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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地铁车厢比白天空旷许多。陈墨靠坐在门边的位置,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城市灯光。那些光点连成流动的线条,在渐深的暮色中明明灭灭,像记忆里那些无法抓住的碎片。

秦清月的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张苍白精致的脸上交织的痛苦与脆弱,那双蒙着雾气、仿佛永远无法真正看清这个世界的眼睛,还有她指尖虚抚过那幅未完成的画时,那种想触碰又不敢触碰的矛盾。

更深的,是沈听澜的样子。那些照片里明亮鲜活的生命,那个在剑桥阳光下微笑的青年,那个承诺要带心爱的女孩去看极光、要一起慢慢变老的男人。

而现在,他们都困在那栋灰色的小楼里——一个在画布上永恒静止,一个在现实中缓慢枯萎。

手机震动了一下。陈墨以为是秦清月或者宋雪琪,拿出来看,却是孙小筱发来的:“学弟,今天的电影好看吗?我本来也想看那场的,可惜临时有事[哭哭]下次一定!”

陈墨这才想起,今天原本和孙小筱约了看电影。下午从画室出来时,他匆匆发了条消息说临时有事去不了,孙小筱很爽快地答应了,说下次再约。现在想来,她当时应该很失望吧。

“很好看,值得一看。”他回复,又加了一句,“下次我请客,作为今天的补偿。”

孙小筱几乎秒回:“真的吗?那说定了哦!下周怎么样?[期待]”

陈墨看着屏幕上那个闪闪发光的期待表情,又想起画室里秦清月那个几乎看不见的、勉强的微笑。两个截然不同的女性形象在脑海中交替——一个是明艳活泼、像盛夏阳光般热烈的孙小筱;一个是沉静忧伤、像深秋寒雾般朦胧的秦清月。

而他,同时面对着这两种存在。

“下周可能不行,有安排了。”他回复孙小筱,“下下周可以吗?”

“好呀好呀!那我先把票看起来!学弟喜欢看什么类型的?动作片?科幻片?还是……爱情片?[坏笑]”

陈墨忍不住笑了。孙小筱的直接和热情有种治愈的力量,能让人暂时忘记那些沉重的东西。

“都可以,你选吧。”

“那就爱情片!我要看看学弟看爱情片的时候会不会脸红[机智]”

结束了和孙小筱的对话,陈墨重新看向窗外。地铁正驶过一条河,桥下的水面上倒映着两岸的灯光,波光粼粼,像撒了一把碎钻。

他想起了秦清月画的那幅庭院夜景,月光下的鸢尾花,那种静谧而忧伤的美。能画出那样画面的人,内心该有多么丰富细腻的情感世界。而这样的世界,因为一个人的离去,彻底崩塌了。

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宋雪琪。

“陈墨,安全到学校了吗?”

“在地铁上,快了。”

“那就好。今天真的谢谢你。清月刚才跟我说……她下周还想见你。”文字后面跟着一个复杂的表情,既欣慰又担忧。

陈墨回复:“我答应了。”

“我知道。只是……我想再确认一次,你真的愿意继续吗?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可能需要很长时间,而且未必有结果。清月的状态时好时坏,今天看起来平静,可能明天又会陷入低潮。你没必要承担这些。”

宋雪琪的坦诚让陈墨有些意外。她完全可以不提醒这些,直接让他继续帮忙。但她选择了把最坏的可能说清楚,这反而让陈墨更加确定,她是真的在乎秦清月,而不是简单地找个人来“应付”她。

“我明白。”陈墨打字,“但我已经决定了。”

这一次,宋雪琪的回复间隔了很久。当地铁驶进下一个站台,缓缓停稳时,消息才进来。

“陈墨,你是个好人。真的。这个世界需要更多像你这样的人。”

陈墨看着这行字,心情复杂。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他只是做了当下觉得该做的事。如果硬要说有什么驱动力,那可能是一种更复杂的东西:对极致痛苦的共情,对纯粹爱情的敬畏,以及……某种难以言说的宿命感。

毕竟,容貌的相似巧合到这种程度,那些习惯性动作的重合,这些真的只是偶然吗?还是说,在宇宙的某个维度里,他和沈听澜之间存在着某种超越时空的连接?

