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说大哥要独自离开,前往大清,心中放心不下,特地赶来,就是想陪着大哥一同前往。
秦祥林没有回头,他似乎早就料到林平之会来,只听秦祥林淡淡开口说道:“平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此行,并非去游山玩水,我一个人反而方便很多。你跟着我,反而不方便。”
他顿了顿,转过头来,看着林平之眼神中的纠结继续说道:“平之,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也是我最信任的人,你不能跟我一起离开。”
“你要留下来,替我保护好王妃她们,替我看好这个秦王,替我监察整个蜀川一带,天宝和君宝他们,毕竟是初来乍到,我给了他们高位和财富,但很多时候人心是会变的,你要替我看着人心,明白吗?”
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语气说道:“我走之后,你就是我在蜀川的眼睛和耳朵!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林平之闻言,心中剧震。
这是何等的信任!
他再也没有丝毫犹豫,“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声音铿锵道:“大哥放心!平之定不辱使命!大哥一路顺风!有平之在,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王妃们分毫!更不会让任何人,有背叛大哥的机会!”
秦祥林将他扶了起来,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道:“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动不动就下跪行礼!对了,我让你审问的那三个人,情况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林平之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大哥放心,都招了,该说的,全都一字不落地写下来了。人……也已经处理干净了。”
“好。”秦祥林点了点头。
他也该走了,就不回王府去和夫人们告别了,免得看到她们不舍和悲伤的眼神,徒增离愁。
他让林平之也离开后,自己走到城楼的僻静处,从怀中取出阿朱给他的易容工具,对着一盆清水,简单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容貌,变成了一个面相普通的江湖汉子。
然后,他走下城楼,来到城门口,那里早有侍卫为他准备好了一匹神骏的汗血宝马,以及一个沉甸甸的包裹。
他打开包裹看了一眼,里面装满了大大小小的金叶子,这定是他在秦王府的三个夫人为自己准备的,她们知道自己不喜欢用银票银两,偏爱用这种方便的金叶子。
就在他准备上马的时候,一个柔弱的身影从城门里走了出来。
竟然是水笙!
水笙看到眼前这个陌生的汉子,先是愣了一下。
但当她看到对方正准备牵走那匹神骏的宝马,以及那个装着金叶子的包裹时,她立刻就明白了,这肯定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
眼前这个人,就是秦王!
她背上背着一个不小的包袱,里面鼓鼓囊囊的,装着三个骨灰坛。
那是她父亲水岱,以及两位伯父的骨灰,她要将两位伯伯和父亲的骨灰带回江南老家,让他们落叶归根。
秦祥林也有些意外,不过随即想了想,大概是骆冰回去之后,就把自己要离开的消息告诉了水笙。
或许……是怕自己又在外面沾花惹草,所以想让这个小丫头来看着自己一点?
毕竟他的夫人都知道自己是个花心大萝卜,这水笙很明显也是碗里的肉,既然水笙想要让父亲伯伯落叶归根,索性就让她跟着好了,有自己陪着路上也更安全。
秦祥林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让一个小丫头来看着自己?区区一个小杷菜,他只能呵呵一笑……
他打量了着水笙,只见她虽然面带哀思,但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想来是吃了薛神医开的补药,原本苍白的脸颊,也恢复了一丝红润。
罢了,罢了,秦祥林心中叹了口气。
这姑娘才死了亲人,想要将他们送回去安葬也情有可原,就带着她一起上路吧,跟着自己总好过她一个人走。
自己对大清江南一带也不熟悉,正好可以让她当个向导。
想到这里,他翻身利落的坐上马背,朝还站在原地的水笙伸出了手,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道:“上来吧,我带你回江南。”
水笙听到这话,看着他伸出的大手,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将清白之身“卖”给他当牛做马,她还以为眼前的男人会像对待一件物品一样对待自己,可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愿意顾及她的感受。
她吸了吸鼻子,将自己微凉的小手伸出,搭在了秦祥林那宽厚温暖的大手上。
秦祥林手上微微用力,便将她娇小的身躯拉上了马背,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前,顺手接过她背上的包袱,将它挂在马鞍的一侧。
一具温香软玉的娇躯,便贴在了他的怀里。
水笙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女儿家的矜持让她不好意思贴靠在其怀里。
秦祥林坏笑一声,双腿一夹马腹,一抖手中的缰绳,口中发出一声清喝:“驾!”
那匹神骏的汗血宝马长嘶一声,四蹄翻飞,化作一道红色的闪电,朝着江南的方向,绝尘而去。
蜀中的山峦在身后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愈发平坦开阔的原野。
她整个人被这突然的加速冲刺一晃,整个人都缩在秦祥林的怀里,后背紧紧贴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膛,隔着几层衣料,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惊人热量和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临近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微风拂面,真有种神仙眷侣的感觉。
时间很快流逝。
从离开蜀州城开始,水笙就一直保持着紧贴秦祥林的这个暧昧这个姿势。
可秦祥林似乎并不知道他们有多暧昧一样,他用一只手臂稳稳环着她的腰,将她牢牢地固定在自己身前,另一只手则悠闲地握着缰绳。
马儿奔跑时,身体会自然颠簸起伏,而每一次颠簸,水笙那柔软娇嫩的某处,都会不可避免与身后男人坚硬的大腿中间的位置发生紧密的摩擦和碰撞。
“唔~”
那种感觉……就很奇怪。
隔着布料传来的触感,带着一种粗糙的、滚烫的、充满力量的感觉,让她浑身都有些发软。
一股股陌生的热流从接触的部位涌起,不受控制地传遍四肢百骸,让她的小腹深处都泛起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她的脸颊更红了,几乎要滴出血来,可她不敢动,她只能将头埋得低低的,像是只不敢抬头的鸵鸟。
秦祥林自然也感受到了怀中娇躯的异样,低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水笙羞红的耳朵尖和一小截雪白细腻的脖颈,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像雨后的兰花,清新又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