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族战阵的斧影如林，楚羽剑光翻飞，却仍被逼得步步后退。蛮天的巨锤带着开山裂石的威势，每一次落下都让地面震颤，筑基三层的灵力在这般碾压下渐渐不支，虎口早已震裂，鲜血顺着流光剑的纹路缓缓滑落。
“小娃娃，束手就擒吧！”蛮天狂笑，巨锤横扫，逼得楚羽只能侧身躲避，肩头却仍被锤风扫中，火辣辣的疼。
凌月瑶的破山刀早已卷刃，靠着楚羽掩护才勉强支撑，手臂上的伤口深可见骨，显然撑不了多久。
“往宫殿跑！”楚羽低喝一声，剑光突然暴涨，借着蛮天旧力已尽的间隙，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拉着凌月瑶冲向山脉深处的黑色宫殿。
蛮天怒吼着追击，数百名蛮族战士如潮水般紧随其后，战阵的威压如同乌云压顶，几乎让人窒息。
镇龙殿的宫门紧闭，由整块黑曜石雕琢而成，上面刻着狰狞的龙纹，仿佛要择人而噬。楚羽没时间犹豫，将剩余的灵力尽数注入流光剑，猛地劈向宫门！
“铛——”
剑刃与黑曜石碰撞，迸发的火花照亮了门楣上的“镇龙殿”三个古字。宫门应声而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浓郁的龙血味。
“进去！”楚羽将凌月瑶推进殿内，自己转身挥剑挡住蛮天的巨锤，借着反震之力跃入门内，反手扣上宫门的机关。
“轰隆——”
巨锤砸在门上，震得宫殿摇晃，却没能破开这扇古老的石门。外面传来蛮天愤怒的咆哮和战士们撞击宫门的巨响，暂时被挡在了外面。
殿内一片漆黑，只有穹顶镶嵌的夜明珠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中央那座猩红的晶石——正是天眼看到的龙血晶，此刻正悬浮在半空，不断吞噬着从地底涌来的灵气。
“这里就是……镇龙殿？”凌月瑶喘着气，环顾四周。殿内布满了蛛网和灰尘，墙角散落着锈蚀的甲胄，显然已废弃了无数岁月。
楚羽靠在冰冷的石壁上调息，脑中却在飞速盘算。刚才一战耗尽大半灵力，而系统面板上的天命值因连番厮杀只增了百余点，远远不够提升实力。他瞥向凌月瑶，忽然注意到她腰间挂着的玉佩——那是蛮族特制的“同心佩”，据说能感知伴侣安危，在女尊世界里，通常是女子赠予心仪男子的信物。
【左侧暗门后有龙池，让她去那边。】玉清霜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里面的灵脉能帮她稳固境界，正好避开外面的蛮族。】
楚羽挑眉，天眼扫过左侧石壁，果然有一道暗门。他心中了然，这老狐狸定是想支开凌月瑶，只是没想到她的算计恰好合了自己的意——人多眼杂，确实不方便“行事”。
“凌月瑶，你去那边暗门躲着。”楚羽指了指左侧，语气刻意放软，“里面好像有灵气波动，或许能帮你疗伤。”
凌月瑶愣了愣，下意识地握紧腰间的同心佩：“那你呢？”在女尊世界长大的她，早已习惯将保护人的责任扛在肩上，此刻见楚羽脸色苍白，更不愿独自离开。
“我在这儿牵制蛮族，你恢复好了再来帮我。”楚羽刻意露出虚弱的表情，指尖悄悄在她手心划了下——这是两人约定的安全信号，示意自己有把握。
凌月瑶这才松了口气，用力点头：“你等着，我很快回来！”她转身走向暗门，推门的瞬间，门后传来潺潺水声，隐约还夹杂着龙吟。
暗门在她身后关闭，殿内只剩下楚羽一人。他直起身，脸上的虚弱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静的审视。
“可以出来了。”
金光一闪，玉清霜的身影在他面前凝聚。金袍白袍，容颜绝世，金丹境的威压若有若无地散发着，却在触及楚羽时刻意收敛了几分，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炽热。
“你的纯阳圣体，果然比传闻中更诱人。”她缓步靠近，指尖几乎要碰到楚羽的脸颊，“刚才在外面，若不是那丫头碍事，我们本该早点‘亲近’的。”
楚羽猛地后退一步，像是受惊的兔子，脸颊涨红：“师尊！你……你说什么胡话！”
【胡话？】玉清霜轻笑，步步紧逼，将他困在石壁与自己之间，“你以为本座看不出来？你刚才故意放慢速度，就是想引我出手相救，好有机会单独相处，不是吗？”
楚羽的眼神闪烁，像是被戳中心事，嘴唇嗫嚅着：“我……我只是觉得蛮天太强，想请师尊帮忙……”
“帮忙？”玉清霜的指尖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对视，吐气如兰，“那你打算怎么谢我？用你这张脸蛋，还是……你的圣体？”
“师尊请自重！”楚羽猛地偏头躲开，耳根红得快要滴血，“我是你的徒弟，你怎能对我……”
