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受过刑,鼻青脸肿地躺在床上哀嚎惨叫。
门被关上,屋子重新陷入黑暗,多了一个人几人也没发现。
现身的棠清妤拉了电灯,一板砖砸在李长江后脑勺上,刚刚好的力道正好把人砸晕又不会破皮。
三名敌特瞪大双眼,瞅着眼前的突发状况没反应过来,脑子懵懵地胡思乱想。
不是,他们给境外传递消息还能被营救?
而且那人不是暗示他们说只要把绝大部分罪责推到沈毓和夏正言身上,他们就能减轻处罚,让沈毓夏正言替他们被处决。
他们不用被救啊。
棠清妤把傀儡符从李长江体内拔除,种进其中一个敌特体内。
拎出录音机。
接着质问:“谁买通你们来攀扯沈毓和夏正言,污蔑他们是敌特头头的?”
被控制那人刚要说话,另外两人先他一步反应过来,一把捂住他的嘴。
“你是谁?你不是调查部的?”
棠清妤冷笑,两块板砖飞出去狠狠砸在两人头上,霎那间鲜血迸溅,两人还没惨叫出声。
三两个箭步冲上来的棠清妤一拳砸晕一个。
“说吧。”完事她轻描淡写扫了眼被控制的男人,男人生怕主人一个心情不好要了自己小命,被吓得失禁。
销魂的味道在狭小黑暗的空间弥散开。
棠清妤脸黑如炭,一板砖拍在他脑袋上,“说话!再控制不住自己老娘一巴掌拍死你!”
她重新调至录音状态,又问了一遍问题。
“我说,是调查部一个小组长翟黎,我们昨天被抓后,他审讯我们,然后暗示我们把绝大部分罪名推到沈毓和夏正言身上,说可以减轻刑罚。”
翟黎?没听过,和她妈,和夏叔叔毫不相关的人,为什么要害她妈和夏叔叔?
站队洛前军那边盯着裴家的人里面,也没有姓翟的。
沈家没有姓翟的仇人,这场举报明显是冲着她妈而不是夏叔叔。
难道是程雪宜的哪个烂桃花为了帮程雪宜报仇出气对她妈出手?
程雪宜也没有和姓翟的人接触过啊。
“该死!”到底是哪个龟儿子干的!棠清妤冷冷啧了声,感觉脑子快炸开了。
“写举报信,举报翟黎命令你们做伪证,污蔑沈毓和夏正言是敌特份子!”
“是!”男人连滚带爬扑到桌前抽出纸欻欻很快写好举报信,没找到印泥,便扎破手指按了个红手印。
棠清妤用板砖把人拍晕,喷好忘光光药水。又把傀儡符种进另外两个敌特体内,命令他们写好举报信,拍晕喷洒药水拔除符篆一气呵成。
最后符篆再次回到李长江体内。
棠清妤转身坐在椅子上,继续问:“案子你交给谁去调查?翟黎?他现在在单位吗?”
“主人您怎么知道?”李长江目露震惊,“昨天下午四点翟组长就带着人前往浙省了,这会应该从沪市出发去霅溪了。”
棠清妤瞳孔一缩,歘地站起来,声音很冷,“他们到临县是不是要入住临县招待所?”
“是的。”
“马上打电话给临县招待所,让翟黎小组的同志死死盯紧翟黎,以防他对沈同志下手!”
“主人,他们估计下午五六点才能到临县,您不用急。”李长江小心翼翼开口。
棠清妤长舒出一口气,冷眼瞪向他。
“今天你给我蹲在电话跟前,时间一到就打电话到临县。”
“还有,洛前军是不是联系你想攀扯裴家?”
“是的,主人您怎么什么都知道?主人您真厉害!”李长江傻兮兮笑着,棠清妤露出一个无语神情。
“洛前军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别露出马脚被他察觉,等他对裴家出手时你再反水,就说一切都是洛前军买通你诬告裴家。”
“好的主人,当二五仔反水我最擅长了,保管把洛前军那个老小子坑死,嘿嘿嘿~”
李长江笑得极其邪恶。
最后棠清妤问了提交举报信,检举她妈和夏叔叔的证人的地址。
“被你们关押起来的夏正言,可以提审他,但不准动用手段逼供,给我好吃好喝伺候着,他瘦了一点你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哼!”
李长江刚嘚瑟两秒又被吓得大饼脸一白,点头犹如捣蒜。
棠清妤离开调查部找到一处狭小安静的小胡同,趁着没人赶忙解除隐身,从空间取出二八大杠,骑着自行车出了小胡同。
直奔写举报信的两个证人住处。
中午裴同志说去疗养院接她。
好在证人一人是电子管厂的,一人的丈夫是电子管厂职工,住得很近,不用来回奔波,能节省不少时间。
路上棠清妤再次联系了小奶虎,叮嘱它千万保护好妈妈和大哥。
—
临县。
沈延还没到县里,就收到了京城的紧急电报,看清电报内容,他心中腾起怒火,赶忙返回渔场。
“妈,清妤说有人故意针对你,不想你被调回外交部,故意伪造假证举报你是敌特,让我和你说一声。
该死,难道又是程雪宜?她次次对您动手,我看她才是被腐朽了思想的敌特份子!”
早得知消息的沈毓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含恨说道。
“什么?那些人当真可恨,当初我和你夏叔叔在国外留学时相识,同为华夏人就成了朋友。
平时约着上课吃吃饭看看电影,也交了几个外国朋友,可那几人压根不是什么敌特势力的人,都是大学生!
我和你夏叔叔一心只想学成归来报效祖国,哪有心思想别的。”
沈毓说着突然红了双眼,心里一片涩然,莫名的心酸和委屈涌上心头。
沈延急忙安慰道:“妈,清者自清,您又没做过那些事,查清楚就好了,国家不会冤枉您的。”
小奶虎蹲在她脑袋上,用毛茸茸软乎乎的小尾巴轻轻蹭着沈妈妈的脸颊。
【妈妈你别哭嘛~主人那边已经查到诬告你的坏人啦,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嗯。”沈毓心中一暖,抹了眼泪点点头。
沈延道:“清妤让我陪您一块去京城,妈,我们一定能洗刷冤屈的。”
“好~”沈毓笑了笑,有儿子和小奶虎的陪伴,她糟糕的情绪很快土崩瓦解。
如果只有她一人,她估计要呕死了。
—
另一边,棠清妤抵达其中一个证人家门口。
“何美同志在家吗?”棠清妤粗哑着嗓音敲了好几下门。
半晌,房门被打开,“谁啊?你谁啊?找我什么事?”
一个中年妇女警惕地盯着眼前五官精致过头,脸却焦黄的男人。
棠清妤眼里闪烁着冷意,何美就是举报人外加证人之一,她呵呵一笑,指尖一动,傀儡符没入女人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