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将三进院钥匙交给李森,让他帮忙照看房屋修缮问题后,在首都各个景点打卡穿梭。
一直到高考成绩下来,通知书已经寄到了班主任手里,李佳才收拾行李回去。
见到班主任拿了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将从首都带回来的特产给自己班上的任课老师们都分了,李佳才背了个小包回了丰收大队的家。
这次回去,她要将户口转到首都去。
到达村口时,刚好是午休时间,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大队长家。
“三海叔。”李三海就是丰收大队的大队长也是村长。
“李佳来了,吃了吗?大梅,给李佳添副碗筷。”李三海刚坐下吃饭就见李佳进来了,连忙让自家媳妇给添饭。
“不用了婶子,我是吃过了来的。三海叔,您先吃,我在外头坐会儿。”
李佳笑着将拎过来的礼品搁在一边,找了个阴凉的地儿坐下了。
李三海见她这般,也不多劝,快速扒拉完碗里的饭擦擦嘴就去跟李佳说话了。
“李佳,今儿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三海叔,我考上大学了,想把户口迁走,所以才来麻烦您。”
“真的啊?恭喜你啊,你可是我们村走出去的第一个大学生!哈哈哈哈!这点小事,一点都不麻烦!
对了,你爸妈知道吗?”
李佳摇头:“我没有告诉他们。”
“唉!李佳啊,虽然叔不该多嘴,可毕竟是你爸妈……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
“三海叔,办好手续我就回去一趟。”李佳笑了笑。
“行,走吧,去办公室那边。”
户口迁出的证明开好后,李佳回了家。
李父李母正在午休,李文见她回来,眼里闪过惊喜:“姐,你回来啦!”
“嗯。”
“爸妈,我姐回来了!”李文冲着屋内大喊一声。
很快,李父和李母两人从屋子里出来。
李母不满道:“回来就回来呗,这么大声做什么?”
刚说完,就被李父瞪了一眼,立刻闭上嘴不说话了,气鼓鼓坐凳子上去了。
李父笑得很是慈爱:“佳佳回来了?吃了吗?没吃的话让你妈给你煮碗面去!”
李母要反驳,被李父一个眼神制止了。
“吃过了,这次回来是想告诉你们,我考上大学了。”
李佳话音刚落,李父激动的拍了下桌子:“真的?你考上了?太好了!考上哪所大学了?”
“京大。”李佳之所以直接告诉他们,也是因为这去市里随便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毕竟他们这里考出个京大的学生,也会大力宣传的。
“京大?”李父愣了下,“京大,也好,也好。”
看得出李父有些失落,可李佳下面的话,让他们有些招架不住。
“我知道爸你一直想要回上海,想让我接你们过去,肯定是不可能了。反正你们向来只在意儿子,以后就让小文满足你们这个愿望吧。
等你们年满60岁,我会按照法律规定给你们打赡养费。
在此之前,希望我们之间互不干扰。”
李母气得瞪大双眼:“你这死妮子,说什么胡话?你可是我们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现在是要跟家里断绝关系吗?”
“姐。”李文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
“我10岁之后,你们没有养过我。10岁之前的费用是多少你们可以算一下,我一次性结清给你们也可以,但若这样,之后的赡养费也就没有了。”
“佳佳!”李父生气吼道。
“爸、妈,有些话虽然不好听,却是事实。真正算起来,其实我早就不欠你们了,不是吗?”
“什么叫你不欠我们,你是我生的,你这辈子就是欠我的!”李母生气大喊。
“也许我并不想被你生下来呢?”李佳淡淡道,“那年我给家里挣了一千块,养10个我也够了。
别的话也不多说,今天我是回来迁户口的,既然你们不选择,那就按照我的第一个方案来。”
说完,李佳也不等他们再开口,直接转身出门。
去户籍科办理了相关手续后,李佳不再多待,买了火车票再次回到首都。
三进院还在修缮,她打算将一进院简单布置下先搬进去。
既然有了自己的房子,干啥还要花钱住招待所?
其实空间里有许多家具,可明面上她还是需要购置一些搬回去。
找到首都郊区一个废品收购站,看门的大爷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旁边凳子上的收音机里正在放着京剧。
“大爷,这边有旧家具吗?我想买一些拿回家用。”李佳笑眯眯递了一包烟过去。
大爷指了指里面的屋子:“前两天刚到的,你进去看看吧。”
“谢谢您。”
李佳顺着大爷指的方向走进去,挑了一些看起来还算齐整的家具。
“大爷,我挑好了,您看看怎么算?”
大爷起身跟她走了进去,看完她选的家具开口道:“一起18块。要送货吗?”
“可以送货啊?那太好了,麻烦您了!”
“送货上门1块钱。”
“大爷,给您钱。”
将地址留下后,李佳就离开了。
去国营饭店打包了一份饭菜回来吃完,家具就送过来了。
送货的中年汉子皮肤黝黑,龇着一口大白牙,看起来很是憨厚。
李佳递过去一瓶汽水:“叔,还要麻烦您帮我搬进去,先喝口水歇歇。”
“不用客气,姑娘,我先给您搬货吧!”
等中年汉子帮忙搬完所有家具,这才不好意思地接过汽水离开了。
花了一下午时间将屋子布置好,李佳这才检查好门窗是否关好,直接闪身进了空间。
自李佳离开后,李母先是生气,咒骂了李佳半天,之后大哭不止。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些伤心,可她无处发泄,只能通过眼泪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李父像是老了五六岁,佝偻着身子吧嗒吧嗒抽着烟。
李文呆愣愣的看着父母,他不知道自己家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记忆中的姐姐是很温柔的,会照顾他,给他买糖吃。
心口处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很宝贵的东西,他无法言说。
李母突然止住了哭声,恨恨道:“不行!我要去首都!”
李父没说话,李文问:“妈,你去首都做什么?”
“我要去京大告她!这种弃父母弟弟不管不顾的人,我就不信学校还肯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