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离开,两个屎臭人再次凑到一起。
“那个该死的贱人居然有恃无恐,她敢这么折辱我们,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
孙栋梁大惊,“可这样做那一万三就落不到我们手里了。”
蓝秋眉眼神狠毒,“我自有办法,到时候你看着就好了。”
“好吧。”
“明天一早,你去找钱红安请假,然后……最后……”
两人凑在一起把计划商议清楚才分开。
蓝秋眉打了盆凉水进屋,穿得清凉开始擦洗身上。
现在虽是夏天,但晚上还是有点冷,凉水浇在身上,蓝秋眉打了个哆嗦,心里对棠清妤的恨也更深了。
李红丽等人堵着鼻子看着,心情都有些复杂。
棠清妤没来之前,她们看蓝秋眉十天半月都不见得洗一次头和身子,头上经常长虱子。
现在才短短半月,就被逼得三天两头清洗自个。
棠清妤和姚旺弟都洗漱完了。
棠清妤坐在自己床上,拿着笔翻译三本资料书。
看到单词,脑海中就自动浮现出该单词的读音和意思,阅读得十分流畅。
想起第一世棠娇娇从她这夺走这些语言天赋,会了这几门语言后。
棠娇娇并未将它们用在正儿八经的地方,只将它们用作对别人吹嘘的工具,只享受别人虚头巴脑的赞扬。
棠清妤心里的气就又上来了。
姚旺弟坐在一边缝补自己的衣服,补丁打完,又巧思地在补丁上绣了朵小花。
两个小时后,知青点熄灯陷入寂静。
棠清妤收好书,盖上被子沉入梦乡。
翌日才吃完早饭,路过的蓝秋眉朝自己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棠清妤瞬间就激动了。
又要搞事了吗?
她喜欢!!
到了稻田那边,棠清妤扫视一圈,没瞧见孙栋梁,她就清楚俩小瘪三又开始行动了。
砖瓦还没拉完,棠清妤继续去盯着,其余人下田插秧。
蓝秋眉幻想着那群人来了之后,把棠清妤拷走,棠清妤惊慌失措,痛哭流涕的样子。
喜得她情不自禁一边插秧一边哼起了小曲,已经在心里提前开起了香槟。
只不过不等她兴奋很久,远处一声猥琐嘹亮的男声传了过来。
“媳妇儿,眉眉—”
“我正式来向你提亲了,眉眉,两天不见都快想死我了。”
“儿媳妇,今天我带着我儿子提亲,连我们大队长都被我请来了,足够给你面子了吧?今天你就别胡闹,乖乖和宝安把亲事定了吧。”
是王宝安和王老爹。
蓝秋眉笑容僵硬在脸上,人也僵在水里,眼底闪过惊恐。
秃头山大队的大队长张利军也来了,他仔细将被风吹歪的两撮毛捋好,对钱红安道。
“钱红安,我们队的王同志和你们队的蓝知青处对象,今天王老爹特意央求我跟着来提亲。
我们秃头山大队已经足够给你们牛马大队面子了,你赶紧的,把那个什么蓝知青叫过来,把婚事定下吧。”
钱红安咂吧口烟,看了眼不知所措的蓝秋眉。
“蓝知青,你怎么说?”
上次他把王家父子暂时呵退,但王宝安手里那一封封矫情又腻歪的书信做不得假。
别看现在风平浪静,实际上在村里蓝知青的名声就跟一坨屎差不多,臭不可闻。
光看从前围在蓝知青身边的年轻小伙,现在都不搭理她了,就能看出她名声到底有多烂了。
蓝秋眉脸色发白,身体微微颤抖,“不是我,我之前真的没有见过这位王同志,那些信也不是我写的。”
“队长,求你了,求你为我做主啊。”
王宝安道:“那这些信难不成是突然冒出来的吗?那天给我送信的男人说,就是你让他把信给我的。”
蓝秋眉怒吼,“谁把信给你的,你娶谁去,反正不关我的事!你们要是再敢来牛马大队骚扰我,我一定报公安抓你们,告你们骚扰女知青,送你们进去吃花生米!”
王宝安父子俩脸色沉下来,死死盯着蓝秋眉,正当他们又想故技重施搞事情时。
“叮铃铃—”
一行骑着自行车的人进了牛马大队的地界。
一行人有几人是衣服上戴着红色袖章,几人穿着派出所的公安制服。
还有一个跟在自行车后面气喘吁吁,累得跟条狗似的男人。
蓝秋眉眼神亮了,巨大的惊喜淹没了她。
钱红安和张利军心中一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快走几步迎上那群人。
“几位同志,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吗?”相比张利军,钱红安心里更惴惴不安。
难道是有人偷摸举报蓝秋眉乱搞男女关系?
可也不至于这么大阵仗啊。
一个国字脸,佩戴着红袖章的中年男人高傲地扫了眼钱红安两人。
无比严肃地开口:“牛马大队的棠清妤,棠知青在哪?叫她赶紧出来见我们!要是耽误了我们的事,有她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