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以雷霆手段掀翻两条地头蛇,将保安周安罚得底裤朝天再驱逐出厂的消息,像一颗炸雷在女宿舍区轰然引爆!消息刚传开半小时,就有十几个藏在女宿舍的男工的扛不住压力,主动交了罚款,灰溜溜地逃出了宿舍区,生怕慢一步就成了下一个被收拾的典型。
大局初定,星辰的目光却锁死了最后的硬骨头——第四栋宿舍那六间臭名昭着的房间。从04001到04006,这六扇门后藏着数十个长期过夜的男工,都是丝印部主管的亲戚或老乡,关系盘根错节,连以前的所有宿管都敢指着鼻子骂,堪称厂里多年的“毒瘤”。
“嘎吱——”
04001的房门被星辰缓缓推开,铁锈摩擦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昏暗中,他指尖按亮电灯开关,“啪”的一声,惨白的灯光瞬间刺破黑暗,照亮了房间里龌龊的一幕。
嘶——
连星辰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眼前的景象实在超出了预料。
对面靠墙的单人床上,竟并排坐着两个人!左边是个中年男人,模样丑得让人心里发怵——五官像被人揉皱又胡乱展开的破布,挤成一团毫无章法,深褐色的皱纹爬满整张脸,连眼角都耷拉着,身高不足一米四的身子裹在皱巴巴的衬衫里,臃肿得像只鼓囊囊的癞蛤蟆。
可他身边,却依偎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绝色少女!肌肤白得像刚融的雪,透着淡淡的粉,鼻梁小巧精致,唇瓣是天然的樱粉色,长发如墨瀑般散在肩头,垂落在男人油腻的手臂上,明明是清纯佳人的模样,却和那丑陋男人盖着同一条薄被,姿态亲昵得刺眼。
灯光骤亮的瞬间,两道目光像淬了毒的利箭,直直射向星辰。那少女非但没有半分被撞破私情的羞涩,反而在短暂的审视后,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里藏着几分玩味。
“老子是丝印部主管侯虎!我的事,你他妈也敢管?”丑陋男人猛地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带着一股在厂里横行多年的蛮横,唾沫星子随着话音溅在被面上。
少女却轻轻推了他胳膊一下,声音娇柔得能掐出水,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告诫:“虎哥,说话客气点。这位可不是一般人,黄毛兄弟俩昨天就是栽在他手里的,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侯虎的脸色“唰”地变了,从蛮横变成了僵硬,接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手忙脚乱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包高档香烟,抖着烟递过来:“哎呀!原来是李星辰兄弟!现在全厂谁不知道你的大名啊!这烟你先拿着抽,改天我做东,在外面大饭店摆一桌,咱哥俩好好认识认识!”
星辰连眼皮都没抬,冷冷的目光扫过他递烟的手:“侯主管,不必客气。您要是真想认识我,先把违规过夜的罚款交了,带着人立刻滚出女宿舍,保证以后再也不踏进这里一步。至于这顿酒,不用你请,我请你。”
“操!给脸不要脸!滚出去!”
一声暴吼突然炸响,旁边的空床上猛地弹起一个铁塔般的壮汉!这人身高足有一米九,胳膊比星辰的大腿还粗,肌肉把短袖t恤撑得鼓鼓囊囊,满脸横肉挤得眼睛只剩一条缝,眼神却透着股没睡醒的憨傻,显然是刚被吵醒。
星辰嗤笑一声,脚步没动,身体却像离弦的箭般冲了上去,出手快得只剩残影——“啪啪!”两记清脆的耳光甩在壮汉脸上,力道不算重,却带着十足的侮辱性。
“谁给谁脸?再敢逼逼叨叨一句,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你躺着出去?识相的就赶紧把罚款交了,然后滚蛋,别在这碍眼。”
“老子弄死你!”
大个子的脾气瞬间被点燃,像被激怒的公牛,怒吼着跳下床,蒲扇大的拳头直接朝星辰的脸砸过来,带着呼呼的风声,看样子是想一拳把星辰砸扁。
“吼!”
