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灰猫的围猎！十刃从属官的反扑
现世·假空座町
南侧战场的废墟上，空气仿佛被灵压撕裂成两半。冰蓝色与深海蓝的光芒在空中激烈碰撞，“冰轮丸”的凛冽寒气与“皇鲛后”的汹涌水势交织，刀刃相抵的瞬间，刺耳的金属嗡鸣顺着碎石地面蔓延，连远处断墙上的灰尘都被震得簌簌掉落。日番谷冬狮郎的脚尖在碎石堆里划出半米长的浅痕，少年纤细的身躯绷得笔直，冰雾顺着“冰轮丸”的刀身不断蔓延，试图顺着刀柄冻结赫利贝尔的指尖；而赫利贝尔周身涌动的蓝色灵压如同涨潮的海水，层层叠叠地将冰雾逼退，两人力量交汇的刀刃接触点，甚至扭曲出一道肉眼可见的灵压漩涡，卷起周围的碎石与灰尘，在地面上刮出细密的纹路。
“可恶！竟敢用刀指着赫利贝尔大人！”
一道愤怒的嘶吼突然从战场侧翼炸开，打破了日番谷与赫利贝尔之间的僵持。阿帕契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左眼周围的骨质面具碎片下，瞳孔因暴怒收缩成细线。她本就桀骜不驯的性子，见日番谷这个“白发小鬼”竟敢与自己侍奉的十刃正面抗衡，甚至用刀尖对准赫利贝尔的咽喉，当即就要迈开脚步冲上前去，却被一只冰凉的手稳稳拉住了手腕。
“慢着！阿帕契！你退下。”米菈·罗兹的声音冷静得近乎冷漠，她抬手拦住阿帕契的动作，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不远处的松本乱菊——那抹穿着黑色死神队服的身影正靠在断墙上，单手把玩着“灰猫”的刀柄，眼底藏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是赫利贝尔大人主动逼他拔刀的，这场对决是大人的选择。”米菈·罗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短刀的刀柄，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反正在下看来，这个白发小鬼的冰再快，也绝不可能赢过大人。要想帮忙，不如先解决掉眼前这个女人，收拾完她，再去支援大人也不迟。”
“你说什么？！”阿帕契猛地回头，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米菈·罗兹，你难道没看见那个小鬼的刀离大人有多近吗？你想让他伤害到赫利贝尔大人？你忘了我们作为从属官的职责是什么吗？”
“笨蛋，赫利贝尔大人的实力，还不需要我们来操心。”米菈·罗兹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不耐，她抬手拂开阿帕契的手腕，目光扫过不远处的松本乱菊，“没听见刚才那个女人说的话吗？‘那三个人，由我来解决’——她都主动挑衅到脸上了，我们总不能连这点面子都找不回来，让一个死神看笑话。”
阿帕契被这话堵得一噎，张了张嘴刚要反驳，松本乱菊的声音却先一步飘了过来，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像根羽毛似的搔在人心尖上：“喔，没想到耳朵还这么好使。我还以为您不管是耳朵还是脸蛋，包括这副慢悠悠的样子，都那么糟糕呢。”
她晃了晃手中的“灰猫”刀柄，指尖萦绕的淡粉色灵子随着动作轻轻跳动，落在米菈·罗兹身上的目光里，调侃之意毫不掩饰——显然，她就是故意要激怒这三个看似联手、实则心思各异的从属官。毕竟对付三人围攻，最好的办法从来都不是硬拼，而是先打乱她们的阵脚。
“你说什么？！”阿帕契瞬间炸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她指着松本乱菊的鼻子怒斥，周身的灵压骤然变得狂暴起来，连周围的碎石都被灵压掀起，“你敢嘲笑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冲过去，撕烂你的嘴！”
阿帕契的怒吼还没消散在空气里，米菈·罗兹便上前一步，挡在了她身前。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松本乱菊手中的“灰猫”刀柄，语气凝重得像是在审视某种危险的猎物：“她在挑衅，不要这么轻易上当。”说着，她抬手将腰间的短刀抽出半截，银亮的刀身反射着战场的冷光，扫过地面时甚至在碎石上留下一道浅痕，“这个女人的灵子波动很奇怪，不像普通的斩魄刀能力——既没有攻击性的爆发，也没有防御性的厚重，反而像雾一样散在周围，我们得小心。”
米菈·罗兹的话音刚落，松本乱菊便接过话头，目光刻意落在她紧握短刀的手上，语气里的嘲讽又浓了几分：“没错，这只母猴子说的很对。”她特意加重了“母猴子”三个字，看着米菈·罗兹眼底瞬间闪过的怒意，嘴角的笑意更甚——越是故作冷静的人，越容易被一句话戳破伪装，露出骨子里的暴躁。
“你说谁是母猴子？！”米菈·罗兹的声音瞬间拔高，紧握短刀的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之前维持的冷静荡然无存，她猛地将短刀完全抽出，刀身划破空气发出“咻”的轻响，“敢这么侮辱我，我要让你尝尝被刀割碎的滋味！”
