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髑髅之树！葬讨部队的不死军团
虚夜宫·第五高塔之外
虚夜宫的废墟之上，灰暗的天空如同被墨汁浸染，偶尔有几道灵压碰撞产生的电光划破天际，照亮下方狼藉的战场。碎石与断裂的石柱散落各处，黑色的灵子烟雾在空气中弥漫，混杂着破面血液的腥臭味，让人几欲作呕。文刀、朽木露琪亚、阿散井恋次与茶渡泰虎四人背靠背站成一圈，他们的衣衫早已被汗水与灰尘浸透，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战斗的痕迹，却依旧将葬讨部队的破面们牢牢困在包围圈外。
白色的斗篷在废墟中快速穿梭，如同一片片不祥的乌鸦羽翼。葬讨部队的破面们手中握着锋利的斩魄刀，斩魄刀的刀刃上残留着干涸的灵子血迹，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如同鬼魅的獠牙般朝着四人袭来。但四人的配合早已默契无间，露琪亚的“袖白雪”负责快速切割与冰冻牵制，恋次的“蛇尾丸”凭借长距离攻击横扫大片敌人，茶渡的巨拳负责正面硬抗冲击，而文刀的“水澜”则以水汽形成屏障，弥补防守的缝隙。
“这些家伙还真是没完没了！”恋次猛地挥动“蛇尾丸”，黑色的刀身如同灵活的长鞭，带着狂暴的灵压抽向三名试图从侧面偷袭的葬讨部队破面。刀刃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狠狠抽在破面们的身上，将他们直接抽飞出去，撞在身后的断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他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脸上沾着些许墨绿色的破面血液，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持续战斗了半个多小时，耐心快要被这些如同苍蝇般烦人的敌人耗尽，“明明一个个实力都不怎么样，偏偏数量多到杀不完！再这样下去，就算不累死，也得被他们烦死！”
露琪亚轻巧地侧身躲过一把镰刀的劈砍，镰刀的刀刃擦着她的发丝划过，带起一阵冷风。她顺势旋身，手中的“袖白雪”泛着冰冷的白光，刀刃在那名破面的手臂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白色的冰晶顺着伤口快速蔓延，瞬间冻结了对方的整条手臂，那名破面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试图用灵压驱散寒气，却只是徒劳。“小心！他们的数量太多了，不能硬拼！”露琪亚的声音冷静而清晰，透过战斗的喧嚣传递到同伴耳中，“我们的目标是拖延时间，为一护争取营救织姬的机会，不是在这里和他们死磕！保存体力，注意防守！”
茶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将灵压灌注在右臂上。他的右臂上浮现出暗红色的灵压纹路，如同坚硬的铠甲般覆盖了整个手臂，每一次肌肉收缩都带着令人心悸的力量感。一名葬讨部队的破面嘶吼着冲向他，手中的镰刀高高举起，朝着他的头颅劈来。茶渡眼神一凝，不闪不避，猛地挥出右拳。巨大的拳头与镰刀碰撞在一起，镰刀瞬间断裂，破面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狠狠砸进一根粗壮的石柱中。石柱轰然断裂，碎石飞溅，烟尘弥漫。茶渡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胸口起伏不定，显然连续的重击也让他消耗不小，但他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如同山岳般守护着身后的同伴，每一次出拳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而在四人之中，文刀的情况最为艰难。他的额头上渗着细密的冷汗，脸色比其他人苍白许多，嘴唇也失去了血色，额头上的白色绷带已经被汗水完全浸湿，边缘渗出淡淡的红色血迹，显然之前的伤口在持续的战斗中受到了牵扯。他握着斩魄刀“水澜”的右手微微颤抖，刀身泛着的蓝光也比之前黯淡了许多，周身环绕的水汽屏障变得稀薄，偶尔会有镰刀的刀刃穿透屏障，擦着他的身体划过，留下一道道浅浅的血痕。
