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县的城门在暮色中缓缓开启,林凡骑马行于前,身后跟着吕公的马车。
城中百姓见是近来声名鹊起的“刘邦”,又带着一队车马,纷纷驻足观望。
“刘壮士,此地便是沛县县衙前的正街。”吕公撩开车帘,指着一处三进院落,“老夫瞧着这宅子还算宽敞,不知可否?”
林凡扫视一眼,院落坐北朝南,门前有石狮,虽非顶级豪宅,却也干净规整:“吕公眼光不错,此处甚好。”
购置宅院耗去了吕公大半积蓄,待安顿下来,看着空空如也的钱箱,吕公不禁愁眉不展。
他找到林凡,拱手道:“刘壮士,老夫如今身无长物,恐难维持家计,不知壮士可有良策?”他捋着胡须,面露愁容。
林凡闻言,沉吟片刻道:“吕公不必忧虑。在下观您学识渊博,不如开设一家私塾?沛县虽小,却也有不少乡绅富户重视子弟教育。”
林凡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若要开局,可办一场募捐宴会,邀请沛县富豪乡绅,以募捐钱财多寡定座位名次,既可筹得开办资金,亦可借此结交人脉。”
吕公眼前一亮:“此计大善!只是老夫刚来此地,人脉浅薄……”
“此事包在我身上。”林凡拍板道,“高要,去准备请帖,以吕公名义,遍邀沛县有头有脸之人,就说‘吕公设坛讲学,广邀贤达共襄义举’。”
高要立刻应下,不出三日,一张张烫金请帖便送到了沛县各富豪乡绅手中。
林凡又暗中嘱咐萧何、樊哙等人届时务必到场捧场,一时间,“吕公宴”成了沛县街头巷尾的谈资。
宴会当日,宅院内外张灯结彩,宾客云集。萧何、樊哙等率先到场,奉上礼金。
吕府的庭院中,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吕公身着儒衫,手持毛笔,笑容可掬地接待着宾客。林凡端坐主位旁,冷眼旁观。
平日里吝啬的土财主们,为了在宴会上挣得头筹,竟也纷纷解囊,少则十金,多则百金。吕公手持账本,一一记录,喜得眉开眼笑。
“王乡绅,慷慨解囊百金,坐头等席!”
“李员外,五十金,二等席!”
“张屠户,十金,三等席!”
这场宴会足足募得三百余金,不仅够私塾启动,还颇有盈余。
吕公看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名字,捋须大笑:“多谢各位乡邻支持!老夫定当尽心教学,不负厚望!”
林凡则在一旁周旋,与各位乡绅谈笑风生,将场面调度得滴水不漏。
宴会后,吕公命人将募捐者姓名及金额刻在一块石碑上,立于私塾门前,名曰“兴学碑”。
不久,“吕公私塾”正式开张,吕公亲自授课,教授《论语》《诗经》。
因师资端正,又有林凡暗中造势,很快便招满了学生。
吕雉与吕素每日都到私塾帮忙,或整理书卷,或照看学童。
林凡则时常抽空前往,不爱讲解四书五经,却爱说些“奇闻”——实则是将其他世界的历史典故、科学常识简化后讲述,什么“大西洲沉没”“巨人国传说”,听得学童们目瞪口呆,连吕公也时常听得入神。
每当林凡讲课时,吕氏姐妹总会在一旁静听。
吕雉本就聪慧,听林凡讲述那些闻所未闻的事,常常若有所思,看向林凡的眼神也越来越炙热,那是一种对强者的倾慕与对未来的憧憬。
吕素则更显羞涩,每当林凡目光扫过,她便会脸红心跳,却又忍不住偷偷打量这位救过自己性命、无所不知的“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