【徒弟？】玉清霜嗤笑一声，突然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往怀里带，“在这修仙界，师徒干这事算什么大事？何况，是你先勾我的。”
她的手故意在他腰间摩挲，灵力顺着指尖渗入，引发楚羽体内纯阳灵力的共鸣。楚羽的身体瞬间僵硬，呼吸变得急促，眼中却飞快闪过一丝算计——系统面板上，“悔恨值+100”的提示正在闪烁。
“师尊放开我！”他挣扎着，力道却故意放得很轻，像是无力反抗，“若是被凌月瑶看到……”
“看到又如何？”玉清霜的手滑向他的后背，声音带着魅惑，“在这女尊世界，女子三夫四侍是常事，她若识相，将来让你做个侧夫也无妨。”
楚羽猛地推开她，踉跄后退，眼中满是“屈辱”和“愤怒”：“我就算死，也不会做你的玩物！”
【死？】玉清霜逼近一步，金丹境的威压骤然释放，压得楚羽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的圣体，让你变成人人可欺的废物？”
楚羽咬着牙，眼中泛起泪光，既有恐惧，又有不甘，完美演绎着一个被逼到绝境的少年。系统面板上的悔恨值正在疯涨，“+200”“+300”的提示不断弹出。
“师尊……我可是你亲传弟子啊……”他声音哽咽，带着哭腔，“你怎能如此对我……”
看着他泫然欲泣的模样，玉清霜的眼神愈发炽热，心中的占有欲被彻底勾起。她放缓语气，伸手去擦他的眼泪：“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座不会亏待你。龙血晶的灵气，龙语术的传承，将来都是你的。”
楚羽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在做艰难的抉择。半晌，他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真……真的只是亲近一下？”
玉清霜笑得得意：“自然，只要你让本座满意……”
她的话没说完，楚羽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又被慌乱掩盖。他猛地闭上眼，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意识却悄悄沉入系统空间——再看下去，怕是要忍不住笑场。
系统空间里，楚羽看着飞速上涨的悔恨值，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这玉清霜果然上套，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能攒够突破金丹境的天命值了。
而他留在外面的身体，则“顺从”地靠向玉清霜，任由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上演着一场令人面红耳赤的戏码。
与此同时，暗门后的龙池边。
凌月瑶正与守宫兽缠斗，破山刀挥舞得风雨不透，却渐渐力不从心。就在守宫兽的利爪即将抓到她时，她胸前的伤口突然迸出鲜血，滴落在碧绿色的池水中。
“嗡——”
池水瞬间沸腾，无数灵气如游鱼般涌入她的体内，原本堵塞的经脉被强行冲开。武者的壁垒轰然破碎，练气一层的气息扩散开来，竟在绝境中成功踏入修仙之路！
“这是……”凌月瑶又惊又喜，感受着体内涌动的灵力，破山刀上竟泛起淡淡的灵光。她看向守宫兽，眼神变得锐利——现在的她，有信心保护好自己，更有信心回去保护楚羽。
而镇龙殿的正厅，楚羽的“表演”仍在继续。系统面板上的悔恨值已突破五千，距离兑换金丹境只差一步。他能感觉到，玉清霜的灵力正在与自己的纯阳灵力交融，虽然带着算计，却也确实帮他梳理了经脉中的滞涩。
“差不多了。”楚羽在系统空间里低语，准备结束这场戏码。
就在这时，殿门传来剧烈的震动，蛮天的巨锤竟砸开了一道裂缝，蛮族战士的怒吼声清晰可闻。
玉清霜脸色一变，猛地推开楚羽，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差点被这小子迷得忘了正事。
“先解决外面的蠢货。”她冷哼一声，转身走向殿门，金袍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泛着冷冽的光。
楚羽整理着凌乱的衣襟，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好戏，才刚刚开始。
殿门的裂缝越来越大，蛮天的巨锤每一次落下，都让整座镇龙殿剧烈震颤，夜明珠的光芒在穹顶疯狂摇曳，映得人影忽明忽暗。
“一群蝼蚁，也敢扰本座好事。”玉清霜冷哼一声，周身金丹境的威压骤然暴涨，原本凝练的灵力竟泛起淡淡的霞光，那是半步化神境才有的征兆——与楚羽的纯阳灵力交融不过片刻，竟让她硬生生突破了瓶颈。