“可恶……要是灵压能恢复到完美状态，这些家伙根本不够看……”文刀在心中暗啐一声，强忍着手臂的酸痛与体内翻涌的疲惫，再次挥动“水澜”，将一名靠近的破面逼退。他瞥了一眼身旁的三人，露琪亚的灵压平稳而凝练，白色的灵子在她周身有序地流动，显然状态极佳；恋次的灵压虽然狂暴，却充满了爆发力，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充足的力量；茶渡的灵压厚重如大地，如同坚固的堡垒般难以撼动——他们三人都经过了卯之花烈、涅茧利与虎彻勇音的专业治疗，卯之花烈的回道修复了他们体内的灵压回路，涅茧利的药剂快速愈合了外伤，虎彻勇音的辅助治疗则让他们的灵压恢复速度大幅提升，如今早已恢复到了最佳状态。只有自己，因为当时一护急于前往第五高塔，情况紧急，他只能在途中用自身灵压简单处理了伤口，不仅没能修复受损的灵压回路，灵压也只剩下巅峰时期的七成，持续的战斗让他的灵压消耗速度远超其他人，此刻早已是强弩之末。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笑声从葬讨部队的阵营中响起，如同毒蛇的嘶鸣般刺耳，穿透了战斗的喧嚣：“哈哈哈……看来你们也撑不了多久了！黑崎一护已经被困在高塔上了，你们就算再挣扎，也只是徒劳！等我们解决了你们，就上去帮乌尔奇奥拉大人，到时候你们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葬讨部队的队长路德本站在不远处一座相对完整的废墟顶端。手中的斩魄刀高高举起，刀刃上缠绕的黑色灵压愈发浓郁，灵压中带着腐朽的气息，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这股灵压而变得粘稠起来。他周身的灵压开始剧烈波动，形成一道道黑色的气旋，显然已经准备解放斩魄刀。
“小心！他要解放斩魄刀了！”文刀心中一紧，立刻大喊一声，手中的“水澜”猛地挥动，周身剩余的灵压疯狂涌入刀身，刀身瞬间爆发出强烈的蓝光，周身的水汽如同潮水般暴涨，形成一道高达数米的巨大水墙，挡在四人面前。他很清楚，一名队长级别的破面解放斩魄刀后，实力会发生质的飞跃，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路德本的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露出一口黄黑色的牙齿，声音带着疯狂的兴奋：“让你们见识一下，葬讨部队真正的力量！这就是你们这些死神永远无法理解的，属于破面的绝对兵力！生长壮大吧，髑髅树！”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黑色的灵压如同火山喷发般从他体内爆发而出，黑色的灵子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云霄，将虚夜宫灰暗的天空都染成了黑色。他的身体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皮肤表面裂开一道道细密的缝隙，绿色的粘稠汁液从缝隙中渗出，散发出刺鼻的腐臭味。无数粗壮的黑色枝条从他的肩膀、背部、腰部疯狂生长出来，那些枝条如同活物般扭曲缠绕，表面布满了尖刺，顶端结出一颗颗拳头大小的暗紫色果实，果实表面布满了诡异的纹路，如同人脸般扭曲，散发着浓郁的腐朽气息。
“砰、砰、砰——”
那些暗紫色的果实接二连三地炸裂开来，白色的烟雾从果实中弥漫开来，烟雾中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烟雾散去后，无数穿着破旧盔甲、手持生锈长剑的骷髅士兵从烟雾中走出。他们的骨骼泛着暗黄色的光泽，显然已经存在了很久，眼窝里燃烧着绿色的魂火，闪烁着冰冷的杀意。他们的步伐僵硬却异常整齐，手中的生锈长剑虽然布满了缺口，却依旧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气，每一次迈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
“这些是……骷髅士兵？”露琪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源源不断从果实中走出的骷髅兵，眉头紧紧皱起，“他的斩魄刀，竟然能生成士兵？而且数量还这么多！”她粗略估算了一下，仅仅几秒钟的时间，骷髅士兵的数量就已经超过了五十，而且还在不断增加，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骷髅士兵彻底包围。