地铁到站了。陈墨随着人流走出车厢,刷卡出站。晚风带着凉意吹来,校园里路灯已经亮起,三三两两的学生抱着书本或提着外卖走过,空气中飘荡着年轻的笑语。

这是他的世界,简单,明亮,充满可能性。

而另一个世界,在那栋灰色小楼里,是停滞的,沉重的,充满失去的。

走到宿舍楼下时,陈墨停下了脚步。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绕到宿舍楼后面的小花园,找了张长椅坐下。

夜色渐浓,花园里的桂花开了,甜腻的香气在凉风中时浓时淡。远处的篮球场上还有人在打球,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规律而富有生命力。

陈墨需要一点时间整理思绪。

从答应宋雪琪到现在,短短几天,他的生活已经发生了微妙而深刻的变化。原本清晰的计划——学业,投资,创业,还有那些轻松愉快的校园关系——现在加入了一个沉重而不可预测的变量。

秦清月。

这个名字背后是一整个悲伤的故事,一个可能永远无法真正走出的创伤,一段需要极大耐心和智慧才能处理的复杂关系。

而他即将成为这段关系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是王诗晴发来的消息:“陈墨,学生会下周有个活动策划会,关于校园艺术节的,我记得你上次提过一些很好的想法,有时间参加吗?”

陈墨看着这行字,忽然感到一种强烈的割裂感。一边是学生会的艺术节策划,一边是画室里那个真正的艺术家,却已经一年没有拿起画笔;一边是王诗晴欣赏的目光,一边是秦清月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的眼神。

他回复王诗晴:“好的,时间地点发我。”

然后他打开通讯录,找到秦清月的号码。犹豫了几秒,他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那头传来秦清月有些惊讶的声音:“陈墨?”

“是我。”陈墨说,“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今天晚上感觉怎么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秦清月轻声说:“还好。刚才吃了药,有点困。”

“那就早点休息。”

“嗯。”她顿了顿,“你呢?回学校了吗?”

“到了。”

又是沉默。但这次不是尴尬的沉默,更像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两个原本的陌生人,因为一段逝去的爱情而产生了连接,正在摸索相处的方式。

“陈墨。”秦清月忽然叫他的名字,声音很轻,“今天……我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关于听澜,关于过去……你一定听得很累吧。”

“不累。”陈墨说,“如果你想说,我愿意听。”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吸气声,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为什么?”她问,声音里有真正的困惑,“我们只是陌生人,你没有义务做这些。”

陈墨看向远处篮球场上跳跃的身影,想了想,诚实地说:“可能是因为,我理解失去的痛苦。虽然不是同样的失去,但我知道那种感觉——一部分的自己随着那个人一起离开了,剩下的部分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这是真话,但不完全是。前世的他失去过重要的人,理解那种空洞感。但更深的,是他对秦清月那种纯粹而极致的爱情的敬畏。在这个浮躁的时代,还有多少人会为爱情心碎到这种程度?还有多少人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让整个生命停滞?

某种意义上,秦清月的痛苦是一种见证——见证爱情可以深刻到什么程度,见证一个人可以在另一个人生命里重要到什么程度。

“你真的理解吗?”秦清月的声音有些颤抖,“理解那种……早晨醒来第一个念头是他,睡前最后一个念头也是他?理解走在路上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第一反应是想告诉他,然后突然想起来,他再也收不到了?理解每一个节日,每一个纪念日,都变成一次新的凌迟?”

陈墨安静地听着。他知道这不是质问,而是秦清月内心深处真正的疑问——这个世界真的有人能理解她正在经历的痛苦吗?还是说,所有人都只是旁观者,说着“我理解”,其实根本不理解?

“我不能说我完全理解。”他选择诚实,“每个人的痛苦都是独特的。但我可以试着去理解。如果你愿意告诉我。”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哭声,很轻,但陈墨能听见。秦清月在哭,不是因为崩溃,而是因为……终于有人不说“我理解”,而是说“我可以试着去理解”。

“对不起……”她哽咽着说,“我不该在电话里……”

“没关系。”陈墨说,“想哭就哭吧,这里没有别人。”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秦清月的哭声稍微大了一些,但依然克制。那是一种长久压抑后的释放,不是一个下午的陪伴就能治愈的创伤,但至少,她允许自己在一个相对安全的人面前流露出脆弱。

陈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哭声。偶尔有汽车驶过的声音,还有隐约的电视声——应该是宋雪琪在楼下。

哭了大约五分钟,哭声渐渐平息。秦清月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地说:“抱歉,我失态了。”

“不需要道歉。”陈墨说,“你承受了太多。”

又是沉默,但这次更轻松了一些。

“陈墨,”秦清月忽然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

“如果……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要怎么继续活下去?”

