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再次回到赵小飞眉心,那股硝烟味几乎让他窒息。李珩却把冰凉的枪口猛地塞进他嘴里,厉喝:“跪下!刚才不是要我跪下磕头吗?现在,你给老子跪下!不想死就跪!”然后又再次瞪向郁柔:“还有你!你儿子刚才想要碰千雪!让他跪下就当给千雪赔罪,这……不过分吧?”
“我跪!我跪!李……李总,我替他跪!”郁柔赶紧跪下。养子还不如亲生儿子,亲生儿子还能打两下,晚娘……尤其是一个有良心的晚娘,可真不容易当。
原本心慌的要命的范千雪,心里猛然一暖:小珩还真是半点亏都不吃!睚眦必报啊,他竟然为了我……。
“现在,枪里还剩最后一颗子弹,”李珩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寒风,“你猜,我敢不敢把它钉进你的脑袋里?”
说完,猛地将枪从赵小飞口中抽出,却偏移方向,扣动了扳机!枪贴着赵小飞的太阳穴炸响!
“砰!”子弹擦着赵小飞的耳边呼啸而过,巨大的声响让他瞬间耳鸣,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这混蛋是个真敢杀人的疯子!他可比我疯的多!安家兄弟那俩混蛋!真是不知死活,惹谁不好?怎么偏偏就要招惹了这么个疯子?
赵小飞魂飞魄散,涕泪横流,带着哭腔尖叫道:“服了!我服了!李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惹您了!是安全!是安全那个王八蛋让我来的!是他让我故意找这个戴琪琪麻烦,就为逼着您来,趁机找您麻烦,教训您!冤有头债有主,您……您要找……去找他吧!”
这一幕,恰好被匆匆赶到的苏慧和朱雪看在眼里,两女皆是美眸圆睁,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李珩用已经没有子弹的空枪,侮辱性地拍着赵小飞涕泪交加的脸:“哼!滚回去告诉安家兄弟!游戏规则,现在该由我来定!让他们洗干净脖子,等死吧!还有,记住,纨绔……可不是你和安和这种垃圾配做的!老子敢称纨绔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说完,他将空枪粗暴地塞回赵小飞颤抖的手里,转身,目光再次落到脸色苍白、惊魂未定的郁柔身上,留下了一句充满羞辱却又带着一丝诡异暗示的话:
“回去告诉赵志,既然敢招惹到我头上,一周之内,赵氏会跟着安家一起完蛋。至于你……”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身上流转一圈,“如果以后走投无路,看在你还算懂事的份上,我可以考虑收留你,伺候我铺床叠被!”
如此侮辱性的话语,在李珩那强大的气场和刚刚展现的狠厉手段之下,竟无人敢出声反驳半句。郁柔嘴唇动了动,最终也只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王暴,我会发起所有人,对你进行网暴和封杀!导演?哼……你这辈子都休想了!”被李珩的目光盯着的王暴,顿时觉得那眼神犹如实质,让他觉得连骨头都软了。
李珩不再理会这群人,在众人或敬畏、或恐惧、或复杂的目光注视下,带着自己人,如同凯旋的君王般,扬长而去。经此一役,“李珩”这个名字,在京都的圈子里,将不再是简单的富豪符号,而是代表着一种绝对不能招惹的恐怖存在。
当天傍晚,大明宫别墅的客厅,灯火通明,却弥漫着一股大战将至的凝重气息。李珩与众人回到这里,家里的众人也都聚拢过来。
李珩有些疲惫地陷进宽大的主位沙发里,揉了揉眉心。今天片场发生的事情,虽然痛快,但后续的涟漪必然不小。
“哥……老板……今天的事,给您添麻烦了……”。戴琪琪有些忐忑,虽然脸颊还有些红肿,但还是赶紧对李珩致谢。
“说什么废话呢?从你签约千珩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的员工!从你住进这里的那一天,我们就是一家人!再说,你不还叫我一声哥哥呢么?所以,无论是出于老板还是家人的角度,我都不可能漠视你被人欺负!更何况……你也听见赵小飞说了,其实安全那杂碎,原本就是为了对付我才让赵小飞对你下手的,说起来,你是受了我的牵连,不然今天你也不会被王暴那王八蛋针对!”李珩眼神柔和的看着小姑娘道。
“好了,相信珩哥,他会解决好的!”赵酥酥赶紧安慰戴琪琪。
萱儿走过去,主动扯住戴琪琪的手:“走,我们去楼上,我帮你去敷一下脸!”
“去吧,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叫你们!倾城,让厨房准备做菜。”李珩先对戴琪琪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陆倾城。
“嗯,谢谢老板……哥哥!麻烦你了萱儿姐姐。”戴琪琪乖巧的道了谢,起身跟着萱儿回房间去了。
“好!我去安排!”陆倾城点头答应着,也迈步朝厨房去了。这丫头典型的宁愿累死不愿闲着,只要她的珩哥交代她做事,总比没时间顾得上她要好。
范千雪很自然地坐到李珩身侧,没有像往常那样带着调笑,而是神色严肃地开口,打破了沉寂:“小珩,你今天把赵小飞收拾得那么狠,确实是解气。但你想过没有,打狗还得看主人。赵小飞是安家兄弟,尤其是安和手下最忠实的恶犬。安和那个人,纨绔性子,最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他在京城圈子里横行惯了,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丢过这么大的脸面……我担心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李珩点了点头,接过傅南茜默默递来的温水,喝了一口,才缓缓道:“千雪姐,你的担心我明白。纨绔嘛,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不过,说实话,我并不太担心安和。”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他那种人,层次有限,能想到的手段,无非是找些上不得台面的社会混混,玩些跟踪、恐吓、砸车之类的下三滥把戏。有厉风、玉狐他们在,这些不过是小把戏,他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真正让我觉得有些棘手的,是安全那孙子!” 他放下水杯,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那家伙,可比安和稳重,心思阴狠。他如果出手,绝不会是街头斗殴那种低级套路。我担心的是……他会动用官面上的力量。”
他看向在座的众人,语气沉重了几分:“比如,找个由头,让税务、工商之类的部门频繁‘关照’我们千珩;或者,更狠一点,想办法冻结我个人乃至公司的银行账户。资金链一旦被卡住,那才是真正致命的麻烦。明枪易躲,暗箭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