路德本站在由枝条缠绕而成的“王座”上，得意地大笑起来，声音如同破锣般刺耳：“哈哈哈！没错！这些骷髅士兵就是葬讨部队的兵力来源！他们是由虚圈的死者骸骨与我的灵压融合而成，虽然个体实力脆弱，却能无限生成！只要我的灵压没有耗尽，你们就永远别想摆脱他们！今天，你们就要死在这些骷髅的剑下，成为他们的一部分！”话音落下，他抬手一挥，那些骷髅士兵如同潮水般朝着四人冲来，生锈的长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刺耳的弧线，绿色的魂火在眼窝里跳动，散发着冰冷的杀意。
“该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恋次挥刀砍倒三名冲在最前面的骷髅士兵，黑色的刀身将骷髅的骨骼劈成碎片，然而，他刚解决掉这三名，身后又有五名骷髅士兵冲了上来。更让他头疼的是，那些被砍碎的骷髅骨骼在地上微微蠕动，绿色的灵压从骨骼中渗出，似乎想要重新组合在一起，“这些家伙就算被砍碎，好像也能再生！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拖死！”
茶渡一拳砸碎面前的骷髅兵，巨大的力量将骷髅的胸腔直接轰碎，骨骼碎片四散飞溅。但他却感觉到手臂传来一阵麻木，这些骷髅兵的骨骼异常坚硬，即便以他的力量，每一次攻击都要耗费不少灵压。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文刀，声音带着一丝焦急：“文刀，你有什么办法吗？再这样下去，我们的灵压迟早会被耗尽！”
文刀的眼神快速扫过战场，大脑在飞速运转。他看着那些不断从路德本身上的枝条中生成的骷髅兵，又看了看路德本身边缠绕的粗壮枝条——那些枝条不断蠕动，似乎在为果实输送灵压，每生成一名骷髅兵，枝条上的绿色汁液就会减少一分。他的目光落在那些被冰冻后行动迟缓的破面身上，突然有了主意。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翻涌的疲惫，对着三人喊道：“大家听我说！我有一个战术，能不能成功就看我们的配合了！必须在路德本生成更多骷髅兵之前解决他！”
三人闻言，立刻聚拢到文刀身边，恋次与茶渡在前方抵挡骷髅兵的攻击，露琪亚则在侧面用“袖白雪”的寒气延缓敌人的攻势，为文刀争取讲解战术的时间。
“首先，由我用‘水澜’的始解能力，散布大量水汽，将整个战场笼罩起来。”文刀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却依旧清晰有力，“我的‘水澜’能操控水汽，形成浓雾。水汽不仅能阻挡骷髅兵的视线，让他们失去目标，还能让地面变得湿滑，减缓他们的移动速度。更重要的是，水汽能为露琪亚的‘白涟’提供载体，让冰冻的范围更大，效果更强！”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动“水澜”，刀身泛起强烈的蓝光，周身的水汽瞬间扩散开来。灵压从他体内源源不断地涌出，虽然每一次输出都让他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水汽如同浓雾般快速笼罩了整片废墟，能见度瞬间降低到不足十米，那些原本整齐冲锋的骷髅兵失去了目标，步伐变得迟钝起来，手中的长剑也因为地面湿滑而开始打滑，偶尔会有骷髅兵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倒在地，被后面的同伴踩成碎片。
“接下来，露琪亚！”文刀看向身旁的露琪亚，眼神里满是信任，“等水汽弥漫到最大范围，你就用‘袖白雪’的‘白涟’，将所有水汽冻结！这些骷髅兵虽然坚硬，但一旦被冰冻，行动会更加迟缓，甚至会被直接冻成冰雕，失去战斗力。而且，路德本的枝条是由活物般的组织构成，必然怕低温，冰冻或许能暂时阻止果实的生成，切断他的兵力来源！”
露琪亚用力点头，握紧手中的“袖白雪”，白色的灵压在刀刃上凝聚，形成一层厚厚的冰晶。她能感受到周围水汽中蕴含的灵压，知道文刀为了散布这些水汽消耗了多少力量，眼神变得愈发坚定：“放心！交给我！我会用最大的力量发动‘白涟’，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然后是茶渡！”文刀转头看向茶渡，目光落在他那只覆盖着暗红色纹路的右臂上，“等露琪亚冻住骷髅兵和路德本的枝条，你就用最大的力量，攻击路德本脚下的枝条！那些枝条是他生成骷髅兵的根源，也是他力量的来源，只要能把枝条连根拔起，他就无法再生成士兵，实力也会大幅下降！你的力量是我们之中最强的，只有你能做到这一点！”
茶渡沉声应道，右臂上的灵压纹路愈发鲜艳，暗红色的灵压在手臂上凝聚，形成一只巨大的灵压拳头，周围的空气都因为这股力量而微微扭曲：“明白！我的右臂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会立刻冲上去，把那些该死的枝条全部砸断！”