这个问题太沉重了。陈墨靠在长椅背上,看着夜空。城市的光污染让星星变得稀稀拉拉,只有几颗最亮的还在坚持闪烁。

“我不知道。”他最终诚实地说,“但我可能会想,如果我深爱的人在天有灵,他一定不希望看到我这样痛苦。他那么爱你,一定希望你好好活着,哪怕是为了他而活。”

秦清月沉默了。陈墨能想象她在电话那头的神情——矛盾,痛苦,还有一丝被触动。

“雪琪也这么说。”她轻声说,“但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他真的在天有灵,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连一个梦都不给我?我吃了那么多助眠的药,就是想能在梦里见到他,可是从来没有……一次都没有。”

这是陈墨第一次听她提到这个细节。那种渴望在梦里见到逝去爱人却从未如愿的痛苦,可能比单纯的思念更折磨人。

“也许……”陈墨斟酌着用词,“也许是因为他不想你沉溺在梦里。他知道如果给了你梦,你可能会不愿意醒来。”

秦清月没有立刻回应。良久,她说:“也许吧。也许他就是这样的人,总是为我考虑,哪怕……哪怕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她的声音里有种温柔的哀伤,不再是之前的尖锐痛苦。这是进步,陈墨想。至少她能在提到沈听澜时,不再完全是崩溃的状态。

“下周见面的时候,”秦清月忽然说,“我可以……带你看一些东西吗?听澜留下的东西。我从来没有给别人看过,连雪琪都没看过。”

陈墨的心微微一紧。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秦清月开始信任他了,开始愿意向他展示最私密、最疼痛的部分。

“如果你愿意的话。”他说。

“嗯。”秦清月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我觉得……也许你可以看看。不是要你成为他,只是想……让这些东西被看见。它们在我这里锁了太久,锁得我都快忘记了它们本来的样子。”

“好。”

电话那头传来宋雪琪的声音,很轻,在问秦清月要不要喝热牛奶。秦清月应了一声,然后对陈墨说:“我要挂了。雪琪在叫我。”

“好好休息。”陈墨说。

“你也是。晚安。”

“晚安。”

电话挂断。陈墨握着手机,在长椅上又坐了一会儿。桂花香依然浓郁,篮球场上的声音已经停了,整个校园渐渐沉入夜晚的宁静。

他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一个重要的承诺。不是口头上的承诺,而是心理上的——他答应了进入秦清月最私密的世界,去看那些锁起来的记忆,去触摸那些从未愈合的伤口。

这很危险。他可能会过度卷入,可能会被那种深刻的痛苦感染,可能会在秦清月的世界里迷失自己。

但他还是答应了。

因为在那通电话的最后,他听到秦清月声音里的一丝微弱但真实的希望。那种“也许我可以试试”的试探,那种“也许这些东西可以被看见”的渴望,是她这一年来可能从未有过的。

手机屏幕又亮了。这次是郑雅雯。

“陈墨,今天摄影师发了新一批样片,你有空看看吗?我觉得有几张效果特别好。”

陈墨看着这条消息,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像一个精分的现场——上一秒还在和重度抑郁的秦清月谈论生死和爱情,下一秒就要看网店的模特样片,评估商业价值。

但他必须适应这种分裂。因为这两个世界都是真实的,都需要他的存在和投入。

“发我吧,我看看。”他回复郑雅雯。

图片很快传了过来。郑雅雯在镜头前越来越自如了,那种清冷高级的气质被完美捕捉,有几张甚至拍出了大片的质感。陈墨一张张翻看,给出专业而具体的反馈。

处理完这些,已经晚上十点了。陈墨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走向宿舍楼。

推开宿舍门时,王轩正在和李浩争论最新出的游戏角色哪个更强。看见陈墨进来,王轩立刻说:“陈墨你来得正好,你说说,剑士和法师pVp到底哪个占优?”

