上,李寒,冷漠地观察着营地内越来越浓的绝望气息。他甚至能看到有人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选择了上吊自杀。
他面无表情地拉动枪栓,将子弹上膛。
又一个企图翻越围墙逃跑的日本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砰!”
枪声响起,那人的腿应声而断,从墙上摔了下来。
对于李寒来说,这只是在执行一个程序。一个将侵略者从肉体到精神彻底摧毁的程序。
这场由他一人导演的、瘟疫与残废的协奏曲,已经进入了最高潮的部分。而方正开拓团这颗毒瘤的彻底溃烂,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