“最后是恋次！”文刀的目光落在恋次身上，语气带着一丝决绝，“等茶渡把枝条拔起，路德本失去保护，灵压必然会出现破绽。到时候，你就用‘蛇尾丸’的卍解‘狒狒王蛇尾丸’，给路德本最后一击！他的灵压主要用于维持枝条和骷髅兵，失去枝条后，他的本体防御会变得非常薄弱，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一定要一击致命，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恋次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黑色的灵压在他周身暴涨，“蛇尾丸”在他手中微微震颤，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战斗：“没问题！保证把那个老家伙劈成两半！敢在我面前嚣张，我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好！行动！”文刀大喝一声，手中的“水澜”再次挥动，周身剩余的灵压全部注入刀身，刀身爆发出刺眼的蓝光，周身的水汽如同海啸般朝着四周扩散，瞬间将整个战场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浓雾中。雾气浓稠得如同牛奶，连数米外的身影都变得模糊不清，那些骷髅兵的嘶吼声在雾中回荡，却再也找不到四人的位置，只能胡乱地挥舞着长剑，在雾中打转，偶尔会有骷髅兵因为误判方向而互相攻击，场面一片混乱。
“就是现在！露琪亚！”
文刀的声音在雾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却依旧清晰地传递到露琪亚耳中。露琪亚立刻会意，将全身的灵压灌注在“袖白雪”上，白色的灵压如同光柱般冲天而起，照亮了浓雾中的战场。“白涟！”她大喊一声，挥刀朝着四周的水汽斩去。白色的寒气以她为中心，瞬间扩散开来，如同潮水般席卷了整片战场。雾中的水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冻结，形成一道道巨大的冰棱，纵横交错地分布在废墟中，那些正在移动的骷髅兵被瞬间冻结在冰中，变成一座座姿态各异的冰雕，动弹不得，绿色的魂火在冰中闪烁了几下，便彻底熄灭。
路德本身上的枝条也受到了寒气的影响，生长的速度明显变慢，那些粗壮的枝条在寒气中微微颤抖，表面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绿色的汁液停止了流动。那些未成熟的果实上也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霜，甚至有几颗果实因为低温而直接炸裂，却没有生成骷髅兵，只有绿色的汁液与破碎的果肉溅落出来。“该死！你们竟敢破坏我的髑髅树！我要杀了你们！”路德本愤怒地咆哮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他试图用灵压驱散寒气，却发现那些冰霜如同附骨之疽般，牢牢地粘在枝条上，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将其驱散，反而消耗了大量的灵压。
“茶渡！动手！”
文刀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他的声音已经变得非常虚弱，显然灵压已经消耗到了极限。茶渡早已蓄势待发，听到文刀的命令，他猛地朝着路德本冲去。他的脚下灵压炸开，形成一道白色的气浪，身体如同炮弹般穿过冰棱的缝隙，朝着废墟顶端的路德本冲去。右臂上的力量瞬间爆发，暗红色的灵压形成一只巨大的拳头，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路德本脚下的枝条狠狠砸去。
“喝啊——！”
茶渡的怒吼声在战场上空回荡，巨大的拳头与枝条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路德本身上的枝条剧烈颤抖，绿色的汁液飞溅，那些粗壮的枝条在茶渡的力量下节节断裂，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枝条的根系从废墟的地面中被强行拔出，带着大量的碎石与泥土，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激起漫天的灰尘。路德本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失去了枝条的支撑，从废墟顶端摔落下来，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他的灵压瞬间紊乱，嘴角溢出墨绿色的血液，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愤怒。
