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过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宋亚轩早上起来,发现院角的水缸结了层薄冰,用指尖一碰,凉得像块玉。暗影狼趴在灶台边烤火,尾巴圈成个圈,把小狐狸护在中间,俩小家伙的毛都被火烘得蓬松松的。
“快看我找到啥了!”贺峻霖裹着件厚棉袄冲进院子,手里拎着个竹笼,里面装着只肥嘟嘟的野兔,耳朵尖还沾着雪粒,“刚在后山套着的,晚上炖兔子肉吃!”
“这兔子咋不动弹?”宋亚轩凑过去看,野兔耷拉着耳朵,眼睛半睁半闭,像是冻僵了。
“冻的,”马嘉祺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件棉大衣,往宋亚轩身上披,“后山昨晚下了场小雪,动物都躲窝里了,能套着算运气好。”他接过竹笼,往灶房走,“我来处理,你们去捡点干柴,晚上烧火炕。”
捡柴的路上,小狐狸在雪地里蹦蹦跳跳,踩出一串梅花印。暗影狼则跑得飞快,时不时叼回几根枯枝,往宋亚轩怀里塞。雪后的山林格外安静,树枝上的积雪偶尔“扑簌簌”掉下来,惊得几只麻雀飞起来,翅膀扫过枝头,雪沫子落了宋亚轩一脖子。
“阿嚏!”她打了个喷嚏,张艺兴赶紧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绕在她脖子上:“山里风大,别冻感冒了。”围巾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混着淡淡的松木香。
回到院子时,马嘉祺已经把兔子处理干净了,正蹲在灶前炖肉。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肉香混着姜片的味道飘出来,引得八戒围着灶台打转:“啥时候能好啊?俺的口水都快冻成冰了。”
“再等半个时辰,”贾玲端着盆红薯走进来,“我蒸了红薯,先垫垫肚子。”红薯刚出锅,烫得人直搓手,剥开皮咬一口,甜得能拉出丝,暖意在胃里慢慢散开。
傍晚时分,炕烧得热乎乎的。大家围坐在炕上,中间摆着个小桌,炖兔子、蒸红薯、还有早上剩下的糖葫芦,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八戒捧着个大碗,吃得满嘴流油,含糊不清地说:“这兔子肉比高老庄的猪肉还香!”
宋亚轩给小狐狸喂了块撕碎的兔肉,小家伙吃得吧唧嘴,尾巴摇得像朵小绒花。暗影狼则趴在她脚边,头枕着她的棉鞋,眼睛半眯着,像是在享受这暖融融的时光。
“外面好像又下雪了。”丁程鑫扒着窗户看,“下得还不小呢。”
大家凑过去一看,果然,雪花像柳絮似的飘下来,把院子里的竹匾、柴火堆都盖了层白。小狐狸突然从宋亚轩怀里跳下去,冲进雪地里,用爪子扒拉着积雪,像是在找什么。
“它咋了?”贺峻霖好奇地问。
话音刚落,就见小狐狸叼着个东西跑回来,往宋亚轩手里一放——是颗冻得硬邦邦的山楂,红得像颗小玛瑙。原来它是记得早上的糖葫芦,在雪地里找了半天。
“你这小家伙,”宋亚轩笑着把山楂揣进怀里捂热,“等化了给你做糖葫芦吃。”
雪越下越大,把窗户糊成了毛玻璃。炕烧得暖烘烘的,锅里的兔肉还在咕嘟,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张艺兴弹起吉他,宋亚轩跟着哼歌,八戒和贺峻霖比赛谁的红薯吃得快,马嘉祺则在旁边给大家添茶水,壶嘴冒出的白汽混着歌声,在屋里慢慢散开。
宋亚轩靠在炕头,看着窗外的雪,听着身边的笑闹声,突然觉得,这农家乐的冬天,比城里的暖气房还要暖。那些冻红的鼻尖、冒白汽的茶壶、还有怀里慢慢化开的山楂,都像是被雪藏起来的糖,甜得人心里发暖。
夜深时,雪停了。宋亚轩躺在炕上,听着暗影狼和小狐狸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积雪压断树枝的“咔嚓”声。她摸了摸怀里那颗化了一半的山楂,又想起马嘉祺早上披在她身上的大衣,嘴角忍不住弯起来——原来最暖的,从来都不是火炕,而是身边这些热乎乎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