几乎是同一时间,房间里另外四张床上,四条身影同时暴起!吼声震天响,杀气腾腾地朝着星辰围过来,眼看就要把他淹没在人群里。
“真是不知死活,既然你们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星辰一声大吼,眼中瞬间迸射出令人胆寒的冷光,那是和黄毛一帮人死磕以后,见惯了生死的狠厉。
大个子的脚刚沾地,眼前突然一花——星辰竟然像鬼魅般瞬移到了他身前!
“给我躺下!”
星辰的单手像铁钳一样,精准地扣住了大个子的皮带,腰腹猛地发力,手臂一抡——“轰!”的一声巨响,接近两百斤的壮汉,在他手里竟像个破麻袋一样,被狠狠地砸在水泥地上!
沉闷的撞击声过后,大个子像条离了水的虾米,蜷缩在地上抱着胳膊惨嚎,滚来滚去,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这凶残到极致的一幕,让冲过来的四个人动作齐齐一僵,脚步像被钉在了原地,眼里满是惊恐,刚才的杀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趁他病,要他命!
星辰哪会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双腿比双手还要灵敏,腿风快得像刀,仿佛要撕裂空气——“砰!咔嚓!”一个穿着背心的男人刚想后退,就被星辰一脚踹在胸口,整个人像炮弹一样倒飞出去,狠狠撞在铁皮衣柜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他捂着胸口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软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剩下的两个人脸如死灰,双腿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牙齿咬得咯咯响,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凶气?连眼神都不敢和星辰对视,一个劲地往后缩。
“来人!快来人啊!李星辰要杀人了!”
侯虎吓得魂飞魄散,缩在床角尖声嘶嚎,声音都变了调,显然是被眼前的场面吓破了胆。
星辰索性大步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声音像惊雷般震得整层楼都在颤:“侯虎的人都听着!你们老大现在挨揍了!有胆子的就都滚出来,别藏在房间里当缩头乌龟!”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04002到04006五间宿舍的门,“砰砰砰”地被撞开,像是炸开的马蜂窝!
二十多条汉子从里面冲了出来,个个赤红着眼,手里提着家伙——有拿菜刀的,刀刃闪着寒光;有举啤酒瓶的,瓶底都敲碎了,露出尖尖的玻璃碴;还有拎着木椅子、塑料凳的,疯狂地朝着04001的门口涌过来。
这些人都是侯虎的老乡,平日里在厂里横行霸道,骚扰女工都是小事、殴打男工,霸占女工的事情屡见不鲜,甚至还在宿舍走廊里随地大小便,恶心至极,堪称女宿舍区的一霸,一般人见了他们都要绕着走。
“废了这小子!敢动虎哥的人,活腻了!”
“砍死他!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
喊杀声震天动地,菜刀挥舞的寒光在灯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眼看就要把星辰围在中间。
星辰却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眼神里满是不屑:“一群乌合之众,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话音落,他的身影已经冲进了人群!
没有用拳头,星辰直接施展了自己的绝技——分筋错骨手。这门功夫专克关节和筋络,利用杠杆原理,只需要轻轻一掰,就能让人关节脱臼,疼得死去活来,却不会造成重伤,最适合对付这种仗着人多的无赖工人。
他的身影在人群中化作一道残影,速度快得像疾风,动作狠得像猛虎,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落在对方的关节上。
“咔嚓!咔嚓!咔嚓!”
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节错位声此起彼伏,在走廊里回荡,听得周围宿舍的女工们都忍不住捂紧了耳朵。
“啊——我的胳膊!断了!断了!”
“腿!我的腿动不了了!疼死我了!”
“爷爷!我错了!饶命啊!再也不敢了!”
