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皇后闻言急忙劝阻:“不可再杀了!朝中已空缺众多要职,若再大开杀戒,政务瘫痪,国将不国。”
苏子安伸手揽住她纤细腰肢,轻声道:“放心,眼下不会再动刀了。”
箫皇后依偎在他怀中,低声呢喃:“帝都总算安稳了些。
只要来护儿等将领能平定那些心怀鬼胎的边将,大隋尚可维系。
只是……苏子安,你当真不愿登基为帝?”
他轻轻摇头:“不,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过——”他目光温柔地看向她,“扶一位女子坐上至尊之位,倒也不错。”
“主人。”
门外传来清冷的声音,是柳生雪姬。
苏子安抬眼问道:“何事?”
“陛下杨广,驾崩了。”
杨广死了?
苏子安微微一怔,随即苦笑摇头。
也好,终究是提前落幕了。
箫皇后更是错愕:“这么快?御医不是说还有半月吗?”
她从苏子安怀中起身,神色复杂:“他是大隋天子,哪怕形同傀儡,终究是一国之君。
他走了,我若不在灵前守候,于礼不合。”
“去吧。”苏子安点头,“让雪姬随行,护你周全。”
“嗯。”箫皇后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屋内恢复寂静。
苏子安独坐片刻,忽觉心头有些烦闷,索性起身,打算去看看那位大唐公主李秀宁。
想必此刻,她正焦灼不安,等着他的到来。
果然。
此时的李秀宁正在房中来回踱步,眉宇间满是惊惧。
她内力被封,插翅也难飞出这座铜墙铁壁般的宫苑。
她最怕的,便是苏子安真的履约而来——若真遭其辱,日后有何颜面再见故国臣民?
侍女兰儿见她神色恍惚,忍不住劝慰道:
“公主不必太过忧心,或许武威侯只是吓唬您。
他怎可能真有一百多个妾室?多半是虚张声势。”
李秀宁却面色凝重地摇头:“兰儿,你不了解他。
此人虽未纳百妾,但绝非良善之辈。
我堂堂公主之尊,在他眼中,恐怕正是猎物中最诱人的那一类。”
“那……我们该怎么办?”兰儿声音发颤,已然束手无策。
她虽仍觉得苏子安是在恐吓,可看着李秀宁苍白的脸色,终究说不出一句宽心的话。
然而,一想到李秀宁身为公主的尊贵身份,小兰便明白,苏子安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李秀宁从袖中抽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剪刀,咬牙切齿地低声道:
“罢了,若那无耻之徒真敢踏进这门,我宁愿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话音未落,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苏子安缓步走入,冷笑一声:“李秀宁,你想拿把剪刀就结果了我?你觉得我会怕这点小玩意儿?”
李秀宁猛然抬头,见他竟真敢如此大摇大摆地闯进来,心头一震,万没料到这个浪荡狂徒真的说到做到。
她颤抖着手将剪刀对准他,声音发紧:“你……你快滚出去!”
苏子安却看也不看她,径直朝站在一旁的小兰扬了扬下巴:“丫头,出去,别在这碍事。”
“我……”
“我说了,出去!”语气骤然冷厉。
“是……”小兰吓得一哆嗦,连忙低头退下。
房门合上,室内只剩两人。
苏子安缓缓走近,目光落在眼前这位曾英姿飒爽的女子身上。
此刻的李秀宁脸色苍白,眼神闪躲,昔日沙场女将的凛然气势荡然无存,只余下几分惊惶与无助,像风中摇曳的烛火。
他轻笑一声,语气轻佻而霸道:
“怎么,第一百零八房小妾,还不过来伺候本公子更衣?今夜可是咱们的好日子。”
李秀宁听完苏子安那番话,怒火中烧,抄起手边的剪刀便朝他猛冲过去。
一百零八个妾?这混账东西简直该下地狱!还妄想让她亲自服侍他更衣?她恨不得一刀刺穿这个无耻之徒的心脏。
“砰——”
苏子安眼疾手快,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利器,随手甩到角落里,随即伸手将李秀宁牢牢制住。
她身子丰盈结实,挣扎起来颇有几分力道,却被他稳稳抱住动弹不得。
他轻抚着她细腻的脸颊,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美人儿,我不是说过吗?你杀不了我的。”
“放开我!混账东西!”李秀宁拼命扭动,声音里满是愤恨。
“你觉得我会放吗?”
“无耻之徒!就算化作厉鬼,我也定要取你性命!”
糟了!
坏了!
