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军补充道。
“四趟十块加四顿饭,确实可以。”刘海中点头。
“从军这条件,够厚道了。”阎埠贵附和。
“那当然。”
“我能亏待自己人?”
“贰大爷,之前答应帮您谋个职位。”
“一直没办成,主要是缺个由头。”
“现在好了。”
“刘光天算半个食堂的人。”
“干得好,您也有功劳。”
“到时候升职,还不是顺理成章?”
王从军说得煞有介事。
刘海中听得眉开眼笑,仿佛已经当上了官。
他赶紧嘱咐刘光天:
“必须认真干!”
“不准偷懒!”
“按时把货送到!”
刘光天低着头,连连称是。
其实——
王从军雇刘光天另有打算。
最近刘海中正攀附李副厂长。
原剧情里——
李副厂长是主任,刘海中当副主任。
两人联手整治何雨柱。
如今——
他们可能调转矛头对付王从军。
王从军打算扶持一个能牵制刘海中的人。
这个人选正是刘光天。
从内部攻破往往最为致命。
刘家的家风向来是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在原剧情中,刘光天曾与刘海中彻底决裂,父子反目成仇。
如今,王从军只需给刘光天一点好处。
将来若让他去对付刘海中,他必定冲得比谁都快,下手又准又狠。
花点小钱就能给刘海中添堵,这买卖划算。
“叁大爷,这份厚礼您还满意吗?”
“每月十块,一年一百二,十年就是一千二。”
“工资还会涨,细水长流,吃喝不愁。”
“这算不算厚报?”
王从军笑着问阎埠贵。
“算!当然算!”
“我就知道从军大方!”
“来,再敬你一杯!”
“干了!”
阎埠贵心满意足。
于莉每月二十,阎解成每月十块,老阎家每月能从王从军这儿拿三十。
几乎抵得上他当小学老师的工资了。
这回报,确实够厚!
不过,阎埠贵并不清楚,王从军雇阎解成另有缘由。
说实话,王从军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
毕竟,他给阎解成戴了顶“漂亮”的帽子。
阎解成和于莉新婚不久,可自从于莉跟了王从军,便不再让阎解成碰她。
年纪轻轻就失去人生乐趣,实在可怜。
不给点补偿,王从军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好了,接下来交代具体工作。”
“你们负责给我的第一食堂送野味。”
“可能是山鸡、野兔之类的小型猎物。”
“也可能是狍子、野猪、野牛这些大家伙。”
“我那儿有平板车,不用你们肩挑背扛。”
每周大约送一次货。
具体哪天送,我会提前通知你们。
库房的钥匙也会交给你们。
你们自己去取猎物,再送到食堂就行。
第一次取货时,我带你们认认库房的位置。
听明白了吗?
王从军对刘光天和阎解成说道。
明白了,从军哥。
明白了,从军哥。
两人恭敬地应道。
阎解成虽然比王从军大两岁,但照样喊他从军哥。
叫不叫哥,不看年纪,只看谁更有钱。
王从军有钱。
就算让他喊爹,阎解成恐怕也乐意。
就在这时——
屋顶传来的声响。
突然,一道黑影从门口掠入。
何雨水、于海棠、于莉、刘家父子、阎家父子吓得直往桌下躲。
只有王从军和秦京茹纹丝不动。
王从军抬起右手,那黑影稳稳落在他手臂上。
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一只威风凛凛的雄鹰。
锐利的喙,锋利的爪,炯炯有神的眼睛,宽大的翅膀……
无一不彰显着它的凶猛。
王、王科长,这鹰……刘海中声音发颤。
阎埠贵等人也紧张地盯着那只鹰。
别怕。王从军笑道,它叫闷豆,是我的伙伴。
以后送猎物的消息,都由它传递。
瞧,它腿上绑着信呢。
闷豆是王从军从活物空间带出来的,秦京茹早已知晓。
说起它的来历,还有段趣事——
那天老秦家摆宴,全村人正吃着野猪肉和野牛肉。
突然,一只鹰从天而降,落在王从军跟前就不走了。
众人称奇,这鹰便顺理成章成了他的宠物。
一切看似天衣无缝。
这是王从军精心策划的局。
此刻亦是如此。
所谓的消息传递。
根本就是幌子。
全是王从 ** 来迷惑他人的把戏。
王从军从闷豆腿上解下一张字条。
展开扫了一眼。
嘴角浮起笑意。
来得正好。
有猎户打了头野猪。
今晚会送到仓库。
明早你俩随我去取。
直接运到食堂。
王从军说得煞有介事。
从军哥放心!
包在我们身上!
别看咱瘦,力气可不小,还有推车省力呢。
刘光天和阎解成满脸堆笑。
毕竟王从军是东家。
东家发话,哪敢怠慢?
破晓时分。
刘光天和阎解成已在王从军门前候着。
两人兴奋得彻夜难眠。
满脑子都是跟着王从军吃香喝辣。
幻想着推野猪进厂的轰动场面。
跟紧我。
带你们认仓库的路。
下回就得自己来了。
王从军推着自行车叮嘱。
从军哥放心!
这片的胡同闭着眼都能走。
城里长大的还能迷路?
