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不知道对不对,但是在当下这一刻,在爱情和责任之间,我选择了责任。
其实仔细想想,这样也挺好的,顾子衿的家庭,怎么可能容忍她和一个残疾且已经是一个父亲的男人在一起呢?说到底,我们之间的爱情,终究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罢了。
“其实没必要这么着急吧?”一直没有说话的林悠悠忽然开了口,“你们看学长的腿不是已经有转机了吗?虽然这是你们家庭内部的事情啊,但我还是斗胆说一下自己的意见,许青青呢,你就先带着孩子回去,给学长一点儿时间,让他自己好好考虑清楚,这段时间也刚好给他治疗散心……”
“我也同意,哥,你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许青青拍了拍我的肩膀,“她们说得对,我看得出,你其实还是挺犹豫的,我是很想给许愿一个健康的家庭环境,可是我也不想用孩子绑架你,你不是还要治疗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吗?一个月之后我再来重庆,到那个时候,你应该就有答案了,不然就算我们现在稀里糊涂的领了证,你也不会开心的……”
我没有说话,算是默然了她们的意见。
也好,总归是有这么一个月的缓冲期。
……
接着,我和林悠悠一起坐车,出发准备去她老家治疗了。
至于为什么是林悠悠陪我一起去,我也不知道。
“哎,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你做出那副愁眉苦脸的死样子给谁看呢?”林悠悠一边开车,一边对我说道。
“你管我。”我没好气的说道。
“呵呵,我说了吧,你就敢对我凶,刚才在顾子衿和许青青那儿,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找到出气筒啦?你信不信我也拿大耳刮子扇你!”
“你来啊,你信不信我敢扇回来?”
“你敢,我叫我粉丝网暴你!”
……
“学长,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没关系的,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我又不像顾子衿她们,我对你早就没兴趣了,就像你说的你只把我当妹妹一样,你现在在我心里,就像是哥哥一样,所以你完全可以畅所欲言,让我这个做妹妹的来给你分忧。”
我看了她一眼,有时候我真的挺佩服林悠悠的这种角色切换的,上一秒她可以很不正经的跟你开玩笑,下一秒就严肃得好像换了一个人。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挺矛盾的,悠悠,你如果站在我的立场上,你会怎么选择呢?”
“那我就要问问你了,首先,你喜欢许青青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渣男,脚踏两条船还这么冠冕堂皇!”林悠悠立马骂道。
我有些无奈,“我说的喜欢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就像我也喜欢你一样。”
“讨厌,干嘛这么毫无征兆的表白……”林悠悠忽然做出一副很娇羞的样子。
我别过头去,不想理他。
“好啦好啦,我懂你意思,我这不是看你郁闷,给你解解闷嘛。”林悠悠摆了摆手道。
“其实你如果要我来说的话,像顾子衿和许青青这种女人,恐怕没有男人不会喜欢吧?当然我也一样哈……只是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会选许青青。”
我用一种询问的目光看着她。
“顾子衿那种女人,确实是个男人都会喜欢,都会爱慕的,可是她的家庭背景太大了,一般人肯定拿捏不住,更别说你这种小瘪三了,许青青呢,虽然也差不多,不过你们俩毕竟都有孩子了,说到这儿,我还是有些佩服你的,不声不响的就将造人计划给落实下去了,不错不错,响应了我国的生育政策,值得表扬!”
“我刚刚也听你们说了那么多了,其实吧,听了许青青的话,我还是有点儿难以相信,她说如果不是被你发现的话,她可能不会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反正我是不怎么相信的,我觉得她是刻意做了个局,当然这只是我的主观臆断哈,具体的我也不知情,只是听感来说是这样的,而且不管怎么说,种也是你种下的,不然就算她有这些心机也没办法实现是不是?”
“说起来按照这个时间线来说,那个时候你好像还在上海工作吧?那个时候你办完事就一点儿察觉都没有?”
“我……我是有察觉,但是那个时候,谁会往那方面去想啊。”我叹了口气说道。
“那你说,如果当初你发现许青青怀孕了,你会不会让她把孩子打掉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摇了摇头,“不会,可能那个时候我就跟她在一起了,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嗯,这么说你还是个有良知的人渣,比一般的人渣还是要好上那么一点儿的。”
“你说点儿人话会死吗?”
“我跟人才说人话,跟人渣嘛……”
……
随后我们来到了村口,步行了半个多小时过后来到了老中医的家里。
老中医今天没有上山,他在家里晾晒着那些他从山里找来的药材。
“有心事?”在针灸的过程中,老中医忽然开口问道。
“钟医生,你真是神医啊,这都能看出来?”林悠悠咋咋呼呼的说道。
老中医少见的笑了笑,“他脉象不对,呼吸不平,肯定是心里藏着什么事儿,昨天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的,只是没有说而已。”
“那钟医生,你再给他开点儿治疗胸闷气短的药吧,我怕他把自己给憋死。”
老中医摇了摇头,“这治病也分两种,有一种可以靠外物干涉,有一种却需要靠自身,他现在的情况,明显就是属于后者,我先给你提个醒,你最好早点儿把心里这些淤气清理了,不然对你的腿的治疗也有排斥作用。”
我点了点头,要不说是坊间神医呢,现在我是真的信了。
“这几天你的腿有没有什么感觉?”
我摇了摇头,“第一天来的时候,回去的时候腿有一瞬间有知觉了,这几天又没有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