陈墨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这种简单的问题,这种纯粹的、无关生死的争论,此刻竟然有种治愈的力量。

“看操作吧。”他说,“没有绝对的强弱,只有会不会玩。”

“你看!我就说嘛!”王轩得意地拍桌子。

李浩不服气,又开始新一轮的争论。陈墨看着他们,忽然感到一种奇异的抽离感——仿佛自己同时存在于两个维度,一个在这里,听着室友争论游戏;另一个在那栋灰色小楼里,陪伴着一个心碎的女人。

洗漱完躺在床上时,陈墨收到了一条意外的消息。

是秦清月发来的。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是那幅未完成的沈听澜肖像画的局部特写,画中人的眼睛。那双眼睛在画布上栩栩如生,温柔而专注,仿佛在看着作画的人。

照片下面,秦清月加了一行字:“今天你走了之后,我又看了一会儿这幅画。突然发现,你的眼睛……和画里的他,不太一样。他的更亮一些,你的更沉一些。”

陈墨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然后他回复:“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不同的人。”

“我知道。”秦清月秒回,“但今天,我第一次清楚地区分出来了。谢谢。”

陈墨放下手机,在黑暗中闭上眼睛。

他知道,这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秦清月开始真正区分他和沈听澜了,不再完全把他当作一个影子。这是康复的可能,是走出沉溺于过去的希望。

但同时,他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抑郁症的治疗是漫长而反复的过程,创伤的愈合可能需要一生的时间。而他,已经承诺要陪伴这段旅程的一部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白的光带。陈墨看着那道光,想起了秦清月画中的月光,庭院里的鸢尾花,还有那个永远停留在二十五岁的沈听澜。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多少,不知道最终的结果会怎样。他只知道,面对那样的痛苦,他无法转身离开。

这不是英雄主义,不是拯救情结,甚至不是简单的同情。这是一种更深层的、难以言说的东西——仿佛在宇宙的某个角落,他和沈听澜之间真的存在某种连接,而秦清月,是这种连接的见证者和承受者。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陈墨想。重生一世,他以为可以完全掌控自己的人生,却没想到会被卷入这样一段复杂而沉重的关系。

但既然已经踏进来了,他就会走下去。尽己所能,量力而行,不承诺做不到的事,但做承诺过的事。

这是他的原则,也是他对秦清月的承诺。

远处传来隐约的钟声,已经是午夜了。陈墨翻了个身,沉入睡眠。

梦里,他站在一片空白之中,对面是沈听澜。这一次,沈听澜没有说话,只是对他微笑,然后指了指身后——那里有一扇门,门后是温暖的灯光,秦清月坐在画架前,手里拿着画笔,没有在画沈听澜,而是在画一丛盛开的鸢尾花。

阳光照在她身上,她的嘴角有一丝很浅但真实的微笑。

陈墨醒来时是凌晨五点。梦境还清晰地在脑海中,那种温暖的感觉残留着。

他坐起身,拿起床头的笔记本,翻开新的一页,写下:

“目标:帮助秦清月重新找到与世界的连接。

方法:耐心陪伴,建立信任,鼓励表达,但不催促。

界限:我不是沈听澜,不模仿,不被依赖过度。

期望:不求治愈,只求改善。让她至少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理由。”

写完这些,天已经蒙蒙亮了。陈墨下床,走到窗边,看着晨曦中的校园。

新的一天开始了。他将继续同时行走在两个世界里——一个充满阳光和希望,一个笼罩在阴影和悲伤中。

而他,是连接这两个世界的桥梁。

这个认知既沉重,又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因为这一次,他的重生有了超越个人成功和财富积累的意义——他在帮助另一个破碎的灵魂,哪怕只是微小的帮助。

手机震动,是股市开盘的提醒。陈墨看了一眼,他重仓的几只股票依然在稳步上涨。资本在积累,事业在发展,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而秦清月那边,是计划之外的、不可预测的、却同样重要的部分。

陈墨深吸一口气,开始新一天的准备。他知道,从今天起,他的生活将永远不同了。但也许,正是这种不同,让重生这一世有了更深的意义。

因为真正的强大,不是拥有多少财富或成就,而是有力量去面对和承受生命中最沉重的部分,并在其中找到前行的意义。

而他,正在学习这种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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