两人连忙表忠心。
本地人的身份就是资本。
熟门熟路好办事。
跟上了。
王从军长腿一跨蹬上车。
刘光天和阎解成撒腿追着自行车跑。
寒风刺骨的正月初九,王从军蹬着自行车,悠闲地哼着小曲。刘光天和另一人却跑得满脸通红,棉袄后背洇出深色汗渍。
“腿脚这么不利索?”王从军单脚支地回头,“我这速度跟蜗牛爬似的。”两人喘得说不出话,心里早骂开了——你两个轮子当然轻快!
“从军哥...”刘光天扶着膝盖直起身,“鸡叫头遍就被您喊起来,肚里实在没食儿。”另一人连忙帮腔:“家里半个月没见油星了。”
王从军皱眉甩出一块钱:“前头有担担儿卖早点的,麻利儿垫两口。”
竹筐边蹲着个满脸褶子的老汉,蒸笼里白气直冒。刘光天攥着钱窜过去,转眼捧回四个鼓囊囊的肉包,油纸底下还压着两毛找零。
“您先挑!”他殷勤地托到自行车前。王从军瞥了眼泛黄的笼布,突然觉得皮手套沾上包子味怪可惜的。“赏你们了。”他蹬起车子,“待会儿野猪要是拽不动,仔撕你们的皮!”
车铃叮当响着窜出去,剩下两人蹲在路边狼吞虎咽。那两毛硬币在冻土上转了个圈,被刘光天飞快地攥进手心。
王从军对街边小摊的包子不屑一顾。
刘光天和阎解成却狼吞虎咽,拳头大的包子转眼就下了肚。
王从军压根没把那两毛钱放在眼里。
可刘光天和阎解成为了这点钱险些动手。
刘光天想独占,阎解成坚持说这是王老板赏给两人的。
必须平分。
最终刘光天拗不过,又怕在王老板面前丢了印象分。
只得掏出一毛钱。
阎解成乐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填饱肚子后。
两人又屁颠屁颠跟着王从军赶路。
库房距离四合院说远不远。
说近也不近。
走了半个多钟头才到。
两人累得像两条死狗。
但为了每月十块钱的工钱,硬是咬牙撑着。
连哼都没哼一声。
就是这儿。
路都记熟了?
王从军问道。
记熟了,从军哥。两人异口同声。
王从军推开了库房大门。
时隔一日。
空气中似乎还飘着娄晓娥留下的气息。
这里承载着两人的过往。
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
这本是娄家的库房,空荡荡的没什么摆设。
约莫百来平米。
正 ** 的长条案板上。
躺着一头体型硕大的野猪。
獠牙足有半尺多长。
通体乌黑,身上沾满凝固的松脂。
左眼圆睁,右眼只剩个血窟窿。
除右眼外再无其他伤痕。
想必是被一枪命中眼窝。
谁有这么好的枪法?
自然是王从军。
悬崖之战时,他一鹅卵石结果了这畜生的性命。
昨夜。
王从军已提前把野猪运来此处。
这野猪少说四百斤。
你们搬得动吗?
王从军问道。
没问题。
我们搬得动。
刘光天拍着胸脯保证。
可他躲闪的目光,暴露了心底的真实念头。
四百多斤的野物,两个人搬运?开什么玩笑!
但面对东家,绝不能露怯。
要是丢了这份差事,十块钱的工钱可就没了。
这时。
阎解成推来了墙角的平板车。
站在野猪跟前时,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这野猪也忒大了!
四百多斤肉,得吃多少顿啊?
眼馋归眼馋,他可不敢妄想。
能猎杀这等猛兽的猎户,该是何等人物。
定是沉着冷静地瞄准,扣动扳机一击毙命。
换作是他遇见这畜生,怕是早吓得腿软了。
逃命的力气都得吓没。
光天,这大家伙怎么弄上车?阎解成犯愁道。
我也没辙。刘光天挠头,要不先试试?
说罢。
两人撸起袖子尝试。
野猪纹丝未动,只微微晃了晃。
这......
哥俩面面相觑。
这十块大洋真不好赚!
死沉死沉的。
这畜生活着时也不知节制,长得这般肥硕作甚?
害得他们束手无策。
又试了几回,依旧徒劳。
实在太重了。
根本不是两人能应付的。
别说只啃了两个馒头。
就算吞下二十个也白搭。
从军哥,实在搬不动。
刘光天苦着脸汇报。
虽不情愿,却不得不认。
要你们何用?
方才不是拍胸脯保证能行?
老子花钱养了两个饭桶?
王从军叼着烟骂骂咧咧。
我们......
两人垂首挨训,
活像学堂里挨戒尺的蒙童。
东家骂人,听着便是。
端谁的碗,服谁的管。
还能怎的?
“都上过学吧。”
“杠杆原理,最省力的方法。”
“不过这里没条件用杠杆。”
“但可以用别的办法。”
“看见那边的圆木了吗?懂了吧?”
王从军这么一说,两人立刻明白了。
毕竟读过书。
他们赶紧把圆木搬了过来。
打算把野猪放在圆木上,滚到平板推车上。
两人费了大力气,总算把圆木垫到野猪下面,开始拖拽。
野猪缓缓向推车移动。
王从军实在看不下去了。
太慢了。
再拖下去,上班都得迟到。
于是,他决定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