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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时节,天光昏黄,凉风从城头吹来,带起落叶纷飞。下邽县衙静默如旧,唯有衙门口的鼓楼上,乌鸦盘旋,隐隐低鸣。

寇准刚整束衣冠,准备随李成赴京。脚步尚未跨出门槛,忽听得外头传来一阵喧哗,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喊声:“寇青天,我们离不开您呀!”“寇大人,您不能走啊!”

这呼声突如其来,却夹杂着哭音,震得院中一阵肃然。

李成眉头一挑,不由停步,转头望向寇准,神色困惑:“这……是怎么回事?”

寇准心中却早已明白。他驻守下邽九年,修堤防、平税赋、禁苛吏、安孤弱,百姓将他视作再生父母,如今金牌调令一出,这一别未免太过突然。他轻叹一声,压下翻涌的情绪,对李成抱拳道:“李大人,我在此任职多年,如今要走,得与父老乡亲辞一辞才是。”

李成沉吟片刻,点头应允:“理当如此。”

寇准微微颔首,便径直走出正堂。

而院中,李成坐下后只觉口干舌燥,便吩咐书童打水。寇安翻箱倒柜找来一个破旧陶壶,壶嘴缺口,壶把少一半。他捏着壶皱了皱眉,正苦思对策,抬头间忽见院角的老槐树上,还挂着一顶风吹日晒了整整一夏的破草帽。草帽已干得发脆,颜色褪尽,只余帽檐处还尚且结实。

他心念一动,立刻将草帽摘下,撕下一圈帽沿,用手搓得松软如草丝,装进壶中,再灌入热水。片刻,一股淡淡的草腥气飘了出来。他满意地点点头,捧着壶小跑至厅前,恭敬奉上:“李大人,请喝茶。这是咱下邽的特产,圈茶。”

李成接过一看,疑惑道:“圈茶?京中怎从未听说?”

寇安笑着应道:“您在京城可喝不到,只有我们这穷地方才有。去火清心,最解秋燥。”

李成抿了一口,顿时眉头一皱:“哟,这茶不咋地!”

寇安低头赔笑:“您凑合喝点吧,这是民间草方子,贵在天然。”

心中却暗乐:草帽撕了一圈,不叫圈茶叫什么?

此时,寇准已站到了衙门外。

眼前街道早已人山人海,父老乡亲们早就堵在衙门口。有的顶着香盘,有的捧着鸡蛋和馍馍,有的端着酒壶,还有人提着靴子、衣服,满脸泪痕跪在石阶前。

“寇老爷,咱们全靠您啊!九年没打过冤枉官司,没吃过哑巴亏!”

“您若一走,咱们下邽又得遭罪了!”

寇准望着这一张张熟悉的脸庞,那些他曾在雨夜中亲自救过的村夫,那些在荒年赈粮中他亲手喂过粥的老妪,此刻全都跪在脚下,痛哭失声。他再也忍不住,眼眶泛红,声音沙哑:“各位乡亲,寇某何尝舍得离去?但朝廷调令如山,我不得不遵命进京。但寇准记下这份情义,若天可再予一任,我必回报下邽父老!”

人群中,一名老者拎着一双新做的千层底靴子,挤到最前:“寇老爷,您身为父母官,穿的靴子都裂了。这双新的,您穿上。您那双破的,求您挂在城头。让后来的县官看看,清官也不是穿绸戴玉的,那是靠一双脚走出来的路!”

寇准接过靴子,默默脱下脚上的旧靴——那靴面早已裂开,露出脚趾,鞋底一边还缠着麻绳。他亲手将它交给乡亲,说道:“挂上,就挂在城门口,让后来人看看,什么叫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又有人送来他平日用的粮斗,那斗木色泛黑,边缘已磨得圆润,是他每日量米赈贫、惩贪量税的利器。

“寇大人,这斗留在城头,也算咱百姓的念想。”一位中年汉子眼含热泪,“以后县官若是黑心,咱就指着这斗问他:你配吗?”

还有人塞给他吃食、旧衣,寇准接应不暇,只得连连躬身致谢:“谢诸位厚爱,寇某若有命在,日后定还下邽,与诸位再饮一盏清茶。”

李成此时也走了出来,站在檐下默默望着这一幕。看着这破衣寒靴的县官,被千百百姓哭送如亲人,他忽觉喉头发紧,眼圈泛红。

这九载县令,百姓为他留泪挂靴,朝堂之中,又有几人能得此情?

他在心里暗道:这个人,我一定要保举!

