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楼享用了一顿颇具洛阳特色的晚膳后,秦昊兴致颇高,便想在这洛阳城中置办一处别业,方便日后往来居住,也能让几位红颜知己有个舒适的落脚处。他吩咐随从去打听城中是否有合适的宅院出售。
很快,随从回报,说城南洛水畔有一处前朝一位亲王的旧邸,园景极佳,占地广阔,如今由其后人委托给本地一位姓张的豪绅代为打理,有意出售。
秦昊闻言,便带着几位女子和少量亲卫,乘马车前往查看。
那宅邸果然气派不凡,虽有些年久失修,但格局宏大,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依稀可见昔日的辉煌。尤其难得的是,它紧邻洛水,推开后窗便能欣赏到波光粼粼的河景,月色下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长乐公主等几女一看就喜欢上了,尤其是阿依古丽,对那临水的高阁赞不绝口。
秦昊也颇为满意,便让随从去请那位负责此事的张姓豪绅前来商谈购买事宜。
不多时,一位身着锦袍、大腹便便、留着两撇鼠须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家丁,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他便是本地有名的豪绅张百万,靠放贷和经营码头起家,与官府有些勾结,在洛阳地面上也算是一号人物。
张百万斜眼打量了一下秦昊一行人。见秦昊虽然气度不凡,但衣着并不算极度奢华,身边带着几位绝色女子,更像是携美游玩的富家公子哥,心中便先存了几分轻视。又见秦昊的随从不多,更觉得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就是你们要看这宅子?”张百万鼻孔朝天,语气傲慢,“这宅子可是前朝亲王的府邸,风水宝地,价值不菲!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买得起的!”
秦昊眉头微皱,但并未动怒,平静道:“价钱好说,只要合适,现银交易。”
张百万嘿嘿一笑,伸出五根手指,狮子大开口道:“五万两白银!少一个子儿都不行!”这个价格,明显是故意刁难,远超市场价。
秦昊身边的长乐公主闻言,俏脸微沉,但被秦昊用眼神制止了。
秦昊淡淡道:“张员外,这价格,未免有些离谱了吧?据我所知,这等宅院,市价不过万两左右。”
张百万见秦昊还价,更加认定他不是豪客,不耐烦地摆摆手:“买不起就别充大头!实话告诉你,这宅子,城南王员外已经出到三万两了!我看你识相,才给你个机会!没钱就赶紧走人,别耽误老子时间!”他口中的王员外,也是本地一霸,与他素有勾结。
这时,李秀宁忍不住了,她性子刚烈,见这豪绅如此无礼,柳眉倒竖,喝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怎敢如此说话!”
张百万见一女子敢呵斥他,顿时恼羞成怒,指着李秀宁骂道:“哪里来的小娘皮,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再聒噪,小心老子把你……”
他话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过,张百万脸上已结结实实挨了一个大嘴巴子!整个人被打得原地转了一圈,眼冒金星,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
出手的,正是如同铁塔般矗立在秦昊身后的项羽!他甚至都没看清项羽是怎么动的!
项羽收回手,眼神冰冷如刀,盯着张百万,如同在看一个死人,声音低沉充满杀气:“放肆!再敢对主母不敬,死!”
恐怖的杀气如同实质般笼罩住张百万,他吓得魂飞魄散,两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身后的家丁更是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秦昊这才缓缓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捂着脸、惊恐万分的张百万,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百万是吧?本王……姓秦,来自长安。现在,这宅子,你卖,还是不卖?”
“本……本王?姓秦?长安?”张百万脑子嗡的一声,瞬间联想到了一个近日传得沸沸扬扬、让他这种地头蛇都闻风丧胆的名字——镇西王秦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冷汗如瀑布般涌出,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王……王爷!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王爷和王妃!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这宅子……小人……小人愿意献给王爷!分文不敢!求王爷饶命啊!”
秦昊看着他这副前倨后恭的丑态,厌恶地皱了皱眉,冷冷道:“本王不缺你这点钱。按市价,一万两,明日自会有人送钱过来,地契办好送到馆驿。”
说完,不再理会磕头不止的张百万,转身对几位女子温和一笑:“这宅子还不错,我们今晚就住这吧,让人打扫一下即可。”
随即,他便带着众女,径直走入宅院深处,去欣赏那洛水月色了。只留下张百万瘫软在地,如同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心中充满了后怕和无比的悔恨……
这件小事,很快就在洛阳的权贵圈中传开。所有人都知道,那位权势滔天的镇西王,已经到了洛阳,而且……手段狠辣,睚眦必报!
一时间,洛阳官场和世家圈子,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而秦昊,则在这临水别墅中,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夜晚,准备着接下来的雷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