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乡下回来的棒梗儿面黄肌瘦。
在乡下吃不饱,没长个儿。
为了口吃的跟人打架,还缺了好几颗牙。
棒梗儿现在的长相实在是不堪入目。
没有了许大茂和傻柱等人的帮衬,他回来后就一直失业,到处碰壁。
相亲时,即使对方条件再差,姑娘一看他就转身走人,毫不留情。没什么,帮人干活,人家给了些不值钱的小东西。”
棒梗儿心虚地解释。你不会又偷东西了吧?”
傻柱立刻追问。胡说!我怎么可能偷东西!”
棒梗儿瞪了傻柱一眼。
这时,贾家的门帘掀开,两个清秀的女孩走了出来。哎哟,棒梗儿,你什么时候多了两个妹妹?”
林新成惊讶地问道。
贾东旭早就去世了,按理说不该有小当和槐花……这事真奇怪!
“林哥,这事咱们进屋说。”
傻柱忍着笑,拉着林新成进屋,打算聊聊棒梗儿的糗事。
原来,这两个女孩是棒梗儿从外面“捡回来”
的。哥,他是谁呀?”
一个女孩问道。对啊,傻柱叔怎么管这么年轻的人叫哥?”
另一个女孩好奇地看着林新成。滚回去!没事就去找工作,别在这儿烦人!”
棒梗儿骂了一声,转身进屋。
……
“林哥,棒梗儿现在可是院里的红人。”
傻柱一边喝酒一边说,“他相亲没一次成功的,结果前几天突然带了俩姑娘回来。”
“大家都纳闷,谁家姑娘这么不长眼,还一次俩?后来才知道,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
棒梗儿的母亲赵素华改嫁后生了几个孩子,后来养不起,就抛弃了两个。
巧合的是,这俩姑娘也叫小当和槐花,虽然和原来的那对姐妹不同,但同样漂亮。
小当原本是去相亲,结果发现棒梗儿是她哥哥。
她没房子,棒梗儿没工作,两人一合计,干脆认亲住一块儿。
贾张氏也打起了算盘,想着将来能靠孙女挣点彩礼。啧啧……”
林新成听完这离奇的故事,忍不住笑了。
这剧情真是出人意料。
没过多久,林新成和傻柱喝完酒,起身告辞。今天不喝了,下次再聚。”
他摆摆手,离开了。
傻柱笑着将妹夫送到门口。早点回去休息吧,酒喝了不少。”
林新成微微一笑,傻柱点头示意。
他转身走向后院。
林家房门虚掩着。
阎解娣正在屋里忙碌着清扫。
林新成推门而入,顺手将门栓扣上。嗯?”
阎解娣弯着腰正在扫地,听到脚步声立刻回过头来。
她的目光与林新成相遇。
此刻的她穿着一身做家务的旧衣裳。
头上裹着布巾。
手臂套着袖套。
全是为了防尘,一会儿还有其他地方要收拾。走,进去说会话。”
林新成牵起她的手,朝里屋走去。嗯,听你的......”
阎解娣温顺地跟着他。
稍晚时分。
家务收拾妥当。我去趟厕所,你继续忙。”
他说着轻轻拍了拍她,起身准备出门。好......”
阎解娣微微喘息着应道。
林新成走出屋子,顺手带上门。
舒展了下筋骨,迈步离开了四合院。
夜色渐浓,街上的行人稀稀落落。
这时,公共厕所方向走来两个年轻女子。
转弯处,双方撞了个正着。哎呀,你怎么走路的......”
小当刚要发作,看清对方后瞬间变了语气。
好英俊的男人......
“真抱歉,没撞疼你吧?”
小当急忙道歉。没事。”
林新成摆摆手。
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姑娘并未引起他太多注意。
其实小当底子不差。
只是妆容让她多了几分俗艳。
林新成始终觉得,只要五官周正,淡妆点缀便是佳人。您是林叔叔吗?”
一道清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槐花站在姐姐身后,好奇地打量着他。是我。”
林新成坦然应答。
四十多岁的年纪,被人称呼叔叔再正常不过。
他望向槐花。
这姑娘生得清丽可人,带着几分灵动。
林新成暗自感慨,虽然贾东旭早逝。
但赵素华给贾家留下了这对 。
出乎意料的是,这版的小当和槐花竟比原着更出众。槐花怎么说话呢,该叫林哥才对,对吧林哥?”
小当娇嗔着纠正妹妹,朝林新成眨了眨眼。小当这张嘴真甜。”
林新成笑道,“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来找我。”
次日。
林新成没料到,小当真的登门了。
恰逢他回四合院的日子。
小当在椅子上坐定,双手交叠。那个......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她神色略显局促。但说无妨。”
林新成从容回应。我们家的情况您也清楚,能不能请您帮槐花找份工作?