天色渐暗,寇准终于辞别百姓,与寇安、刘超、马玉几人收拾行装,随李成踏上入京之路。

一路上风餐露宿,寇准心事重重,几度追问李成:“到底为何调我入京?”

李成却始终讳莫如深,只笑着摇头:“到了就知道了。”

终于,抵达金陵郊外。望见皇城巍峨的剪影,寇准勒马而立,对寇安低声问:“你身上可还有些银两?”

寇安应道:“还有些碎银。”

寇准点点头,语气沉重:“我一会儿随李大人进宫觐驾。若至晌午还未回来,你便到午朝门去寻我。若见尸首,买口薄皮棺材,把我抬回下邽,葬于西山坡老宅旁。”

寇安脸色一白,急道:“老爷,您怎能胡言乱语?见个皇上,怎的就要丧命?”

寇准却只是淡笑一声:“我既问心无愧,纵死也无怨。但此行非比寻常,福祸难料。我这一身破袍,挡不住朝堂风雨。”

寇安紧紧攥着缰绳,红了眼圈:“我……记住了。”

宫门大开,钟声隆隆,寇准随李成跨入皇城。今日是大朝之日,殿中群臣云集,皆冠带整齐、衣饰华美。寇准却一身旧朝服,乌纱帽一翅早断,衣角还有泥渍,显得格外寒酸。

周围官员见了,无不掩鼻侧目,低声私语:“这哪来的乡下县官?一身破烂也敢进宫?”

“看官阶,也不过七品罢了。”

李成入宫复命,行至金殿,跪伏参见:“启奏万岁,下邽县知县寇准已到京城。”

赵光义闻言,轻轻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这些人倒也果断,竟真把寇准带来了。可随即眉头微蹙,露出些许为难之色:“诸位爱卿,寇准只是一名七品县官,依律不得擅登金殿,如今该如何处置?”

赵德芳与王延龄同时出列,躬身奏道:“陛下,寇准为官多年,清正廉明,爱民如子,虽是小吏,却深得人心。他一身正气,恰是审理潘杨案的不二人选。若今朝不许其上殿,岂不失公正之机?”

赵光义听罢,心中微动。其实他早已有意提拔寇准,只是顾虑皇亲与权臣之间的微妙关系。眼下听王丞相开口,便顺水推舟,佯作沉思片刻,道:“吏部天官刘天祥既已殉职,不如就由寇准暂代其位。传旨,即日封寇准为吏部天官,洗沐更衣,候旨上殿!”

此言一出,内侍即刻出宫传旨。寇准在衙中听闻敕令,心头一震,只觉天旋地转:吏部天官?我一介七品小县官,竟一步登天,封为朝廷重臣?朝廷若无要案,岂会擅用金牌调人进京?只怕,这升官的背后,藏着刀锋。

宫中侍卫将他引入内殿沐浴更衣。未久,再现身时,他已换上一袭墨色蟒袍,头戴乌纱帽,脸洗得一尘不染,神情肃然,步履沉稳。行至八宝金殿,庄严肃穆的宫门高耸,他缓步跪倒于丹墀之上,清声高呼:“臣寇准,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下跪者何人?”赵光义正襟危坐,故作不识。

“回禀陛下,乃下邽县寇准。”

“抬起头来。”

“臣不敢,恐冒圣颜。”

“赦你无罪。”

寇准这才仰起头来,眼观鼻、鼻观口,姿态端正,丝毫不露惧色。赵光义定睛打量:但见此人眉目清秀、面如白玉、双瞳炯炯,鼻正口方,三缕黑须垂于下颌,一派忠厚之相。朕心里暗赞:果然是个良才!

“寇准,你可知朕为何金牌召你入京?”

“臣不知。”

“朝中有一奇案,无人敢断。”皇帝顿了顿,冷冷抛出一句,“此案涉及当朝国丈潘仁美、兵马大元帅兼掌朝太师,与天波府郡马杨景。前任天官刘天祥,正是因审此案,被八王当堂打死。寇准,你要三思。”

这番话字字铿锵,殿上气氛顿时凝重。文武百官屏气凝神,暗自观望这位草莽出身的新官如何接招。

但寇准却神色如常,朗声答道:“回禀陛下,臣不管是牛也罢、马也罢,只要陛下允臣秉公执法,臣便敢一审到底,不畏强权!”

赵光义心中一喜:这小子倒是条硬汉!正中下怀。

“好!朕赐你尚方宝剑一道,赴天官府上任,即刻审理潘、杨一案。朕只要你‘一不向潘、二不向杨’,审明真相,若断得公允,定重重封赏。”

“谢主隆恩!”

