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头的两间空房比想象中更破——窗户糊着的纸破了个洞,风一吹哗啦啦响,土炕上铺着层薄薄的稻草,墙角结着蜘蛛网。八戒刚迈进去就打了个喷嚏,指着屋顶的裂缝:这房子,能住?俺老猪在高老庄的猪圈都比这结实!
知足吧。沙僧放下扁担,默默开始扫炕,有地方遮风挡雨就不错了。他从扁担里翻出块补丁布,三两下就把窗户的破洞糊好了,动作熟练得像干了几十年。
孙悟空早没影了,刘耀文追出去时,正看见他蹲在猪圈顶上,跟老母猪。你跟它较什么劲?刘耀文仰头喊。悟空回头,火眼金睛闪了闪:这畜生说,今晚的猪食掺了红薯藤,不顶饿。
刘耀文:...... 他开始怀疑,带这猴头来体验生活,是不是个错误。
屋里,马嘉祺正和王俊凯对着一张揉皱的地图研究。这是附近的地形,王俊凯指着上面的红圈,顾晏臣的军营在山那边,离知青点三里地。大队的田地主要在河边,今天下午估计就得去干活。
干活?贺峻霖哀嚎,我连镰刀都不会拿啊!他摸着墙上农业学大寨的标语,突然福至心灵,要不我们发挥特长?我给大家讲笑话提神,亚轩唱歌打气,丁哥......丁哥可以给大家缝补丁!
丁程鑫正拿着针线缝八戒崩开的衬衫纽扣,闻言瞪他:你咋不说让张真源给大家修农具?他昨天看了眼大队的拖拉机,说能修好。
张真源蹲在地上,正用树枝在泥地上画水渠图纸,闻言抬头:原理不难,就是缺个零件。要是能找到废弃的齿轮......
齿轮?易烊千玺突然开口,他刚才去军营附近转了圈,那边的废品堆里好像有,我去看看。
我跟你去!刘耀文立刻站起来,手不自觉摸向腰间——虽然没枪,但他觉得自己能打。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见林晚端着个豁口的搪瓷盆过来,里面是六个窝窝头和一小碟咸菜。这是队里分的晚饭,她把盆放在桌上,眼神还有点怯,你们......真的是文工团的?
千真万确!贺峻霖拿起个窝窝头,咬了一大口,噎得直瞪眼,你看,这是我们的创作素材......咳咳......
宋亚轩赶紧给他递水,自己也拿起个窝窝头,慢慢嚼着:味道还行,就是有点干。 他突然对着林晚笑,你会唱歌吗?我们可以教你。
林晚愣了愣,摇摇头。前世她在村里受排挤,从没人和她说过这些。
没关系,我教你。宋亚轩清了清嗓子,唱起了刚学的《社员都是向阳花》,声音脆得像山泉水。林晚的眼睛慢慢亮了,嘴角也悄悄勾起。
这时,八戒突然一嗓子冲进灶房,接着传来一声。大家跑过去看,只见他抱着个豁了口的坛子,正对着里面的红薯干流口水——那是林晚偷偷藏的口粮。
朱大力!丁程鑫又气又笑,你咋跟个偷粮的老鼠似的?
八戒把坛子往怀里搂:俺饿嘛......这玩意儿闻着比窝窝头香!
林晚赶紧摆手:没事没事,让他吃吧,我还有。 她看着八戒狼吞虎咽的样子,突然想起原作里的剧情——再过两天,她会因为偷藏口粮被污蔑,是顾晏臣帮她解的围。可现在......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屋外传来马蹄声,顾晏臣牵着匹枣红马经过,看见灶房门口的动静,眉头又皱了。当看到八戒抱着坛子啃红薯干,而林晚站在旁边笑时,他的眼神沉了沉——这女主,怎么跟个陌生胖子这么亲近?
顾营长!马嘉祺迎上去,手里拿着张纸,这是我们写的体验生活计划书,您给把把关? 纸上是丁程鑫刚才写的,什么每日劳动三小时学唱革命歌曲帮村民扫院子,写得像模像样。
顾晏臣扫了眼,没接,只说:明天五点起床,跟大队去割稻子。迟到扣工分。 他翻身上马,临走前又看了林晚一眼,那眼神让林晚心里突突跳——完了,男主好像误会了!
屋里,宋亚轩还在教林晚唱歌,贺峻霖在讲冷笑话,八戒的呼噜声已经响起来了。马嘉祺看着这乱糟糟又有点暖的场面,突然觉得,或许在这个年代,活下去也没那么难。
只有易烊千玺注意到,远处的山坳里,有个银白的影子一闪而过——是白龙马。它好像在盯着军营的方向,嘴里还叼着个什么东西,亮晶晶的。
夜渐渐深了,土坯房里的灯还亮着。张真源在修窗户,丁程鑫在补衣服,宋亚轩的歌声混着贺峻霖的笑声飘出去,和军营的熄灯号撞在一起,奇异地融成了一片。
孙悟空蹲在房顶上,望着满天星斗,突然挠了挠头。这70年代,好像比天庭有意思点?
而炕头的角落里,沙僧悄悄从扁担里拿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唐僧的经书。月光透过窗纸的破洞照进来,在阿弥陀佛四个字上投下一点亮——他们的旅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