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一脉我了解的不是太详细,不过据我知道的信息我想也够你用了。”
我洗耳恭听月璃将她生前死后所知晓的一一都告知与我。
小武吃完就上楼玩手机去了,这方面如今我与月璃也不想让他小小年纪就知晓江湖之事。
月璃告知我,每一代赶尸人没有正统,不过每一代都有门主,门主便是管理赶尸人一脉的最高掌权者,他们手下分为几大护法与执法,凡有违规害人性命者都会被通缉。
赶尸一脉虽存世不多,最多弟子也就在宋代,那时不缺尸体,每逢战乱赶尸一脉必然到场,最初的赶尸人是一差事,他们将战死沙场的将士们带回家乡给予亲人安葬,古时有入土为安,回归故里的说法。
赶尸人赚的就是这份钱,可赶尸一脉有人从中发现了一条从未有过的路,就是将死人为己所用,用其死后的尸身为载体抽取阴气状大己身,他们被称为魔,后来这些人组成了一个组织,专门四处收集尸体,有些甚至不惜取活人性有特殊体质者他们更是不惜一切代价掌握自己手中。
曾经朝廷就曾多次围剿过湘西苗疆一带,奈何最后伤亡巨大朝廷不得不封山以此困死他们。
如今苗疆湘西一脉都安分不少,可背地里还是有人想要突破寻求大道飞升。
世间人所追寻的长生并非行不通,只是其路有些违背天道。
千年前就有魔教之人试图飞升,可最终也未能抗下这天惩最终落得身死道消形神俱灭的下场。
可飞升是多少凡人梦寐以求的道路,他们明知天罚不可为而为之只怪这飞升后带来的东西值得他们铤而走险试上一试。
比如我眼前的月璃不就算长生吗,我虽不知其如何获得长生之法我也并不羡慕月璃,人的命数是有数的,哪怕你有违天道挣得了那几世又如何?
活得太长也不是啥好事,看着身边爱人亲人一个个老去,最终只有你一人苟活于世,人一旦没了约束就会成为世间祸害,原因无他,只因活的太久必然会对世间感到厌恶,到那时你有没有心都是个未知数,无心就无情,世间种种一切在你眼中皆只是不过尔尔。
死后如何那是后人的事,在世时能为后世做点什么也不枉来上一遭。
古人所做功绩被后人传颂,死后不仅能留下一捧黄土还可青史留名获传世美名,何人不想被后人传颂千古?
古有左公抬棺北证,以此志收复失地统一北境,后被尊称一句“左公千载”!
有人说老祖宗真的就是为那几个葡萄干?大错特错,女人才是……疆土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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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如果当真对上了他们不要逞强,保命要紧!”
“我明白,昨日遇到那个的确给了我不小压力!”
如果有的选谁也不愿对上那等对手,可袁家不能留,要想办法将他们解决掉!
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好似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
“我解决不了可有人能做到。”
玄门执法队的权力还是略知一二的,让官方出面总比我这个人名义要方便太多了。
师父说那铁牌子有用处,那次遇到那群人好像认识这牌子,不如拿来用上一用,不用都生锈了不是……
我拨通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一个老者爽朗笑着回应:“陈小友,难得你能联系我,出什么事了?”
“前辈,我其实想联络下玄门执法队,你可有门路?”
电话那头听后先是一愣,随即笑着回道:“为何找执法队啊,你有什么事可以与我说,我帮你出面摆平就是了。”
“前辈,这件事我觉得还是要用官方名义出面为好。”
“哦,为何?说说出了什么事?”
我将近几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述给电话中老者听,老人听后也是忍不住破口大骂。
“简直枉为人,袁家的事必须肃清一个不留!”
“不过我觉得政府出面有些太大动干戈,不如让执法队来处理下,那人实力虽不俗,可断定他们定然不敢因袁家招惹龙虎山和其他正派。”
“你小子当真考虑的不错,那就依你我联系他们。”
河北某处疗养院,一队身着白袍者步伐坚定有序的走进疗养院。
他们就如那夜色中的逆行者,欲将躲藏于黑暗中的罪人全部缉拿。
疗养院中某处窗口正有一头戴兜帽的人紧盯着楼下行来一群人。
他兜帽下那双阴鸷且没有一丝人类色彩的眼眸好似千年湖底般让人感到极为刺骨不寒而栗。
这黑袍人并未出手阻拦这群身着白袍的年轻人,他心中清楚,杀他们简直就如碾死一群蚂蚁,可这群蝼蚁背后那强大无比的巨物绝非他们能够撼动的。
你很会打吗?你会打有个屁用啊?这年头出来混是要看背景的,背景你有吗?没有就老实在那给我趴着。
疗养院中袁家人被悉数带走,刚醒不久还在调养的穆先生也被人强制撤出温暖的被窝。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我可真是袁家家主,你们简直没有王法………”
随着走廊中渐行渐远的身影,一男子被拉着在地上游街。
病房中探出许多身影想要看戏,疗养院的监护人员也是大气都不敢喘,这群人给他们的压迫太过真实,有想上前阻止的人却被一股奇怪力量拦住。
袁家五位全部被带走,随之便是袁家的产业开始崩解,袁家直系也神秘失踪。
至于那磁场后被执法队接管,在此设立了围栏并稍加管制。
可人的心都是很贪的,那两位黑袍人并未离去,他们如今只想拿下此处。
“主上,我们没能拿下来,现在被执法队接管了!”
电话中传来了一声毫无波澜的压抑声音。
“嗯,你们也尽力了,那边就先放一放,别惊动了他们,过些日子再想办法。”
“知道了主上,这地方的确很诱人,如果不是那些家伙此地恐怕咱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好了,先去办别的事,你们的付出我都看在眼中!”
“谢谢主上!”
两黑袍人消失于雨夜,没人知道他们去了何处。
京海也下着雨,这雨下得有些频繁了,不过都比较短不够持久,这感觉让人很是不适,那些以次数取胜是最折磨人的!
奈何老天如此,我也只得默默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