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继续,曹玉成和顾廷烨的加入,让整个场面更加火爆,众家公子和贵女都是站起来观看球赛。
得益于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曹玉成在马上的稳定性远超众人。在激烈的碰撞和高速转向中,他上身几乎纹丝不动,下半身却能通过马镫精准发力,控制马匹。这使得他在争球和护球时占据了绝对上风,顾廷烨赖以成名的冲击力在他面前效果大减。
改良的马辔头和更科学的驾驭方式,让曹玉成对马匹的操控如臂使指。他总能以毫厘之差避开冲撞,又以诡异的路线完成穿插,将顾廷烨和余嫣红的防守阵型搅得七零八落。
双脚稳稳踏住马镫,腰腹核心得以发力,曹玉成的击球不再是单纯的臂力,而是整合了全身的力量,球速又快又准,令顾廷烨也感到棘手。
更重要的是,他与明兰的配合。曹玉成凭借其超强的控场能力,总能为明兰创造出绝佳的进攻空间。他不再需要明兰去硬碰硬,而是让她发挥其灵巧和精准射术的优势。
“明兰,接球!” 曹玉成一记声东击西的妙传,骗过了顾廷烨的防守。
明兰心领神会,早已等在最佳位置,轻松接球,趁对方被曹玉成牵扯注意力的瞬间,一记轻巧的挑射!
马球划出优美弧线,应声入网!
余嫣红气急败坏,顾廷烨心服口服
余嫣红气得几乎要砸了球杖,她根本无法跟上曹玉成和明兰的节奏,全程如同无头苍蝇,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得分。
顾廷烨虽然输了,但他看得更清楚。他拉住缰绳,看着曹玉成那套与众不同的鞍具和其展现出的、颠覆性的骑术,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敬佩。他驱马靠近,郑重问道:“玉成兄,你这马具……似乎大有玄机?”
曹玉成微微一笑,并不藏私:“些许改进,能让骑手更稳,控马更易。若用于军中……你若是感兴趣,到时我送你一套。”他话未说尽,但顾廷烨已然明了其巨大的军事价值,心中震撼更甚。
比赛结束,曹玉成与盛明兰的队伍获胜。
明兰坐在马上,脸颊因兴奋和运动泛着红晕,她看向曹玉成,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彩。她不仅赢得了比赛,保住了好友的念想,更亲眼见证了身边这个人,总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奇迹。
曹玉成策马与她并肩,接受着全场的欢呼。他这场胜利,是智谋、技术与默契的完美结合,也让他与明兰的心,靠得更近。
余嫣然在明兰的陪伴下,颤抖着从吴大娘子手中接过了那尊流光溢彩的九转累丝金簪。她紧紧攥着冰凉的金簪,金簪没有温度,但仿佛能感受到母亲当年的温度,泪水终于滚滚而下,但这一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与感激。
余嫣然对着明兰,尤其是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曹玉成,深深道谢。不经意间余嫣然又想起少时曹玉成帮她出头的事,顿时脸颊通红起来,而曹玉成的身影也是深深印在自己心中。
而同长姐争夺其亡母遗物的余三小姐,以及佯装受伤的余二郎,则在众人或明或暗的鄙夷目光中,灰溜溜地提前退场,颜面尽失。
这场马球会,因这意外的“遗物之争”,变得更加令人印象深刻。盛明兰隐藏的才华、曹玉成的仗义出手、余嫣然的柔弱与坚韧,以及余家继室子女的卑劣,都成了此后汴京城中津津乐道的话题。
随着曹玉成与盛明兰的最终取胜,全场欢声雷动。吴大娘子满面红光地走到场中,她本就是爽利性子,此刻更是意气风发,声音洪亮地宣布:“今日这场马球,一波三折,精彩绝伦!尤其是这最后一场,曹家玉成与盛家六姑娘这对搭档,真真是珠联璧合,智勇双全!老身看得是心潮澎湃!依我看,这头彩,就该给他们二人,诸位说,是不是啊?”
“是!”
“实至名归!”
场下立刻响起一片附和之声,气氛热烈。
侍女捧着铺着红丝绒的托盘上前,上面正是那套备受瞩目的“澄园玉露”香氛系列,琉璃瓶与雕花皂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曹玉成却并未去接,而是侧身一步,对盛明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目光温柔而坚定,扬声道:“今日能胜,全赖明兰妹妹关键一击,出力最多。这头彩,理应由明兰妹妹所得。”
他这番话,既抬高了明兰,彰显了她的功劳,又不着痕迹地表明了自己对她的尊重与爱护。
明兰在众人瞩目下,脸颊微红,但举止依旧落落大方。她上前一步,对吴大娘子和曹玉成分别道谢,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沉甸甸的托盘。
就在众人以为仪式就此结束时,曹玉成却含笑对明兰,也是对全场说道:“这‘澄园玉露’名气不显,恐负了吴大娘子和诸位厚爱。明兰妹妹,何不就此一试,也让诸位品鉴一番,看是否当得起这头彩之名?”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吊到了顶点!
明兰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了曹玉成的用意——这是要将产品效果,在最恰当的时机,公之于众!她心中佩服他的胆识与谋划,便也配合起来。
她先是拿起那块雕刻着缠枝莲纹的“凝脂玉容皂”,早有机灵的侍女端来盛着清水的银盆和干净的棉帕。明兰当众用香皂净手,细腻丰富的泡沫、清雅持久的兰花香气,随着她的动作在空气中散开。她洗净后,用棉帕拭干,将双手微微展示,只见那双手更是显得白皙莹润,仿佛带着一层柔光。
“咦?这泡沫如此细腻?”
“快看盛六姑娘的手,好似更白嫩了些!”
“这香气……清雅不俗,比香饼好闻多了!”
女眷们立刻窃窃私语起来,目光灼灼。
接着,明兰又拿起那瓶名为“雪中春信”的香水,按照曹玉成事先教的方法,轻轻在腕间和耳后点了两滴。随着她细微的动作,一股更加清冽、带着一丝寒梅初绽般冷意的香气,混合着她自身的体温,幽幽散发开来,与前调的皂香、她本身的气息奇妙地融合,形成一种独一无二、令人心醉神迷的韵味。
这香气层次丰富,扩散力强,离得近的几位夫人小姐已然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
“天啊,这香气……”
“好奇特!竟有这般好闻的香露!”
“这才是真正的香露啊!我平日用的简直是俗物!”
“我本以为这头彩是那个琉璃瓶子,没想到这香露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头彩。”
惊叹声、赞美声此起彼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明兰身上,更准确地说,是聚焦在她使用的香皂和香水之上。效果,立竿见影!
吴大娘子抚掌大笑:“好!好一个‘澄园玉露’!果然名副其实!玉成啊,你这东西,怕是今日之后,你澄园的门槛都被踏破喽!”
曹玉成从容微笑,拱手道:“大娘子过誉了,不过是些微末伎俩,能入诸位眼,便是玉成的荣幸。”
经此当众试用,“澄园玉露”的名声随着马球会的结束,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遍了汴京的每一个角落。它不仅是一场胜利的奖品,更以其无可辩驳的卓越品质,成为了所有与会者心中最深刻的记忆,也成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内,整个京城顶级圈层最为炙手可热、求之不得的稀罕物。曹玉成的商业计划,凭借这场精彩绝伦的马球会,取得了空前成功!而他与盛明兰并肩作战、赠其头彩的一幕,也成了流传许久的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