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大地,万物复苏,正是狩猎的好时节。这日,东宫派人送来请柬,太子李承乾邀请镇西王秦昊一同前往长安城外的皇家苑囿狩猎。
秦昊接到请柬,眉头微挑。他与这位太子殿下关系一直不冷不热,李承乾对他这位功高盖世、又深得父皇宠信的“妹夫”,既有几分拉拢之意,又难掩一丝忌惮和嫉妒。此次主动邀请,恐怕不只是狩猎那么简单。
“丽质,”秦昊对身旁的长乐公主道,“太子哥哥邀我去狩猎,你陪我一同去东宫走一趟吧,正好你也许久未见兄长了。”
长乐公主欣然应允。两人换上得体的礼服,乘坐马车前往东宫。
东宫之内,李承乾早已备下茶点等候。见到秦昊和长乐一同前来,他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妹夫!皇妹!你们可算来了!快请坐!”
一番寒暄过后,李承乾兴致勃勃地谈起狩猎的安排,何处有鹿群,何处有野猪,仿佛真是一场纯粹的游乐。
秦昊面带微笑,应付着太子的热情,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视着殿内侍立的宫女太监。突然,他的目光在一个角落里的“宫女”身上定格了。
那“宫女”身形纤细,面容清秀绝伦,肤白胜雪,眉眼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柔媚态,正低眉顺眼地捧着茶壶。但以秦昊的眼力,一眼便看出此人喉结微凸,骨架也与女子略有不同——这是个男扮女装的少年!
“称心……”秦昊心中立刻浮现出这个名字!历史上,太子李承乾就是因为宠爱这个名为“称心”的太常乐人,甚至让其身着女装伴驾,从而引发了极大的非议,最终称心被太宗处死,此事也成了李承乾被废的导火索之一!
他心念一动,暗中沟通系统:“系统,扫描一下那个‘宫女’,分析他与李承乾的关系。”
【叮!目标扫描中……】
【目标:称心(本名不详),太常寺乐童,年约十五。】
【与李承乾关系分析:当前为‘初识好感’阶段。李承乾对其容貌才艺颇为欣赏,常召其入宫奏乐,偶有亲近,但尚未有逾越礼法之实质性行为。关系处于萌芽期,可控。】
秦昊心中了然。还好,发现得早!这祸水还没彻底把太子给迷住!但留着终究是个定时炸弹!不仅会害了李承乾,更会连累长乐和整个皇室声誉!必须趁早解决!
一个念头瞬间在秦昊脑中形成。他脸上笑容不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忽然指着那个“宫女”,对李承乾笑道:“太子殿下,您身边这位宫女……倒是生得一副好相貌,伶俐可人。”
李承乾闻言,顺着秦昊所指看去,见到称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宠溺,笑道:“哦?妹夫好眼光!这是太常寺新进的乐童,名唤称心,不仅模样好,琵琶弹得更是精妙!朕……哦不,孤时常召他来解闷。”
秦昊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极为欣赏的神色,甚至带着几分“痴迷”,抚掌赞道:“果然妙人!不瞒太子殿下,臣府中正缺这般灵秀之人调理音律。不知殿下可否割爱,将此女……赐予臣下?臣定当重谢!”
此言一出,李承乾愣住了!长乐公主也惊讶地看向秦昊,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向太子索要一个宫女。
称心更是吓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煞白,求助般地看向李承乾。
李承乾脸色变幻,显然极为不舍。称心是他最近极为喜爱的玩物,乖巧可人,善解人意,他还没新鲜够呢!但秦昊开口索要,他又不好直接拒绝。毕竟秦昊权势熏天,又是他妹夫,为个乐童得罪他,实在不明智。
他犹豫片刻,强笑道:“这个……妹夫既然喜欢,孤……孤岂有不成全之理?只是……”他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称心,终究有些舍不得。
秦昊见状,立刻加重筹码,笑道:“殿下放心!臣绝不会亏待于她!明日狩猎,臣定当奉上一匹西域良驹和一副宝弓,以谢殿下割爱之恩!”
听到西域良驹和宝弓,李承乾这个爱好骑射的太子顿时心动不已!再看向称心,觉得一个玩物换来心爱的宝马弓箭,似乎……也不亏?他终究是储君,权衡利弊之下,还是做出了选择。
“哈哈!好!既然妹夫如此喜爱,那孤就成人之美!称心,以后你就跟着镇西王去吧,好生伺候!”李承乾大手一挥,做出了决定。
称心闻言,如遭雷击,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违逆,只能跪下颤声道:“奴婢……遵命。”
长乐公主虽然觉得秦昊此举有些突兀,但出于对秦昊的信任,并未多言。
秦昊心中暗喜,立刻起身,对李承乾拱手道:“多谢太子殿下厚赐!臣感激不尽!只是……府中突然添人,需回去安排一下。明日狩猎之约,臣定当准时赴约,与殿下尽兴!”
李承乾正在心疼称心,又惦记着明天的宝马弓箭,便顺水推舟道:“好好好!妹夫先去忙!明日再见!”
秦昊不再耽搁,对长乐公主使了个眼色,拉起她的手,又对还跪在地上的称心沉声道:“你,跟本王回府!”
说罢,几乎是以半强迫的方式,带着长乐和称心,迅速离开了东宫。
一上马车,长乐公主便忍不住问道:“秦大哥,你……你怎么突然向太子哥哥要个宫女?这……”
秦昊握紧她的手,脸色凝重,低声道:“丽质,此事关系重大,回府再与你细说。此人……绝非普通宫女那么简单!”
他看了一眼蜷缩在马车角落、瑟瑟发抖的称心,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这个祸根,必须尽快处理掉!绝不能让他再有机会接近李承乾,祸乱宫廷!
马车疾驰,朝着镇西王府而去。一场突如其来的东宫之行,因为秦昊的果断出手,或许已经悄然改变了一段原本会走向悲剧的历史。而称心的命运,也将从此彻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