见她咬牙切齿,竟似要咬舌自尽,苏子安心头一紧,急忙捏住她的下巴,顺手抓起桌上一块布条塞进她嘴里,堵住了那句决绝的咒骂。
抱着仍在颤抖的身躯,他干咳两声,语气略显尴尬:“咳……李秀宁,我刚才是闹着玩的,你别当真啊,可千万别再寻短见了。”
李秀宁被堵着嘴,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一双眼睛狠狠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苏子安看着她这副模样,连忙解释道:
“真是开玩笑的!你瞧瞧你自己,年纪也不小了,至今无人提亲,怕不是偏好女子吧?我对这种人可真没兴趣。”
“呜——!”这话简直比刀还狠。
什么年纪大?什么偏好女子?这无耻登徒子说对她没兴趣,却又这般搂搂抱抱,动手动脚,难道她的身子还能由他说了算?
他仍不松手,手掌在她腰间不经意地摩挲着,口中继续胡言乱语:“你说你不喜女子?可我也没看上你啊。
胸没胸,臀没臀,身形单薄,咳咳……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女人,哪点值得我动心?”
心里却暗叹:妈的,这小丫头身段也太出众了——该挺的地方高耸,该翘的地方浑圆,线条流畅紧实,毫无赘肉。
大概是常年骑马练出来的体魄,整个人如弓弦般劲韧有力。
“呜呜呜……”李秀宁羞愤欲死,只想一口咬断他的喉咙。
一边贬低她身材,一边占尽便宜,这无赖凭什么如此理直气壮?
苏子安察觉她满脸赤红,呼吸急促,反倒愈发得意,继续添油加醋:“你也别恼,其实你也不是全无优点。
听说柴绍一直对你有意,至今未娶,等你回大唐,不如凑合嫁给他那个老光棍算了。”
“呜——!”她几乎要窒息于屈辱之中。
“还不乐意嫁?那我也不能娶你啊。
我对侧室可是极有讲究的,第一百零八房的位置早有人预定了。”
他根本不在乎她如何愤怒挣扎,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多摸两下。
原本他对这位高贵冷艳的公主并无非分之想,可这一抱之后,心思却悄然变了。
这女人的体温、气息、轮廓都已烙在他掌心,从此以后,她便是他的了。
碰过的女人,怎能拱手让人?
忽然间,李秀宁垂下头,将脸深深埋进他怀里,身体微微发颤,像是承受着某种难以启齿的煎熬。
她恨不得就此昏厥,或当场死去——从未有过如此难堪的时刻,尊严碎了一地。
苏子安猛然一怔。
这反应……怎么和当年箫皇后如出一辙?
他瞳孔微缩,惊觉不对。
不会吧?她竟然这般敏感?
卧槽!
不能再待下去了!
再不走,她回头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他不过是抱了一下,碰了几下而已……莫非这女人根本不能让男子触碰?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丢下一句话,苏子安立刻抽身而退,脚步飞快,连头都不敢回。
这一趟算是窥见了不该看的秘密。
难怪她年岁不小却始终未婚——原来症结在此。
门“啪”地关上,屋内只剩李秀宁一人。
她扯出口中的破布,脸颊滚烫如火烧,眼中含泪却倔强不肯落下。
望着紧闭的房门,她咬牙切齿,低声怒吼:“无耻混账……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李秀宁察觉到苏子安已然窥破了自己的隐秘,顿时心如乱麻,羞恼交加,几乎无地自容。
该死的混账东西!
她真想将那个无耻之徒千刀万剐,才解心头之恨。
小侍女小兰进屋时见她神色异常,连忙关切地问:“公主,您……没事吧?”
“我无碍。”李秀宁强作镇定,声音却仍有些发颤,“准备热水吧,我要沐浴。”
“是,公主。”小兰轻声应下,匆匆退去。
而此时,苏子安已回到箫皇后的寝宫,心中却满是疑云。
一路上他反复思量,始终参不透李秀宁那古怪体质究竟属于何种范畴——对男子气息格外敏感?
一有接触便难以自持?
可这也不通啊!
李秀宁常年领兵出征,南征北战,若真是这般体质,又如何能在军中立足,统率三军?
难道……问题出在自己对她举动太过亲昵?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苏子安觉得倒有几分可能。
一夜辗转反侧,他终究未能理清头绪。
关于如何处置李秀宁,他也只能暂且搁置,决定先继续将她留在宫中观察,静观其变。
次日清晨,刚踏出房门,柳生飘絮便迎了上来,恭敬行礼:“主人。”
苏子安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问道:“飘絮,帝都眼下局势可稳了?”
柳生飘絮脸颊微红,低头答道:“请主人放心,昨日午后城中便已基本安定,今晨四门尽开,百姓也未起骚动。”
听闻此言,苏子安心头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