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尘劈出那一斧的时候,天际之上的黑袍人也时刻注意着凌尘,只不过他并没有出现,而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后便离开了。
黑袍人悄然离去,身影隐匿于天际,好似从未出现。
就在他消失的瞬间,山谷中陡然发生奇异变化。
那些散落各处的兵刃刀戈,像是被一股无形力量牵引,齐齐发出共鸣。
“嗡嗡”之声不绝于耳,在静谧山谷中回荡,声音或尖锐、或低沉,交织成一曲神秘乐章。
凌尘满脸惊愕,手中木斧像是受到神秘力量召唤,竟不受控制地从他手中挣脱,朝着天空飞去。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指尖徒劳地划过空气,什么也没抓到。“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眼睛瞪得滚圆,满是不可置信。
山谷中,那些兵刃刀戈的变化愈发惊人。
原本黯淡无光的长剑,剑身之上浮现出丝丝蓝色的电光,如灵动的小蛇般游走,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厚重的大刀,刀身开始泛起炽热的红光,像是被熊熊烈火灼烧,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
而那些锋利的匕首,刃尖则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寒意逼人。
兵刃上的点点星光,从它们的刃身、刀柄处浮现。
这些星光起初微弱,却在眨眼间变得愈发耀眼。
紧接着,它们像是受到强大引力的拉扯,逐渐朝着半空中的木斧汇聚而去。
木斧在星光的环绕下,缓缓旋转着,周身被光芒笼罩,散发着神秘气息。随着星光不断融入,木斧发生了惊人变化。
原本质朴无华的斧柄上,慢慢浮现出两个古朴苍劲的大字——昌明。
字迹像是用岁月刻就,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无尽力量与沧桑。
凌尘只觉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一种奇妙的、难以言喻的联系在他与这把木斧之间悄然建立。
他知晓了这把木斧真正的名字——昌明。
这种联系虽微弱,却如同丝线般坚韧,将他与昌明紧紧相连。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悬浮在空中的昌明,缓缓抬起右手,朝着木斧的方向伸去。
手掌微微颤抖,像是在感受着什么。随后,他用力一握,仿佛握住了那根无形的联系之线。
神奇的是,昌明竟真的如归巢的飞鸟,带着呼啸的风声,直直飞回他的手中。
凌尘稳稳地接住昌明,双手握住斧柄,感受着它传来的微微震颤,仿佛是在与他交流。
他轻轻抚摸着斧柄上的“昌明”二字,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由衷的微笑,轻声说道:“既然如此,往后你便是我的伙伴,名为昌明。”
…………
而之后的半个月,凌尘始终在练习第二式怒海狂澜。
可无论他如何努力,灵力运转依旧毫无头绪,毫无进展。
这日,心情烦闷的凌尘决定暂别枯燥的修炼,来到山谷旁的小溪边散心。
溪水潺潺流淌,带着山间独有的静谧与悠然,试图安抚他躁动的心。
他坐在溪边的巨石上,目光放空,思绪飘飞。
突然,原本平静的溪水泛起异样的波澜,一个旋涡悄然出现。
起初,旋涡只是小小的一圈,随着水流不断汇聚,它的转速越来越快,范围也越来越大。
周围的溪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急速卷入漩涡中心,形成一个深邃的水涡,仿佛能吞噬一切。
凌尘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旋涡,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他看着水流以特定的轨迹和节奏围绕着漩涡中心旋转,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怒海狂澜的招式要领。
那如海浪般汹涌的灵力运转,不正和眼前这旋涡的力量汇聚相似吗?
他站起身,慢慢靠近旋涡,试图探寻其中更深的奥秘。
他观察着漩涡边缘水流的变化,感受着水流之间的相互作用和力量传递。
随着对旋涡的观察愈发深入,他心中那团关于怒海狂澜的迷雾渐渐消散,一个全新的修炼方向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
他不再犹豫,当即回到修炼场地,拿起战斧,按照从旋涡中领悟到的方向开始尝试。
这一次,他不再盲目地追求力量的爆发,而是专注于灵力的运转轨迹和节奏。
他调动体内灵力,让它们像溪水围绕漩涡一样,有序地旋转汇聚。
起初,灵力的运转还有些生涩,但随着他不断地调整,逐渐找到了感觉。
他的动作越来越流畅,灵力的旋转也越来越稳定。
当他将灵力汇聚到极致,猛地挥动战斧时,一股磅礴的力量汹涌而出,如怒海狂澜般向四周冲击。
周围的沙石被这股力量卷起,草木也在狂风中剧烈摇晃。
“成功了!”凌尘兴奋地大喊,他终于在旋涡的启示下,找到了修炼怒海狂澜的正确方向,成功掌握了这一式。
就在凌尘将这一式领悟的瞬间,察觉到周遭灵力异动,下意识抬眸远眺。
只见不远处的水面上,一道黑影踏水而来。黑袍猎猎作响,那黑影每迈出一步,溅起的水花还未落下,便已再度瞬移,好似自带残影特效,一步一闪,每一闪便离凌尘更近一分。
数百米的距离,在常人看来遥不可及,可对他而言,却如同咫尺。
仅仅九步,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水波在其脚下呈圆形向四周扩散,转瞬之间,他便稳稳地落在了凌尘面前。
待尘埃落定,凌尘定睛一看,来人正是那神秘莫测的黑袍人。
黑袍人静静地站在凌尘面前,兜帽下的双眸隐匿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其中神色。他周身散发着一种压迫感,与这宁静的山谷环境格格不入。
“不错,能在短短时间内领悟这一式,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黑袍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
然而,凌尘并未说什么,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黑袍人,像是要将他看穿。
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敏锐的洞察,他神情严肃,语气笃定地说道:“你受伤了。”
黑袍人听闻,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无所谓的笑,那笑容带着几分洒脱与不羁。
他轻轻摆了摆手,像是在挥去不值一提的小事,一边转身,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比武要开始了,我们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