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这支队伍终于抵达苍狼王庭。
当队伍缓缓驶入王庭时,苍狼王阿骨打?烈风率领一众王室成员和大臣早已在王庭外等候,准备迎接 “胜利的果实”。
阿骨打?烈风看着眼前这一大批战俘、百姓以及堆积如山的财物粮食,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哈哈,阿木尔?炎羽,你此次立下大功,为本王带回了如此丰厚的战利品!那大楚太子已死,大楚再无威胁,我们苍狼必将越发强大!”
阿木尔?炎羽得意洋洋地说道:“父王,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此次征战,让大楚知道了我们苍狼的厉害!”
楚珏混在战俘队伍中,低着头,心中满是对苍狼暴行的愤怒以及对家国的担忧。他深知,自己必须活下去,找出几次暗箭杀他的人,重整大楚国。
大楚的百姓作为奴隶分配到各部落去了。
楚珏和其他俘虏被押往王庭的地牢,苍狼军怕战俘逃跑,给战俘都带上了粗重的手链和脚链。
地牢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每日只有少量粗劣的食物和水被送进来,楚珏重伤未愈,身体愈发虚弱,但他心中的信念从未动摇。
楚珏蜷缩在地牢一角,低声对身边亲卫说:“苍狼人以为本王已死,这是我们的机会。我们要装作普通战俘,麻痹他们。你们留意地牢里的动静,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工具松动墙壁石块,或者了解到换岗规律。” 亲卫们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李猛告诉太子,他们一行在深入黑狼部落打探消息时,探听到黑狼部落护送他们战死的战神呼尔查魂归故里,而在随行军中,就有一位从大楚抓来的医女。只是听闻此女奇丑无比,脸黑而黄,满脸麻子,在部落中被迫从事各种杂役,既要制各种药膏,又得帮人看病,甚至连牲畜生病也得她来诊治。
“主子,属下觉得这医女或许就是你一直寻找的南木姑娘只是这长相?”
楚珏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光亮,旋即又被忧虑笼罩。他轻声回应:“若真是南木,她定是吃了不少苦。可我们如今被困此地,该如何是好?”
李猛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道:“殿下,我们得先想法子从这地牢脱身。我观察到每日辰时和酉时会有人来送饭,每次来三人,其中两人负责送食物,一人在门口把守。或许我们可以在下次送饭时找机会动手。”
楚珏微微点头,目光坚定:“此计虽险,但值得一试。只是我们现在重伤在身,先按兵不动,尽忙养好身体。。”
与此同时,在黑狼部落,南木正如李猛所听闻的那般,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她每日被迫为部落众人制药膏、看病,给牲畜看病。
但南木装作胆小怕事,每天默默地劳作。
她在等待机会。
一日,部落首领的幼子突然染上怪病,高热不退,昏迷不醒。部落中的巫医们尝试了各种方法,皆无济于事。
这种事在黑狼部落早就见怪不怪,部落里,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生病后一旦巫医治不好,就只有等死。
南木听闻后,主动提出帮忙。开始没人愿意相信这个大楚来的医女,在南木再三保证下,首领夫人终是爱子心切,才决定让南木医治。
南木仔细查看了孩子的症状,凭借精湛的医术判断出病因,随后在部落周围采集了一些草药,精心熬制出药剂。
在南木的悉心照料下,孩子的病情逐渐好转。
草原上的普通牧民还是知道感恩的,首领夫人对南木感激不已,不仅减轻了她的劳役,还允许她在在有人监控的情况下,可以前往山中或草原采药。
南木深知这是难得的机会,每次外出采药时,她表面上专注寻找草药,实则暗暗观察周围地形,伺机逃离。
一次,南木在采药途中,听到几个苍狼士兵闲聊,得知苍狼大破御北岭,大楚军队战败,太子战死,所有战俘都被押送到王庭的消息。
听到太子楚珏战死的消息,南木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手中的药篮 “啪嗒” 一声掉落,里面的草药洒落一地。她的双腿发软,险些站立不稳,一旁监视她的苍狼士兵见状,嘟囔了几句,却也并未上前搀扶。
南木呆立当场,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不,这个长得和钟旭一模一样的少年,他那么英勇,那么睿智,怎么可能……”
南木满心的悲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南木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这一整天,南木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她失魂落魄地回到部落。夜里,她躺在冰冷的毡毯上,望着头顶破旧的毡帐顶,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楚珏的身影。
南木低声哭泣着,心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在泪水渐渐干涸后,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我一定要去王庭弄清楚真相,大楚为何会在打了胜仗后被苍狼一举打败?” 南木暗暗发誓。
从那以后,南木更加用心地与黑狼部落的人周旋。她凭借着自己的医术,为部落里的老人孩子治疗各种疾病,还帮助年轻的猎手处理打猎时受的伤。她的善良和医术赢得了越来越多部落人的信任和喜爱,就连原本对她监视甚严的士兵,也开始对她放松警惕。
南木趁机向部落里的人打听前往王庭的路线以及王庭的守卫情况。她装作不经意地与他们闲聊:“听说王庭很繁华,真想去看看呢,不知道路好不好走。” 部落里的人并未起疑,七嘴八舌地给她描述起来,南木表面上听得轻松,实则暗暗将每一个细节都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