惨叫声、哀嚎声瞬间取代了刚才的喊杀声!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汉子们,此刻像被抽了骨头的癞皮狗,一个个躺在地上打滚,鼻涕眼泪混在一起往下流,丑态百出。什么兄弟义气,什么骨气尊严,在钻心的疼痛面前,连个屁都不是。
仅仅半分钟不到,走廊里就跪倒了一片人!二十多个汉子抱着自己脱臼的关节,不停地给星辰磕头,“砰砰”的磕头声在走廊里响个不停,额头都磕出了血,嘴里还在不停地求饶。
这时候,周围宿舍的女工们终于忍不住了,纷纷打开门涌了出来,挤在走廊两侧看着眼前的一幕——乌压压一片汉子跪在地上,而星辰一个人站在中间,身姿挺拔得像棵松树,明明是单薄的身影,却透着一股能压垮一切的气势。
女工们先是愣了几秒,接着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做梦!是李星辰一个人,把这群欺负了她们好几年的混蛋全都收拾服了!
压抑了许久的怨恨瞬间爆发出来,女工们指着地上的汉子们,尽情地嘲讽唾骂:“活该!让你们天天在宿舍里捣乱!”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欺负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
“星辰你是好样的!就该这么收拾他们!”
人群里,有个身影格外显眼——和侯虎同床的那个绝美女孩罗红,此刻也站在女工中间,她没有跟着骂,反而嘴角含着笑,饶有兴致地看着地上侯虎手下的狼狈样子,眼神里甚至露出了一丝幸灾乐祸,仿佛在看一场有趣的戏。
星辰没管周围的喧闹,转身走回侯虎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面无人色的侯虎,声音冷得像冰:“喂,侯主管,你手下的兄弟们都跪了,你这个当老大的,不下来和他们‘有难同当’吗?”
侯虎的三角眼一翻,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接着“扑通”一声,毫无骨气地跪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双手颤抖着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大叠钞票,塞到星辰面前:“我认栽了!我交钱!我马上就滚!你别…别对我动手…我上有老下有小…”
别看他平时在厂里嚣张跋扈,其实就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主,遇到比自己狠的人,立刻就怂得像条狗。
就在这时,一个染着黄毛、相貌普通的女孩挤开人群冲了进来,她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脸上满是慌张,怯生生地看着星辰,声音带着哭腔:“李星辰…我是侯英,侯虎的妹妹…他知道错了,你别打他了好不好?我可以替他多交罚款…”
看侯英的样子,不像是跟着侯虎作恶的人,反而透着一股老实人的怯懦。星辰对她的态度缓和了不少,语气也软了些:“让他把罚款交齐,带着他的人立刻离开女宿舍,以后别再犯,我就不找他麻烦。”
话音刚落,一道娇柔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李星辰,你可真厉害。”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罗红袅袅婷婷地从人群里走出来,无视周围女工惊愕的目光,径直走到星辰面前,展颜一笑——这一笑像是花开,瞬间让周围的喧闹都淡了几分。她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兴趣,落落大方地伸出手:“你好,我叫罗红,很高兴认识你。”
罗红的态度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这女人不是侯虎的“相好”吗?怎么侯虎刚倒,她就转头对星辰抛媚眼了?
侯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满地瞪了罗红一眼,周围的女工也开始窃窃私语:“这女人也太现实了吧?刚还和侯虎睡一张床,现在就去巴结星辰了?”