“哟，这就忍不住了？”松本乱菊挑了挑眉，故意往后退了半步，双手举起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眼底的笑意却藏都藏不住，“刚才不是还说我在挑衅吗？怎么自己先沉不住气了？看来你们从属官的耐心，也不过如此啊。”
“你太过分了！”阿帕契见状，立刻从米菈·罗兹身后站出来，与她并肩而立，怒视着松本乱菊，“米菈·罗兹好心提醒我们小心你的能力，你竟敢这么对她说话！今天我们两个联手，一定要收拾你！”
“收拾我？”松本乱菊轻笑一声，眼神慢悠悠地扫过站在一旁、始终没说话的荪荪。那抹紫色的身影靠在断墙的阴影里，双手抱在胸前，像是在旁观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怎么？就你们两个上？还是说，那位躲在后面的，打算等你们两败俱伤了再动手，坐收渔翁之利？”
被点到名的荪荪终于动了动，她皱了皱眉，抬手将宽大的紫色衣袖轻轻一甩，淡紫色的灵子顺着衣袖边缘流淌，落在地面的碎石上，瞬间留下一道细长的焦痕——那是灵压凝聚的痕迹。“别把我扯进来。”她的声音比米菈·罗兹更冷，像是带着冰碴子，“我只是不想看着你们被一个死神耍得团团转，连最基本的警惕心都没有。”她看向米菈·罗兹和阿帕契，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她就是想让我们内讧，你们别上当。”
“谁上当了？”米菈·罗兹怒视着荪荪，连带着之前对松本乱菊的怒火，也转移了一部分到她身上，“难道你没听见她刚才怎么骂我的吗？‘母猴子’——这种侮辱你也能忍？这种时候你还帮着她说话？”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荪荪冷冷回应，没有丝毫退让，“现在我们的目标是解决这个死神，而不是在这里吵架。再吵下去，我们只会更被动，到时候别说收拾她，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问题。”
松本乱菊站在不远处，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三人的争执。米菈·罗兹怒不可遏地攥着刀，阿帕契义愤填膺地瞪着眼，荪荪则冷眼旁观地站在一旁——原本该联手对抗她的三个从属官，此刻却因为她的一句话陷入内讧，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她轻轻晃了晃“灰猫”的刀柄，指尖的灵子跳动得更欢了，像是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围猎”预热。
远处，日番谷与赫利贝尔的战斗愈发激烈，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赫利贝尔的“皇鲛后”突然划出一道蓝色弧线，汹涌的水属性灵压如同海啸般朝着日番谷席卷而去，所过之处，碎石被灵压碾成粉末，连地面都被冲刷出一道浅沟。日番谷反应极快，他迅速挥动“冰轮丸”，冰雾瞬间在身前凝聚成一道半米厚的冰墙，堪堪挡住了蓝色灵压的冲击。可冰墙表面还是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像是随时都会崩解。
“你的冰，撑不了多久。”赫利贝尔看着日番谷，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放弃吧，死神。你不是我的对手——无论是灵压的强度，还是斩魄刀的能力，你都差得太远。”
日番谷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冰轮丸”的刀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冰蓝色的灵压在他周身愈发浓郁，连他额前的碎发都被灵压吹动，少年的眼底没有丝毫退缩，只有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解决赫利贝尔，否则松本乱菊那边面对三个从属官的围攻，很可能会陷入险境。毕竟乱菊的“灰猫”更擅长牵制，而非正面硬拼。
而南侧的争执，终于在荪荪的冷眼下停歇。米菈·罗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底的怒火，她看了一眼阿帕契，又扫了一眼荪荪，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别跟她废话了，先解决她再说。等收拾了这个女人，我们再去支援赫利贝尔大人。”阿帕契重重地点了点头，之前的不满早已被对松本乱菊的怒意取代；荪荪也不再旁观，她双手轻轻提起紫色的衣袖，淡紫色的灵压开始在衣袖上缓缓汇聚，隐约能看到一层薄薄的光晕在布料下流动，像是藏着无数锋利的刃。
三人呈半包围之势，缓缓朝着松本乱菊逼近。米菈·罗兹在前，短刀直指前方；阿帕契在左，双手凝聚着淡淡的灵压，随时准备发射虚弹；荪荪在右，衣袖无风自动，灵压的波动越来越强。三人的灵压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不小的压迫感，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沉重起来。