楚羽低头看着自己的右臂，靠近手肘的位置，三个淡红色的圆点正泛着微光，那是这个世界男子特有的守宫砂。此刻其中最上方的圆点边缘，竟隐隐透出一丝粉意，像是桃花即将绽放的预兆。
“果然……”他挑了挑眉，没太在意。对他而言，这点“代价”换来了半步化神的盟友（暂时的）和五千多悔恨值，血赚不亏。
“还愣着干什么？”玉清霜回头瞥了他一眼，金袍猎猎作响，“难道要等蛮族冲进来把你剁成肉酱？”
楚羽提剑跟上，目光扫过系统面板——【天命值：5800】，距离兑换金丹境所需的一万还差一截，但足够兑换几个实用的小技能了。
“轰隆！”
蛮天的巨锤终于彻底砸开殿门，碎石飞溅中，蛮族战士如潮水般涌进来，战斧挥舞的风声如同鬼哭，战阵的威压凝聚成一头虚幻的巨狼，咆哮着扑向玉清霜。
“不知死活。”玉清霜抬手一挥，半步化神的灵力化作金色洪流，看似缓慢，却带着碾压一切的威势。
金色洪流与巨狼虚影碰撞的瞬间，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无声的湮灭。巨狼虚影如同冰雪遇阳般消融，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名蛮族战士甚至没能看清动作，就被灵力震碎了心脉，七窍流血地倒在地上。
“这……这是什么实力？！”蛮天握着巨锤的手开始颤抖，眼中第一次露出恐惧。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的气息，比北境最强的女帝还要恐怖。
玉清霜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金袍所过之处，惨叫声此起彼伏。她的指尖凝聚着一缕金芒，看似随意的一点，就能洞穿蛮族战士的重甲，甚至连他们引以为傲的护体灵力都如同纸糊般脆弱。
楚羽跟在后面，几乎没什么出手的机会。偶尔有漏网之鱼冲向他，也被他用天眼预判轨迹，轻松解决。他的主要任务是“捡漏”——每解决一个敌人，系统面板上的天命值就跳动一下，虽然不多，但积少成多。
“师尊……好厉害……”楚羽适时地露出惊叹的表情，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敬畏。
玉清霜嘴角微扬，显然很受用他的吹捧，下手愈发凌厉：“记住这种力量，只要你乖乖听话，将来你也能拥有。”她的目光扫过楚羽的右臂，看到那抹淡淡的粉意时，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蛮天看着手下成片倒下，终于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大吼一声：“撤！”
他转身就想逃，却被一道金色锁链缠住了脚踝。玉清霜的声音带着冰冷的笑意：“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锁链收紧，蛮天庞大的身躯被硬生生拽了回来，重重摔在地上。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一股无形的灵力死死按住，连手指都动不了分毫。
“你到底是谁？！”蛮天怒吼，眼中满是不甘。
玉清霜没有回答，指尖金芒闪烁，就要了结她的性命。
“师尊手下留情！”楚羽突然开口，“留她一命，或许能问出蛮族的秘密。”
玉清霜挑眉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神“真诚”，便收回了金芒：“随你。”对她而言，一个宗师境后期的蛮族首领，杀不杀都无所谓。
楚羽走上前，用流光剑抵住蛮天的咽喉：“说，你们蛮族为什么要抢玄铁令？”
蛮天瞪着他，满脸桀骜：“小崽子，有种就杀了我！想从我嘴里套话，做梦！”
楚羽没废话，天眼直接扫过他的记忆碎片——这是用500天命值兑换的“记忆探查”技能。片刻后，他松开剑，直起身：“不必问了，他们是想用水晶矿脉交换玄铁令的线索。”
玉清霜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会搜魂术？”
“略懂一点。”楚羽含糊带过，心里却在盘算——蛮族的水晶矿脉蕴含着精纯的灵气，若是能拿到手，足够他兑换金丹境了。
就在这时，楚羽的右臂突然传来一阵温热，守宫砂的位置泛起明显的粉色，那抹粉意竟真的凝聚成了桃花的形状，虽然只有半朵，却清晰可见。
“这是……”楚羽故作惊讶地低头，心里却了然——看来刚才的“亲近”，在这个世界的规则里，确实算“失身”了。