“看着挺清纯的,没想到是这种人…”
星辰面上不动声色,只是象征性地和她握了下手,指尖刚碰到她的手就收了回来,淡淡点头:“很高兴认识你。”
接下来,星辰没再耽误时间,先把侯虎一伙人脱臼的关节全都复位——他下手有分寸,复位后很快就能恢复,不会留下后遗症。接着盯着他们交齐罚款,然后亲自把这二十多个人送出了女宿舍区。
这场困扰女宿舍多年的顽疾,终于被星辰以铁血手段彻底根除。
等星辰回到宿管办公室清点罚款时,才发现这次被罚的人足足有八十二人,总计收到罚款一万六千四百元!要知道,厂里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五百多块,这笔钱相当于一个工人不吃不喝两年多才能攒下来的数目。
星辰握着厚厚一沓钞票,指尖忍不住微微颤抖。就在几天前,他还身无分文,而现在,一笔足以彻底改变他生活的巨款就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带着真实的温度。
天色刚蒙蒙亮,外面就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急促敲门声,把星辰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起身开门,只见刘娜娜站在门口,额头上沁着细汗,手里提着两个保温桶,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星辰!昨晚辛苦了!快趁热吃,我早上特意去外面早餐店买的豆浆和肉包子。”刘娜娜的眼睛里满是关切,一边说一边把保温桶递过来,还不忘伸手帮他拂掉肩上的灰尘。
星辰确实饿了,打开保温桶就狼吞虎咽起来,边吃边简单说了昨晚收拾两个流氓、保安周安和侯虎一伙等人的经过,没提自己动手的细节,只说了结果。
“你一个人!!赶走了五…五百多个在女宿舍留宿的人?还有让八十二个人交了罚款?一共罚了一万六千多块钱?!”刘娜娜的杏眼瞬间睁得溜圆,樱桃小嘴张成了o型,手里的保温桶都差点掉在地上,显然是被这个数字惊到了。
没等星辰再说什么,外面又传来了脚步声——保安主管朱勇和行政部经理高明前后脚赶到了宿管值班岗位上来了。当星辰把昨晚的战果复述一遍后,朱勇手里的保温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高明则直接石化在原地,下巴都快掉到胸口,眼睛瞪得像铜铃,显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这时,一个没眼力见的身影哭丧着脸冲了进来,是被星辰罚过的保安周安。他看到朱勇就像看到了救星,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告状:“主管!您可得为我做主啊!李星辰他连我都抓!完全不把咱们保安部的人放在眼里,还罚了我两百块钱!”
朱勇正被星辰的战绩惊得心神不宁,一肚子震惊没处发泄,听到周安的话,瞬间勃然大怒,唾沫星子差点喷到周安脸上:“你自己丢人现眼还有脸来告状?星辰这是在给咱们保安部长脸!反倒是你,就知道给老子丢人现眼!赶紧给我滚回去写五百字的检查!写不好就滚去车间打杂,别在这里碍眼!”
周安吓得脸都白了,连滚带爬地逃走,连掉在地上的帽子都忘了捡。
周安刚走,高明就立刻眯起了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善,看向朱勇:“朱主管,我倒是想问问,李星辰什么时候成你们保安部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保安部还管宿舍管理员的事?”
他的话里带着明显的争功之意——星辰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要是能把人划到自己手下,年底评优晋升就稳了。
刘娜娜立刻柳眉一竖,毫不客气地开火:“朱主管,两年前你嫌宿舍管理是个累赘,天天找副总抱怨,硬生生把这个烂摊子从保安部踢了出去,扔给了我们人事部。现在看到星辰立了大功,就想过来摘桃子?您的脸呢?这么大年纪了,也好意思说出口?”
朱勇的老脸“唰”地红了,却还是梗着脖子硬撑:“宿舍保安本来就该归保安部管!不然归谁管?难道就那么几个人还能独立出去,成立个新部门不成!”他正卡在晋升保安部经理的瓶颈期,急需这份功劳来打动副总。
高明立刻端起了行政部经理的架子,清了清嗓子说道:“李星辰自然是应该归我们行政部统筹管理!你看看外面那些大公司,保安部和人事部不都是属于行政部管辖的吗?这是行业惯例!”他的语气里满是傲慢,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仿佛自己说的就是真理。
“凭什么?”
刘娜娜和朱勇异口同声地反驳,同时怒目而视——两人虽然平时不对付,但在“不让高明抢功”这件事上,却难得地达成了一致。
刘娜娜早看高明不顺眼了,立刻抓住他话里的漏洞,冷笑一声反击:“哦?照高经理这么说,咱们力达鞋厂就是个小作坊,连人事和行政都不配分开设立,只能归您一个人管?还是你觉得副总不懂管理,不如您厉害?”
这话简直诛心!高明听后脸色骤变,冷汗都下来了:“胡…胡说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生怕这话传到副总的耳朵里去。
星辰冷眼旁观,见刘娜娜犀利反击占了上风,心中暗暗称赞。于是不再沉默,大声说道:“我是刘经理招进来,一手带出来的。我自然由刘经理负责管理!”
星辰的话一出,刘娜娜心头一暖,却又有点担心:算这小子有点良心…向着自己!可他说的这话,可是把高明和朱勇都得罪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