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推波助澜,不一会,人越来越多,众人看到这一幕,皆是一脸震惊,有的宫女忍不住捂住了嘴,太监们则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 这太不可思议了,公主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是啊,在小皇子百日宴上竟发生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实在是有辱皇室尊严。”
“哎呀,说不定小皇孙真是马夫播的种呢,老天,这下可把河神得罪死了!公主背着河神偷汉子,河神要发怒的,河神一怒,又不知有多少人多少田地要淹啊,不得了啊。”
众人七嘴八舌,全是针对公主、皇孙的质疑。
柳嫣故作痛心疾首,大声道:“来人,快去请国主和皇后,让他们看看南木公主的所作所为!”
一名太监领命匆匆而去。
柳嫣看着床上还用被子蒙着,浑身发抖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心道:“南木,这次你插翅难飞,看你还如何翻身!”
南如媚也趁机添油加醋地编造南木在祭河神前,不仅与马夫有染,还与民夫有染,行为放荡,简直是饥不择食。
不多时,国主和皇后在太监的引领下匆匆赶来。
国主脸色阴沉如暴风雨前的乌云,皇后则一脸担忧,神色焦急。
走进屋内,看到床上场景,国主怒目圆睁,喝道:“给我拿下!”
国主不相信南木会做出这等事,一定是受人陷害的。
可现实是摆在这里,百口莫辩啊。
柳嫣趁机加塞:“国主,皇后,嫣儿只是关心姐姐,姐姐在宴席上说她不舒服,提前离席了,嫣儿不放心,和大家一起来探望姐姐,却没想到撞见这等丑事,原来表姐并不是不舒服,而是来和马夫私会,白天宣淫。表姐做出此等事,实在是让皇室蒙羞啊!”
国主强压怒火,有心为女儿做主,可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没撒啊。
就在这时,凌岚躲在人群后小声嘟嘟一句。“床上的人都没看清,也许不是公主呢”。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国主和皇后是矛盾的,他们相信自己的女儿,希望真相大白,还木儿一个清白,又怕万一是木儿,就没有退路了。
对、对,将床上颤抖着的人拉出来,将其钉死在耻辱柱上。
就在国主主左右为难时,南如媚可不想就这么便宜了南木,她今天就是要南木万劫不复。
她一步窜上床,扯掉床上那人蒙在头上的被子,将其拖下床。
“公主,看你今天还有何话要说?”
可她话还没说完,床上之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秋霜?是秋霜?”秋霜和马夫秋圶可是亲兄妹啊,竟然跑到公主的寝宫做这种事,想想都透着诡异。
认识秋霜兄妹的宫女、太监们齐齐抽了一口冷气。
柳嫣最沉不住气,她一声尖叫:“秋霜,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公主呢?”
这问话就有意思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一看就是皇家内斗的戏码啊。
有人想退出,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秋霜跪在地上,看到眼前的场景,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只一个劲的磕头,哭着说道:“小姐,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奴婢就记得突然有人从后面袭击,然后奴婢就昏过去了。”
马夫秋圶也战战兢兢地说道:“小人…… 小人也不知道啊,小人刚进来,还没来得及…… 就被人打晕了,后来,小人被人下了药,就没看清床上是谁,就……..就……”
柳嫣一听,顿时急了,说道:“秋霜,一定是南木公主,是她要害你是不是?是她和马夫的丑事被你发现了,她心思歹毒故意给你们下药是不是!”
秋霜哭喊道:“小姐,奴婢冤枉啊!奴婢不活了。”
说罢,就一头撞向旁边的桌子,被身边的太监一手扯住了头发。没办法,身上光溜溜的,只能扯头发啊。
凌岚又在人群中小声说:“哪有害人选在自己床上的?公主又不傻”。
就是啊,明眼人一看就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公主的。
国主和皇后在看到秋霜的一刹那,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国主看着混乱的场面,心中疑惑渐生,觉得此事太过蹊跷,背后操纵设计之人实属可恶。
只是木儿呢,木儿不在这里,木儿一定出事了。
国主向众人看去,目光一一扫去,扫到将军府嫡小姐凌岚时,她向国主微微点头。嗯,将军府,凌云,凌云一定知道这事,木儿也许就是他救走了。
想到此,国主紧张的心才稍有放松。
他沉思片刻,道:“此事疑点重重,不可轻信一面之词。来人,把这两人先押入大牢,着京兆府尹查明此事,待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而凌云将军抱着南木公主从后窗飞身而出,此刻的公主,双颊绯红如烧,眼神迷离恍惚,身躯滚烫得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中发出的微弱嘤咛,似重锤般狠狠撞击着他的心。
凌将军深知宫中暗流汹涌,太医院很可能已被阴谋者渗透,送公主去那里无异于自投罗网。
心急如焚之下,他决定前往医馆寻找解药。
他施展凌厉轻功,如一道黑色闪电在街巷间穿梭。不多时,来到一条偏僻小巷。
巷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尽头处,“济世堂” 医馆的牌匾在月色下隐隐闪烁。
凌将军顾不上许多,一脚踢开医馆大门,裹挟着一股劲风冲了进去。
医馆内,药柜林立,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瓶瓶罐罐,空气中交织着各种草药的独特气息。
昏黄的油灯在墙角摇曳,投下斑驳诡异的光影。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郎中正在里屋整理药材,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手中药包 “啪嗒” 掉落。
凌将军用披风将南木公主包住,声音中满是焦急:“老丈,求您救救她,她好像中了奇毒!”
老郎中赶忙上前,仔细查看公主的症状,翻开公主的眼皮观察眼眸,又搭脉细细感受脉象,随后眉头紧锁,神情凝重地缓缓说道:“这位公子,小娘子是中了媚药,此媚药太过凶险。就在不久前,有位夫人夫君在外为官,夫人被小妾下毒中了此药。那家人请我去时,已然无力回天,夫人毒发,全身血管爆裂而亡,死状甚是可怖啊!”
凌将军一听,心中愈发焦急,单膝跪地,语气恳切且带着一丝哀求:“老神医,求您一定要救救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老郎中无奈地摇头,长叹一声:“这药霸道至极,若要解毒,最快的法子便是行男女之欢,药效自解。若想用药物解毒,一是药效太慢,中毒之人长时间受药力侵蚀,身体根基受损,轻则从此再无生育能力,从此病病恹恹,重则血暴而亡,看这位小娘子的情形,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罢了,老夫先配药吧,能不能解毒就看公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