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昌寿看了一眼系统面板，欢乐值只剩75，昏君指数50点倒是没动。
“系统，兑换‘胡说八道’光环！”他决定再加一把火。
【兑换成功！消耗欢乐值30，“胡说八道”光环已生效，持续一刻钟。】
【当前昏君指数：50，商城开启。欢乐值：45】
次日朝会，朱昌寿又是一层黑眼圈，却摆出一副比以往更懒散，更不着调的样子。
几位大臣还在为昨日骰子决定升迁的事愤愤不平，进言要求皇帝收回成命。
朱昌寿打着哈欠，听着他们的唠叨，突然没头没脑地插了一句。
“诸位爱卿说得都有理。不过朕昨日夜观天象，发现帝星晦暗，辅星偏移，尤其是主管兵戈的那颗星，亮得有点反常啊......
朕思来想去，怕是京畿武备有所松懈，惹得上天警示了。这样吧，传朕旨意，即日起，京营各卫所、乃至京城九门守军，开展一次......
嗯......‘内务整洁大比武’！看看谁的营房扫得最干净，谁的铠甲擦得最亮！优胜者，朕重重有赏！”
【叮！检测宿主在严肃朝堂上发布荒诞军事指令，昏君指数+8】
【来自朝臣集体“懵逼”“无语”等情绪，欢乐值+15】
【当前昏君指数：58，登堂入室。欢乐值：60】
朝堂再次鸦雀无声。
「内务整洁大比武？」
「在可能面临巨大军事阴谋的关头，皇帝关心的是营房干不干净，铠甲亮不亮？」
张卜歪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指着朱昌寿，浑身抖得跟陀螺似的。
连徐桀卯都愕然抬头，不明白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兵部尚书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陛下！京营乃国之重器，岂能......”
“诶！”朱昌寿打断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细节决定成败！军容军纪就是体现在这些地方！说不定搞好了内务，那颗亮过头的星星就暗下去了呢？此事就这么定了，兵部尽快拿出个章程来！”
【“胡说八道”光环效果显着，荒诞度提升，欢乐值+10】
【当前昏君指数：58，登堂入室。欢乐值：70】
退朝后，朱昌寿这番“内务比武”的旨意果然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京城，成为了新的笑谈，完美掩盖了他暗中进行的调查。
而这道旨意也像一块探路石，投向了京营这潭深水。
果然，当天下午，旺财就带来了有趣的消息。
“陛下，您那‘大比武’的旨意一下，京营里可是热闹了。大部分官兵都觉得莫名其妙，怨声载道。但是......”
旺财声音变小，“有几个营的反应有点特别。特别是神机营的副将赵铣，他非但没有抱怨，反而积极响应，下令全员立刻打扫，还派人去打听‘赏赐’具体是什么，显得......有点过于热切了。
而且，奴婢的小猴子们听到点风声，说这位赵副将，最近手头阔绰得很，常在西城的‘聚宝盆’赌坊豪赌。”
「赵铣？神机营？赌坊？」
「神机营是京营中装备火铳火炮的部队，恰好与天津卫发现的火铳对上了。」
「而赌坊，则是套取情报和验证贪欲的好地方。」
“很好！盯紧这个赵铣！还有，‘聚宝盆’赌坊，给朕安排几个人进去，想办法接近他，套套话，最好能抓住他点把柄！”
“奴婢已经安排下去了。”
另一方面，徐桀卯也从黄册库回来了，一身疲惫却兴奋。
“陛下，臣仔细核对了那批物料的原始清册与历年黄册，发现一个疑点。当年接收这批物料的那位‘刘瑾’太监，在账目上的画押笔记，与宫内留存的他的其他笔记有细微差别，似乎是他人模仿。
而更关键的是，臣走访了几位当年曾在相关衙门任职的老吏，其中一人隐约记得，那批物料最终似乎没有全部进入‘协造司’，而是有一部分在途中被转运了，接收方......
记录的是一个模糊的代号，像是‘昙’字的一半，当时以为是墨迹污损，现在想来......”
“昙？”
“正是！而且，”徐桀卯继续道：“那位老吏说，当时负责押运的，除了宫里的人，似乎还有几位身份特殊的‘匠师’，领头的那位老师傅，脾气古怪，手上总有股火燎的味道，大家都私下叫他‘火刘’。”
火刘？鬼手刘？七星盘淬火法！
江南织造局亏空的官银和物料，以“协造司”名义转移被“昙花”标记的势力截留或接收，交由“鬼手刘”或其传人进行铸造，最终产物可能是那批流出的军械，或是......
那三把神秘的“三才锁钥”！
而这一切，很可能都与京营中的某些人有关，他们需要精良的军械来武装自己的力量。
“陛下，”徐桀卯补充道。
“臣在核查黄册时还发现，不仅是江南织造局，户部太仓库近年来也有一些不甚合理的支出，多是补贴各地卫所军备、修缮河道等名目，但数额巨大且流向监管混乱。
臣担心，这并非个例，朝廷的财政......恐怕已隐现巨大危机。若此时再发生大的动荡，后果不堪设想。”
「财政危机！」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穿越个毛线啊......做皇帝果然不容易！」
就在朱昌寿为财政和军事双重危机焦头烂额之际，旺财派去“聚宝盆”赌坊的小太监传来了好消息。
他们成功设局，让那位神机营副将赵铣欠下了一大笔赌债，并记录他酒后抱怨军饷发放不及时，以及吹嘘自己“很快就有大财可发”的含糊话语。
“干得漂亮！”朱昌寿精神一振。
“立刻安排下去，让咱们的人‘逼债’，逼得紧一点，然后‘恰好’让他知道，宫里有人能帮他还债，甚至能给他更多的财路，只要他愿意......聊一聊。”
这是一个危险的诱饵，但也是目前最快能接触到京营内部核心人物的方法。
与此同时，苏婉儿那边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