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点小米粥陶酥就准备睡觉,心里盘算着要去县城调查一下突然来的这个曹东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在县里什么人脉也没有,可能还得去黑市找关哥帮忙。
想到这她进了空间,自从把种子播种下去,她每天都用一些灵泉水催熟一下,本来打的主意是下次跟关哥见面出手一批粮食和蔬菜。
现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三天,她明天就得去,今天多浇点灵泉水。
一通忙活之后,总算是成熟了,看着收在仓库里的小麦、水稻、玉米还有各类蔬菜瓜果,陶酥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收完她又种了一批粮食,种子多了,这回种的粮食面积是上次的十倍还多,种完她脑子突然像针扎一样疼。
陶酥忙喝了几口灵泉水,疼痛消失了,但是精神上的疲惫感并没有完全缓解。
看来在空间里的这些操作,是耗费精神力的,只是以前都小打小闹,还在她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今天到了极限了。
把口粮和下次要种的种子单独存放,剩下的放在一起,明天往外拿的时候方便。
出了空间陶酥几乎秒睡,精神上的疲惫让她没有精力再想别的。
下半夜,隔壁牛棚,田老被人轻轻摇醒,借着月光,他模模糊糊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刚被吓得要喊出声,一只大手捂上他的嘴。
轻轻把他扶起来坐到床边,一本证件放到他的眼前,来人用手电筒照着给他仔细查看一番,见他点头才把手拿下来。
如果陶酥在这里,她就能知道来人正是她最近一直在找的男人。
“田老,我带医生来给你们看看伤。”周昊侧身,让田老看到他身后的带着眼镜提着医药箱的人。“放心,是信得过的人。”
“我没事,都是皮外伤,先给老钟看看。”田老摆手,示意他们去看钟老。“他伤的重。”
几个人移步到钟老床前,周昊带来的医生打开医药箱给钟老检查。
“咦?”医生越检查越疑惑。
“怎么样?”周昊紧张的问。
“这位病人已经接受过治疗了。虽然伤的很重,内脏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但是很明显在修复中,情况好转的很快。给他医治的人医术很厉害,在我之上。这位病人受的伤,我救不了。”医生实事求是的说明情况。
田老眼神闪烁,很明显有些心虚。
周昊看向他,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别问我,我不知道。”田老嘴硬道。
医生忍不住暗示男人说,“医术到这个程度,不说起死回生也差不多了。”
“是嘛。这么厉害,这人还挺好的,做好事不留名,觉悟十分高!”田老接着装糊涂。
周昊心中思量再三,对方不愿意表明身份大概率是有难言之隐,他们也不好强人所难、恩将仇报。所以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只要钟老没事就行。从这个角度说,他们还得感谢人家。
医生从药箱里拿出退烧药和消炎药给田老,吩咐他按时给钟老吃,“伤该处理的都处理的很好,我没有其它能做的了。消炎药一天两次,退烧药不发烧的话不用吃,剩下的就是好好休养就可以。”
“知道了。”田老满不在乎的说。心里吐槽,这还用你说,等你们来救,老钟早去见马克思了。
“田老”,周昊见医生的任务已经完成,这才郑重的说,“对不起,这次是我工作的失误,没有保护好你们。”
田老一愣,随即摇摇头说,“嗐,不怪你们,我们心里知道,我俩来这里没受太大磋磨一定是有人帮助我们。”田老坐下继续说,“但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只要有些人害人之心不死,总会千方百计的除去我们,特别是老钟,他太重要了。”
周昊抿着嘴,半天憋出来一句,“我会处理好。”
然后留下一些营养品带着医生趁着夜色走了。
陶酥心里有事,终于有一天早起,天蒙蒙亮就开始做饭,和了一大盆面糊,打了六个鸡蛋,摊了一摞鸡蛋饼。趁着街上没什么人,送到牛棚里去。
一进门先检查,两人恢复情况都很好,钟老已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只是还是没什么力气。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瓶子是她前世收集的,专门用来装药丸子的瓶子。
到出一粒喂给钟老,把瓶子递给田老,“这个一天给他吃一粒,吃个三天,三天以后靠自己恢复吧。这药效果好,你们的情况不适合恢复的太快。”
钟老看着没事了,田老心情也放松了,他接过瓶子,宝贝似的放到贴身的口袋里,笑嘻嘻的说,“那我呢?我吃啥药。”
陶酥白了他一眼,“咋滴,你急着下地干活?”
田老脸上的伤经过一夜青青紫紫肿成一片,他忍着疼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着急,我就不浪费你的药了。”
陶酥绷着小脸说,“我今天白天不在家,早饭我做的多,午饭你们把早上剩的热热吃,我给你拿的挂面,晚上如果我回来的晚,你就自己煮点面条吃。”
“丫头,你要干啥去啊?”田老跟在陶酥身边问。
“老头,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些。”陶酥不打算告诉他。
“我们这年纪当你爷爷绰绰有余,咱都一起吃了这么多饭了,我们怎么就不能管了!你可不能去做危险的事,为了些小事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当。”田老总觉得这丫头憋着气要去干大事,心里放心不下。
陶酥心里微微一热,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半真半假的说,“我去趟县里,看看有没有适合的东西买回来给你俩补补。”
“那为什么晚上会回来晚?”田老不相信。
陶酥不耐烦的说,“县城多远啊,再说合适的东西那么好买啊,我不得慢慢找啊?”
田老不死心道,“我们不用补 ,你别去了。”
陶酥没想到这老头熟了之后这么难缠,她佯装生气,皱着眉头盯着田老看。
田老被她看的心虚,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丫头想干的事没人能拦得住她,只好支支吾吾的说,“你去吧,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