小当眼巴巴地望着他,眼中满是期待。
虽说她已有工作,但那全凭运气。
如今城里多少年轻人都在排队等工作机会?何况她的工作不过是扫大街罢了。
一无人脉二无本事,加上她那急性子,能有个扫大街的活计已是万幸。
没看见棒梗至今还在家啃老吗?这年头想在城里找份工作,谈何容易。你妹妹会些什么手艺?林新成问道。这个......小当一时语塞。
槐花有什么特长?她哪有拿得出手的本事!姐妹俩从小失去依靠,能平安长大已是不易,哪有机会学什么手艺。让槐花自己来说吧。林新成摆摆手。好......小当犹豫片刻,终于点头。
不多时,小当带着槐花来了,两人拘谨地坐在林新成对面,低垂着头。别紧张,说说你有什么特长。
我...我会做饭,能做家务。槐花迟疑地答道,实在想不出其他本事。
小当听得脸上发烫——这在当下不是人人都会的么?看来妹妹找工作怕是没指望了。这可有点难办啊。林新成抿了口酒。
槐花紧张地拿起茶壶倒了杯,刚喝一口就呛得满脸通红。是、是酒?咳咳......
这些年姐妹俩相依为命,哪里喝得起酒?即便现在与贾家人相认,依旧捉襟见肘。别喝了。小当赶忙夺过杯子,觉得妹妹太丢脸了。对、对不起......槐花细声道歉,声音软糯。这样吧,明天给你个机会,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了。林新成说出自家地址,明日来这儿找,但别到处说我的住处,否则这事就算了。
您放心,我绝不乱说。槐花连忙保证。好,你先回去吧。
槐花起身离开后,林新成看向小当。
槐花或许守口如瓶,小当却未必可靠。
他虽然偶尔在此小住,可不愿让那些闲杂人等知晓他的确切住处,徒增麻烦。您还有事?小当捧起茶杯压惊,不料也误喝了酒。
林大哥怎么在茶壶里装酒?
小当,你真甘心一辈子扫大街?
小当神色黯然。
谁愿一直做这行当?可她别无选择。林大哥,您愿意帮我?
小当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真的吗?”
林新成嘴角微扬:“当然,就看你表现了。”
“那...我要怎么做?”
小当眨了眨眼睛。
他在她身旁坐下,目光意味深长。
小当看得分明——那眼神再熟悉不过了。林哥,你该不会是想......”
“跟我出去一趟。”
他突然起身。
小当有些发懵:“去、去哪?”
“突然想看电影,陪我去吧。”
“哦...”
她松了口气,心里却划过一丝说不清的失落。
影院后排光线昏暗,观众寥寥。
小当正专注看着银幕,忽然感觉手被握住了。
她侧过头,对上他深沉的视线。过来。”
犹豫片刻,她慢慢挪了过去。
心跳陡然加快。
散场时,保洁员盯着座椅上的暗红痕迹愣了好一会儿。
巷子里,小当偷瞄着他的侧脸。管好你的嘴。”
他淡淡道。我明白。”
她连忙点头,又鼓起勇气,“明...明天还看吗?”
初时的惶恐早已化作隐秘的期待。过些日子吧。”
他点燃一支烟,“明天先给槐花安排工作,我也得出趟远门。”
翌日清晨,槐花忐忑地站在林家堂屋。主要帮忙照看孩子。”
林新成推过一份合约,“月薪三十五,干得好再加。”
“我一定好好干!”
槐花声音发颤。
临走时他忽然转身:“记住,这里的事......”
“我什么都不往外说!”
她抢着答道,脸颊通红。
港岛的晨光透过窗帘时,他翻了翻新办的证件——镀金的商徽在皮夹里闪闪发亮。林大哥,该起床啦,您不是说下午要赶火车吗?
朦胧中。
一声清脆的呼唤传来。
林新成伸手摸索着身旁。
空无一人。嫂子出门前让我来叫醒您。
声音再次响起。
林新成支起身子,揉了揉惺忪睡眼。
唉,退休后的生活太过悠闲。
人也变得懒散了。
昨夜忙到深夜。
今早一觉醒来竟已九点多。哦,是槐花啊。
林新成看向床边的女孩,点头起身。
槐花赶紧帮他穿衣。你姐姐呢?
林新成随口问道。您昨天不是让她来洗衣物吗?应该快到了吧。
槐花边整理衣领边回答。
林新成忆起确实如此。
他安排槐花照看孩子和日常起居。
闲暇时替他端茶递水剥瓜子。
而小当则负责洗衣做饭打扫屋子。
这看似普通的家务实则繁重。
林家现在人口众多。
那些堆积如山的衣物...
实在不少。
若换洗得勤,就更辛苦了。
小当获准住在前院。
与槐花同住一屋。