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百草堂的院墙,苏沐清就提着洒水壶,踮着脚给院角的蔷薇浇水。水珠落在花瓣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她伸手拂去叶片上的露珠,嘴角弯着浅浅的笑意。
“小心点,蔷薇有刺。”
凌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棉布褂子,手里端着两碗小米粥,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 碗边还卧着两个金黄的煎蛋,边缘微微发焦,是苏沐清最喜欢的样子。
苏沐清回头瞪他一眼,却藏不住眼底的温柔:“还说我?昨天教我认‘七叶一枝花’,差点让我把‘重楼’当药材挖了,还好你及时拦住。”
“那是你眼神不好。” 凌夜笑着坐下,把煎蛋推到她面前,“再学半个月,要是还分不清,就得罚你给我洗一个月的药罐。”
【叮!日常任务 “药草辨识” 触发!】
【任务目标:苏沐清正确区分 10 种相似草药!】
【奖励:凌夜专属 “爱心早餐” 一份!】
苏沐清哼了一声,却乖乖拿起桌边的草药图谱 —— 纸上画着密密麻麻的植物,旁边标注着药性和用法,都是凌夜一笔一划写的。战争结束后,她把夜阙的日常管理交给了副手,大部分时间都泡在百草堂,跟着凌夜学医道。
“这个是‘当归’,补血的;这个是‘川芎’,治头痛的……” 她指着图谱念叨,突然皱起眉,“那‘白芍’和‘赤芍’到底怎么分?都是红色的根,长得一模一样!”
凌夜放下粥碗,从药筐里拿出两段根茎:“白芍要泡过蜜炙,断面是粉白色;赤芍是生晒的,断面偏紫红。最重要的是 ——” 他把根茎递到她手里,“白芍摸起来滑,赤芍有点糙,你试试。”
苏沐清捏着两段根茎,指尖来回摩挲,突然眼睛一亮:“真的!赤芍的皮有点扎手!”
【叮!苏沐清正确区分 “白芍” 与 “赤芍”!】
【日常任务进度:3\/10!】
【奖励已发放:煎蛋 x2!】
两人坐在石桌旁,慢慢喝着粥,偶尔有风吹过,带来药草的清香和蔷薇的甜香。院外传来老街的叫卖声 ——“豆腐脑嘞!咸甜都有!”“新鲜的青菜!刚从地里摘的!” 这些琐碎的声响,比战场上的号角更让人心安。
吃完早饭,凌夜搬来一张小凳,坐在晒药架旁整理草药。苏沐清搬着小凳子坐在他身边,帮他挑拣枯叶,两人偶尔说句话,更多的时候是沉默 —— 却一点也不尴尬,只有指尖翻动草药的沙沙声,和远处清脆的鸟鸣。
“对了,昨天夜阙传来消息,非洲的能量污染清完了,瘦猴说想回来看看你。” 苏沐清突然开口,手里的动作没停,“他还说,要带点当地的特产,好像是叫‘猴面包果’,说你肯定没吃过。”
“让他别带了。” 凌夜把挑好的草药捆成小把,“百草堂装不下那么多东西,而且他那性子,说不定在路上就把果子吃了一半。”
话虽这么说,他的嘴角却微微上扬 —— 瘦猴跟着他最久,从最初的街头小混混,到后来夜阙的核心战力,就像他的弟弟一样。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伴随着小孩的哭声:“夜先生!求求您救救我奶奶!”
凌夜和苏沐清对视一眼,立刻起身开门 —— 门外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脸上沾着泥土,手里牵着一个白发老奶奶,老人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呼吸急促。
“怎么回事?” 凌夜扶住老人,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奶奶早上起来就胸口疼,疼得直冒冷汗,镇上的医生说治不了……” 小男孩哭着说,“我听人说,百草堂的夜先生是活神仙,能治百病!”
【叮!触发紧急医疗任务!】
【诊断结果:心绞痛急性发作,伴有心肌缺血!】
【治疗方案:针灸 “膻中”“内关” 穴,配合 “救心丹”!】
苏沐清立刻跑进药房,拿出针灸包和药瓶。凌夜让老人躺在躺椅上,手指捏起银针,快准狠地刺入穴位 —— 他的动作沉稳,没有丝毫犹豫,和战场上挥剑时的凌厉判若两人,却同样让人安心。
“放松,深呼吸。” 他轻声安慰,另一只手给老人喂下救心丹。
苏沐清蹲在小男孩身边,掏出一块糖递给她:“别担心,你奶奶会没事的。”
十分钟后,老人的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红润起来。她握着凌夜的手,老泪纵横:“谢谢夜先生!谢谢!要不是你,我这条老命就没了!”