寇准恭领圣旨,起身出殿,一路直赴吏部天官府。

此时的天官府内,气氛压抑至极。刘天祥死后,尸体用芦席草草卷起,仍停放在堂下,众人心惊胆寒,谁也不敢动。八王又因病未上朝,事情一时悬而未决。

忽闻寇准到任,众人先是一愣,旋即出门迎接。但心中却多有轻视:一个七品小吏,竟来坐天官之位?怕是虚张声势罢了。

寇准神情自若,步入衙门,大马金刀坐上大堂,扫视左右,朗声道:“诸位,自今日起,我寇准奉旨为官,断案为民。但凡徇私舞弊、贪赃枉法者,无论职位高低,定斩不赦!”

堂下众人低头不语,心中却想:说得倒好听!朝中哪有不拿银子的官?你寇准是清水衙门来的,我们看你如何做得正,行得清!

寇准刚落座,忽见大堂一角的芦席在风中微微起伏。那是刘天祥的尸体,早已卷成一团,散发着腐臭气息。昏黄的灯光映在那席面上,像覆着一层阴影。

他眉头一皱,冷声道:“我说,当差的!”

“哎,老爷?”衙役吓得一哆嗦,连忙上前。

“那芦席里卷的是什么?”

“是……前任天官刘天祥的尸首。”

“嗯?”寇准语气一沉,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死尸停在堂口,叫我如何断案?还不收拾干净!”

“哎哟,可……八王爷传话,不许动啊。”

“混账!”寇准的手重重一拍案几,声震梁柱,“王法有序,公堂有威。此堂是问天理、明人命的地方,岂容死尸久置?立刻清理,扔了!”

“是!”衙役们互相对视一眼,只得硬着头皮,像拽死狗一样把芦席卷起,往外抬。

正准备抬走,忽听院门外一阵脚步,紧接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壮汉,抬着一口薄得能晃的棺材——“狗儿碰”。木板粗糙轻薄,稍一碰撞便“吱呀”作响。

三人一进院,就“扑通”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老爷呀,我们再也见不到您老人家了——!”

大堂里的人全愣了,衙役皱眉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孩子哭着答:“我们是来收殓老爷的呀!”

寇准闻声走出,心头微动,仔细一看,那小孩竟是自己的书童寇安,后头两人,是他在下邽的部下刘超与马玉。

“寇安!”寇准沉声唤道。

寇安一抬头,愣了半晌,忽地扑了上来:“老爷!您……您还活着?他们都说您给打死啦!”

寇准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被打死了?你看我这身衣服!”

刘超也跑上前,一拍大腿笑道:“哎哟,我的天哪!咱们老爷升官了、升官啦!”

“别吵!”寇准沉下脸,“你们怎么回事?”

马玉喘着气说:“老爷,今儿中午我们到午朝门外问消息,他们说新任的寇大人已经进了吏部天官府。我们赶来一打听,府里人说‘天官给打死了’!我们可吓坏了,连忙买了口‘狗儿碰’,抬来给您收尸啊!”

堂上一片哄笑,连衙役都忍不住低头偷乐。寇准叹口气,摆摆手:“既然来了,这口棺材也没用,不如装那刘天祥的尸体吧。”

“是!”差人们忙应声,把尸首装入棺中,抬去了寄骨寺。

寇准转回堂内,指着三人道:“寇安、刘超、马玉,从此你们都归我所管。他是我书童,你二人是三班都头,在衙内共事,务必团结,互相照应。”

众人口头称是,心里却暗暗冷笑:又带来三个自己人?好大的架子。等那潘、杨两府一动手,这位新官只怕半月不到,脑袋就得搬家!

寇准却像没察觉似的,淡淡一笑,带着三人入后宅。

夜幕沉沉,庭院灯火点点。寇安进屋一看,眼都亮了:“哎呀老爷,这屋子真气派!这才是当大官的样子啊!”

寇准苦笑,目光幽幽地望着屋梁:“孩子,别高兴太早。今天咱住好房子,明天也许我这脑袋就得离开身子。”

寇安一愣:“老爷,怎么说这种晦气话?”

“你不懂。”寇准缓缓坐下,语气低沉而清冷,“圣上升我为天官,是让我审潘仁美与杨景之案。这两人,一个是国丈,一个是勋臣之子。若我审不清,不仅身死,还会连累你们。若真有那一日,你们速速离京,越远越好。”

寇安怔怔点头,屋外风声掠过,灯火摇曳。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隐隐的不祥。

片刻后,家人进来行礼:“老爷,晚膳已备,请问要吃些什么?”

