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雪松山庄是少爷的产业。”
“…………”梵音被口水噎住了。
“真是有钱人啊。”她低咕道,然后把手从莫莉的搀扶中移开。
“我能出去吗?”她问。
“自然。”莫莉点头。
梵音眼睛一亮,没想到昨天啥都不行的事,今天都能了?
“那我能自己出去逛一圈吗?”她又得寸进尺道。
莫莉有点犹豫,“这个....”
梵音眼睛转了几圈,“我就在附近,不会走远的,你放心,再说,这里我又不熟。”
莫莉纠结了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小姐注意安全,外面并没有这里安全。”莫莉嘱咐道。
梵音高兴极了,但表情又不能太过明显,她抑制住上扬的嘴角道:“我知道。”
莫莉:“好。”
梵音身体往右一转,在莫莉的目光下,走出了大门。
跨出大门的那刻,她内心的激动达到了顶峰,好似自由就在眼前了。
一步一步,下了阶梯,走到庭院中。
正中心是一个蛇形雕塑喷泉,大理石蛇身雕刻的鳞片栩栩如生,每片都泛着光泽。
蛇首高昂,源源不断的水流从它口中喷出,落回下方环绕的莲花形水池,双眼依旧是两颗大大的红宝石,看着很是瘆人。
梵音不理解,难道蛇是他们家族的图案?
想到真蛇,她不禁打了个寒战,连忙低下头朝围墙外走去。
这座城堡就像个围城,周围是被几米高的围墙围住的,就算在梵音所住的楼层都看不清外面是什么样的。
走了2分钟,刚到黑色的铁门门口,那道门好像是有感应般自动打开了。
梵音当即被吓了一跳。
她深吸口气,刚想踏出去,结果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进来。
她吓得脸都白了,满脑子都“一次抵扣一年。”
靠着强大的求生欲,她擦着汽车往旁边闪,极速的风吹起她白色裙子。
扑通....
青草发瘪,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痛得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哎呦卧槽。”她心里怒骂道。
“二爷。”
梵音把那人骂死了,还没回神,莫莉一声二爷把她搞懵了。
“谁?”
莫莉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她,没过来扶她什么,只是站在门口恭敬地低着头。
一双擦得发亮的黑色皮鞋从车里伸出来,紧接着是裁剪合体的西装裤,微微倾身,他从车上下来了。
梵音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他那头银黑分层的头发太显眼了,那银发被太阳照得简直在发光。
“小莫莉好久不见呐。”他右手搭在车门上,轻佻的声音很是风流,像个花花公子似的。
明明是低沉浑厚很有韵味的声音,他这样轻浮到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了。
莫莉好像习惯了,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梵音看着他背影,都忘记自己坐在地上了,心里一直在琢磨在想剧情。
谁啊这是?二爷?
她怎么不记得钟离家还有一个二爷?
正绞尽脑汁想呢,那个男人转过身来了。
梵音愣住了,完全不敢置信,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个人他见过啊。
珀雅大学音乐系最年轻的教授,钟离风华。
她在珀雅的第二年,他以享誉盛名的音乐天才名称到了珀雅,她记得当时为了看看长什么样,还特地去他们教室蹭过课。
温文儒雅是她的第一个印象,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总是温柔的眼神看向你,全身散发着浪漫的气质,很迷人。
再看看眼前的男人,哪有一点浪漫的气质,简直换了个人。
突然心里一咯噔,钟离风华?
恍然大悟,她怎么才发现啊,真是够蠢的。
钟离风华在她见鬼的眼神中,走到她面前。
一双高级皮鞋亮得发光,把梵音眸子都给刺痛了。
白皙骨节分明的手伸到她面前,调笑道:“我们又见面了,梵音。”
梵音傻楞地盯着他的手心,心脏噗噗跳个不停。
妈的,有种被抓包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又没和他干什么,不过只是在学校见过几面而已。
给自己壮壮胆,她抓住后面的铁门站了起来,绕过他往前走。
钟离风华完全没有一点尴尬恼怒地把手收回去,慢吞吞地跟在她后面。
待走到门口时,钟离风华又道:“阿鲜呢?”
“少爷早晨就出去了,还没回来。”莫莉回答。
“是吗?那没事。”钟离风华打了个哈欠,极度慵懒,好像困得不行了。
眨眨酸涩的眼睛,他再次一看,发现前面的梵音早就没影了。
“...……..”钟离风华有点想笑,他们也没仇吧,怎么感觉她很不愿意见到他的感觉。
回到房间的梵音心慌得不行,她感觉自己这两天就在练短跑了,跑得她肺管子都要出来了。
深吸几口气,她渐渐平稳下来了。
一想到钟离风华,她又开始激动了。
脑中快速回忆书中的剧情,回忆了一遍又一遍,突然想起书里钟离鲜在囚禁苏宛宛的时候,好像有提起了钟离风华的名字。
但也就是这么一提,并没有具体着墨啊。
难不成她看漏了?
梵音要抓狂了,她有种直觉,钟离风华绝对是不输钟离鲜的狠角色。
还有他为什么要在珀雅隐藏自己?她怎么都想不通。
当然她也不会自恋到他是因为自己来珀雅的。
她感觉这个世界全乱套了是怎么回事?一切都往莫名其妙的方向发展了。
书里什么时候写了反派男二把反派女二给囚禁起来了?
梵音烦死了,说真的她真想不干了,但是头上顶着寿命血条,她又不敢,她还没活够呢。
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深吸口气,还是按照自己计划好的去做,现在最重要的是到沈颂年身边。
其他的都不重要。
就这样,为了避免碰到钟离风华,她在房间待到晚上吃饭时间才准备出去。
正想出门,房门被敲响了。
咚咚……
“在睡觉吗?”钟离风华那轻佻风流的声音太有辨识度了。
梵音盯着紧闭的房门,停顿了会才谨慎道:“没有,怎么了?”
“阿鲜今天没有回来,我们出去吃怎么样?”钟离风华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