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辛池洛也不停给时硕今打电话,只可惜,时硕今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到了机场,他迅速买好票,跑着过了安检,候机时,他突然临机一动,有了个主意。
登录时硕今的账号,找了郭昭宁。
郭昭宁刚送完几单外卖,回宿舍休息,见到时硕今给他打语音,第一时间接了,没想到听到了辛池洛的声音。
“你好,我是他对象,我找不到他了,你能不能帮我去快递站找找他,他一定是出事了。”辛池洛恳求的语气说道。
郭昭宁听到他发颤的声音,刚回宿舍的人,又拿起外套,立马转身往外:“你别急,我现在就去。”
辛池洛道,“我给你发我的电话,你去看过,给我回个电话,电话要是打不通,你就给我发短信。”
郭昭宁欣然同意:“没问题,你发给我就行。”
辛池洛挂了语音,给郭昭宁发过去了自己的电话号码,退出了时硕今的账号。
时硕今之前跟他说,他可以随时查他的社交账号,所以就在他手机上,给他登录过自己的账号。
当时,他不愿意,时硕今强制弄得,幸好时硕今执着,今天他还能联系到,时硕今的室友,帮忙找。
······
时硕今脑袋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医院,旁边椅子上,坐着郭昭宁。
“老宁,我这是怎么了?”时硕今挠了挠头,表情迷茫,他想不起来,他明明正在仓库搬东西。
郭昭宁低头,在手机上敲字,他正跟班主任报备,时硕今的情况。
听到他的声音,连忙起身,“你没事吧?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时硕今纳闷摇头:“我没事,也没有不舒服,我怎么来医院了?”
郭昭宁叹了口气:“你呀,还问呢,医生说你是过度劳累,导致的低血糖,还带有低血压,你干活太卖力了。”
时硕今挠了挠头,他好像想起来了。
蹲地上整理快递,起身,将快递放货架时,好像眼前一黑,就没记忆了。
这样想着,看了眼窗外,天色快晚了,急忙找自己的手机,辛池洛一定急坏了。
他的手机,在郭昭宁兜里。
郭昭宁见状,对着他道:“你手机没电了,我没带充电器,你稍等,我去租个充电宝给你。”
说着话,将时硕今的手机递过去。
时硕今接过手机,急迫摁了下按键,屏幕依旧是暗的,“洛儿肯定急坏了。”
郭昭宁听着,没回他话,心说,某人是急坏了,马上就到医院了。
他迈步出去,又给辛池洛发了条短信,说了病房号,去找租充电宝的地方了。
时硕今躺在床上,不死心,又敲了敲手机,一点电都没了,他心里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辛池洛通过面试,一定会给他打视频,他没接到,辛池洛会生气,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把他拉黑了。
要是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他该怎么办,想起郭昭宁在,他可以借郭昭宁的手机,打给辛池洛解释。
可怎么解释呢?说他住院,肯定不行,辛池洛会担心。他得找个,既不让辛池洛担心,又不让辛池洛生气的借口。
手机坏了?
手机坏了不行,辛池洛肯定要给他买手机,他不能花辛池洛的钱。
手机坏了,然后他找人修好了?
这个借口不错,可要是辛池洛问他,手机坏了,还有电脑,为什么不用电脑给他发条消息说明?
再或者,还有室友,同学,快递站他还有同事,这些人的手机,都可以借用,向辛池洛说明情况的。
到时候,辛池洛肯定会刨根问底,会责怪他没有提前告知他一声,会质问他是不是对他一点都不想用心。
想了一圈借口,没有一个好用的,他坐起身,搓了搓自己的脸,有些烦躁。
此时的辛池洛,进了医院,三两步,跑着上楼。
他进了病房,见到病床上的人,扑过去抱住。
时硕今还以为郭昭宁回来了,正纳闷,直到抬头,看到近距离的辛池洛,他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你怎么来了?”
辛池洛眼眶红红的,见他好好的,起身给了他一拳,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知不知道我只剩你了?谁让你竟连中午都不休息的兼职,你这个混蛋。”
说着话,他又提住了时硕今的衣领。
他眼里又愤怒又心疼,跟郭昭宁打电话,他才知道,时硕今不仅分拣快递,周内空闲时间还送外卖,中午都不休息。
时硕今原本想问,他怎么知道的,见到辛池洛气到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他跪起身,将辛池洛一把抱住,帮辛池洛脱下了书包:“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今天是个意外。”
早上跟辛池洛生气,他没吃早餐,就去干活了。
“你踏马到底要干嘛呀?”辛池洛真的很生气,推了他一下,没推开。
他知道时硕今,不缺钱花,一切都是为了他。
如果没有他,时硕今每月,就能拿到时翔给的四千生活费,就算是两千,对时硕今来说,也够用了。
时硕今可以参加社团活动,结交朋友,可以进学生会锻炼自己,可以专心忙自己的事。
休息的时候,好好休息,玩的时候尽兴,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天到晚都在惦记,怎么赚钱的事。
时硕今用了力气抱他:“洛儿,我没想干嘛,就是想着,给我自己多攒点钱。”
他一点不想让辛池洛有心理负担。
辛池洛听着他的假话,挣脱开,对着他捏了捏拳,没忍心再下手,厉声道:“你是为了你自己吗?你踏马是吗?”
时硕今知道瞒不过他,低声解释:“我为了你,也没错啊,我不想让你那么有落差感,我想让你尽量过得和以前没区别······”
辛池洛听不下去,吼道:“时硕今你踏马以为你是谁啊,你只是跟我谈恋爱而已。”
“说白了,我们只是互相宣泄欲望,排遣寂寞,你真当自己是我爸了吗?”
“你别太自以为是,我们能随时分手,只是恋人不是亲人,你踏马没权利管我的生活,我有钱花,用不着你操心。”
话说难听一些,说不定,时硕今就能清醒,少操劳他一些。
时硕今听着愣了一瞬,垂下视线,深呼一口气,低着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句随时分手,回他:“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