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俏丽把篮子里的东西掏出来,几条腌制的咸鱼,还有一碗珍珠。
珍珠随意的装在一个饭碗里,比米大一点点,不仔细看,以为她带来一碗大米。
珍珠很圆润很亮,现代很流行用它做成项链,挂几圈在脖子上,别有一番韵味。
茵俏丽说:“这些珠子,别看它小,但是,现在京城流行这种小米珠,做成花的形状,做簪子做耳环,可好看了;”
“本来想带几个现成的首饰给你,但是,来的急,就抓了几把珠子。”
“四姑姑为何如此匆忙?”姜巧婷抓住重点问。
“额~”茵俏丽吞吐道:“就,就是想琦玉了,来看看他!”
这时,门外有人叫门,是茵南平的声音。
茵琦玉要去开门,被茵俏丽拉住,说:“不许说我在这里!”
说完她把咸鱼和珍珠丢进篮子里,提着篮子躲进里屋。
茵琦玉一头雾水,去开门,“南平叔!家里稻子这么快割完啦?”
“四姑姑呢?”茵南平朝堂屋张望。
茵琦玉选择做叛徒,小声说:“四姑姑说不能告诉你她在这里,发生什么事啦?”
茵南平也是一脸纳闷,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爹让我来抓她回去。”
茵南平朝屋里喊:“四姑姑!我爹知道你在这里!快跟我回去!”
茵俏丽提着篮子从里屋走出来,撇着嘴什么也没说,跟他走了。
茵琦玉示意姜巧婷跟上,看热闹去。
姜巧婷牵着姜文念,三人紧跟其后去茵三海家。
茵俏丽一进门马上换掉冷脸,笑呵呵的喊:“三嫂嫂!我来看你了!你瞧,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咸鱼,还有一碗小米珠,存起来给珊珊做嫁妆!”
姜巧婷和茵琦玉表示很无语,这些不是给她们的吗?
姜文念当场揭穿,“姨姨!你刚才明明说这些是送给我姐~唔~”
茵琦玉赶紧捂住她的嘴,尴尬的和众人笑笑,“三叔婆,我们刚从姜家回来,家里没菜,今晚在你家蹭个饭成不?”
“嗯。”梁氏轻嗯一声,把那碗珍珠拿出来,把咸鱼篮子递给儿媳妇梁晓艺,“拿厨房去,提前泡一条起来,晚上好做起来吃。”
梁晓艺刚接过篮子,茵南平一把夺过篮子,说:“我去泡咸鱼,你坐下歇歇。”
梁氏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儿子的后背,故作酸气的朝儿子喊:“还没显怀呢!泡个鱼都心疼成这样!显怀了还得了!没出息的东西!”
梁氏骂归骂,还是跟儿子进厨房,亲自动手泡鱼做饭。
梁晓艺红着脸,娇羞的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她知道婆婆的脾气,快人快语,并没有恶意,她一点也不生气。
姜巧婷坐在梁晓艺身边,真心为她高兴,问道:“有了?几个月了?”
梁晓艺摸着肚子,眉开眼笑说,“三个月,大夫说,我总是渝州城和东海府两地跑,孩子有些往下走,让我这个月少动,所以,我就没回娘家割稻了。”
“难怪回去那么多天一直没见你回姜家,真好,咱们茵家又要多一名大将了。”姜巧婷羡慕起梁晓艺来。
她入影视圈后,听无数前辈说,结婚生孩子会影响事业,许多前辈都选择不结婚不生孩子,有些甚至去冻卵,做高龄产妇。
可是,她对自己人生早有规划,二十八岁前结婚,三十岁前生孩子,一儿一女,凑个好字。
金兰姐妹你一句我一句,围绕孩子的话题聊天。
茵琦玉和姜文念坐在院子里玩石子。
茵俏丽则坐在门口的板凳上,勾着脖子装鹌鹑,巴不得谁也看不见她。
她眼睛滋溜溜转,时不时看一眼坐门口抽大烟的茵三海。
过了许久,厨房里传出饭菜香,茵俏丽咽了咽口水,摸了摸空空的肚子。
茵三海见她这副样子哭笑不得,“那边这么忙,你还有空跑回来,做什么来了?”
茵俏丽顿时拉下脸,一副委屈扒拉的样子,说:“我被杜大船那个毒夫打了!三哥,你要为我做主啊!”
说着,茵俏丽拉起袖子,手臂背面赫然一条粉色的印记,有点肿。
所有人齐齐看向茵俏丽。
茵琦玉愤慨的喊道:“四姑爷爷竟然家暴你!四姑姑,快把他休了!”
梁氏听见茵琦玉的话,只站到厨房门口看了茵俏丽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做饭。
“四姑姑,这样的男人不能要的!”姜巧婷眼底浮着厌恶,她很讨厌家暴事件。
这种事若发生在别人家,她不能多说什么,这是发生在自己家的家暴事件,她必须拉四姑姑脱离火海。
梁晓艺见过四姑父,很难相信一个每天乐呵呵又憨厚的男人会打妻子。
她疑惑道:“姑父一直对姑姑你马首是瞻,连一句重话都不对你说的,他不像,不像是会打你的啊?”
茵俏丽驳斥道:“你懂什么,越是平日里不声不响的男人,脑子才越有毛病!”
茵三海白了妹妹一眼,淡然的反问:“是么?”
茵俏丽换上笑脸,讨好道:“我家三哥哥是例外!”
这时,门外传来马车停靠的声音。
“丽娘!丽娘!”
梁晓艺伸长脖子朝外看去,“是四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