松本乱菊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戏耍归戏耍，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三人灵压的威胁：米菈·罗兹的灵压沉稳，带着刀的锋利；阿帕契的灵压狂暴，充满了爆发力；荪荪的灵压则诡异，像雾一样难以捕捉。
“现在才想起联手，是不是太晚了？”松本乱菊握紧手中的“灰猫”刀柄，声音清晰而坚定，没有丝毫畏惧，“既然你们这么着急送死，那我就陪你们玩玩。”她深吸一口气，灵压在胸口汇聚，随后猛地将刀柄举起，声音响彻战场，“鸣叫吧，灰猫！”
随着解放语落下，“灰猫”的刀身突然化作无数细小的淡粉色灵子灰尘，像是春日里漫天飞舞的蒲公英，又像是被风吹散的樱花，缓缓朝着米菈·罗兹三人飘去。那些灰尘看似轻盈无害，甚至带着几分柔美，却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灵压波动——每一粒灰尘，都像是一把微型的刀刃，悄无声息地围绕在三人周围，等待着发动攻击的指令。
阿帕契见状，不屑地嗤笑一声，她抬手就朝着眼前的灰尘挥去，仿佛要打散一团无关紧要的雾气：“这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吗？太小看人了！这种像沙子一样的玩意，能伤到我们吗？”
她的手刚碰到那些淡粉色的灰尘，就被米菈·罗兹猛地拉住了手腕。“别碰！”米菈·罗兹的声音带着急切，可还是晚了一步——阿帕契的手臂上，瞬间出现了三道细细的血痕，鲜血顺着血痕缓缓渗出，滴落在地面的碎石上，染红了一小块区域。
“啊！好痛！”阿帕契吃痛地缩回手，看着手臂上突然出现的伤口，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是碰了一下那些灰尘，怎么会受伤？”
米菈·罗兹盯着那些漂浮在空气中的淡粉色灰尘，脸色凝重得像是蒙上了一层霜：“是她的斩魄刀能力……这些灰尘，就是她的刀。刚才你碰到的不是灰尘，是无数把细小的刀刃。”
松本乱菊站在不远处，缓缓举起手中的“灰猫”刀柄，语气里带着自信的笑意：“没错，这就是‘灰猫’的能力。凡是灰尘到达的地方，只要我挥动刀柄，就等同于我在砍杀对手。所以你们现在可以试试——周围的每一粒灰，都能成为伤你们的刀。”
她轻轻打了个响指，周围的淡粉色灰尘突然加速，像是被狂风卷起的潮水，瞬间将米菈·罗兹三人包裹，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灰尘屏障。那些灰尘在屏障内高速旋转，发出细微的“嗡嗡”声，像是无数把刀在切割空气。“小心了，高速旋转的灰，会砍碎碰到它的一切——包括你们的皮肤，你们的骨头，还有你们的灵压。”
“你太小看人了！”米菈·罗兹怒吼一声，她手中的短刀凝聚起浓郁的灵压，刀身瞬间被一层淡蓝色的光芒包裹，她朝着灰尘屏障狠狠砍去，“这种程度的攻击，还困不住我们！给我破！”
阿帕契和荪荪也同时发动了攻击——阿帕契双手合十，随后猛地张开，数道淡红色的虚弹从她掌心射出，朝着灰尘屏障飞去；荪荪则猛地甩动衣袖，淡紫色的灵压顺着衣袖边缘爆发，如同锋利的绸缎，带着撕裂空气的声音，朝着灰尘屏障划去。
三道攻击同时命中灰尘屏障，耀眼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南侧战场，巨大的冲击力将周围的灰尘彻底打散，连地面都被灵压震得微微颤抖。米菈·罗兹三人趁机冲出包围，落在不远处的废墟上，虽然衣衫有些凌乱，却暂时没有受到更重的伤。
“就凭这种东西，也想赢我们？”米菈·罗兹抬手拍掉身上的灰尘，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看来，你的斩魄刀能力，也不过如此。刚才的攻击，连我们的防御都没打破。”
话音未落，米菈·罗兹便持着短刀，发动响转直扑松本乱菊而来。她的速度极快，刀刃上的灵压甚至在空气中留下一道蓝色的残影；阿帕契的虚弹也紧随其后，数道淡红色的光芒朝着松本乱菊的四肢飞去，试图限制她的动作；荪荪则站在原地，双手挥动衣袖，淡紫色的灵压如同丝带般缠绕而来，像是要将松本乱菊捆住。
松本乱菊眼神一凛，没有丝毫慌乱。她迅速挥动“灰猫”的刀柄，那些被打散的淡粉色灵子灰尘，瞬间朝着她身前汇聚，凝成一道半透明的灰尘护盾。护盾虽然看起来单薄，却蕴含着浓郁的灵压，足以抵挡短时间的攻击。“想赢我，先破了我的灰盾再说！”
可不过片刻，灰尘护盾便在三人的联手攻击下，出现了一道裂痕。米菈·罗兹的短刀狠狠砍在护盾上，蓝色的灵压不断冲击着护盾的防御；阿帕契的虚弹落在护盾边缘，炸出一个个小坑；荪荪的紫色灵压则如同毒蛇般，顺着护盾的裂痕钻了进去，试图瓦解灵子的凝聚。
