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白毛猫,这就受不了了?来追你王爷爷啊!”
王玄看着状若疯虎、猛扑过来的白戾和他身后的亲卫,不但没害怕,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转身就往回跑!但他跑的方向,却不是城门,而是朝着西面那片布满了“流沙毒陷阵”和新增“隐雷毒杀阵”的开阔地冲去!
“给本帅追!杀了他!!”白戾咆哮着,一马当先,死死盯着王玄的背影,带着亲卫队一头扎进了那片看似平静、实则杀机四伏的区域!
鹰绝和石山看着白戾消失在阵法光芒中,脸色都变得无比难看。
“这个蠢货!”鹰绝骂了一句。
“现在怎么办?”石山瓮声瓮气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结阵!压上去!接应他出来!”鹰绝虽然心里不满,但也不能真看着白戾被困死在里面,立刻下令中军主力结阵前行,缓缓压向青岩城,试图牵制守军,同时为白戾提供支援。
而此刻,冲入阵法的白戾,已经陷入了大麻烦!
他刚追进去没多远,脚下的地面瞬间化作流沙,无数带着蚀骨阴风和幻心迷魂毒的藤蔓缠绕上来!与此同时,隐藏在地下的“隐雷毒杀阵”被触发,一道道麻痹神魂的阴雷混合着浓缩的五彩毒雾猛地爆发开来!
跟在他身后的亲卫队更是倒了大霉,瞬间被毒阵分割、吞噬,惨叫声此起彼伏!
白戾凭借强横的修为和白虎煞气,强行震散了毒藤,劈开了阴雷,但速度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身上也沾染了不少毒素,虽然一时半会儿没什么大碍,却让他变得更加暴躁。
而王玄的身影,则在阵法中时隐时现,时不时回头嘲讽一句:
“白毛猫,快点啊!没吃饭吗?”
“你这速度,连老子养的乌龟都追不上!”
他凭借对阵法的熟悉和超凡的土遁术,在毒阵中如鱼得水,不断引诱着白戾往阵法深处而去。
白戾气得七窍生烟,不顾一切地猛冲,恨不得立刻抓住王玄把他生撕了。
可他却没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深入阵法,离外面的鹰绝和石山越来越远,周围的毒阵威力和幻象也越来越强……
城头上,林震天等人看着下方白戾像头被戏耍的疯牛般在阵法里横冲直撞,都看得目瞪口呆。
“城主他……也太狠了……”林天喃喃地说道。
王玄站在一处阵眼旁边,看着下方狼狈不堪的白戾,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白戾只觉胸腔里像是塞了团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活像头被人蒙了眼的蛮牛,在那鬼气森森的毒阵里横冲直撞。脚下的流沙时不时就往下陷,稍不留意就可能被吞进去;周围的毒藤跟长了眼睛似的,一个劲往他身上缠,还有那些惑人心智的幻象,晃得他头晕眼花;头顶和脚边更是没个安生,冷不丁就冒出毒雷和毒雾,防不胜防。
他带来的那百十来个白虎亲卫,早就被这毒阵拆得七零八落,大多没了踪影。眼下就剩下十几个修为最高的,还在他身边硬撑着,可个个都带了伤,气息蔫得像被霜打过的草。
而那个该死的王玄,就跟个幽灵似的,总在他快要不耐烦、快要失去目标的时候,在不远处露个脸,用那欠揍的语气嘲讽几句:
“啧啧,白毛猫,你这毛色都不光亮了,沾了灰多难看?”
“跟紧点啊,别跟丢了,老子带你去个好地方!”
白戾听得肺都要炸了!他嗷嗷咆哮着,双手化作锋利的虎爪,疯狂挥舞,撕裂了一道又一道毒藤,震散了一片又一片毒雾,可就是连王玄的衣角都碰不着!那家伙对这儿的地形和阵法熟得不能再熟,每次他的攻击快到跟前,王玄总能溜之大吉。
更让他窝火的是,这阵法里的毒素邪乎得很,虽说一时半会儿取不了他的性命,可一个劲侵蚀他的护体妖光,麻痹他的神经,让他的动作越来越慢,妖力也耗得厉害!
“王玄!是男人就出来跟本帅堂堂正正打一场!躲在阵法里算什么本事!”白戾忍不住想用激将法。
“堂堂正正?”王玄的声音从一片扭曲的幻象后面传过来,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讽,“你们三个金丹巅峰带着妖军来打我一个,还有脸说堂堂正正?老子这是主场作战,凭本事布的阵,有能耐你破了啊!”
白戾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在那儿干着急,气得直跳脚。
城外的鹰绝和石山,看着白戾和他那点残余的亲卫在阵法里越陷越深,就像掉进蛛网的飞虫,怎么也挣脱不出来,脸色都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这阵法……比情报里说的还要诡异厉害!”鹰绝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过那片被毒瘴和幻光笼罩的地方,“白戾太冲动了!”
“不能再等了!”石山瓮声瓮气地开口,他那巨大的手掌一挥,“山岳营,跟我往前冲!用‘震地术’和‘破山锤’,给我强行轰击阵法边缘,把白戾接应出来!”
“鹰绝,让你的飞羽卫从空中策应,干扰城头的守军,别让他们趁机偷袭!”
“好!”
两位妖帅立刻行动起来。
石山带着他麾下那些身材魁梧、擅长力量和土系妖术的山岳营妖兵,一个个跟移动的小山似的,迈着沉重的步子,慢慢逼近阵法边缘。他们要么挥舞着巨大的战锤,要么直接用拳头,狠狠砸向地面,发动“震地术”!同时,几十名妖兵扛着特制的“破山锤”,凝聚起妖力,对着阵法光罩猛砸过去!
轰!轰!轰!
大地被震得剧烈摇晃,阵法光罩上泛起一圈又一圈剧烈的涟漪!外围那些低级的幻阵和毒陷阵,在这种蛮力冲击下,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
就在这时,鹰绝麾下的飞羽卫冲天而起,像一片黑云似的,朝着青岩城头泼洒下密密麻麻的骨箭和风刃法术,想压制住城头的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