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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朱门宴的喧嚣如同退潮的海水,一夜之间便从林府消散得无影无踪。那些觥筹交错的喧哗、衣香鬓影的华贵、言笑晏晏的应酬,都化作了记忆中一抹模糊的背景。留下的,只有杯盘狼藉后的空虚,和深植于林清韵心底的、难以言说的疲惫。那日晚宴,宫灯璀璨,宾客尽欢,父亲林明远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与各方权贵周旋寒暄。然而,林清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那繁华表皮下的紧绷——母亲王氏在接过刘公公那卷明黄圣旨时,指尖几不可察的轻颤;兄长林清轩在听到“皇恩浩荡”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还有那位不请自来的远房表亲,眼神总在不经意间,掠过府中价值不菲的陈设……种种细节,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在她心中漾开圈圈涟漪。

宴后第三日,府中总算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仆役们悄无声息地擦拭着廊柱,修剪着花木,仿佛那场耗费巨大的盛宴从未发生过。时值月中,正是林家后院核对上月账目的日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雨后初霁的宁静,却也隐藏着一丝风雨欲来的压抑。

一、 花厅算盘声

清晨,林清韵坐在母亲院中的小花厅里。这间花厅不大,却布置得极为雅致。临窗设着炕,炕上铺着猩红洋罽,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两边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汝窑美人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地下两面相对十二张楠木交椅,椅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

此刻,她面前那张紫檀木嵌螺钿方桌上,堆放着两摞半尺高的账本。淡淡的墨香混合着窗外新开的栀子花香,在空气中静静流淌。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月白色的百褶裙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摇曳。

“这个月的账目都在这里了,”林府内院的管事赵妈妈垂手立在桌前,脸上堆着恭敬的笑,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显得格外慈祥,“夫人晨起说有些头疼,吩咐小姐先过目,有不明白的,老奴在一旁候着。”

林清韵微微颔首,目光已落在最上面那本蓝布封皮的账册上。母亲将中馈之事逐渐交予她打理已半年有余,查账对账本是例行公事。她伸出纤细如玉的手指,轻轻翻开了第一页。指尖触及纸张的微凉触感,让她纷杂的心绪稍稍沉淀下来。

起初一切如常。米面粮油、时鲜菜蔬、各房月例、人情往来——一项项开支罗列清晰,数额也与往日相差无几。赵妈妈是母亲从娘家带来的老人,在府中伺候了近二十年,办事向来稳妥,林清韵看得很快。她不时提起身侧那支小巧的紫毫,在旁边的素笺上记下几笔需确认之处,如“三房月例添置夏衣一项,数目稍显含糊”,或“老夫人寿辰礼单,与库房登记略有出入”。这些都是细微末节,她并未十分在意。

时辰悄然流逝,窗外的日影渐渐西斜。当时光流转至巳时三刻,林清韵翻到了记录“杂项采买”中“文房四宝”的那几页。她的目光在一行记录上微微停顿。

“四月初九,购上等青州宣纸十刀,银二十两。”

“四月十二,购泾州缇毫笔二十支,银十五两。”

“四月十五,购徽墨十锭,银二十五两。”

这几笔开支本身并无不妥——林家是书香门第,笔墨纸砚的消耗向来不小,林清轩科考在即,此类用度增多也是常理。但林清韵却轻轻“咦”了一声,秀气的眉毛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如同平静湖面被微风拂过,荡起一丝几不可见的涟漪。

她记得清楚,约莫半月前,她曾吩咐自己的贴身大丫鬟芷荷去库房支取些宣纸用于练字。芷荷回来时却空着手,说库房管事当时面露难色,支吾了半晌,才道新采买的青州宣纸尚未到货,库里只有些寻常的毛边纸,恐不合小姐心意。既然四月初九便已采买,为何到了四月下旬还未入库?这期间近十日的空档,那些宣纸去了何处?

心中存了疑,她便不动声色地往前翻了几页,找到去年同期的记录。去年三月,同样采购青州宣纸十刀,记录的支出是十八两。而泾州缇毫笔与上等徽墨的价格,细细比对之下,竟也比去年同期高了一成不止。

物价有所波动本是寻常,京都居,大不易,米珠薪桂是常态。但笔墨纸砚这类士子常用之物,除非是极品,价格向来稳定,尤其是林家这等门第,多有相熟的铺子,采买价格更应公允,怎会无缘无故上涨这许多?