玉清霜看到那半朵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占有欲，语气却带着戏谑：“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楚羽没接话，只是默默收起剑。系统面板上，天命值已经累积到7300，再努努力就能凑够一万了。
“处理掉这些尸体，我们去取龙血晶。”玉清霜转身走向宫殿中央，经过楚羽身边时，故意用指尖划过他的右臂，感受到那处皮肤的温热，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楚羽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平静无波。他知道，这女人现在对自己的“兴趣”，更多是源于纯阳圣体的妙用，一旦失去利用价值，下场只会比那些蛮族战士更惨。
清理战场花了不到半个时辰。楚羽将蛮族战士的尸体拖到殿外，用灵力引爆了残余的兵器，避免留下痕迹。蛮天则被他用符文捆了个结实，扔在角落——留着还有用。
回到殿内时，玉清霜正站在龙血晶前，双手结印，半步化神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晶石。龙血晶表面的红光越来越亮，隐约能看到里面流动的金色液体，那是提纯后的龙血精华。
“过来帮忙。”玉清霜头也不回，“用你的纯阳灵力稳住晶石，别让它炸开。”
楚羽依言上前，将纯阳灵力注入龙血晶。两种截然不同的灵力在晶石中交汇，没有冲突，反而产生了奇异的共鸣，龙血晶的光芒渐渐稳定下来。
“很好。”玉清霜的声音带着一丝愉悦，“再过三个时辰，我们就能取走龙血晶了。”
楚羽点点头，目光却飘向左侧的暗门。天眼穿透石门，能看到凌月瑶正盘膝坐在龙池边，周身被碧绿色的灵气包裹，气息稳步提升，显然陷入了深度修炼。龙池的灵气比想象中更浓郁，按照这个速度，她确实需要半个月才能吸收完毕。
“不用担心那丫头。”玉清霜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龙池的灵气能洗髓伐脉，等她出来，至少能到筑基境，对你我都是助力。”
楚羽没说话，心里却在冷笑。这女人打的是一石二鸟的主意——既想用龙池困住凌月瑶，又想让她变强当免费打手。
三个时辰过得很快。在两人的合力下，龙血晶终于稳定下来，表面的红光褪去，露出里面鸽子蛋大小的金色液体，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能量。
“成了。”玉清霜小心翼翼地用灵力托住金色液体，将其装入一个玉瓶中，“有了这龙血精华，不出半年，本座就能真正踏入化神境。”
楚羽看着她兴奋的样子，突然开口：“师尊，我们接下来去哪？”
“去蛮族的水晶矿脉。”玉清霜收起玉瓶，眼中闪烁着野心，“那里的灵气，足够让你突破金丹境了——当然，也是为了让你更好地‘侍奉’本座。”
她的目光再次扫过楚羽右臂的半朵桃花，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楚羽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算计：“全听师尊安排。”
系统面板上，天命值终于突破一万，【是否兑换：金丹境修为】的提示正在闪烁。
他没有立刻兑换。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要等离开镇龙殿，确认安全后再说。
玉清霜似乎很满意他的“顺从”，抬手一挥，解开了蛮天的穴道，却没解开符文：“带路，去水晶矿脉。”
蛮天脸色铁青，却不敢反抗，只能咬着牙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楚羽跟在后面，路过暗门时，脚步顿了顿，用灵力在门上留下一个隐蔽的记号——那是他和凌月瑶约定的平安符。
做完这一切，他才快步跟上玉清霜的脚步，走出镇龙殿。
殿外的阳光有些刺眼，楚羽下意识地眯起眼，右臂的守宫砂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粉，那半朵桃花仿佛活了过来，正在缓缓绽放。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和玉清霜的关系，以及他在这个女尊世界的命运，都已彻底改变。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这场危险的博弈中，拿到足够多的天命值，直到拥有能抗衡一切的实力。
前往蛮族水晶矿脉的路，还很长。但楚羽的心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