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我这一个半月把上次你给的那几本书都看完了,看完后我很有感触,你再给我找几本书,让我学习学习吧。”
等把相关书籍看完,她就能购买樱花岛那几张先进机器的图纸了。
至于现今华夏的技术能不能生产出那些先进机器的问题,棠清妤打算到时候不着痕迹地提一下大舅舅和大舅母。
两人一个是农用机械的相关研究员,一个是农业方面的高级知识分子。
万一,霅溪研究所想起之前大舅舅对这几个型号机器的贡献,把大舅舅从西北那边调过来一起研究图纸呢?
或者等图纸被研究所看上并重视,她直接提要求把大舅舅大舅母调过来。
这样他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
大舅舅两人是高级稀有人才,当初还是被牵连,本身并未犯错,把人调过来估计问题不大。
秦军一听来劲了,“正好我现在有时间,我考考你。”
秦军当即翻开书,询问了某一页上的一个重要问题。
棠清妤过目不忘,他才开口,她脑子里的记忆宫殿回忆回忆,那一页所有内容乃至页码和下面的注释全部浮现在脑海中。
被她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秦军眼前一亮,又问了好几个问题,棠清妤都回答得非常好。
他激动地拍拍她肩膀,“好好好,我和老方果然没看错你,你果真有天赋。”
棠清妤谦虚地笑笑。
“你等我会。”秦军说完跑走了,不多时他抱着一堆书回来。
“喏,这些都是有关农用机械方面的重要书籍,你都拿回去瞅瞅,有不懂的来县里的时候来问我和老方。”
“对了我差点忘了正事。”秦军把最上面的五本递给棠清妤。
“这五本都是外文书籍,需要你给翻译,和之前一样,一天4块钱。”
“好嘞。”棠清妤颔首应下,告辞离开了机械厂。
所有事情办完,回到大队已是一个多小时后。
棠清妤把书放回房间,和棠清辰去了办事处,钱红安正在办事处的广场上跟个无头苍蝇似的瞎转悠。
一边转悠一边吧嗒吧嗒吸着旱烟,愁得不行。
“钱叔你咋了?愁啥呢?”
钱红安双眼亮了,小跑两步上前道,“小棠啊你回来得正好,今儿上午市里一个区级供销合作社的领导来了。
说要和我们牛马大队合作,想让大队的竹制家具拉到市里区销售。
哎哟当时我想着咱大队家具的名声连市里都听说了,心里那叫一个高兴,这不兴奋劲一上头,就答应了领导,和领导签了一万多块的超级大单子。”
“大伙和我一样,是既高兴又担心。”
“这单子是签好了,后续交货咋整?我们大前个刚和临县签了单,昨天县里供销社刘主任也刚把3千来块的定制单子给我,两个单子估计要忙到年前。
再加上市里的,人手压根不够,大伙编竹篾编冒烟了,估计也不得行。”
钱红安快愁死了。
棠清妤看了眼不远处疯狂劈竹子,疯狂编竹篾,疯狂雕刻花纹,疯狂敲打竹竿的大伙,思考了一会道。
“我们队人手不够,那就找别的大队,钱叔,除了我们队有老手艺师傅,别的队也有。
不会还可以学,我们队这些叔叔还有年轻同志,哪一个不是为了赚工分拼命地学?到现在个把月时间家具打得越来越精巧。
到手肥肉没道理再丢回去。
你去找趟徐主任,让徐主任去跟秃头山、小三崖这几个队的队长说,他们队有手艺或者踏实肯干的同志,可以来我们大队跟着一起打家具。
只要他们出手的家具符合我们的要求,工分不是问题。”
钱红安猛地一拍手,“还是小棠你有想法,我这就去找徐主任。”
钱红安把烟杆丢给旁边的钱多多,借了棠清妤的自行车,去了办事处。
棠清妤转身来到队上三十来个老师傅跟前,他们正在做折叠竹桌。
折叠桌子比普通桌子工艺更复杂。
上次刘主任问了句队里会不会做折叠桌后,她便找了相关书籍让老师傅们研究。
术业有专攻,还真被他们研究出来了。
这些折叠桌是下次的新品。
棠清妤打开一张已经上漆上色晾凉的折叠桌看了看,机关丝滑,花纹精细,品质极好。
这样好的东西,一般都出口到国外赚取外汇,国内估计没有卖,毕竟好东西得紧着赚外汇,卖不掉的才会转内销。
不出意外肯定受广大同志喜欢。
大伙干得热火朝天,汗如雨下,之前棠清妤来,大伙都会笑眯眯和她打招呼。
现在压根没空搭理她,大部分村民脸上也没了赚钱挣工分的喜悦,木着脸有些生无可恋,跟第二世棠清妤看到的牛马上班族一毛一样。
下午天快黑了钱红安终于赶了回来。
下工号角早就响了,但大伙还没下工,仍旧在办事处哐哐哐往死里干。
钱红安欣喜地大喊,“成了,小三崖、秃头山还有胯子洞这三个大队的不少同志都有兴趣来我们大队跟着挣工分。
等他们一上手,咱就能轻松不少了。”
“太好了!队长你是不知道,俺这几天编竹篾,手都要断了。”
“可不是,我连我70岁的老娘都喊来上色了。”
大伙欢呼雀跃,说笑了几句又低头继续干,看得钱红安哭笑不得。
棠清妤紧跟着开口,“我今天在县里,也和市百货大楼采购科的同志签了新的头饰订单,交货时间10月底。”
“啊?天老爷哟,单子太多也是个坏事啊。”
“啊—!今晚又要点灯熬油往死里干了。”大伙由笑转苦笑。
钱红安道:“行了,都回家煮饭吧,吃完饭再干。”
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