“咔嚓”一声轻响，灰尘护盾彻底崩解消散。松本乱菊被冲击波震得踉跄着后退两步，她扶着身后的断墙才稳住身形，急促的喘息打乱了她的节奏，黑色的死神队服上，多了数道深浅不一的伤痕——有的是被短刀划开的，有的是被虚弹擦伤的，鲜血顺着衣料边缘滴落在碎石地面上，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阿帕契看着松本乱菊这副狼狈的模样，突然没了继续攻击的兴致。她揉了揉刚才被灰尘划伤的胳膊，随口说道：“喂……我能去旁边休息吗？跟她打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去看看赫利贝尔大人那边的情况。”
“你在说什么啊？”荪荪皱紧眉头，语气里满是不解和不满，“现在是休息的时候吗？我们还没解决她，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因为她根本就应付不了嘛！”阿帕契指了指松本乱菊，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像是在看一个不堪一击的对手，“之前说好是三打一的，结果呢？我们才刚认真一点，她就成了这副样子。喂……不是我小看你，”她看向松本乱菊，眼神里的嘲讽更甚，连嘴角都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你还是赶紧去把那个白发小鬼叫回来吧。三打二的话，或许还有得打——就凭你一个人，连我们的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
松本乱菊咬着牙，强撑着身体的疼痛，发动瞬步上前。她知道自己现在体力不支，灵压也消耗了不少，必须趁阿帕契松懈的时候发动攻击，否则只会越来越被动。可阿帕契的反应远比她想象中更快，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阿帕契肩膀的瞬间，阿帕契直接抬手拦住了她的手腕。阿帕契的手指冰凉且有力，像是铁钳般扣住松本乱菊的小臂，指尖甚至因为用力而陷入她的皮肉。“你还来劲了？”阿帕契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眼底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我不是都说了……根本没得打吗！你就这么想送命？”
话音未落，阿帕契猛地发力，手臂一甩——松本乱菊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手腕传来，身体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后背重重撞在身后的断墙上。“轰隆”一声，本就残破的墙体又塌了大半，碎石和灰尘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她下意识地抬手护住头部，后背的伤口被撞击得更痛，一口腥甜甚至涌上了喉咙。
松本乱菊挣扎着从碎石堆里爬起来，嘴角已经渗出了血丝。她死死盯着阿帕契，右手再次握紧“灰猫”的刀柄，残存的灵压顺着指尖流淌，那些散落在周围的淡粉色灰尘重新浮动起来，朝着阿帕契的方向缓缓飘去。就算体力不支，就算灵压所剩无几，她也绝不会就这么认输——作为护廷十三队的死神，她还没落魄到要靠对手“手下留情”的地步。
可阿帕契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图。在灰尘即将靠近自己的瞬间，阿帕契抬手便发射出数道淡红色的虚弹，虚弹在空中划过几道残影，精准地命中了那些漂浮的灰尘。“砰！砰！”几声轻响，淡粉色的灰尘被虚弹炸得四散开来，再也无法凝聚成形。“我不会上当的！”阿帕契冷笑一声，向前迈了一步，周身的灵压再次变得狂暴，“就凭你现在这副样子，连我一个人都打不赢吧？还敢想着偷袭？”
说完，阿帕契便攥紧拳头，朝着松本乱菊直冲而去。她的速度比之前更快，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灵压在拳头上凝聚成一层淡淡的红光，显然是打算一击结束战斗。松本乱菊瞳孔骤缩，她想发动瞬步躲开，可后背的疼痛让她的动作慢了半拍，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带着毁灭气息的拳头离自己越来越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巨大的火球突然从战场东侧飞来。火球裹挟着灼热的灵压，在空中留下一道橙红色的轨迹，如同坠落的流星，“轰”地一声直接砸中了阿帕契的后背。
“啊——！”阿帕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瞬间被火球包裹，灼热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的衣服点燃。她被火球的冲击力掀飞出去，重重摔在十几米外的废墟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后背的皮肉已经被烧伤，冒出阵阵黑烟。
松本乱菊惊愕地回头，望向火球飞来的方向——只见不远处的断墙后，一道穿着黑色死神队服的身影缓缓走出，发丝在战场的微风中抖动，手中还紧紧握着斩魄刀，正是五番队的雏森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