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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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说话别说一半啊！什么叫重点是我？我空间再大我也没法把沙尘暴装进去啊！”
文心悠抬手拽着他往外走。
“你急什么？明天就知道了，现在我也只是预想，具体能不能行等明天再说，不行的话就算了，反正一开始这件事也是建立在我们双方合作共赢的基础上，现在他们打破了和谐，我没有义务再遵守承诺。”
苏秦看了眼胳膊上的那只手，微妙地冷静了下来。
“说的对啊，那你干嘛还要再浪费时间管他们？有那空咱再捣鼓点吃的多好。”
“我只是隐约觉得，困难副本的意义应该不只是给我们加大难度，我总觉得这游戏是有某种目的在的，不管怎么说，先试试吧。”
说到这，她突然停了下来，回头表情有些僵硬地看向身后的男人。
“呃，抱歉，我好像计划得理所当然了一点，还没问过你的意见，但你放心，到时候你要觉得不行就拒绝，我没有任何道德绑架你的意思。”
苏秦看着那只突然收回去的手，撇撇嘴。
“哦，你说这啊，一开始就说咱俩合作我会全力配合你，不用讲这些客套话。”
“好，那今晚就先休息，其他的明天再说。”
文心悠松了口气，她其实一直都不太擅长跟平级相处，跟上下级的命令或者玩家之间的合作不一样，对苏秦这种完全可以不受规则约束的存在，想要把持平衡对她而言就是个有点困难的课题。
幸好，他不是会在这种事上计较的性格，也不是那种长个嘴不说的锯嘴葫芦。
他们的车放在首领屋前后，把出入口堵得严严实实，地底入口也布置了通讯雷达，有人进入就会通知。
这一晚，局面颠覆，大湖两边，一边安然酣睡，一边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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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悠断了跟部民的交易。
他们这几天虽然也有存下来一些食物，但又不得不开始进林子里找吃的了。
从空荡荡的地底来看，他们的储备也早就搬空，也就是说，这群人很早前就开始了应急状态。
也难怪他们对外来者这么抗拒，这几乎是来也是死，不来也是死的必死局了。
但本来文心悠都已经帮他们把局破了，结果他们自己想不开，那她也没办法，她只能做她能做的事。
下午四点，这是今天第二次风沙变小的时间。
文心悠收到来自某人的信息后，便立刻喊上苏秦出门。
目的地是湖对面。
走的路上，苏秦看着身边明亮碧蓝的大湖，好奇道：“这么大的湖里难道没有鱼吗？他们抓鱼吃不行？”
文心悠随口回道：“之前问过，说是一夜之间鱼都死光了，怎么捞都捞不到，果树也不结果，没得挑。”
苏秦咋舌：“难怪说我们是恶魔的使者，这么玄乎，咋感觉他们比我们还像求生？”
文心悠沉默片刻，低声道：“一样的，都是被选中的玩具，如果我们输了，我们这些人的未来也会跟他们一样。”
这些天聊天谈话间，他们已经将彼此的经历都互相交过底了，青青草原那一段给苏秦干沉默了半天。
他是个对死活毫不在意的人，包括别人的和自己的。
对于这个游戏，他的态度就是单纯地游戏，能活就活，活不了就死，这样的他，不会去关注别人过得好不好，作为同胞的玩家他都不在乎，更别说是Npc了。
所以对于她不管有意无意地拯救了那么多个世界的行为，他属于是听不懂但大为震撼。
——同时兴趣爆发。
如果说在之前的他看来，这游戏就是个无聊透顶的换皮闯关游戏的话，那现在就成了探索有趣未知的寻宝游戏。
他对游戏奖励不感兴趣，对夺冠不感兴趣，甚至对回到现实都不感兴趣，但对于改变原本好像一眼能看到头的未来这件事，他很感兴趣。
尤其是如果能跟她一起改变的话。
“那赢就好了。”他笑着说。
文心悠微怔，偏头望去，他也在看着她。
“赢就好了，一直赢下去就好了。”他又说了一遍。
她也笑了，“是啊，赢就好了，事在人为。”
到对岸时，叶文和另外两个玩家已经在等了。
文心悠打了声招呼，直接问：“怎么样？画出来了吗？”
三人齐刷刷亮出两排大白牙，竖起大拇指。
“perfect！”
叫陈心姝的女玩家上前递给她一个平板，两个分屏分别显示一张平面图和剖面图。
“红的是三米以上，不多，主要分布在湖周围，基本上越往绿洲外缘，根系越浅，而且基本都在一米以下。”
另一个男玩家也上来说：“其实仔细逛一圈能发现，这片绿洲的高大树木密度不高，主要是根系浅的灌木，外围那些大树，比起自然生长，更像是人为扩散出去的，但离湖越远，阔叶树自然就越难生长。”
“只有这一条线上。”陈心姝指了指平面图上一条纵贯绿洲的红线，“只有这里的大树长得格外好，所以这下边应该就是地下河，不出意外的话，等游戏结束，顺着这条线就能找到地下河发源地的高山。”
苏秦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说得都很有道理，但谁能解释一下说这些干啥？”
文心悠指了指红线周围的绿色。
“这些，是你要用空间收起来的地皮。”
苏秦沉默，苏秦倒吸气，苏秦震撼，苏秦后退。
“不是，这怎么收啊？”
“你是不是能靠想象收纳二百平以内半米深的东西？”文心悠反问。
“是啊。”
“这片绿洲长两百米，宽一百五十米，面积三公顷左右，除去湖和根系深的大树，还剩两公顷多一点。”
苏秦顿住一通头脑风暴。
“那我，是得收……”
“这题我会，一百次！”叶文举手抢答。
苏秦颧骨猛地抽抽两下：“我能拒绝吗？”
“当然。”文心悠立马回道。
“这就是一件很累的事，因为你收了，等游戏结束还要再放出来，除此之外，经历了沙尘暴后，这一片地表肯定会有大量沙子堆积，你到时候还得先收一波沙子，否则这些植物根系深入不到原来的深度就会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