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狂风渐息,暴雪也由肆虐转为了纷纷扬扬的飘落,给满目疮痍的中伙镇蒙上了一层静谧的朦胧。
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的小镇,空气中依旧弥漫着刺鼻的烟火味与血腥气。
南木看着劫后余生的百姓,心中满是悲悯与愤怒。
她深知,那些黑袍人所施展的邪功诡异而厉害,绝非普通功夫可比。
特战队员大多是二十岁不到的青少年,正是意气风发的年龄,就怕他们因一场胜利而轻敌。
思及此,她在救援告一段落后迅速召集特战队员们到小祠堂集合。
特战队员们虽个个疲惫,但眼神依旧坚毅。他们以小队为单位,整齐地站在南木面前。
南木神色凝重,目光扫过每一位队员,非常严肃地说道:“大家都看到了,这些黑袍人邪功阴毒狠辣,不可小觑。今天我们占了人数多,出其不意的天时地利,打了邪教一个措手不及,今后所有人不能有任何轻敌的想法。”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从现在起,我命令,特战队员不可单独行动。执行任务以小队或小组为单位,一旦碰到黑袍人,必须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地消灭敌人”。
南木再次扫视全场,见队员们全部全神贯注的听着,她提高了一些音量:“其实黑袍人也没那么厉害,如果有把握战胜他们,那就果断出击,绝不能让这些恶徒继续为非作歹。但要是形势不利,切莫逞强,立刻使用隐身符遁形。只有保存实力,才能更好地消灭敌人。”
一队小队长南小东上前一步,抱拳说道:“谨遵公主令,我们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听从指挥,与邪恶势力战斗到底!”
众人齐声高喊:“谨遵公主令,听从指挥,与邪恶势力战斗到底!”一时间,声音响彻祠堂上空。
驸马凌云也走上前,神色严肃地说:“此次战斗,我们虽击退了黑袍人,但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各队要各司其职,时刻保持警惕,加强防范。”
队员们再次高喊:“谨遵将军令,守土有责,听从指挥,排除万难,勇于担当!”
在小镇的临时医疗点,凌云指挥医护队用携带的灵泉水为受伤的百姓治疗。
灵泉水所到之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百姓们对特战队员们感激涕零。
“谢谢你们啊,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们这一镇人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一位受伤的老人满含热泪地说道。
凌云微笑着安慰老人:“老人家,您别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好好养伤,等把那些恶徒都铲除了,中伙镇一定会恢复往日的安宁。”
绝龙岭伏虎峰,月煞等人连夜狼狈地逃回营地。
月煞面色惨白如纸,身上的伤势让他每迈出一步都痛苦不堪。
阿古柏和买买离离搀扶着他,两人身上也带着不同程度的伤,神色仓惶。
他们在中伙镇遇袭被打得落荒而逃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营地中炸开,震撼了从来就不可一世的玄阴教和暗月教众人。
这次他们出动了足足六百人前往中伙镇抢粮、抢物,可逃回来的却不足三百人,如此惨败,却不知对手是谁?实在是他们从未有过的经历。
因为从对手的衣着和武器根本就看不出是哪个门派,而中伙镇所辖的青岩国,只是一个小国,国主懦弱无能,几十年来被比丘国压着欺负都不敢反抗,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敢跟他们叫板。那这群神兵天将是谁呢?
营地内,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没有下山参加战斗的黑袍人根本就不愿相信这是真事。
“这怎么可能?咱们玄阴教和暗月教何时吃过这样的亏?”
“是啊,以前谁敢和我们作对,又有谁有实力和我们作对啊?”
“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咱们六百弟兄打得落花流水?”
哈立德听闻汇报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深知,若真有如此强大的势力与他们作对,恐怕接下来他们在绝龙岭的行动都会受到影响。
他可是在尊主面前立了军令状的,完不成任务,以尊主狠辣的个性,只怕不止是从此在尊主面前失宠,官位不稳,就怕小命也不保啊!
不行,黑晶矿还没找到,就先后损兵拆将,现在两家队伍不到二千人了,若对手如此厉害,如何是好?
眼前这么险峻的绝龙岭,哈立德坚信一定能找到宝藏,就是没有黑晶矿,也一定有别的。
别看哈立德长得像个武夫,五大三粗的,倒是个有脑子的。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立即让黑鸦军传递兵向西域总教传信。
“绝龙岭各种宝藏盛多,但有强大不明势力守护,我们不敌,请尊主定夺”。
这言简意赅的,倒是像极了现代的电报。
暗月教教主营帐,月煞脸色犹如白纸,毫无血色,双唇干裂,呼吸微弱且急促。
此次重伤让他刚一回营便陷入了昏迷,身体滚烫,发起了高烧,肩头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正丝丝冒着黑气,同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着,腐肉翻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营帐内气氛凝重,暗月教巫医们忙得焦头烂额。
他们围着月煞,手中摆弄着各种瓶瓶罐罐,尝试用各种奇异的草药和神秘的法术为其治疗。
巫医们念念有词,将研磨好的草药敷在月煞的伤口上,然而,草药刚一接触溃烂的伤口,便瞬间化作一滩黑水,丝毫没有起到抑制溃烂的作用。
没办法,暗月教不得不请蚀魂法老穆萨、幽影法老哈基姆出手。
两人来后,施展各自的法术,试图净化月煞伤口。
幽影法老哈基姆双手结印,黑色雾气在营帐内弥漫开来,试图包裹住月煞的伤口,吸出其中的毒素。
奇怪的是毒素却和他们玩起了捉迷藏,不但吸不出来,反而顺着黑色雾气反噬而来,迅速钻进哈基姆口鼻,哈基姆脸色大变,急忙收回法术,踉跄地后退几步。
蚀魂法老穆萨则挥动法杖,绿色的毒雾朝着月煞的伤口涌去,试图以毒攻毒。
可毒雾刚靠近伤口,便被合成暗黑色的毒液,将昏迷的月煞痛得直抽。毒液溅射到穆萨的黑袍上,黑袍瞬间被腐蚀成碎片。
两位法老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他们穷尽所知,却对月煞的伤势无能为力。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阿古柏匆匆走出营帐查看,片刻后,他脸色惨白地返回,声音颤抖地说道:“法老,不好了!凡是在中伙镇皮肉受伤的教众和黑鸦军,都出现了和月煞教主一样的症状,伤口迅速溃烂,高烧不退,我们…… 我们该怎么办?”
营帐内众人听闻,皆是心头一震。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暗月教和玄阴教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教众们看着身边受伤同伴痛苦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恐惧。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一个看似普通的伤口,为何会变得如此棘手,仿佛被下了某种恶毒的诅咒。
作为团队的最高长官,哈立德得知这一情况后,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 “川” 字。
“立刻召集所有巫医,不惜一切代价,寻找治疗的方法!” 哈立德对着手下大声命令道。
此时的绝龙岭伏虎峰营地,仿佛被一层死亡的阴影所笼罩。
受伤的教众们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弥漫在空气中的腐臭味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