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领命而去。议事厅里只剩下江河和黄忠,黄忠突然开口:“领主,昨日西鄂县领主截断贼兵粮道,我怕西鄂有危险。”
江河摇摇头说:“我猜满宠已经弃守博望,防守西鄂。而且孙仲和张一鸣部得知秦颉不久要攻打南阳郡,极有可能会快速南下回守宛城,甚至只会试探性进攻西鄂。”
黄忠说道:“那,满宠先生只要坚守不出,孙仲和张一鸣部反而会急着退走。”
江河对黄忠说道:“汉升,你率领大汉弓骑兵快速赶往西鄂,在城郊设伏,看孙仲和张一鸣部舍弃进攻西鄂,埋伏一手黄巾军,尽量射杀孙仲和张一鸣,或黄巾妖术师。远距离,把带去的箭矢快速倾泻,射完就脱离战场,进驻西鄂。我手书一封信件,你带给满宠。”
黄忠领命离去。
南召县城,江河行使着县令的权力。城中的大小事务,从赋税征收到治安维护,乃至兵营的调动,几乎都由他一言而决。
对此,南召县的原任县令赵辰,一位典型的文弱书生,却显得出奇地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毫不在意。他依旧每日埋首于县衙的文案之中,处理着那些江河不屑于亲自过问的琐碎文书。或许在他看来,谁掌握实际权力并不重要,只要能让县城保持表面的安稳,让他能够继续安坐于这方寸之地,便已足够。更何况,江河行事虽专断,却并未横征暴敛,反而隐隐有将县城治理得更有条理的迹象。赵辰乐得清闲,便将这烫手的山芋稳稳地递到了江河手中,自己则做起了甩手掌柜,落得一身轻松。
江河自然不会辜负赵辰的“信任”,他深知乱世之中,唯有实力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南召县城虽小,却设有一座兵营,虽然其中的士兵多是些未经战阵的寻常卫卒,但这已是他目前能够直接掌控的唯一武装力量基础。他当务之急,便是恢复自己麾下两支王牌部队的建制——陈到的白毦兵与黄舞蝶的射声营。
与此同时,中原大地的战火愈演愈烈。黄巾起义的浪潮席卷了大半个国家,官军与黄巾军的战斗在各地激烈进行。一个重要的消息从北面传来:名将朱儁与皇甫嵩已经在阳翟成功击败了黄巾军的重要将领波才所部。阳翟之战的胜利,给予了颍川地区的黄巾军沉重一击,极大地鼓舞了官军的士气。战后,朱儁与皇甫嵩并未停歇,而是率领得胜之师,挥军东进,正向西华县进军,准备与黄巾军的另一支部队,由彭脱率领的大军展开决战。
阳翟的溃败,如同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引发了连锁反应。许多从阳翟战场上溃散下来的黄巾军士兵,失去了指挥,也失去了继续战斗的意志。他们如同丧家之犬,一路向东增援西华县的彭脱;一路向南逃窜,企图前往南阳郡,投靠在那里声势浩大的黄巾军渠帅张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