她端起手边那盏雨过天青瓷杯,抿了一口已微凉的六安瓜片,清苦的茶汤滑入喉间,让她精神微微一振。放下茶盏时,她脸上已不见丝毫异样,只抬眼看向侍立一旁的赵妈妈,语气平和如常,甚至带着几分晚辈请教长辈的谦逊:

“赵妈妈,我记得兄长前几日还抱怨,说新买的湘笔似乎不如往年顺手,写起字来总觉滞涩,可是采买上出了岔子?或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尽心,以次充好了?”

赵妈妈正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闻声忙抬起脸,笑容依旧熨帖:“大小姐心细如发,连大少爷随口一句抱怨都记在心上。大少爷用的东西,老奴们岂敢怠慢?必是那批笔的批次问题,或是大少爷科考在即,心气浮躁了些,笔下感觉便不同了。采买的是外院的李管事,他是府里的老人了,办事向来可靠,断不会做出以次充好之事。”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许是今年江南雨水多,影响了好好的质地,这才使得价格略有上浮。”

林清韵点点头,不再多问,只温声道:“原来如此,妈妈说得是,倒是我多心了。”她重新低下头,目光落在账册上,心中那点疑虑却并未因这番解释而消散,反而如投入池中的墨滴,缓缓氤氲开来。

她没有再去查看那些显眼的大项开支,诸如各房用度、人情往来等,这些项目金额庞大,但往往多人经手,反而不易做手脚。她反而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些零碎的、不起眼的小额采买上。这些项目繁杂琐碎,单笔金额不大,混杂在庞大的总账中,如同水滴入海,最易被人忽视,也最易藏污纳垢。

她目光流转,指尖轻点:

“四月十八,购时新绒花二十朵,赏下人用,银一两。”

“四月二十,补库房青瓷烛台一对,银八钱。”

“四月廿二,购新鲜金桔十盆,装点庭院,银三两。”

“五月初五,购五彩丝线若干,绣房用,银二两五钱。”

“五月十二,修缮西角门门轴,工料银一两二钱。”

……

这些记录看起来天衣无缝,合情合理。府中丫鬟仆役众多,逢年过节赏些绒花是常事;器皿损耗,补充亦是必需;庭院花木,按时令更换更显门第气象;绣房用度,修缮费用,哪一样都少不了。

然而,林清韵却轻轻拉过桌角那架小巧的黄花梨算盘。算盘珠色润泽,显然是常用之物。她纤指灵活地拨动珠子,噼啪作响,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花厅里格外清晰。她将这三个月所有类似的“杂项采买”逐项累加,从绒花到丝线,从烛台到花木,从零碎修缮到临时添置,一笔记下,反复核算。

赵妈妈站在一旁,听着那不绝于耳的算盘声,初始尚能维持镇定,但随着时间推移,那噼啪声仿佛敲在她的心坎上,她端放在身前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有些发白,脸上那惯常的笑容也显得略微僵硬起来。

二、 一百五十两的缺口

不算不知道,一算之下,林清韵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这三个月的杂项开支,竟比去年同期多出了近一百五十两!

一百五十两!

这个数字如同一声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响。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足够京城一户中等五口之家一年的嚼用,甚至还能略有结余;足够置办一套像样的头面首饰;足够买上十几匹上好的杭绸;也足够……让某些人铤而走险,在账目上做些文章。

她的指尖有些发凉,一股寒意从心底慢慢蔓延开来。这多出的银子,流向了何处?是市面物价普涨所致?可即便有所上涨,幅度也绝不可能如此巨大。是采买之人能力不济,屡次卖了高价?李管事在府中任职多年,若连这点采买小事都做不好,早该被革职了。还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利用这些琐碎项目,虚报价格,以少报多,甚至无中生有,中饱私囊?

念头及此,她不由得想起宴会那日,刘公公宣旨时,侍立在母亲身后的赵妈妈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虽然极快便被掩饰过去,但那一刻的失态,并未逃过她敏锐的眼睛;想起前几日无意中听到两个负责洒扫的小丫鬟在廊下嚼舌根,说赵妈妈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赵福来,最近在城南的“如意坊”赌场颇为得意,出手阔绰,竟似一夜暴富;更想起父亲林明远曾在饭桌上感叹,如今朝堂上下,贪墨之风渐起,竟连一些素称“清水衙门”的部院也难以幸免,言下颇有痛心疾首之意……

父亲可知,他竭力维持的“朱门”体面之下,他赖以安身立命的家族内部,竟也悄然滋生着类似的蛀虫?这些依附于林家这棵大树的藤蔓,是否早已在暗处蛀空了树干?