“一个菜,一个饭,多加点老醋。”

“老爷,这也太简单了吧?前任天官餐桌上鸡鸭鱼肉不断,十几样菜也嫌少呢!”

“我不爱那套。”寇准语气平静,却透着几分冷意,“人一贪嘴,就容易贪心。”

“是!”家人退下。

夜渐深,灯火沉寂。寇准披衣坐于书案前,手中翻阅案卷,眉目紧锁。忽听外门有人通报:“老爷,有人求见。”

“求见我?”寇准抬起头,心中一动。初入京城,既无旧识,谁会夜访?

他接过名帖一看,心头一凛——西宫娘娘的大太监,刘霸!

寇准目光微凝,指尖轻叩案面:“西宫刘霸?呵,他登门,不会是无事来访。”

“寇安,传他进来。”

寇安领命刚出门,门外便传来刘霸尖细却沉稳的嗓音:“哎呀,我说寇大人哪——咱家亲自来了,您怎么连迎都不出来呀?”

夜幕低垂,寒风掠过,灯火在檐角摇曳,映出一片静谧肃然。寇准正坐在公堂内案前,案几上一盏清茶微热升烟。他凝神批阅卷宗,案头堆着案卷,也堆着百姓的冤情。屋外传来一阵细碎脚步声,紧接着门帘被挑开,一个体态丰腴、满面油光的大太监踱步而入。

寇准抬头望去,只见那人五十开外,身着锦衣,手执一柄掸子,肚腹微鼓,步态倨傲,后头跟着七八名太监,各人手捧沉甸甸的匣盒。刚一落座,那太监便笑得满脸堆花:“寇大人,咱家久闻您爱民如子、铁面无私,今日一见,果然是天庭朗目、气宇轩昂,能为子民谋福,实乃苍生之幸。”

寇准微微颔首,语气沉稳:“老公公谬赞了,不知今夜造访,有何要事?”

那太监拱手一笑,身子一侧:“咱家乃西宫刘娘娘身边人,名唤刘霸,奉娘娘千岁之命特来拜访大人。听闻大人在下邽清苦,特备薄礼一份,以表敬意。”说着转头吆喝,“都打开让寇大人看看。”

“啪——啪——”数声脆响,匣盒一一开启。灯火之下,金灿灿、银晃晃,翡翠、猫眼、玉石、珍珠、玛瑙……一时间堂上光华四射,晃得人眼都睁不开。寇准心中一震,脸色微变,低声道:“老公公,您这……是什么意思?”

刘霸笑眯眯地凑近:“无他,娘娘乃潘太师之女,太师朝中权重,娘娘念及太师年迈,不愿他受审烦扰,只望大人升堂断案时,多些关照。日后若有需要,寇大人只管传话,银绸金玉,源源不绝。”

寇准顿时怒火暗涌,心头掠过刘天祥之死——不正是收了礼,触怒皇上被活活打死?如今这份厚礼,又摆在了自己案前。他冷声道:“老公公,礼重情厚,然寇某身为父母官,不敢妄收分文。”

谁知刘霸神色一沉,掸子一甩,冷笑一声:“我说猴崽子,咱家是给你脸。你若不识抬举……只怕哪天断案时眼歪嘴斜,保不住小命!”言罢转身欲走,临出门回头又冷飕飕来一句,“姓寇的,可要保住你这颗脑袋。”

寇准额角冷汗直冒,袖中拳头攥紧。寇安在一旁急得直跺脚:“老爷,这等东西收了,咱们还能秉公执法吗?快快退回去吧!”寇准却抬手止住他:“别吵,让我想清楚。”

正沉吟间,门外又一人快步进来:“大人,潘太师府的丫鬟进来了,说有事相送。”

寇准尚未作答,门帘一掀,一位打扮华丽、脂粉浓艳的大丫鬟袅袅进来,满身香气熏人。她笑盈盈地福了一礼,声音又软又媚:“寇大人,一见您这俊朗模样,奴婢就知道您必是明理人。我是太师夫人身边人,奉命送点小礼,略表寸心。”

说罢,外头又进来几人,搬着一匣匣珍品铺满一地。寇准连眼都未抬,只是冷冷道:“无功受禄,寝食难安,此礼寇某不敢收。”

丫鬟依旧笑着:“寇大人言重了。太师夫人只望日后升堂审案,大人手下留情,莫伤太师体面即可。日后若有差遣,奴婢自会再来听令。”语毕,众人自顾自退去,竟丝毫不问那堆财宝去留。

寇准静静看着满地金银珠宝,眉头紧锁,踱步来回。忽然间,他停下脚步,眼神一亮,低声自语:“他们既然要我受礼,那便……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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