“恋次！收尾！”
恋次的身影如同黑色的闪电般冲出，他的周身环绕着狂暴的黑色灵压，“蛇尾丸”在他手中暴涨，黑色的刀身如同巨龙般盘旋，灵压在刀刃上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黑色刀气，遮天蔽日。“卍解！狒狒王蛇尾丸！”他大喊一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杀意，挥刀朝着摔落在地的路德本劈去。
黑色的刀气如同乌云般笼罩住路德本，刀刃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瞬间将他的身体与剩余的枝条一同劈成两半。路德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被击败，他的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他的身体在黑色的刀气中逐渐消散，化作漫天的灵子，只留下一把断裂的镰刀落在废墟中，发出“当啷”一声轻响。
随着路德本的死亡，那些被冻结的骷髅兵也失去了力量来源，冰雕纷纷碎裂，化作一堆堆无用的白骨，散落在废墟中。笼罩在战场上空的浓雾与寒气逐渐散去，阳光透过虚夜宫灰暗的天空，洒在四人身上，带来一丝微弱的温暖。
文刀拄着“水澜”，大口地喘着气，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水渍。他的灵压已经消耗殆尽，手臂颤抖得几乎握不住刀柄，身体晃了晃，若不是靠着“水澜”的支撑，恐怕早已倒下。他的视线有些模糊，耳边传来的战斗余音也变得越来越远，只有心中那股“必须撑住”的信念，支撑着他没有失去意识。
露琪亚、恋次与茶渡立刻围了上来，露琪亚看着文刀苍白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伸出手，想要扶住文刀，却被文刀轻轻推开。“我没事……只是灵压消耗太多了……休息一下就好……”文刀虚弱地说道，声音细若蚊蝇。
恋次也收起了之前的急躁，挠了挠头，语气带着一丝不好意思：“抱歉啊，文刀，刚才多亏了你，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那个老家伙。要是没有你的战术，我们可能真的会被那些骷髅兵拖死。”
茶渡拍了拍文刀的肩膀，动作轻柔，生怕弄伤他，语气沉稳：“你先休息一下，我们来警戒。一护那边应该快结束了，等他救出织姬，我们就立刻离开这里。”他说完，便转身走向废墟边缘，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防止有其他葬讨部队的破面前来偷袭。
露琪亚从怀中取出一枚灵压补充剂，递给文刀：“这是卯之花队长给我的，你快服下，能快速恢复一些灵压。”文刀接过灵压补充剂，拔掉瓶塞，一饮而尽。一股温暖的灵压从喉咙滑下，流遍全身，让他原本枯竭的灵压恢复了一丝，精神也稍微好了一些。他靠在一根断裂的石柱上，闭上眼睛开始恢复灵压，脑海中却不断回想着刚才的战斗——如果不是三人的配合默契，如果不是露琪亚的“白涟”及时冻结了枝条，如果不是茶渡的力量足够强大，如果不是恋次的卍解足够致命，他们恐怕真的无法战胜路德本。
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远处的第五高塔顶端，黑色的灵压与绿色的灵压如同两条巨龙般缠绕在一起，灵压碰撞的冲击波让整个虚夜宫都在微微震颤，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刀刃碰撞的巨响与灵压爆发的轰鸣。一护与乌尔奇奥拉的对决才刚刚开始，那将是一场更加艰难、更加残酷的战斗。而他们能做的，就是守护好这里，等待一护带着织姬平安归来，然后一起离开这个充满死亡与绝望的虚夜宫。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第五高塔的顶端，照亮了那片被灵压笼罩的战场。一场关乎生死、关乎信念的对决，正在那里激烈展开，而这场对决的结果，将决定所有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