而这小小的账目不清,与朝堂之上那些动辄千百万两的亏空、那些牵连甚广的党争,在本质上,又有何区别?无非是权势与贪欲交织下的产物,无非是人性在利益面前的考验。小至一家,大至一国,其理相通。

“小姐,”赵妈妈见她凝神不语,算盘声停歇后便久久没有动静,只盯着账本出神,忍不住试探着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可是账目有什么不对?或是老奴方才解释得不清楚?”

林清韵抬起眼,脸上已恢复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浅淡得体的笑意,仿佛刚才那个发现巨大漏洞的人不是她一般。她将算盘轻轻推到一边,素手抚过账册的页面,语气温和:

“没什么,只是看了久了眼睛有些乏。账目大体是清楚的,赵妈妈辛苦了,将府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母亲常夸您呢。”她先缓和了气氛,见赵妈妈神色稍松,才话锋微转,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记录笔墨和那几项杂费的地方,语气依旧商量着,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只是这几处,数额似乎与往年有些出入,我记得往年采买同类物品,似乎并非这个价钱。妈妈得空时,不妨找李管事再核对一下底单,许是我年轻记性不好,记错了也未可知。”

她的语气温和,甚至带着晚辈对长辈的商量口吻,但话语里的意思却让赵妈妈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眼神闪烁不定,先前的那份从容消失不见。

“是,是,小姐提醒的是。”赵妈妈连忙应承,声音略提高了些,带着刻意的强调,“老奴回头就去查问,定给小姐一个明白。许是……许是今年物价腾贵得厉害,或是采买的品类、品质与往年有所不同,这才使得账面上看起来多了些……”她试图寻找合理的解释,但在林清韵那平静无波的目光注视下,那些话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嗯,”林清韵不欲在此刻打草惊蛇,不再深究,只是动作轻柔地合上账本,仿佛那只是几本无关紧要的闲书。她抬起手,轻轻揉了揉额角,显露出些许疲惫,“许是吧。市面行情,时有变动,我也只是白问一句。这些账本先放我这里,我闲暇时再翻翻。母亲既然身子不适,这些琐事就不必拿去找她烦心了,免得扰了她静养。”

赵妈妈诺诺称是,行礼后退了下去。她转身的动作比平日略显匆忙,裙裾拂过门槛时,甚至带起了一丝微风。

望着赵妈妈那略显仓促甚至带着几分狼狈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处,林清韵眸中那层温婉的笑意渐渐冷却、消散,最终化为一片沉静的深思。她重新翻开账册,看着那一条条看似清晰、笔迹工整的记录,此刻在她眼中,却如同蛛网般缠绕,处处透着经不起推敲的虚假。

心头如同压上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这林府深宅,庭院深深,表面光鲜亮丽,规矩森严,仆从如云,秩序井然,谁知这平静无波的水面之下,内里竟也埋藏着这等污糟之事!今日她所见,或许只是冰山一角,是那贪婪之手不经意间露出的一点马脚。那些看似忠心耿耿、在府中服务多年的老人,在利益的驱使下,是否早已将主家的信任践踏脚下,将林府当成了可以肆意攫取的肥肉?

她不禁想到父亲林明远。父亲在朝为官,官至礼部侍郎,常将“清流”“气节”挂在嘴边,书房里悬挂着“清风峻节”的自勉匾额,对官场贪腐之风更是深恶痛绝,每每在家书中亦对兄长耳提面命,告诫其需洁身自好。可他可知,他竭力维持的“朱门”体面之下,他赖以安身立命的家族内部,竟也悄然滋生着类似的蛀虫?这些蛀虫,啃噬的不仅是林家的钱财,更是林家的根基与名声。

而这小小的账目不清,与朝堂之上那些动辄千百万两的国库亏空、那些牵连甚广、你死我活的党争,在本质上,又有何区别?无非是权势与贪欲交织下的产物,无非是人性在利益面前的考验。小至一家,大至一国,其理相通。父亲在朝堂之上忧心国事,可曾想过,祸患或许已潜藏于萧墙之内?

