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科夫死死盯着白狐手中的手术刀,瞳孔深处交织着恐惧与一种近乎疯狂的怨毒,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他显然想起了不久前在FSb总部被白狐用手术刀将他钉在耻辱柱上的场景,他的手掌上还能看到尚未完全愈合的疤痕。
观察玻璃后总统微微侧头,身边的娜塔莉亚脸色有些发白,“娜塔莎,如果感到不适,可以不用勉强自己。接下来的场面,可能......不太好看。”
娜塔莉亚深吸一口气用力摇了摇头,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指节泛白,“不,总统先生。我需要知道......需要面对这一切。”
西多罗夫站在她身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十秒。”白狐打破寂静。
“告诉我,你还知道什么003不知道的东西?”
沃尔科夫的呼吸骤然急促,目光在白狐冰冷的脸庞、她手中的刀、以及沉默的003之间来回。汗水从他的额角渗出,沿着太阳穴滑落。
“十.......九......八.......”
沃尔科夫的嘴唇开始哆嗦,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他的眼神中的怨毒越来越浓,他看着那把在他指尖灵活翻转的手术刀,恐惧与屈辱在他心中疯狂交织。
“四......三......二......”
“我呸!”
就在倒计时即将结束的瞬间,沃尔科夫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和恶意,一口唾沫啐向白狐,脸上带着扭曲和病态的快意。
白狐的头微微一侧,唾液擦着她的脸颊飞过落在她身后的地面上,白狐顿了顿,拿起手边的消毒湿巾仔细擦了擦脸颊和发梢。
“这么看来......”她的声音依旧平稳,“你是不打算好好配合了?博士?”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沃尔科夫彻底破防了。
“配合?!你们这是绑架!是非法拘禁!是对科学进步的践踏!我是受国际公约保护的科学家!你们这群野蛮的刽子手!”
“等着吧,我的失踪很快就会引起国际社会的关注!你们会被制裁!会被......”
他试图用声音和所谓的“法律”、“科学”来构建最后的防线,言辞激烈,他咒骂白狐是“冷血的怪物”,咒骂总统是“愚蠢的官僚”,甚至咒骂将他抓捕的FSb是“野蛮的走狗”。
他声嘶力竭地叫嚣着,企图用“绑架优秀科学家”、“阻碍人类科技进步”的罪名来控告白狐和整个d6,声音在封闭的审讯室里回荡,显得异常刺耳和绝望。
白狐静静地听着他的叫骂,手中的手术刀停止了转动,被她稳稳握住。
她轻轻叹了口气,“逮捕,并非绑架。”
“你涉嫌叛国、进行非法人体改造、危害国家安全。至于未来......”
“或许,在交代完一切,接受审判之后,你还有机会在严格监管下继续你的......‘研发’呢?”
但这番话语在沃尔科夫听来无疑是更大的讽刺,他叫骂得更加厉害,唾沫横飞,试图用声音掩盖内心的恐惧,言辞愈发不堪入耳。
白狐微微闭了闭眼,手术刀灵巧地转了个圈,刀尖缓缓地抵在了沃尔科夫的指甲缝边缘。
沃尔科夫的叫骂声戛然而止,他惊恐地看着那冰冷的金属抵在柔软的甲床连接处。
“不...等等...等等!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
沃尔科夫的惨叫响彻了审讯室,旁边的003闭上了眼睛,马卡洛夫浑身发抖,沃尔科夫疯狂挣扎,试图摆脱那钻心刺骨的剧痛,束缚带勒进他的皮肉。
玻璃后娜塔莉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脸色更加苍白。旁边的瓦莲京似乎想起了什么,悄悄退出快步走向医疗区。
白狐无视了他的挣扎和惨叫,动作稳定得可怕。刀尖一点点深入,撬起。
“呃啊啊啊——住手!住手!”沃尔科夫的声音已经变调成了痛苦的哭腔。
直到那枚血淋淋的指甲盖被完整地剥离,掉落在金属地板上,发出轻微的一声“嗒”,白狐才停下了动作。
沃尔科夫瘫在椅子上大口喘息着,身体因剧痛而不断痉挛,涕泪横流。
“告诉我。”白狐再次开口,“你还知道什么003不知道的东西?”
她看着沃尔科夫因痛苦而扭曲的脸,话语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厌倦,“你每一次都这样反抗,每一次最后都会吐出情报,何苦呢?”
沃尔科夫只是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涣散,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
白狐将手术刀缓缓移向沃尔科夫的手臂,冰凉的刀尖轻轻贴在他的皮肤上,沿着小臂的肌肉线条缓缓向上滑动。
沃尔科夫的嚎叫变成了压抑的呜咽,他死死盯着那移动的刀尖,眼神中的疯狂和怨毒被纯粹的恐惧逐渐取代。
他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悄无声息地滑开,瓦莲京娜带着一名d6的资深医疗官走了进来。医疗官提着专业的急救箱,沉默地站在一旁待命。
或许是剧痛后的短暂清醒,或许是看到医疗官后产生了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我......”他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试探,“我要VK-1核心全盛时期的数据!”
他终于开始讲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