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深秋的午后,时代少年团的练习室飘着桂花味。贺峻霖趴在地板上翻找丢失的舞鞋,指尖突然触到个硬纸壳——是当时从落霞谷带回来的薄荷糖铁盒,里面还剩最后一颗糖。
糖纸拆开时,簌簌掉出张折叠的小纸条,边缘已经泛黄。
“影阁密道第三段有松动的砖,按左三右二的顺序敲,能通往后山竹林。——‘白泽’留”
“白泽?”贺峻霖挑眉,这不是影阁里那个总偷偷给他们送伤药的蒙面侍卫吗?当时只知道他代号,没想到还留了后手。
恰好丁程鑫端着水杯经过,凑过来看:“这是……真·江湖遗留线索?”
两人正琢磨着,宋亚轩抱着吉他进来,弦上挂着片干枯的薰衣草——正是马嘉祺掌心里那株的同款。“你们看我在吉他盒里发现什么?”他展开薰衣草下的小布条,上面用炭笔写着:“落霞谷的薰衣草能安神,晒干了装枕头最好。——药庐婆婆”
“是给你治烫伤的那个婆婆!”丁程鑫拍腿,“她当时说‘伤口结疤前别碰水’,结果偷偷在你药罐里加了蜂蜜。”
张真源推门进来,手里捏着片银杏叶书签,是从笔记本里掉出来的。叶片背面写着行小字:“长安街的银杏黄时,影阁会换岗,彼时突围最易。——‘墨影’”
“墨影是那个总被阁主骂‘心软’的弓箭手!”刘耀文突然从门后冒出来,手里举着颗磨得光滑的鹅卵石,石缝里的红沙被抠干净了,露出底下刻的小字:“火焰山的沙子混着硫磺,能做信号弹。”
严浩翔从抽屉里翻出枚铜铃,是当时从影阁侍卫腰间拽的那个,铃舌内侧刻着“北风吹时,铃铛向东”——正是他们逃离影阁那天的风向。
马嘉祺笑着晃了晃手腕,袖口滑下串红绸碎条,是迪丽热巴的绸带撕的,上面绣着极小的字:“影阁粮仓在东南角,墙角有狗,怕铜锣声。”
最后,七人凑到一起,把所有线索拼起来——原来影阁里早有不少人看不惯阁主的所作所为,悄悄给他们留了后路。那些看似无意的帮助,全是藏在暗处的善意。
“难怪当时突围那么顺利,”贺峻霖把薄荷糖塞进嘴里,甜味漫开时突然笑了,“原来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打通关啊。”
宋亚轩拨了下吉他弦,薰衣草的香气混着音符飘散开:“就像婆婆说的,江湖里不光有刀光剑影,还有藏在糖纸里的暖。”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七人交叠的手上,每个人眉骨处的浅金印记似乎又亮了亮——那是属于他们的,永远不会褪色的江湖勋章。
练习室的桂花味似乎更浓了些,混着薄荷糖的清凉在空气里漫开。刘耀文把鹅卵石往桌上一拍:“这么说,当时咱们能从影阁逃出来,不是光靠猴哥的金箍棒和八戒的蛮力?”
“你这话说的,”贺峻霖挑眉,晃了晃手里的小纸条,“合着白泽给的密道线索,墨影的换岗消息,都是摆设?”
张真源指尖捻着银杏叶书签,叶脉在阳光下看得分明:“我记得墨影当时射箭总‘歪’,每次都擦着咱们的衣角过去,现在想想,哪是歪了,是故意给咱们留空子呢。”
严浩翔拿起铜铃轻轻晃,“叮铃”一声脆响里,好像还能听见当时突围时的风声:“北风吹时,铃铛向东——那天风确实往东边刮,影阁的人追过来时,被风迷了眼,咱们才能钻进密道。”
宋亚轩把薰衣草夹回吉他盒,弦上还沾着点干枯的紫色碎末:“药庐婆婆更不用说了,给我的烫伤药里加了蜂蜜,说是‘苦药得配点甜’,现在才明白,她哪是心疼我怕苦,是怕药太烈伤了身子。”
马嘉祺卷起袖口,红绸碎条在腕间晃:“热巴姐的绸带也藏着心思。影阁粮仓那只狗,当时确实被咱们敲铜锣的声儿吓退了,现在才知道,那不是碰巧,是她早把狗的习性递了消息。”
七人你一言我一语,拼凑出当时没看懂的细节:白泽每次送伤药,药瓶总往密道方向偏半寸;墨影换岗时,箭囊里的箭总比别人少一支,像是故意留着不射;药庐婆婆熬药时,柴火总烧得比旁人旺,烟飘向谷口,像在给外面报平安。
“原来江湖里的善意,都藏在拐弯处。”丁程鑫端起水杯,水汽模糊了他的眉眼,“当时只觉得是运气好,现在才知道,是好多人在暗处托着咱们呢。”
贺峻霖突然跳起来,把薄荷糖铁盒往兜里一揣:“那咱们得去谢谢人家啊!白泽、墨影、药庐婆婆……总不能让人家的好意石沉大海。”
“怎么找?”刘耀文挠头,“影阁那么大,阁主要是还在,怕是不好进去。”
马嘉祺指了指张真源手里的银杏叶:“墨影说长安街银杏黄时影阁换岗,现在不正是深秋?银杏该黄透了。”
严浩翔晃了晃铜铃:“北风吹时,铃铛向东——这几天刮的不就是北风?”
宋亚轩抱起吉他,弦音轻轻一颤:“落霞谷的薰衣草干了,刚好能做枕头,咱们带些去给婆婆,就说是‘受了恩惠的后生,来还份甜’。”
窗外的阳光突然亮了亮,七人眉骨处的浅金印记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暖融融的。贺峻霖把舞鞋忘得一干二净,拽着丁程鑫就往门口跑:“走!先去长安街看银杏,再去落霞谷找婆婆,影阁密道不是能通后山竹林吗?说不定能在那儿堵着白泽!”
练习室的门被撞开时,桂花落了一地。七人的脚步声混着铜铃的脆响、吉他弦的余音,还有少年人雀跃的笑,往巷口跑。
没人知道这趟去会遇到什么,影阁的阁主是否还在,白泽和墨影会不会露面,药庐婆婆的药庐是不是还飘着草药香。但他们知道,那些藏在糖纸里、箭囊旁、药罐中的善意,总得有人记着,总得有人说声谢。
就像江湖里的光,不光是刀光剑影里的亮,还有这些藏在暗处的暖——你帮我递块密道的砖,我给你留颗安神的草,他为你算准风向的时机,看似零散,却在某个瞬间凑成了照亮前路的火把。
长安街的银杏果然黄透了,叶瓣落下来像铺了层金毯。影阁的换岗侍卫走在树下,腰间的刀鞘映着阳光,其中一个弓箭手的箭囊里,果然少了一支箭。
七人对视一眼,脚步放轻,跟着那抹弓手的影子,往白泽纸条上写的密道方向走。铜铃在北风里轻轻晃,一直向东,像在给他们引路。
桂花味被秋风卷着,追着他们的脚印跑。这趟江湖路,原来还没走完呢。那些没说出口的谢,没还上的情,都藏在银杏叶的脉络里,藏在铜铃的余韵里,等着他们一一拾起,再串成更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