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在开玩笑吗？”
维克多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自己直接去亲吻那位他心中白月光一般的女神？
“殿下，你是不是搞错顺序了啊？”
维克多光是想想都已经脸红了，“这不是对待淑女应该做的行为吧！”
“姑且算是我的建议吧......”
古砚辞挠挠头，他自己也是个没什么经验的萧楚南，这一招还是和墨璃学的。
而且，就目前看来，自己好像没有把握好那个度。
正当他还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墨璃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哎呀呀，两位来的还真是早，真是有绅士风度呢～”
古砚辞和维克多同时一愣，循声望去，只见墨璃一袭冬装汉服，宛如从画卷中走出的仙子，手中轻摇小折扇，笑吟吟地朝他们走来。
她的长发被一根玉簪松松挽起，几缕发丝在夜风中轻舞，优雅中透着几分俏皮。
“小墨子，你怎么在这儿？”
墨璃掩嘴轻笑，扇子轻轻一合，斜了古砚辞一眼：“哟，殿下在这儿给维克多上课呢？”
她顿了顿，目光在维克多身上一扫，揶揄道，“维克多，脸红成这样，是不是殿下给你出了什么‘馊主意’？”
古砚辞干咳一声，强装镇定：“什么馊主意？我这是在教维克多怎么抓住冬日大典的机会，追到岚瑟小姐！”
“我就知道。”
墨璃“唰”地展开折扇，“殿下你的手法也太明显了。”
“你还敢说！这几天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古砚辞没好气道。
“我这不是来了嘛～”
墨璃坐到两人中间，“唉，总感觉我大老远从珞珈云阙跑过来就是看你们谈恋爱的。”
“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出手给你们创造约会时间的。”
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微笑道：“特别是你，维克多阁下。请您一定要加油啊！”
兰斯大人被后辈@#&#......
想想她都兴奋的不行。
“啊？”
维克多被这突如其来的鼓励弄懵了。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殿下。”
墨璃歪头看向古砚辞，“需要建议的话，可以和我说......”
“不用了。”
古砚辞正了正自己的领结，“这是我和小柔的事情，我得自己解决......”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从长廊尽头传来。
伴随而来的是方小柔那熟悉的又带点娇憨的声音：“卧槽。”
“小柔，女孩子不要老说脏话......”
海瑟薇弱弱地提醒道，看起来跟个小精灵似的，一开口滤镜都掉完了。
“海瑟薇姐，俺没什么文化，主要是这个集市好大啊......”
“小柔......”
古砚辞看着她那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心头一暖，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才是她正常的样子啊，充满活力，好喜欢。
“是王子殿下啊。”
方小柔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她悄悄靠近古砚辞身边，踮起脚尖轻声道：“主人，是想亲亲了吗......”
“不......小柔，你......”
方小柔看了看身旁的众人，一脸乖巧地道：“主人，你想多话，我们找个地方快快亲亲，然后回来找大家吧。”
古砚辞闻言，心里像扎了根刺一样难受。
这是在干嘛？应付工作吗？
自己还想半天要怎么约她出去，结果......还是这个样子。
他看向轻轻牵着自己手腕的方小柔，心中一阵不得劲，说不出的难受。
她的绿眸闪着狡黠的光，手轻轻牵着他的手腕，腰间的铃铛叮当作响，像是故意在撩拨他的心弦。
古砚辞没说话，任由方小柔牵着行走，直到了冬日大典会场的边缘。
“这里没有什么人，主人。”
方小一手轻轻抓住裙摆，另一只手还握着古砚辞的手腕，似乎在等待他的吩咐。
古砚辞看着方小柔那副乖巧的模样，心头五味杂陈。那句“主人”“快快亲亲”像一盆冷水泼下来，让古砚辞生不起丝毫热情。
他皱了皱眉，轻轻抽回手，低声道：“小柔，别闹了。”
他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我不想你把我当什么‘主人’，更不想你觉得跟我在一起是‘工作’。”
他皱着眉，声音低沉：“那天你说‘亲得还行’，还说什么‘本职工作’，我……我真的很在乎你的......”
“我知道我错的有些离谱了。”古砚辞认真地看向方小柔，“我喜欢你，小柔，不仅仅是想占有你。”
方小柔愣住了，绿眸瞪得圆圆的，像是没料到古砚辞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
不是，哥们？
牢古怎么不按剧本走？
拉扯呢？若即若离呢？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点什么，但对上他那双认真又带点受伤的眼睛，心头突然一软，脸“唰”地红了。
方小柔低头扯了扯裙摆，嘀咕道：“我......我也没真觉得是工作啊......就是、就是开个玩笑嘛......”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心虚了。
“谁叫你老是欺负我......不让我叫牢古，叫什么主人......”方小柔越说越委屈。
一个小小牢古，以前和自己玩双人小游戏都只能用数字键盘的家伙，现在居然这么嚣张。
这叫她能不难受吗？
古砚辞一听，心头的大石瞬间落了一半，“那，我们现在......”
“你想得美！不是知道错了吗？”
“那我们回去？”
方小柔急了。
这特么是人吗？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
方小柔气鼓鼓地瞪着古砚辞，双手叉腰，腰间的铃铛因为她激动的动作叮当作响：“你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古砚辞愣在原地，看着方小柔那气呼呼的背影，心头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他快步追上去，伸手轻轻拉住她的手臂，语气软了几分：“不生气了？小柔？”
“生。”
“生几个？”
“哎呀，你走开啦！”
方小柔想甩开他的手，但古砚辞握得挺紧。
她挣扎了两下没挣脱，索性停下脚步，瞪着他：“说，你到底想干嘛？”
古砚辞看着她那副炸毛的模样，心头一暖，嘴角不自觉上扬：“我不回去！好不容易把你这家伙约出来，当然得陪你逛遍这集市！”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小柔，我刚才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很喜欢你。不管你叫我‘牢古’还是‘主人’，我只想你明白，我不是在跟你玩什么游戏。”
方小柔闻言，心跳猛地加速，脸红得几乎要冒烟。能不能不要和好兄弟说这种话！
怪肉麻的。
她低头扯了扯裙摆，嘀咕道：“谁、谁跟你玩游戏了……我就是……”
她说到这儿，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就是看你一天到晚那么得意……”
“小柔，你喜欢我吗？”
“......”
方小柔想要开口说什么，但又被她憋了回去。
她偷瞄了古砚辞一眼，见他正盯着自己，眼神温柔得让她有点招架不住，赶紧别开头。
“哼，那个先放一边。反正冬日大典上我要吃遍所有好吃的，还要看灯会！”
古砚辞见状表面上说着，“好，好......”
但是心中却也有些不安，为什么小柔就是不肯说？这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