“举手之劳。” 凌夜收起银针,写下一张药方,“按这个方子抓药,每天煎一剂,喝半个月就好了。”
老人要付钱,凌夜却摆手拒绝:“不用了,都是常见的草药,不值钱。”
送走祖孙俩,太阳已经升到头顶。苏沐清擦了擦额角的汗,笑着说:“以前只知道你打架厉害,没想到医术也这么好。要是早认识你,我小时候的哮喘说不定早就好了。”
凌夜看着她,眼神柔和下来。他想起刚认识苏沐清的时候,她还是个整天泡在实验室的 “工作狂”,眼镜后面总是带着警惕;现在,她会对着花草笑,会因为分不清草药而懊恼,会蹲下来给小孩递糖 —— 这样的她,比任何时候都鲜活。
“以前学医术,是为了活下去。” 他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旧疤痕 —— 那是年轻时在贫民窟被人砍伤的,后来靠自己采药治好,“没想到现在,能用来守着这样的日子。”
苏沐清走过去,轻轻握住他的手:“那些苦日子都过去了。以后,有我陪着你。”
她的手很暖,像春日的阳光,熨帖着凌夜心底最深的伤痕 —— 战争时的血腥、失去战友的痛苦、独自扛着文明希望的压力,在这一刻,都化作了石桌上的余温,和院角的蔷薇香。
【叮!检测到宿主情绪稳定!】
【过往心理创伤愈合度:80%!】
【奖励:“宁静心境” 状态!精神力恢复速度提升 50%!】
下午,老街的张婶提着一篮新鲜的桃子过来,笑着放在石桌上:“夜先生,苏姑娘,刚摘的桃子,甜着呢!我家小三子说,上次要不是夜先生给他治好了发烧,说不定就耽误上学了!”
“太客气了张婶。” 苏沐清接过桃子,递了一杯凉茶给她。
张婶摆摆手,却没立刻走,压低声音说:“听说城里要给夜先生立雕像,还要请你去当什么‘文明守护者’会长,你真不去啊?”
凌夜正在晒药的手顿了顿,笑着摇头:“我不是当官的料,守着这百草堂挺好。”
张婶叹了口气,却也没多劝 —— 老街的人都知道,百草堂的夜先生是个低调的人,上次有记者来采访,被他直接挡在了门外;城里来的官员送礼,也被他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等张婶走后,苏沐清拿起一个桃子,擦干净递给他:“真不想去?那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荣誉。”
“以前我以为,有了力量和荣誉,就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凌夜咬了一口桃子,清甜的汁水在嘴里散开,“后来才发现,能看着老街的人平平安安,能和你一起晒草药、吃早餐,比什么荣誉都重要。”
苏沐清的脸颊微微泛红,她转过头,假装整理药筐,却偷偷拿出手机,对着凌夜晒药的背影拍了一张照片 —— 照片里,阳光洒在他的发梢,药架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草药,院角的蔷薇开得正艳。
【叮!苏沐清触发 “温馨瞬间” 记录!】
【解锁隐藏成就 “平凡的幸福”!】
【奖励:两人专属相册一本!】
傍晚,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凌夜和苏沐清坐在石凳上,翻看刚打印出来的相册 —— 里面有他教她认草药的样子,有她给蔷薇浇水的背影,有两人一起给老人看病的场景,还有老街孩子们围着他们笑的画面。
“你看这张,你煎蛋煎糊了,还嘴硬说是故意的。” 苏沐清指着一张照片笑出声。
凌夜抢过相册,却也忍不住笑:“还说我?上次学针灸,扎得我胳膊青一块紫一块,你还说‘练手就要找真人’。”
两人笑着闹着,夕阳渐渐沉下,月亮悄悄爬上了墙头。院外的老街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吠,和远处夜市的零星叫卖声。
苏沐清靠在凌夜的肩膀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你说,黑暗军团真的会来吗?”
“会的。” 凌夜握紧她的手,声音坚定,“但现在,我们有夜阙,有文明之器,还有全球的人一起准备。在那之前,我们要好好过每一天。”
他想起刚得到模拟器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摆脱贫民窟的苦日子,过上平凡的生活 —— 那时他以为,平凡是 “不得不” 的妥协。直到现在才明白,经历过战场的血与火,看过无数人失去家园,这样能晒着太阳、陪着爱人、守着一方小院的平凡,才是最珍贵的拥有。
【叮!日常任务 “药草辨识” 完成!】
【苏沐清正确区分 10 种草药!】
【最终奖励:凌夜亲手种植 “同心蔷薇” 一株!】
凌夜起身,从院角的花棚里搬出一盆蔷薇 —— 花瓣是淡淡的粉紫色,中间却有一圈金色的纹路,像两颗紧紧相依的心。
“这是我用‘药草催生术’种的,叫‘同心蔷薇’。” 他把花盆放在石桌上,“以后每天都能开花,就像我们一样。”
苏沐清看着蔷薇,眼睛里闪着泪光,却笑着点头:“好。”
就在这时,凌夜手腕上的通讯器突然轻微震动了一下 —— 不是紧急警报,只是夜阙的日常汇报。他看了一眼屏幕,上面写着:“文明之器能量稳定,黑暗军团先遣队距离地球:0.5 光年。”
他关掉屏幕,重新坐下,握住苏沐清的手。月光洒在两人身上,蔷薇的香气弥漫在院子里,岁月静好,温暖安稳。
那些关于战争、威胁、责任的沉重,暂时被他藏在了心底。现在,他只想陪着身边的人,看着这盆同心蔷薇开花,看着老街的日子一天天恢复生机。
因为他知道,他曾渴望的平凡,不是逃避,而是守护的意义 —— 为了这片刻的宁静,哪怕将来要再次踏上战场,他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