三、 午膳时的暗涌

“小姐,”芷荷轻手轻脚地走进花厅,见她依旧对着账本出神,眉宇间凝着一抹化不开的忧色,便低声软语提醒,“午膳时辰到了,夫人那边传话过来,让您过去一起用膳。”

林清韵蓦然回过神,这才惊觉日已中天。她深吸一口气,将翻开的账本仔细合拢,整理齐整,然后打开桌旁一个带着黄铜锁扣的抽屉,将其小心地放入,咔哒一声锁好。钥匙冰凉的触感握在掌心,仿佛也锁住了此刻她心中的惊涛骇浪。

她站起身,理了理略微有些褶皱的月白色百褶裙,又抬手正了正发髻间那支简单的白玉簪子。走到墙边那一人高的水银玻璃镜前,她停下脚步,对着镜中的自己,缓缓牵起嘴角,调整着脸上的表情。不过瞬息之间,那个眸色沉静、心思缜密的查账人消失了,镜中映出的,又是那个温婉得体、笑容恰到好处的林家大小姐。

“走吧。”她转身,对芷荷轻声说道,声音已恢复了平日的柔和。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步出小花厅。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透过庭院中繁茂的枝叶洒落下来,在地上印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沿着抄手游廊往母亲的正院走去,路过中庭时,果然看见那几株半人高的金桔树新换了一批,果实累累,颗颗圆润饱满,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金色,象征着富贵与吉祥,为这庭院增添了几分鲜艳的生气。

可林清韵却只觉得,那耀眼的金色背后,似乎隐藏着无数难以察觉的蛛丝马迹,正悄然编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缠绕着这看似花团锦簇、稳固无比的朱门大宅。那金色的果实,此刻在她眼中,竟像是一枚枚冰冷的铜钱,散发着欲望的气息。

她才刚刚触碰到其中一丝,便已感到那网络的坚韧与复杂。赵妈妈身后,是否还有其他人?是外院的李管事独自所为,还是内外勾结?这些贪墨的银钱,最终流向了何处?仅凭账目上的这些痕迹,能否真正揪出幕后之人?若贸然揭穿,是否会打草惊蛇,甚至引来更猛烈的反扑?母亲若知此事,以她素来宽厚待下、有时甚至略显软弱的性子,又会如何处理?父亲……又会如何看待后宅这不堪的一面?

无数个问题在她脑海中盘旋,每一个都沉重无比。

步入母亲王氏所居的“锦瑟院”,还未进正房,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宁神的檀香味道。丫鬟打起帘子,林清韵弯腰进去,只见母亲正歪在临窗的贵妃榻上,额上敷着一块温热的毛巾,面色确实有些苍白,带着病后的倦怠。

“韵儿来了。”王氏见到女儿,脸上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容,示意她在榻边的绣墩上坐下,“账目看得如何?可还顺利?那些琐碎事情,真是辛苦你了。”

林清韵在母亲榻边坐下,接过丫鬟递上的温茶,奉给母亲,语气轻快地说道:“母亲放心,账目都清楚了,并无什么大事。不过是些例行核对,赵妈妈办事稳妥,女儿并未费什么心神。您头风未愈,正当好好静养,这些小事不必挂怀。”她将自己发现的那惊心动魄的一百五十两缺口,以及心中的重重疑虑,全都小心翼翼地掩藏在那张温顺乖巧的面具之下,一丝一毫也未泄露。

王氏欣慰地点点头,叹道:“那就好。你如今越发能干了,我也能放心将一些事情交给你。只是也要注意身子,别太劳神。”她又问了些家常话,午膳便在榻旁的小几上摆了,母女二人默默用着。席间,王氏偶尔蹙眉,似是被头痛困扰,林清韵便细心地为她布菜盛汤,说些府外的趣闻逗母亲开心。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这顿午膳吃得是何等食不知味。她面上带着笑,应对着母亲的话语,心思却早已飘远。她想着那本被锁在抽屉里的账册,想着赵妈妈离去时那闪烁的眼神,想着那一百五十两白银不翼而飞的去向,更想着这深宅大院之中,究竟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危险。

她才刚刚触碰到这巨大谜团的一角,指尖所及,已是冰凉一片。而前方,还有多少隐秘的陷阱,多少叵测的人心,在等待着他们这看似显赫,实则或许已危机四伏的林家?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室内光洁的金砖地面上,反射出明亮的光晕。可林清韵却觉得,那光晕之下,阴影潜藏,暗流涌动,远非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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